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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同人)诛仙启·缘gl-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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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小狸艰难地动了动四肢,金瓶儿无意中收紧的力量让小狸有些难受。
“呵,燕虹,我们是否真得兵戎相向?”
走近的金瓶儿声音幽幽,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燕虹心底莫名一颤,眉梢微蹙,却是丝毫没有退缩,毫不避视金瓶儿视线,燕虹嗤了一声:“金瓶儿,你、我的身份,难不成还能和和气气做姐妹不成?”
燕虹的话止了靠近的步子,金瓶儿听罢燕虹言语,先是失神,后又不禁失笑,金瓶儿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
“燕虹你这人、、”听到姐妹一词,金瓶儿莫名想笑,又有些难受,诚如燕虹所言,两人之间恐怕连‘姐妹’都是奢求。
“你笑什么,笑得这般难看!”金瓶儿莫名的笑意让燕虹有些心烦,方才金瓶儿的话里有几分幽怨,为了哪般,燕虹不明,心头闪过一丝模模糊糊,太快捕捉不及。
金瓶儿一噎,又嘲讽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无所谓:“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燕姑娘的姐妹之名,我高攀不起。”
燕虹冷下脸,莫名其妙的金瓶儿竟比口蜜腹剑更难招架,不由说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怪里怪气,让人生厌!”
金瓶儿摇了摇头,不语,在夜晚的森林里敛了眸,燕虹就像要命的刺,扎进胸口,已经无法下手拔除,可自己是金瓶儿,魅惑世人、玩弄众生的金瓶儿,又怎么能在这里停止了脚步!
燕虹见金瓶儿敛眉沉默,也便没有说话,直觉揪着金瓶儿的反常不放,事情的发展会朝着无法预知的情形发展。
夜色更浓,林中安静。
沉默了许久的金瓶儿终是睁开了眼眸,将小狸塞回燕虹怀里,金瓶儿媚然一笑,岁月早已经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浸上了凉薄,“唉~罢了,算我倒霉,此次南疆行,能见识燕姑娘的智勇无双,也算开了眼界,我奈何不了你,你要取我性命也非易事,就不要浪费时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走的是歪路,你自是不屑的,就此别过。”
燕虹并未反驳,敛眉沉思着,回到燕虹怀里的小狸,晃着尾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金瓶儿,金瓶儿伸手摸了摸小狸的头,抬眸目光落在燕虹脸上,凉薄之下还是有着些许眷念,眷念那眉目的温婉。
“燕虹,南疆危险,你与小家伙都不宜再在这里流连,早日回谷吧,我的性命,我还得留着呢。”
金瓶儿趁着燕虹双手抱着小狸,抬手拈了拈燕虹身前的发,带着惯有的轻浮,隐隐约约几分不可察觉的认真,万种风情写在绝色的容颜,动人心魄。
不过一瞬收回了手,金瓶儿留下一声轻笑,踏着紫芒离去,留在巫妖身上的气味已经越来越远,金瓶儿当即追了过去,没有回头,不敢回头。
燕虹一直没有开口,在金瓶儿走后微微失神,风吹起头发拂在面上,带着几缕不属于自己的香味,是金瓶儿身上的味道。
香,却不腻人,不知不觉中便记下。
金瓶儿方才的样子和话语浮现在脑海,纵使燕虹还是想着靠她追查兽神,在上官策与巫妖对话之后,更加想知道兽神的情况,但对金瓶儿似乎多了一些、无所适从。
与金瓶儿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小狸舔了舔沉默的燕虹,燕虹叹气,脑海里回荡最深的,是魅人的金瓶儿笑着的一句‘来自地狱’
她,来自地狱。
燕虹不得不承认,即使百般自我告诫,对金瓶儿始终有了不合时宜的不忍。
“罢了,只要你不再做危害焚香谷的事,不再伤害焚香谷的人,你的性命又于我何用。”燕虹喃喃自语。
目光望向金瓶儿消失的方向,现下最要紧还是兽神的消息。
燕虹运决凝气,突然发觉气息停滞,不能运功御物飞行,燕虹惊疑后,咬牙切齿道:“金瓶儿!”
秀发上还残留的香味,变作了心底的恼怒,该死的金瓶儿为了防止跟踪,又对自己下了药!
燕虹冷笑,看着怀中的小狸,小狸被燕虹目光一看,忍不住抖了一抖,当即跳出燕虹怀里,抬起小鼻子在空中努力地嗅着。
看着识相的小狸,燕虹眼中的冷意稍退,唇边还是似笑非笑,心底狠狠念了一个名字:金瓶儿!
天空有飞鸟飞来,落在了燕虹肩上,燕虹点了点飞儿的头,随着小狸走在林中。
一人一兽一鸟,朝着十万大山深处迈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瓶儿啊,你又惹恼了虹姐姐,虹姐姐很生气,哼哼!
小狸:嗷呜~嗷呜~嗷~呜!
(翻译君:金瓶儿你个渣,撩了人就跑,生气的虹姐姐吓死宝宝了,呜~)
金瓶儿:……跟踪危险,虹儿回谷安全点。
作者君:哟,金瓶儿逃了就逃了,莫找理由
金瓶儿:╰(‵□′╯你找死!
紫芒一现!
谜之音:咦~怎么没有血?
作者君:喏~这朵冰花不就是
谜之音:……


第86章 第八十五章
南疆^七里峒
残垣断瓦,四处焦黑坍塌的房屋,神情凄苦低迷的苗人脸上有着黑乎乎的灰烬,战祸之后的七里峒只剩苍凉。
四处都有痛苦的哼声,回荡在七里峒里,当修他们走近人群的时候,呻、吟的人们忍住了疼痛,一瞬不瞬地看着这群外族人,经历了血海炼狱的苗人望向这些外族人的眼中还有防备和些许敌意,让人却步。
修靠近人群,人们瑟缩、颤抖,还有苗人男子不禁握着的武器,让修也止了脚步。
有婴儿还在啼哭,孩子的母亲轻轻摇晃安抚,那母亲的手臂上一条狰狞的刀痕还渗着血,失血的脸上除了苍白,就只剩对孩子的关心,那么专注。
陌生的外族人中没有停顿的,只有那个最先挡下了漫天火雨的白衣女子,目不斜视地走向了那受伤的苗人母亲,周围的人微微耸动,瞩目着。
陆雪琪蹲下了身,白色衣摆铺在了血水泥泞的地上,冷若冰霜的容颜在那名苗人妇女闪烁的眼中却是淡淡温柔,陆雪琪无视周围集中的目光,拿出伤药,直接撕碎了白衣干净的一角,为那位苗女包扎受伤的手臂,专注、仔细、轻柔。
耸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甚至婴儿嘹亮的啼哭也变作了轻轻低呜,规矩的布结系好的一瞬,陆雪琪清冷的目光中,带着安抚,苗人妇女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话语,听不懂的苗家土话,却让周围的苗人眼睛微微泛光。
那一刻,白色的衣衫虽然沾着血,但映在苗人眼中的那个冷冽女子有着无法比拟的美,融化厚厚的心墙。
修的眸光无法从雪琪身上移开,一如那些眸中闪烁光芒的苗人,一种仰慕,无关爱恋,只是比苗人更多的,是渗入心底的暖流,在修的心上镌刻上更深的痕迹,刻着那张绝色的容颜。
随着陆雪琪的动作,法相和焚香谷的一众也走入了人群中,救人扶伤,唯有修还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即使苗人已经放下了武器,修依旧面无表情,呆站在原地。
当回神的时候,素来爱干净的雪琪已经抱起了一个脏脏的苗族小女孩,似乎在安抚,周围聚集着一群苗众,语言不通,却有苗家女配合着一起为断臂的苗人止血。
看着雪琪,修的嘴角柔和,静静地看了那么一会儿,没有上前,缓缓走在人群中,也不再靠近任何一个苗人,这一身凝固的血,并未随七里峒渐渐飘散的血腥味淡去,深深染在身上。
挺拔的红影缓慢地走着,冰凉的红瞳有着不被发觉的淡淡怜悯,怜悯家园被毁的普通苗人,怜悯成为孤儿的无助孩童,怜悯失去亲人嘤嘤哭泣的人们,但终究没有再上前,渐渐走出人群,走到高地,眺目而望。
有过拼杀的战场,苗族和黎族战士的尸体、残肢铺了一地,相互堆砌,染着泥土已经分不清,有零星几个苗人翻找着亲人的尸体,杀伐之地只有冷风吹过的荒凉。
修的目光很平静,不论是对苗族战亡的儿郎,还是黎族死去的战士都很平静,对于修来说,只要是战争,死亡就无可避免,而战场的惨烈也早已经司空见惯。
风吹在脸上,冷冷似刀,修笔直地站在高地,及腰墨发风中微动。
陆雪琪被苗人簇拥在人群中,身边几个失去亲人的孩子紧紧拉着她的衣摆,双手都被孩子牵着,四周受伤的人已经尽数包好了伤,说着苗家的土话夹杂几句汉话,生涩难懂,带着亲近,陆雪琪微微颔首,目光穿过人群在寻找着修的身影。
和善微笑的法相周围没有,面容严肃的李洵周围也没有,人群中并有修的身影,远离了人气,看到了挺立的人影,孤独地面对着萧条疆场。
陆雪琪心间微颤,舍不得看到那人孤单的背影,脚下一动,就要走过去,奈何受了帮助的苗人送来了清水,奉上了烈酒,懵懵懂懂的孩童还紧紧牵着手心不放,陆雪琪微微蹙眉,无法在孩子单纯的目光下松手离开,犹豫之时,心念之人回身望了过来。
隔得有些远,那人扬起了笑容,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望不太清的红瞳里似乎流淌着温柔,随风飘了过来,默默相望许久,陆雪琪抿了抿唇,在一个小女孩的晃动下,接过了苗人送上的干净清水,听着苗人咿咿呀呀的话。
修也收回了视线,嘴边笑容淡淡,雪琪的心意已经清楚接收到,不过自己并不想打扰灾难过后并不容易的温馨,雪琪被苗人当作精神力量信仰着,点着孩童的希望,心底升起的骄傲,让自己怎么忍心雪琪无视那些苗人,过来陪自己呢。
修笑着摇了摇头,翻手摊开掌心,紫青葫芦出现在手里,打开了葫芦,浓烈的酒香飘散,修高举葫芦,面容严肃了起来,举头望天,将葫芦里的酒撒在了七里峒染血的土地上,祭奠死去的战士,无论是互相砍杀战亡的,还是死在自己手上的。
修不图什么安心,只是以薄酒敬战场上每一个亡灵,经历过无数战役,已是习惯。
天色微微亮,对于苗人来说噩梦般的一夜终将要过去,只希望作为外族的一群人,举手之劳的行动能安抚留在苗人心上的伤痕。
面容祥和的法相念着禅经,围着他的苗人安静的聆听着,李洵大声地指挥着焚香谷弟子帮着苗人抬起无法动弹的人,神情严肃,俊朗的面容有些凶,有脏兮兮的小孩拉住李洵的衣服,伸出了双手,李洵默了默,弯身抱起了他,不再大声呼喝师弟,抱着怀中的孩子随着师弟们的脚步走向了人群。
安顿好大巫师的族长图麻骨一直默默看着一切,看向那些外族人的眼中不再有敌意,接过护卫递上的烈酒,图麻骨却不是向着人群中的那些恩人,而是走向了那对着战场洒完烈酒的人。
天际洒下第一缕阳光,修抬起放下的酒葫芦放在唇边,满满的酒早已倒完,一滴入喉,修舔了舔干涸的唇,失笑。身后传来陌生而有力的脚步声,修收回了葫芦、转身,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站在了身后,身形高大,鬓角微白,双目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个酒坛。
面前的女子容貌美艳,如玉的脸上一道淡淡的血痕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淡漠的红瞳沉寂得如同红色的宝石,图麻骨不言不语,双手推出,递出了手中酒坛。
修看着递到面前的酒,并未伸手接过,这看起来地位不低的老头此举着实让修有些莫名,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人,修在疑惑。
“敬、击退黎族的勇士!”蹩脚的汉话,一直观察着外族人中最让人害怕的红衣女子,直到看到她走到这战场洒上烈酒,图麻骨也忍不住走了过来。
老者的脸上满是刚毅,拿着酒坛的手强健有力地揭开了酒坛,苗疆烈酒,香味醇厚,修闻言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依旧未有动作,抿了抿唇,声音平淡:“我并不是帮苗人,杀红眼的我,哪怕接近的是苗族战士,照样成为我手下亡魂,南疆五族争斗,我没有兴趣帮谁,这次只怪黎族运气不好。”
图麻骨面色一沉,还是举着手中的酒,为的是这女子的直白,也为这女子灭了七里峒的火,图麻骨沉声说道:“那这酒为被救的族人感谢你,我略通汉话,知道你留下是为了帮助我们救人。”
修默然,想到那些普通苗人看着自己胆怯的眼神,苦笑一声,叹道:“战争是战争,民众无辜,不过真正动手救人的不是我,我这煞神,又怎么会救人呢。”
话音一落,图麻骨还没有说话,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修看到了牵着一个小女孩走来的雪琪,如霜黑眸中是丝丝入骨的关心。
小女孩松开了雪琪的手,跑到了修和图麻骨的旁边,有些怯懦,回头一望,看见仙子姐姐点了点头,小女孩勇敢地走近了修,伸出一手拉着修的手,另一只手举起一个精致的香囊,绣着两条龙形图案,色彩绚丽,绣工精美。
手心陌生的温度让修一颤,不明所以地看着雪琪,只得到温柔的眼神,耳边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吸引了修的视线,看着小女孩,只见她咿呀而语,举着的手不停晃着手中香囊,似乎是想将香包相赠。
小女孩的脸被清水洗过,粉嫩嫩的,目光殷切,见修接过香包,笑弯了眼,修蹲下了身,与小女孩平视,忍不住轻声说道:“你、不怕我?”
修的声音有微微颤抖,小女孩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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