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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同人)诛仙启·缘gl-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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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倾泻而下的流星雨,碧瑶看着天际倾洒的流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整个人柔和下来。
手忍不住拂上膝上熟睡之人柔软的发,看着那闪烁的星辰,似烟火盛开,如细雨落下。
不再孤单、吗?
石洞里,野狗为周一仙和小环盖上了毯子,小环呢喃了一个名字,看见那唇边的快乐,野狗眼神微闪,不知为何就叹了气,洞里气氛安宁,洞外依旧电闪雷鸣。
而不远处,因为风雨而不得不放弃冒雨寻找的修与陆雪琪,因此也错过了山里的那道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包子登场;(^U^)ノ~YO
猜自己生的亲们对不住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青云山,通天峰。
通天峰上人声鼎沸,随着天音寺僧众的到来,长门通天峰三大正道砥柱齐聚,云海广场上不时看到御剑穿梭而过的人,个个神情严肃,来往匆忙,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当下形势不容乐观,来势汹汹的兽妖长驱直入,北上而来,所过之处,河山沦为炼狱。
玉清殿后堂居住之地,安宁中也透着一丝沉默的压抑,仿佛也在为这场浩劫担忧不已,一个偏僻的房间,当今正道最有权势,名声最大的三位高人,道玄、云易岚、普泓正聚在一起,品茗商谈,神情自若,只是随着一声佛号念响,三人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佛家慈悲为怀,老衲一想到世间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心急如焚,清茗也作了苦水,一时失态,二位还请见谅。”普泓上人叹了一气。
道玄出声,自言惭愧,普泓反相宽慰,云易岚适时出声:“好了,好了,你们这文绉绉的样子,让人受不了,我们还是不要说废话罢。”
道玄、普泓都是一笑,道玄点头道:“云师兄说得是,其实今日请二位来此商量,是因为这场兽妖大劫,似乎有奇怪的变动。”
云易岚、普泓俱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等待道玄下文,道玄面色凝重道:“前几日,萧逸才、林惊羽等精干弟子外出打探回报,原本一直长驱北入的兽妖群,不知为何突然停止了北上,一大批兽妖纷纷往西南方向去了,而朝北方继续前进的兽妖数目,似是只有四成左右。”
西南方向素来是魔教势力范围,云易岚、普泓皆是沉吟,猜测不已,普泓出声,眉头紧皱:“莫非兽妖已和魔教起了冲突,吃了点亏,所以大批兽妖前去支援?”
云易岚却是摇了摇头,冷哼:“我看没那么简单,魔教向来自私自利,苍生苦难,他们只会冷眼旁观,没有理由与兽妖起冲突,以他们作风,只会隐忍退缩,由我们正道与兽妖拼个你死我活,隔岸观火,此番兽群突然转向,必有古怪,兽妖所向披靡,应该是在西南吃了什么大亏,那个叫兽神的妖孽才会调动人马转向西南,西南方向只有魔教有这实力,只怕魔教之中,发生了什么异动!”
云易岚句句在理,心思缜密,道玄闻言沉默,普泓白眉一皱,不免追问:“异动?谷主指的是什么?”
云易岚看了一眼道玄、普泓,嘿嘿一笑:“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普泓上人不禁莞尔,摇头道:“如此说来,云施主先前不是白说了吗?”
一时三人俱笑,道玄沉吟了片刻,已有了决定:“云师兄所说未必没有道理,不管怎样,妖兽大批向南,我们面前的压力也松了不少,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点时间,天下苍生对我们期盼之心殷殷,我们也要有所动作才是。”
云易岚眼中精光一闪,看了道玄一眼,“真人意思,是想趁兽妖主力不在,我们下山好好打上一场?”
道玄正色点头,普泓低念佛号,没有多言,云易岚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凛然道:“一切就听真人安排,我焚香一脉愿为先锋,力斩妖魔!”
道玄闻言,抚须微笑:“云谷主这份心意,何愁兽妖不败!不过西南那边,我寻思许久,魔教之事,我们不能贸然插手,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如今苍生受难,西南之事,总还是要心中有数才行。”
普泓、云易岚点头称是,普泓问道:“真人如何打算?”
道玄状似无意看了云易岚一眼,云易岚心下了然,只听道玄说道:“如此,我们不如派几个道行高的弟子,悄悄跟过去探听一下罢。”
商议至此,普泓方才舒展了眉,却听云易岚一声叹息道:“唉~说到这精干弟子,我觉得对不住道玄师兄啊,我那孽徒自己混账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贵派的陆姑娘,听闻水月大师自那以来闭门谢客,不见外人,不知她身子可好?”
道玄闻言一顿,随即苦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云师兄这事还是莫提了,水月师妹向来淡漠,一向如此,云师兄不必介怀。现在还是兽妖一事为重,只可惜、原本当作除魔先锋助力的两人,嘿,不说了,以后小辈们的事,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要参合好了。”
云易岚连连称是,心底却是冷笑,普泓也听闻了此前玉清殿上暴露的女子相恋一事,闭目缄口,茶烟徐徐。
“阿弥陀佛。”
通天峰客房
夜色透窗棂,星光点点,随着房内的人打开了窗,漫天星辰便映入了眸中,闪烁不停。
燕虹站在窗边透气,青云的晚风,总会送来几缕道观的香火味,有些陌生,只是、这无际星空,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星光微微刺身,手靠在窗沿上,掌中是一个绣着紫兰的荷包。
这个令人恼怒的物什到底没有扔入那冰冷的溪水,随着一日一日时光流逝,放在衣襟内的荷包,似乎也染上了胸膛的温度,连那绣着的紫兰仿佛也开得更灿烂了一些,好像在嘲笑着什么一般,像极了那张肆意的脸。
“兽妖转向西南,明日前去查探吗?”低喃着今日收到的命令,感觉风急了一点。
发丝随风微乱,那朵盛开的紫兰被捏皱了。
※※※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古道泥泞,弯弯曲曲绵延而去,不知尽头,零零散散的行人,背着行囊,凄苦而苍凉,离乡背井,有人负伤,带着伤痛,有人却只剩身上背着的一块灵牌。
远远的,一把油纸伞,画着泼墨山水,素雅而干净,伞下,红白相映的衣衫,是两个姿容出众的女子缓缓行来,不大不小的纸伞,却罩得住两个纤细的女子,脚不沾尘,简单的白裳、红衫不是普通人。
过往行人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顶着细雨,埋头继续前行。
陆雪琪身后没有背着天琊神剑,只有墨色过腰长发,微微晃动,与望过来的行人视线接触,那一瞬只看到了空洞迷茫的双眼,陆雪琪敛下眼睑,随即目不斜视,只是那垂在身侧的手,不禁微微握紧,被云袖掩盖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没入了大山,被细雨迷蒙着,不断有灰头土脸的行人从山里出来,一片茫茫的暗灰色。
忽然响起了雷声,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不消片刻便遮蔽了天空,黄昏如黑夜,雨,大了。
噼噼啪啪打在伞上,顺着伞缘坠落,连成细细水柱,修撑着伞,皱起了眉,轻轻道:“我们和小环错过了,天大地大,失了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以那日所见,小环应是无大碍,也许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罢。”想到那日所见异象,修宽慰自己,大雨滂沱,旁边有路人跌倒,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起来,身旁的人脚步停了,修摇了摇头,雷雨声中,已经传来了痛哭声。
“修,我们回家吧。”陆雪琪清冽的声音传来,压抑着什么。
面对而站,修伸手牵住了那藏在衣袖里的手,陆雪琪握成拳的冰凉手掌方才摊开,扣住了修温热的手掌,这一路修与陆雪琪已不知为多少不晓得名姓的人立了墓碑,简简单单一块木桩,没名没姓,罹难者之墓,孤单立在道路旁。
修面无表情,目光落在道路旁那大雨中哭泣的身影上,红瞳中也汹涌着什么,却终是随着眨眼匿去了踪迹,柔和地弯了嘴角,看着自己爱人,无声安慰着。
正欲说什么之际,一道惊雷劈在了路旁的一株枯木上,在阴沉的天空下燃起了大火,顷刻又被大雨浇灭,天地一片压抑。
‘吼!’
雷声间隙,忽地从山里传来一声野兽的吼叫,与雷声应和着,修只觉掌心一空,伞下已经只剩一人,陆雪琪化作白光,破开风雨,没入了那灰暗的山里,红光一闪,紧随而去。
越过高山,是一处广阔的平原沃野,密布着村落,昏暗的天幕下,村庄燃起了大火,一片绵延,随着雷光明灭,野兽的咆哮传来,随之是人们凄厉的惨叫。
有狼嚎呼啸,变异的巨大狼群,从远处浩浩荡荡而来,黑压压一片,目标也是这已经沦陷的村庄。
半空中,陆雪琪凌空站立,脚下无物,白色的光包裹着她,斗大的雨点,遇光滑落,沾不了那抹白衣分毫,陆雪琪如凛冬霜雪,流星一般落入了那片雨中火光。
几头野兽,似虎似豹,身形是一般野兽的两倍大,长着锋利的獠牙,张着血盆大口,正在肆意屠戮,人们哀嚎,在雨中奔跑逃生,却无力地被扑倒在地,刺破雷声的尖利惨叫,是手臂被生生扯断。
血肉横飞,和睦的村庄血流成河,肥沃的土地变作血水泥泞,哀嚎、兽吼,交织成一片,在哭喊声中,连雷声都淡了,火光烧天,连倾盆大雨都浇不灭这噬人的火光。
人们为了生存逃亡,摔倒又爬起,有人却再也不能爬起来,被同类踩过,被野兽啃食,那锋利的兽爪就那么一划,身子拦腰而断,分开成两半的身子,腰腹只有内脏,而那腿脚已经进入了兽妖口中,咀嚼着,肉沫血水四溅。
陆雪琪甫一落下,眸中所见,已是见之欲吐,野兽狰狞的模样,撕咬着尸体也好似在笑,笑人命的卑贱,笑生命的脆弱。
又是一声划破雷雨的惨叫,一个村妇被兽妖扯断了一只手,可她忍痛奔跑着,只因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那是她才出生不久的孩子,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今日一过,孩子满月,一家三口便要去北方避难,突如其来的野兽就那么袭击了村子,孩子的爹已经葬身兽口,她抱着孩子夺门而逃,肆虐的猛兽,狰狞的火光,她眼中看到了一抹白色,白色的希望。
雨幕中,一个巨大的黑影跃起,从天而降,直接将那名村妇压在爪下,村妇弓着身子,孤零零的一条手臂在兽爪下撑起了那么一点点间隙,婴儿在大哭,她的血随着她的低头,滴落在了她孩子的脸上,压着她的妖兽伸出了舌头,长长的舌头,长满了倒刺,还留着残肉,恶心、可怖,它一口舔在了村妇脚上,粗糙的裤腿碎裂,空荡荡的碎布下只看见白森森的腿骨,村妇没有叫,口中包满了血,她将舌头咬断了。
凶恶的野兽仰天长啸,眼中有着兴奋,一头猛兽扑了过来,那是还未尽兴的兽妖,想要掺和,压着村妇的爪子一松,孩子已经没了哭声,强大的信念却支撑村妇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那已经模糊不清的白色跑去,连滚带爬,倒在了陆雪琪面前。
村妇仰面躺着,她单手举起了湿淋淋的襁褓,张开了血色可怖的口,满口暗红,被雨水冲淡,就那么张着,已经发不出一个音,仰头看着陆雪琪,七窍流血的模样十分可怕,雨水模糊中,那眼里的光芒比雷光更明亮。
陆雪琪已经被雨水淋湿,愣愣地站着,雨水冰冷地打在身上,也如同毫无感觉一般,待她反应过来,依旧笔直举着手臂的村妇已经没了呼吸,睁着的眼,断裂得参差不齐的肩,白骨森森的一只脚,一腿、一臂,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将一个襁褓送到了身前。
接过了襁褓,不知为什么手颤抖得厉害,盯着那农妇的眼,陆雪琪已经是一片空白,半跪在那尸体前,雨水模糊了视线,陆雪琪却好似看到那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欣慰的神情。
母亲,孩子,农妇用生命诠释着母亲,可襁褓里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孤儿,雨水顺着陆雪琪的脸落在了襁褓中的孩子脸上,闭着眼的孩子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沾着母亲的血,闭着眼睛。
头顶的雨消失了,一把纸伞架在了狼狈的陆雪琪头上,湿透的红衣站在半跪在地的人身边,红色的眼中滴落的泪珠,怎敌那村妇腮边的血泪。
耳边兽吼狼啸,屠戮村子的野兽和奔腾来的狼群汇合了,在尸骨满地中,朝着那把纸伞所在冲去。
陆雪琪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将冷冰冰的襁褓塞入了修的怀里,走出了纸伞,风雨吹袭着她单薄的身影,她被沾湿的发却飞舞了起来,在巨大的紫色闪电中,她的手中已然握着一把冒着森森寒气的剑,蓝光凌厉,气贯长虹,呼啸着龙吟的剑芒淹没了雷光,神剑出鞘,天琊绝世,握在那冰凉手掌中的天琊神剑颤鸣着从未有过的肃杀!
狼群猛兽纷纷扑来,一道凌绝的剑气光圈横荡开去,天昏地暗,风雨颤抖,雨幕如同被横割而断,前头的兽群触及蓝光,尽数碎成肉块,鲜血只会让兽妖更加疯狂,而那一抹白色却毅然投身入那群恶魔猛兽之中,一人、一剑,大开杀戒!
泼墨的纸伞下,亮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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