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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袁安,求求你不要…放过他们…放了他们……”
“公子,你这是妨碍军务……”
良久之后袁安才掰开我抓到关节发白的手指叹到:“公子可以放开了,他们都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却又根本看不到他,在我眼前的是什么?是冲天的火光是暗红的鲜血,是一双双仇恨的眼睛和仿佛要吞没天地的黑暗……
袁安担忧的扶起我:“公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间发现世界之大却没有我要前进的方向,那些纵横交错的道路上可还会有人愿意伴随我左右?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最终竟只是陌路?
心底茫然一片……抛不下这个离不了那个,这不是天生花心又是什么?亲手制作的火炮早已虐杀了多少生命,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要假惺惺的痛哭流涕?不是早就决定为了大哥再所不惜,为什么在骗了小鬼之后还会为他血红的眼睛肝肠寸断?
龙翼,你在哪里?为什么此时此刻你却不在我身旁呢?难道你也在恨我?
大哥,我好难过!我做的这一切都只让他们更加的恨我,我好难过,却不知道该逃向何方……
眩晕伴随着黑暗将我吞没,眼睛闭上的瞬间忽然想要许愿,再也不要醒来,不要面对这错综复杂的一切!
“你不乖哦,唐晓!”谁在说话,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你的意识怎么不愿回去?”不愿回去?是啊!我不愿回去,我承受不了那么多的……
“喂,不要自怨自怜了好不好,有这么多帅哥喜欢你你还不知足吗?嘿嘿,不过你的记录还挺惊人的嘛!看看你惹上的这几个人…啧啧…还真的都是了不得的人呢!”干嘛嘲笑我,我知道我做人失败,但我没有想要招惹谁,真的没有!
“喂喂,你该不会真的不想干了吧,那可不行!我们这里可不是商店,没有退货这一说的哦,而且你搅出这么个烂摊子来难道让我来收拾吗?乖乖给我回去你的装载器,否则时空程序会混乱的!”是你??!!原来是你,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让要回家!妈妈~~~~~呜呜~~~~~
“你烦不烦呀~~~~~~~~~再哭我可就劈雷了啊!!!”你劈雷我也要回家,反正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我就要回家————————
“别吵————!你这个小混球,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要辟雷第一个就劈死你家龙翼,第二个就拿你大哥开刀,然后是那个臭屁教主,然后……”哇哇~~~~千万别劈,千万别劈!我错了,我错了!我乖乖回去,你不要动他们,我回去就是了……
“早这样多好……喂~~不要哭丧着脸好不好~~你吸溜什么鼻子嘛,害我好象欺负小孩子似的!”大姐,你明明就是在欺负我嘛,还好意思说……呜呜…偶命好苦哦……
“哎呀呀,算我怕了你啦……这样吧,你不就是因为心结难解才想要逃离这个世界吗,这样,你先回到这个世界里,我会派个人过去,他会解开你的心结的……”谁?谁能解开我的心结?
“这个暂且保密,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做人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这是……等等…我还想问……不会吧?又穿洞~~~~~我不要啊~~~~~~~~~~~~~~~
“大夫,为什么他还是不醒过来,是不是毒没有除清?”
“将军放心,唐公子所中的珊瑚毒已经清除了,不过唐公子体内似乎还有遥本散等其他药物在起作用,这些个药遇到珊瑚毒虽然也起到了化解毒素的功用,不过也令公子沉睡不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在下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大战之际、风烟之处实在不适合唐公子身体的恢复,建议将军寻处僻静之所令公子好生休养!”
“这我知道,只是他个这样子还要异地而居,我又怎么放心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这章不是很满意,以后漫漫修改!
第52章 (三十八)乌纱当头罩
(三十八)乌纱当头罩
意识早已经清醒,连易向飞和树皮脸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控制身体,别说动动手脚,便是连眼皮都抬它不起,明明听到大哥焦急又无奈的叹着气,却偏偏无法告知我的情况让他安心。唉,这倒霉催的!
大哥走后不过片刻,太阳穴附近便传来一阵刺痛,疼的让我禁不住又问候了一遍树皮脸的母系成员,不是我忘恩负义,实在是这老家伙下手太没轻重,拿病人的身体不当人看,已经连着好几天了,拿着比刑具还恐怖的各式银针在我脑袋顶上戳着玩,真想告诉他,老子这颗是脑袋不是皮球!真是痛死偶了~~~~~
这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植物人,但很快就在树皮脸的针尖下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其实最让我受不了的不止是那些细长的刑具所带来得疼痛,还有身体没有反映这个可怕的事实,被人捏着喉咙帮助咽食我还能忍受,可是大小号失禁还得让人帮我清理就实在是让我颜面无存、苦不堪言了,在这些被大多数人都认为是苦差使的事情上,易向飞从来不会假手于人,不管他多忙多累多辛苦,一天三餐我从没有少吃过一口,你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拿着刀剑比碗筷时间还多的粗大男人会如此细致耐心,且不说这一勺子稀粥喂下去得揉动我喉咙多少次,便是粥中未被熬烂的肉丁和和菜沫,他也总是先嚼的极碎再慢慢哺给我,也难为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枯燥的动作还要忍受下属们差异的眼光和不满的怨愤。
入夜打更后,他便吩咐了下人烧了温水为我净身,每到这时候我反倒希望自己是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了,因为那些身上的秽物连我自己闻到都忍不住想吐,更别提他这个亲手为我擦洗善后的人了……湿热的抹巾从脸颊开始一直向下游走到脚趾,一遍遍的细细擦洗干净,一盆盆的换水,而后还有一声声呼唤:“小东西,醒来好吗……大哥想你……”其间落下一个个蝶吻,轻柔的让我心碎,就像那首歌一样: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了,所以当某天(也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身下的床在移动,或者该说是颠簸的厉害,才明白自己大概是在马车上,不远处还可以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夹杂着马蹄声和各种鸟的鸣叫声,突然间就惶恐的要死,是不是大哥不要我了,因为我不能动,因为我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最终选择放弃我了?
心脏被这种念头刺激的不停收缩,血液却凝固般不再流动,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多么痛苦,但从没想到过死,因为易向飞他总在我身旁,总和我说些什么或是亲亲我的眼睫和嘴角,所以再难过也还是心怀希望,一直依赖大哥,一直信任他,从没想过会被抛弃,如果真被抛弃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胸憋的难受无比,忽然间从喉管里涌上来惺恶的液体,呼吸却通畅了,无意识的咳嗽了几下后,人也清明了起来,树皮脸说过,大战在即,熙槿城里不适合我养病,所以大哥才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休养吧!这样想来,胸口便也放松了许多。忽然又感到十分的羞愧,如果自己真的变成植物人,难道不是更应该离开易向飞吗,以爱为名就可以无止境的拖累他吗?
即便如此还是不想离开大哥啊……唉,人类果然是很自私的物种!
再一细听动静,却好似是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吹了进来,我多想打个哆嗦,然而身体依旧固执的不接受任何感应神经发布的命令。
进来的人也不知是谁,比树皮脸还没眼力件,动也不动站在那里,也不关车门任我被冷风吹的满身鸡皮,我心里诽腹他半天却连他呼吸声都感觉不到,难道是我的错觉?正在我努力开发耳朵的极限功能时,来人终于有了动作,却是阴恻恻的一声低笑,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叮当——”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过后再度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大人,君上有令要活的,还请大人莫让小的难做!”
“哼!”伴随脚步声的离去,车门再次被合上,一只粗糙干枯的手摸了上来,正是一直给我施针的树皮脸!“唐公子,得罪了!”
我正想着,你这道歉晚了点,而且听语气就知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他却脱了我的鞋袜并开始在我脚底板上戳针。
一开始我只感觉脚底痛的紧,慢慢便有好几股热流从施针处涌入,这就有点像电激疗法,虽然热流所经之处都又痛又痒,但是……感觉恢复了!指头可以动了,眼睛……也可以睁开了!
车厢中不算敞亮,所以适应了一阵后我已经能看见眼前的景象了。
“现在您身体还有些僵硬,过几天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说话的人大约四十出头,一副翩翩儒士的模样,除了声音那还有一丝树皮脸原来的样子。看出我的茫然,树皮脸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在下章邵辛,奉我啻璃王之命接公子入宫!”
入宫?要槽糕的感觉。
“唐公子莫怕,吾王乃圣明君主,因钦佩公子才华,特命在下暗中寻访公子行踪。” 章邵辛的表情再正经不过,但我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龚晟璜那小皇帝莫不是没人可用了吧,就我那几篇纸上谈兵的文章至于让他这么惦记我么!
大概看出我的疑惑,章邵辛也不多嘴只是提醒道:“公子不信也罢,但请公子小心秦大人。”秦大人,原来是秦卿,难怪我听着耳熟。三番两次落得这人手里,还真是一段孽缘!
章邵辛不仅易容术了得,其他武功也相当出色,在被运往啻璃国首都的途中,秦卿几次出手害我,均被他一一化解,一开始我还挺怕他的,后来看他根本不是章邵辛的对手,索性放开嗓子给姓章的呐喊助威,气的秦卿恨不得用眼睛练成小李飞刀好把我戳成筛子。章邵辛城府很深,不管秦卿怎么闹腾、怎么诋毁辱骂,对他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笑容可掬的让人寒毛直竖。
秦卿这么急于下手,似乎不光是恨我到极至,有日他突然发病,痛的死去活来、满地乱滚,我和章邵辛两人都制不住他,后来叫来了住店的伙计,才勉强在没有重伤他的情况下绑了个结实,章邵辛顾不得满头大汗、衣衫破烂(给秦卿揪的)连夜给他施针,足足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才把秦卿收拾的恢复了神智。
我不是不记恨的人,但看秦卿如此凄惨,免不得也要同情几分,只是秦卿不识相,我喂他喝药时,他还不忘用嘴咬我,一边的章邵辛还是波澜不兴的表情,客气的笑着说“失礼,失礼!”然后上前一把卸下了秦卿的下颚骨,秦卿那脸当时就白了,还满头冒汗,章邵辛完全视而不见,接过我手中的药碗犹如浇花一般灌进秦卿不能合拢的嘴巴里,差点把秦卿呛死,自此后秦卿老实了许多,我嘛自然比秦卿还老实!要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你惹不起的人。
离开战场越远,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泄过的原因,对于那些想要逃避的事情也渐渐的不再惧怕,只是仍然很内疚,不仅是对小鬼头,还有很多人,很多事,我都觉得有亏欠、有遗憾,但也因此下了决心去解决、去为之努力,似乎添了责任在肩上,面目都严肃了几分,所以不再有时间自怨自艾,开始有了淡定平和的心和注视着远方的眼。
两个月如光影一掠而过,风尘仆仆的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进入了啻璃国的都城——梁城。我对这座王者之城的所有感受都来自于它是易向飞的老家,所以在斯人远隔一方的时候,任它如何磅礴繁华,我都不甚上心,倒是章邵辛似乎很高兴,眉梢眼角都透着分喜色。
比起轻松怡然的章邵辛来,秦卿就显得异常可怜,憔悴疲惫的面容,弱不禁风的单薄躯体,还有印堂上那一片骇人的乌青,都揭示着此人近期倍受病魔关爱。除了看着我的眼神依然是面对阶级敌人似的凶狠,却也没再发过疯,有时他昏迷的呓语出易向飞的名字时,我对他还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来,说来可笑,但千真万确。
仔细想想也不觉奇怪,说到底人不过是感情驾御的动物,初识他时的友爱,被欺骗后的痛恨,此时的怜悯都不过是看不见摸不透的情绪,虽然是真实的存在着,但却不会长久,不知哪一天便会消逝,所以真的不必紧紧抓牢那些恨,徒让自己缚在茧中。
章邵辛是入夜后才把我送进宫里去的,好似我多见不得人,还给我套上一色的黑衣(当然他也是),当扛包袱似的扛进了宫墙。章邵辛的确是高手,毫无声息的几个起落就穿越过大批禁卫军和太监宫女们,真如小说所描写的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松。直到一座挂着启章宫匾额的灯火通明的殿门口前,他才双脚落了实地。
低声通报后,就有侍卫出来相迎,两人特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