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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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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祁接过来,是一盒酒心巧克力。秦修霖又说:“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给你买,虽然哮喘好像不应该多吃……但偶尔来一颗总没事的吧?这个酒味很淡的,口味适中,我想你大概喜欢?”

信祁低头看着巧克力:“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

“你不是喜欢吗?我忘了什么时候,看你书架上有本书,里面收录了各种巧克力,你还夹了书签,勾画过来着……难道我理解错了?”

信祁一时怔住,蓦然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只可惜那本书是四五年以前的,已经在他上一次整理办公室时同旧书籍一起卖掉了。

而且他看巧克力也不是为了自己吃,他不怎么喜爱甜食,全都是买给别人。

手指顿在包装盒上半晌未动,他终于在心里默叹,唇边重新扬起微笑:“没有。我很喜欢。”

秦修霖松了口气。


画面里的两个人凑得很近,秦修霖眉飞色舞,信祁听着,露出放松的微笑。厉行沉默地注视他们,手指紧捏成拳,指节慢慢泛了白。

摄像头已被切换,这一个对着他的办公桌,他写一个字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他通过它清楚地看到了秦修霖的脸,他们长得并不像,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人无论是性格、语气甚至发型都像极了大学时候的自己。

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略小,能看出一些青涩。此刻他起身向信祁告别,离开了办公室。

视线落在那盒巧克力上。

他慢慢地抽了口气,许是雪糕真的腻到了嗓子,他的声音居然有点发哑。

“他是谁?”他听到自己说。

“呃……没见过,我给你问问。”

“慢着,”他拦下栗子,“我自己去打听清楚,用不着你来。”

20

信祁打开巧克力的包装盒,因为一路用冰袋保存,里面还稍有一些冷气。但夏天的温度实在灼人,即便在空调房里,巧克力依然无法保存太久。

如果融化就不好了。办公室没有冰箱,宿舍倒是有一个。

他这么想着,已拿起巧克力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敲门声,是助理过来找他。他问:“什么事?很急吗?”

“不急。信总先去忙吧,我等等就好。”

“嗯。那你进去稍坐,我很快回来。”

“好。”

助理看着他的背影,神色略显疑惑,总觉得他今天步伐矫健得有点不似平常。进了办公室,发现空调的温度也比往常低,好像这段时间他办公室里一直开着空调。

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她记得去年还是前年夏天温度也很高,他却整个夏天都没怎么开空调,说是一吹冷风就会腿疼,所以宁可热着。而且今年夏天的前半段他还保持着往年的习惯,怎么最近突然变了?

她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也许人家腿突然好了呢?站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帮他把文件摆整齐,忽然看到电脑旁放着一盒双黄连。

信祁感冒了?可听他的声音不太像感冒,而且昨天她也没看到有药。

纸盒的盒盖没有盖紧,她顺手往下按了按,却发现按不下去。打开才看到是有一瓶已经插了吸管,长出来一截把盖子顶住了。

瓶子里面的药还是满的,因为天热,已经冒到了吸管头。她看到液体是淡橙色,明显不同于双黄连的本色。

药瓶上贴着双黄连的标签,里面的东西却不是双黄连。她瞬间起了疑,将盒盖恢复到原来的位置,退开一步。

橙色的药液……似乎很少见,而且为什么要伪装成双黄连?


助理在办公室等信祁回来,公司大楼离宿舍楼并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他便返回。她迅速向他汇报了相关事宜,文件签字,记下他的意见便礼貌退出。

总感觉最近总经理的工作变少了,接连两场重要的会议都没让他出席,连带着她这个助理也清闲下来。分明他以前那么忙,董事长各种相干不相干的工作全都扔给儿子,他一个月几乎没有几天不在加班,薪水却不比部门经理多多少。

上一任助理就是因为忍受不了繁忙的工作而离开的,临走之前还狠狠向她吐槽了一番,说总经理根本不是董事长亲生的,像个免费劳力一样被使唤着,偏偏脾气还好得可怕。他越是这样助理就越替他不平,又无法缓解现状,索性辞职不干。

她还说五年前信祁当上总经理没多久就出了车祸,休养半年以后走路刚能利索,就被董事长派去南方出差。那时正赶上倒春寒,阴雨连绵一个月,信祁回来就大病了一场,蛰伏多年的哮喘再次发作,伤过的腿也从此落下病根。

助理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抱着文件离开。


信祁坐回座位,眉心微微耸起,将手伸向双黄连盒。

他本来一小时之前就打算喝的,却突然得知秦修霖要过来,只好先把药收起。此刻他手指一顿,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当时一心全在秦修霖身上,分别多时后再次相见,内心怎么都是喜悦的,竟因此忘了把药藏起来。

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刚刚助理来过。

他不确定她发现了没有,虽然以她的性格不会随处乱说,但他还是害怕暴露些什么。

于是他立刻敲了栗子,问:你刚才有在看监控吗?助理是不是发现了药?

对面很快回:应该是看到了,还仔细看来着。

信祁的心一下子沉了几分,正懊悔自己这样不谨慎,便看到对方又发:厉行好像生气了。

他愣了两秒,再问:他看到他了?

栗子回:嗯。

信祁:我打电话解释一下?

栗子:别,我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你越解释就说明你越心虚,他反而不相信你了。

栗子:他说他要自己打听清楚。

信祁犹豫片刻:那我不打了。

栗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信祁手指放在键盘上,却迟迟没有敲出字来。末了回:你等他打听清楚了问他吧。


两人正聊天的时候,厉行拨通了许军的电话。

许军给信祁当了五年的司机,什么事都知道一些。他被天信解雇后,变成了夏东升的司机。此刻他先是收到了厉行的信息,又接到电话,连忙接起:“喂?”

“你认得他是谁?”信息里发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当然认得,他叫秦修霖。他最近回国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厉行对他的问题全然不答,追问道:“他跟信祁什么关系?”

许军犹豫一会儿才说:“朋友?或者说……信总是他的恩人?”

“恩人?”厉行眉头一皱,“说详细点。”

“呃……信总出过车祸你知道吧?他是为了救秦修霖才被车撞的。当时他去一家公司议事,结束后从楼里出来,看到有个大学生一边打手机一边要过马路,正好有车开过来,车速很快。眼看着就要撞上,信总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喊了一声‘议员’?还是‘意愿’?就冲过去把他推开。”

厉行听见那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后手猛地一抖。许军还在说:“结果那个大学生——也就是秦修霖是没事,信总自己却没躲开,被车带倒还被轧到了小腿。”他叹口气,“还好是辆小车,要是大车的话……”

厉行握着手机半晌接不上话,许久才道:“他……在那之前就认识秦修霖?”

“不认识啊,怪就怪在这了,后来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当时他只看见了人家的背影就冲上去救人,我都觉得他疯了。”

厉行再次沉默,对方提到“背影”的时候,他就已猜到了大概。信祁应该喊的是“逸远”,因为许军当上信祁司机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戒毒所,所以他并不认识封逸远。

许军忽然压低声音:“哎我不跟你说了啊,夏总下来了,咱以后再聊。”

“等会儿。正好我找夏东升有事,你把手机给他。”


电话那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夏东升问:“什么事?”

“信祁找你什么事?”

“哦……你问他不就好了吗?夏风刚开始步入正轨,我这忙得很呢。”

厉行“啧”一声:“你现在不是不忙?别忘了那两千万,没我你能有夏风?”

“别提那两千万了,信祁找我就是为了那钱,非要我给他凑够两千万还给信博仁。为了凑那点钱我这忙得焦头烂额,能跑的关系全都跑过了,还是没凑够。”

厉行疑惑说:“还给信博仁?凭什么?信祁那个手机号不是已经注销了吗?通话短信全都查不到了吧?”

“是查不到了,可两千万的转账还在啊!你要我怎么解释从信博仁划到他账上,再划到我账上的两千万?”

“那信祁怎么说?还了钱就不是勒索了?”

“他说他是‘借’,借了总得还,现在让我帮他圆这个谎。”夏东升语气烦躁,“他还威胁我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逮住了一个就谁都跑不了。”

厉行一沉吟,无奈道:“行了行了,你也少背地里说他坏话,说了也别让我听见。你还差多少钱?”

“两百万,死也拿不出了。”

“不就两百万吗,我帮你凑。挂了。”

他说着结束了通话,离开阳台,走到栗子面前:“给我接信祁的视频。”

21

栗子才关掉跟信祁的聊天界面,厉行便走了回来。信祁接了视频请求,看到是谁后瞬间沉默不语。

两人对视了足足两分钟,栗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从某人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他气消了没,不想作死去惹,索性什么也不问。

终于还是厉行妥协,他叹口气对信祁说:“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关于秦修霖的事?”

“你这种反应,肯定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用我再重复。”信祁瞧着他,“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别想太多。”

厉行被他一噎,颇不爽地抿了抿唇:“所以你是因为错把他当成我,才冲上去的?”

“嗯。”

“我说你是白痴吗?”两簇剑眉拧在一起,“当时我在哪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认错的?仅凭一个背影你就敢上去,不要命了?”

“他背着跟你同款的双肩包,我也没想那么多。世上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大概是缘分吧。”信祁垂下视线,再抬眼,目光竟柔和几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厉行偏头轻嗤。信祁又低声道:“对了,我刚刚办了一件蠢事。助理发现药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往外说。”

助理是信博仁放在他身边的,却并不知道替身的事,知道那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尽管她已被前任助理洗脑,算半个自己人,可他还是担心她无意中说出药,暴露自己不是替身的事实。

“这才几天你就让人给发现了?你之前不还嘲笑我不谨慎,现在自己也犯病了?”

厉行好像没能理解他所担心的东西,只以为他是怕别人知道他服用美沙酮。信祁本打算解释,可转念之间又全部咽回了肚子。

这种事情还是让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厉行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


两人放过了药,聊回那笔钱。

之前信祁说回天信有两个目的,一是继续收集五年前的物证,二来把绑架一事了结,尽量销毁可能落在信博仁手里的把柄。

现在前一件事已经被厉行自己否决,信祁便着手开始办后一件。

他发过勒索短信的手机号已经注销,过上一段时间,保存在服务器上的数据就会被全部清空,短信内容将不复存在。他为了圆上那个“借钱”的谎,让夏东升凑够两千万,再想办法收买此事的知情人——其实只有两个,姜音和董事长助理。

五年前那桩事结束后,信博仁就变得格外多疑,涉及私事从不肯跟不亲近的人说。他认为合作伙伴只是利益关系,一旦利益天平倾斜,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倒戈。信博仁不相信这样的人,反而更相信他爱的女人,以及跟了他近十年的助理。

信祁在天信当总经理一干就是五年,除了日常工作,闲暇几乎都在打听天信内部的人际关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言两语积少成多,他总能知道个大概,梳理出脉络。再加上他那没什么杀伤力的外表,笼络人心的好脾气,自然让人疏于忌惮。

所以他知道信博仁助理的弱点在哪。天信的高层,几乎每个人的弱点他都知道。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着信博仁大概真的只学会了算计与两面三刀。


“除了钱的去向,还有一个问题,”信祁接着说,“我怀疑信博仁录了音,或者说……我肯定他录了音。”

不报警不代表不会录音,凡事留后手,大概只有信博仁做得最好。

“可我用了变声器。”

“没用的,声纹检测一样可以测出来。”

厉行沉默下来。他起初确实没有想到那场绑架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早知如此他当时就该更谨慎一些。他自然知道信博仁不报警是怕被牵连出不必要的麻烦,可如果真的闹到法庭上,真的定了他的罪,他一定不惜代价也要拖他们下水。

“那怎么办?”

“我也没有办法,他这个人太多疑,狡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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