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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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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完了?”他问。

“以前的是吃完了,这是我新买的。”正是秦修霖买的那个牌子,包装都一模一样。

信祁把书扣在一边,本来也不怎么能看得下去。胳膊枕在头下侧身躺着,问:“你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巧克力?”

“还行,不难吃,而且不腻。”他拿起一颗塞进嘴里,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他想吃,也递一颗给他。

“我不喝酒。”

“这也算酒啊?我看跟白水没差。”厉行一撇嘴,将巧克力嗑去一角,嗑开里面的糖衣,仰头把酒心喝净,再递给对方。

信祁神色异样:“你恶不恶心?”

“嫌弃我算了,还不乐意给你吃。”

他正要撤回手,信祁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捏过那颗还带着牙印的巧克力,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接受。

厉行一个白眼甩过去:“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一吃巧克力就刹不住,厉行一个人干掉半盒,扔了满床的包装纸。看着那些金色的锡纸他忽然心念一动,顺手捞过一张仔细地展平褶皱,用盒子垫着开始折纸。

小小的锡纸在灵巧的十指下很快变成了展翅欲飞的千纸鹤,信祁奇怪地打量他:“大男人怎么折这种女生玩的东西,娘不娘?”

厉行啧了一声:“看不起千纸鹤啊?我在戒毒所的时候可就靠这玩意儿打发时间。”

“你吃了那么多巧克力,不会全把糖纸用来叠了千纸鹤?”

“差不多吧,偶尔也折别的,不过千纸鹤最好折。”

信祁拿起一张纸,慢慢用指甲碾平褶皱,视线垂着不看他:“你……恨我吗?”

“恨。”

信祁抿起唇。

“当然没有五年前那么恨,报复过你我也舒服点。就是有一点我很不爽,”厉行皱起眉,“说到底我才吸了三天,凭什么白给他们干两年的活儿?我亏不亏得慌我。”

“你有想过把我也弄进去吗?”

厉行诧异地瞥他一眼,嗤道:“你?你可拉倒吧,那种地方是你能呆的?我给你扭进去,他们都不会收你的。”

信祁又不说话了,手中的锡纸同样变成千纸鹤,却长得跟厉行那只不太一样。

“你不是说娘吗?那你别折啊。”厉行不放过任何机会反击。

“闲得无聊。能睡着的话我才不陪你犯幼稚。”

厉行又被他反击回来,顿时更加不爽了,抢过对方的纸鹤,看了看说:“你这不对啊,你这不会飞。”

“什么不会飞?”

“你不知道纸鹤有两种吗?”他说着捏起自己那只,一揪尾巴纸鹤的翅膀便扇动,“看见没,我这会飞,你那不行。”

然而他太得意忘形,忘了锡纸柔软易裂,没揪两下就把纸鹤撕坏了。

信祁看他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摇了摇头:“算了吧。虽然不会飞,但是好看。而且至少不会撕坏。”


厉行听着这话,忽然觉得不太舒服,也没兴趣再折什么纸鹤,把包装纸全部丢进垃圾桶,巧克力放回冰箱,又拿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回来。

信祁看着蛋糕上满满一层的巧克力碎屑就觉得喉咙发堵,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么腻的东西他怎么能咽得下去,皱眉道:“你到底有多爱吃巧克力?”

厉行盘腿坐着,把那个小蛋糕切成几块,意思一下往信祁面前递了递,他自然不接,便自顾自吃了起来:“你不懂,巧克力这种东西会上瘾的。”

“你晚饭没吃饱吗?”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的胃跟你一样小?一碗面不到俩小时就消化完了好吧。”

信祁又不说话了,躺在他身侧,闭着眼却睡不着。厉行搬了电脑过来:“看个电影吗?”

“随便。”

厉行自己找了个电影放,又拿了各种零食,全部堆在床边停着的轮椅上。信祁依然没什么兴致,也不起身,半枕在他腿上,耳朵里听着电影的音效和他的咀嚼声。

厉行吃着东西看电影,很快就忘了时间。电影放完时已是凌晨两点,他才发觉半天都没听见信祁说话,一低头见他竟睡着了,睡得还很熟。

不由笑了笑,把被子给他裹紧了些。正准备收拾东西睡觉,电脑忽然叮叮地响了两下,栗子发了消息过来:睡了吗?

他一怔,这么晚收到消息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忙回:还没。

视频请求跳出,他接起,插好耳机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秦修霖回国了。”

36

厉行一听见“秦修霖”仨字眉头就是一跳,心说刚刚才想起他他这就曹操到了。嘴上道:“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哈?你们不是情敌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谁跟他是情敌?你再信口开河我不跟你聊了。”

“别别别,我错了。”栗子连忙缴械投降,“你别挂,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不知道你走以后我多无聊,都没人帮我打扫卫生了。”

厉行呵呵一笑,心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低头看一眼信祁,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才决定继续聊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两三个小时以前刚下飞机。”

“听说?听谁说?”

“姜音。”

厉行沉默下来。如果是姜音说的,那十有八九是不假。其实秦修霖会回来他并不意外,天信出了这么大事,即便身在国外也很难听不到风声。信祁又是他恩人,恩人出了事他不回来那才说不过去。

而且自从知道信祁救他是因为认错了人,他对秦修霖就没有太大感觉,好感也无敌意也无。虽说信祁跟秦修霖交谈时那一脸温和让他不爽,可把巧克力转送这种事某人都干得出来,说明他跟秦修霖也没关系好到要穿一条裤子。

这么想着,手指不经意间已摸上了信祁的头发,继而滑到颈侧,又挑了挑他的下颌。信祁依然没醒,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嗯”。

“等会儿,”耳机里传来栗子的声音,“你在干嘛?”

“没干嘛。”厉行收回手。

栗子还不死心,又往屏幕前凑了凑,无奈摄像头抬得高,只能拍到证件照那么大的范围。他越是看不见就越好奇,追问:“你旁边有人?”

厉行啧一声,不耐烦地把笔记本盖压低,摄像头一抖,视野往下挪了一截。栗子借着这边床头灯的亮光看清了枕在他腿上睡觉的信祁,惊叫道:“我靠,合着你俩不光同居还同床?”

“碍着你了?”

“你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有多色`情。”

厉行彻底没了继续跟他聊天的欲`望,二话不说掐了视频。


当天下午,秦修霖果然登门造访。

他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信祁,厉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他拔了信祁的手机卡,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出于某种私心他没有知会信祁秦修霖要来,并很想看看他到时的反应。

他在天信的监控视频里是见过秦修霖的,并且对他印象深刻。倒不是他容貌有多出众,只是单纯地记住了,并一度怀疑信祁就喜欢这口。

猫眼里的秦修霖略显焦急,门铃又响了好几声,他才慢吞吞地开了门。对方一个“信”字卡在喉咙里,看清他后,表情惊怔:“你是谁?”

他本想唬他说这房子易了主,可想想他也不会信,何况信祁就在里屋。挠了挠头没说话,让开身位放他进来。

信祁也醒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寻了出来:“逸远,谁……”

他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秦修霖,两人视线相交,他明显一愣:“修霖?你怎么来了?”

秦修霖看看他又看看厉行,半晌冲后者道:“逸远?你是封逸远?”

“是啊,”厉行一屁股坐进沙发,翘起二郎腿,“你知道我?”

“你不是……失踪了吗?”秦修霖皱着眉,好像接受不了这突发状况,“而且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厉行并不解释,他在等信祁解释,而信祁却只拉着他坐下:“你先歇会儿,我给你泡杯茶。”

秦修霖显然不领他的情,又说:“到底怎么回事?天信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联系你也联系不上,联系信伯伯也联系不上。要不是我主动回来找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厉行瞥他一眼,“你能帮上什么忙?是能当证人、能帮他打官司,还是能替他坐牢?”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修霖被他一顶,也面露不悦,“封逸远是吧?你还真的有脸回来,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失踪,害信祁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好不容易平静几年,你一回来又闹得天翻地覆,信祁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全是因为你!”

厉行平白被他扣了一头帽子,顿时气乐了:“因为我?那我变成这样又是因为谁?你一个外人,对信家的事了解几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难道你不是?!”


“别吵了!”

眼看着争执愈演愈烈,信祁忽然一声厉喝,手里的茶叶罐摔在茶几上,茶叶撒了一桌子。他眉头紧皱,脸上本就稀少的血色又褪了几分:“想吵滚到外面吵去,这是我家,不是给你们撒泼的。”

对面两人登时闭了嘴。他转向秦修霖:“你也用不着为我辩解,是我愧对逸远在先,他怎样报复我我绝无怨言。这次天信的事跟他无关,我没有知会你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既然你回来了,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信祁,我……”

“还有你,”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又冲厉行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拌嘴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单纯地想吵架,随便你去哪里吵我管不着你,唯独在我面前不行。”

厉行指着自己鼻子:“我……”

“还有什么要说的?”信祁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没有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气我了行吗?”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发声,对视后又各自扭头,气氛顿时更加尴尬。厉行连忙坐到信祁身边,轻拍他的背:“我错了,你别激动。”

“你也知道我不能激动?”信祁白他一眼,见他抿唇不语,又只好叹气,“家里没米了,去买袋回来。”

“……哦。”

厉行瞅了瞅秦修霖,便披上衣服出门。他当然知道信祁只是想支开他,家里的米是他搬过来的时候现买的,基本只他一个人吃,至今还剩了大半袋。

心情有些不爽,他下楼便点了根烟,克制已久的烟瘾此刻终于熬不住了。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钱包也没带卡,只有买早饭的三十来块钱零钱,连买袋米都不够。

不禁啧了一声,愈发烦闷地皱起眉。再一看烟也没有了,刚点上的是最后一根。他烦躁地捏扁了烟盒,实在不想回去拿钱,抱着随便逛逛的心态出了小区。


厉行双手插兜顺着马路溜达,没走出多远看到有出租车经过,随手打了往繁华的地段开。

信祁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除了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都找不到个像样的超市。虽然知道信祁不是真的要他买米,可脑子里总觉得得带点什么回去,下车才想起手头根本没钱。

本还想着秦修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家里吃饭,这下也彻底放弃了招待。下午三四点天还很亮,他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个冷饮售卖窗口。

虽说最近天气凉了,可顾客依然不减。今天又是个周末,出来的多半是结伴而行的女生,或者手挽手的情侣。他早没了大学时候的春`心萌动,看着她们既不渴望也不羡慕,倒是甜品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之前信祁跟他说前女友的事情,让他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一些敌意,再加上有个万事压他一头的姐姐,又让他十分敬畏。这两种感情加在一起,令他无法不去疏远。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上前排队,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一群女生还是怪别扭的,不自觉与她们保持距离。他今天这一身穿得很随意也很低调,可惜架不住高挑的身材与俊逸的外貌,即便就那么站着,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终于排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买了两个甜筒,付过钱走到一边,听到周围几个女生的低语,好像在猜测他是要买给谁。

他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几个女生立刻移开视线装作没在关注他。忍不住笑了笑,就在旁边背靠墙蹲下来,甜筒一手一个地拿着,先咬了一口左手的,又咬了一口右手的。


他还能买给谁,当然是自己吃。就算信祁在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内心不住地自嘲,边吃边想信祁会怎么跟秦修霖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仇人?还是什么别的?

说实话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信祁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把那归结于依赖,到头来却发现远不止那么简单。昨天他问了信祁半天有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听到他说没兴趣,他居然还是窃喜的,只是不敢问他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在知道信祁私藏自己照片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生气,更多的则是震惊。信祁这人喜怒难形于色,他根本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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