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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一阵清风般的动静结束后,小鬼头突然表情凝重起来,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问:“唐晓…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教主退敌的计策有些…你知道,这时候难免用些手段……”这死孩子老替他们教主说话,还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为难样子,对着这样的他我能怎么办?
叹口气我点点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用兵之道在于诡变!而且从某种角度说,结果比过程重要!”他松了口气又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到我身上来,喂喂~~你说你这孩子到底是缺少父爱还是缺少母爱啊,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爱黏人!
第48章 (三十四)波澜再起
(三十四)波澜再起
虽然秦卿看我时的眼神足以让我子夜惊魂,但他终究是没有动我,我正庆幸自己鸿运当头时,号称啻璃国有史以来最战功卓绝的大将军亲自把我堵在了帐篷里头。
我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敢看他,只好捏着小鬼头的手来镇定一下。然而易向飞又岂容我逃避,吩咐亲卫兵把还在装嫩的小鬼头带走时,这小家伙居然很合作,不吱声的就跟着走了。我心里担忧,却也阻拦不得,好在易向飞的心思似乎都放在我身上,料想小鬼头也不会出什么事。
趁着易向飞背转过身的时候偷偷看他一眼,竟似忽然沧桑了许多的样子,忍不住细看,果然在他的鬓角处看见些许白发,心中陡然揪痛,鼻头竟跟着酸了。
易向飞知我看他竟也默然无语,帐篷里一时静到落针可闻。
我无力垂头,种种心思都在胸中翻覆,偏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始终如有形质的堵着“大哥”二字,然而却重越千斤,再不似原来张嘴便来的轻松愉悦!
易向飞见我始终无语,轻叹一声起身便走,我一慌,便抬起了手,他脚下一顿突然问道:“你过的可好?”
“还…还好…”我一边嚅嚅的答,一边把自己的手拽了回来,幸好他并未看见我的狼狈,一时又是松气偏又生出几丝怅然。
“那就好……”易向飞问完后一掀帐帘大步离去。我呆呆看着落下的帐帘,良久都无法回神。
小鬼头进来时就看见我支着下巴趴在桌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撅了撅嘴,居然没有趁机奚落我几句,我瞟他一眼,看见他脸色虽然很臭,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很想问他,难道能在我脸上看出朵花来不成?小鬼头却先开了口:“难过了?”
我敲他脑袋一下才没好气的答道:“是,你满意啦!”
小鬼头眉头皱的老高,咬着牙就来掐我的手,我故意咧嘴叫唤给他听,哪知他立马灭了嚣张气焰,捧着我的手宝贝似的慢慢揉着。我吓了一跳,本来只想逗逗他,没想到狡猾到骨子里的小鬼头这么容易被我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手抽出来问他:“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小鬼头哼了一声以做回答,惹得我又气又想笑,这小鬼头真是孙猴子转世,成天七十二变的,刚才又不知道伪装成什么我见犹怜的小孩子样哄别人玩呢。
小鬼头见我笑他竟然耍起无赖,非要我抱他,你说今天这么热抱个什么劲呀,我一边讽刺他还没断奶,一边早就把手伸了过去,小鬼头顺势就往我怀里钻,也不知是我手长,还是小鬼头真的缩小了,居然让我轻轻松松的就抱了个满怀,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自己会突然为怀里这样的重量和温度而生出无限的眷恋来。
有些窘迫的看看小鬼头,发现这小家伙比我还脸皮厚,两只手都在我腰上缠着呢,嘴里还嘟囔一句:“这么细!”这种话我没听见也就算了,听完后还是很不争气的上了头,耳朵都热了起来,我色厉内荏的推了他一把,准备好好教育下一代的精神文明。
那知小鬼头根本不睬我,就跟不要命似的硬搂着我,又扒我扒的死紧,差点把我挤的没气,我瞧他有些不对劲,就拨拉他深埋在我胸口的小脑袋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小鬼头先是不说话,忽然又放松了力道恨恨的低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他旧情复燃,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想他没前没尾的话,忽然眼前一黑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看见一张黑黝黝的树皮脸,吓的我还以为做噩梦呢,树皮脸看见我睁着眼睛瞅他也不说话,只是继续掐着我的手腕号脉,没片刻我就听见他牙疼似的抽了口气,又迅速翻开我衣袖仔细查看着什么,我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朝手臂看去,当时真被吓了一跳,前臂上的经脉血管都忽然鲜明起来,紫的紫,红的红布满了整个手臂,仿佛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长在了上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用手去蹭,发现这还不是画出来的,忽然有点害怕起来,不顾树皮脸的阻拦,三步两步跑到了屋角里的水盆边上使劲洗了起来,可不管我怎么搓怎么擦,这如同纹身般的画像还是牢牢的印在手臂上,而且血红的分外妖艳。
我泄气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发呆,突然间没了想头,连魏宗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到,等我缓过劲来时,树皮脸正跟魏宗说到我这纹身是毒发的前兆。
魏宗的表情比较严肃,神情透着几分冷峻和隐忧,我只见过他腼腆时的样子,头回见他这样,所以隐约猜到这毒决不简单。
树皮脸显然没有刘老头那么会察言观色、体贴入微,我这携毒患者就搁这坐着呢,他也一点都不避讳的讲解到:“禀统令,显然唐公子中的毒的确是‘珊瑚’,此毒极其霸道阴狠,一旦中毒经络血脉就会变色,中毒越深,色泽越鲜明,其状青红交错宛如海中珊瑚,故而得名。毒发时日由人体魄而定,身强力壮者半月才显征兆,像公子这般体弱者大概三天左右后就会布满全身,发作时四经五脉皆痛痒难当,让人狠不得抓破了皮肉才能缓解疼楚,中此毒者大多都熬不了那种痛苦,所以最后还是选择自我了断的人居多……唐公子先别害怕,‘珊瑚’但并非江湖传说的无药可解,在下就曾听闻樊酉国西陲边疆的沼泽林里有一种名为‘绿蓉’的水草可解此毒,不过,观公子脉象怕是中毒时日不短,就算现在派人快马加鞭赶去,恐怕也未可及……”靠,你都说成这样了,还叫我别害怕?
魏宗看我的眼神更加担忧起来,清朗的面容也像阴云遮罩了一般暗淡了许多,我不自恋,也算还有自知之明,但对他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是颇为不解,料想为了我这样身份不明,敌我界限模糊的人,魏宗是决计不该这么心事重重的……
我脑子里一转开就有点停不下来的意思,其实就是小说家那点惯有的小毛病开始发作了,随便一点画面和感觉都能让我凭空延伸并遐想出无数的故事和情节来,更别说是现在这种亲身感受到的奇异经历了,等我已经想完一个悬幻小说的提纲时,才不禁感觉到自己变态的相当有水平,人家一个外人都能为了我中毒而愁容满面,反倒是我毫无自觉!这也太不成体统了~~~~~(这关体统什么事?应该和你的神经有关!)
我咳嗽两声以吸引陷入沉思的魏宗的注意力,见他确实聚焦过来后才问道:“敢问魏统令何以如此忧虑?”
魏宗先是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难以启齿似的吭哧了半天,良久才回答道:“唐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将军收到敌人的书信,信上要求我军撤后三十里,更荒谬的是居然还要我们原地待军……将军虽然义正严词的痛斥了一翻但还是不大放心公子你,所以特嘱我来探望公子……哪知公子竟然中此巨毒,想来一定与樊酉贼子脱不了干系,在下虽对公子背弃将军的行径深为不满,但也不愿见公子陷于殒命身死之危难中,然魏宗军人职责所在,又怎能感情用事?魏宗有一不情之请,万望公子念在将军昔日为你以身挡剑的恩德上应诺此事!”
我了悟似的点点头,其实刚才已经猜中了一些,魏宗这样一说我就更加清楚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易向飞的局,以我为质要挟他退兵三十里还要按兵不动,结合小鬼头曾经说过的话,可想而知这是樊酉国太子的缓兵之计,但是让我真正心里没底和让魏宗眉聚山峦的原因却不单单如此……
我郑重其事的注视着眼前清朗挺拔的青年说道:“请魏统令放心,我受大哥恩惠之重,万死难辞,今日中毒一事我绝对不会向大哥透露半个字,但我也有个不情之请要魏统令相助,我本不是自愿来此,被人利用要挟大哥也实非我意……”想到即便亲近如小鬼头者,也不免隔着肚皮交心,禁不住有些无奈和挫败,虽然满手臂的‘珊瑚’征兆,但怎么也不想把小鬼头归类于下毒者的行列里,只是此时此刻,不见踪影的他又确实让我痛上心头……
我稳住了心绪才继续说道:“我离开傲龙山庄已久,挂念万分,但路途艰险、盗贼猖獗,在下身无武艺今又染此巨毒,恐难了此心愿,所以……”
话未说完,机敏的魏宗便已明了,连忙点头应允道:“这个公子不必担心,我自会派人护送公子安全返回!”
我微微一笑冲他抱抱拳表示感激,然后又轻叹一声才说道:“我欠大哥良多,今生难以报答,来世……唉,不提这个了,魏统令宅心仁厚、重情重义,大哥他,以后就有劳烦魏统令多多照顾了……”
“小东西的心里原来还是有我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密闭的帐帘再度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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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诸多个人原因,现在才有空、有心情填坑,一直都被‘再也写不下去的’念头所困扰着,但是只要点开晋江看文,总会不由自主的登陆到自己的专栏里,那时看见别人催文的留言,总会觉的自己背负着一个‘还没填完巨坑就跑去潜水偷懒’的罪名,于是心虚到再也不好意思偷懒,夹着尾巴逃回来,这次可能一定,大概绝对,也许保证尽快填完吧!
——不负责任的作者留
第49章 (三十五)兵不厌诈 上
(三十五)兵不厌诈 上
‘说曹操,曹操到’大概就是指我们眼下这种情形了,这事本就要瞒着易向飞,但万万想不到的是鼎鼎大名的虎威将军也会学人听壁角,而今观他又是欣慰又是忧虑的大步进来,纵然不是大势已去的格局也免不了是天机泄露的结果。
易向飞眼里的神采让他黑色的眼睛更加明亮起来,整个人似乎都跟先前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由自主被如此鲜活的他所吸引住,禁不住暗自赞叹,这人要是漂亮起来真就没道理可讲,别说他只是两鬓微白,就是满头白发,也保管没人能昧着良心说他一个‘丑’字!
我脸上发热,忽然发觉自己真像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不由自主的跟着摇摆。说是水性扬花、三心二意吧,又觉的委屈的很,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这种弄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任由你掌握!易向飞说我心里有他,这话委实谦虚了些,第一次用真心去喜欢去爱的人,他带给你的感动和温柔,激情和伤害,这些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心灵体验留给我的不只是偶尔闪现的片段剪影,更多的是永远珍藏在心底的,连龙翼都无法碰触的或甜蜜或哀伤的回忆,这些回忆烙印在心上,期限也不用是一万年那么久,只这辈子的时间也够叫我难受的了……
正自郁闷不已时,易向飞深邃柔情的眼神紧紧缠到身上来,五花大绑似的逼的我不得不与他正面相对,可能误解了我眉头微蹙的缘由,又或者他本来就打算宣告,所以当他铿锵有力、十足情种的对我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唐晓!我发誓!”当这句话实实在在的回荡在不大的帐篷里时,我是真的大吸一口凉气才能缓解自己被高压电击到的心脏,老大,不是我说你,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就不要随便乱放电,会死人的~~~~~~~~~
我低下头避开一直追随我的黑色眼睛,心脏在胸腔里大跳迪斯科我也完全拿它没办法,虽然这场景这台词烂俗到三流言情剧都不屑征用的地步,但我还是很不争气的被俘虏了~~~~~~~呜呜呜~~~~~~~偶可不可以申请政治避难啊~~~~~~~(不可以,等着被大伙扔烂鸡蛋吧!)
就在我都快被易向飞的火热眼神烤焦的时候,救火队长魏宗适时的插入发言:“将军还请理智行事,樊酉援军不日到达,此时若为唐公子一人鸣金收兵,丢失了大好气势和重要战机不说,单这叛国通敌的罪名就足以让将军性命堪忧,将军你明知秦监军视你为死敌,处心积虑要阴谋陷害于你,此翻以公子为挟之事看似出自樊酉太子之手,然个中蹊跷、暗里曲折也难保与他无关,将军一向谨慎冷静,何以轻贱生命自投罗网?” 魏宗人虽腼腆内向,但关键时刻却也锋芒尽显、不容小觑,说话掷地有声句句见血。
我这身份插嘴不免尴尬,但魏宗所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