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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拦住他,“你别急着走啊,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要不要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寻常人我都不带去的。”
萧居瑁眼睛一亮,什么好地方?他想去。宫里生活太过单调无聊,趁着这次有空,他就看个痛快,管他能不能回到身体,先过过眼瘾再说。
镡时观本想拒绝,可是见萧居瑁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微动,便颔首道:“好啊。”
萧逸见他答应,立刻眉开眼笑,凑近他,脸上春意盎然,“听闻摄政王素来不近女色,今日不如就尝尝新鲜点的?”
萧居瑁闻言,这还能不知道萧逸要把镡时观往哪里带?这人自己放荡,竟还要带坏镡时观?本来他今天陪着镡时观一起过来就是防止萧逸做那些龌龊事,没想到还真叫他碰上了,这还了得?
猫陛下从镡时观怀里蹦下来,站在原地不走。
镡时观眉眼带笑,“罢了,我家元宝离不得我,我若是去了,他会伤心的。”毕竟没人会带一只猫去那种地方,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萧逸觉得有些扫兴,不悦地看了一眼萧居瑁,“不过是一只猫,让人将他带回府里便罢,离个半日都不行?”
镡时观面露犹疑之色,猫陛下眼尖瞅见了,心里顿时不痛快,居然为了找乐子抛弃他?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你爱去哪就去哪,朕不奉陪了!
刚迈出几步,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本王还是觉得元宝更为重要,便不去了,告辞。”
萧逸一脸无语,摄政王当真是宠猫如命啊!
萧居瑁跳到镡时观肩上,跟着他一起出了安王府邸,立即有马仆牵出镡时观的坐骑,“摄政王,您的马。”
“劳烦送回摄政王府,本王随便走走。”
仆从立即应了。
“元宝,我带你去逛逛。”
萧居瑁站在镡时观肩上,穿梭在街市里,镡时观虽然名闻天下,但识得他相貌的却不多,如今载着个猫走在街市上,颇为引人注目。
每次萧居瑁多看了几眼什么,他都会在摊前停驻一会儿,让萧居瑁瞧个痛快。
一人一猫闲逛好久竟也不觉得无聊,猫陛下是觉得难得有机会深入百姓的生活,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他心里面很是自豪。
“让开!快让开!”
前方忽有马蹄传来,伴随着纷杂马蹄声的是骑马之人的大声呵斥,街上百姓纷纷惊惧躲避,有躲闪不及的被人连拖带拽到了路边才得以避过。
镡时观神色一凛,抱下萧居瑁放到路边,站在道路中间,面向疯狂疾驰而来的马。
萧居瑁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镡时观这是找死么?
就在马上之人厉声喝骂,围观百姓面露不忍之时,镡时观飞身而起,足踏马首,一把将马上之人掀了下去,狠狠拉住缰绳,马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最终落到地上,不再疯跑。
围观百姓俱喝彩叫好。
一股滚烫在萧居瑁胸腔翻涌,他注视着镡时观从马上下来,男人刚一下马,目光就落在萧居瑁身上。
“元宝,没事了,我们走。”
男人的手臂安稳有力,萧居瑁情不自禁用尾巴圈住他,一双猫瞳亮晶晶的。
“喂!你是什么人?敢扔我?”方才那骑马之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看着镡时观恨声问道。
萧居瑁:这人脑子被门夹了么?
镡时观眉目一厉,声沉如霜,“扔你还算轻的,闹市不许纵马,若是伤了百姓,你拿什么交待?”
那人似乎是被镡时观吓到了,眉头皱起,“你管我?又不是我愿意的,是这马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疯了,我控制不住。”
听起来还挺委屈。
萧居瑁见他那鼓着脸的受气样,心里面觉得好笑。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长得还算俊俏,年纪不大,因为被摔疼,整张脸都纠结起来,颇为滑稽。
镡时观没再说话,反倒是围着安静下来的马转圈查看。他带兵多年,经常骑马作战,对马性还算了解,这么一看,便发现这马有些问题,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马是你自己的?”
那小公子点点头,“是啊,平日里都好好的,怎的今日发疯?”
“平日是谁照料这马?”
那小公子从镡时观的话里也听出来什么,便道:“就是府里的马仆照顾。”
镡时观掀开马鞍,只见马鞍背面有斑斑点点的血渍,那公子顿时一惊,面露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镡时观是爱马之人,对那伤马之人也是痛恨,他指了指鞍垫背面的尖刺,道:“就是这个了。”
小公子愤怒地红了双眼,“谁干的!”
“你是哪个府上的?”
小公子见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应该不是寻常人等,便道:“实不相瞒,家父乃当朝御史。”
兰延桂?
镡时观和萧居瑁同时惊了一下,兰延桂之子于闹市纵马,若是真的踩死了什么人,兰延桂怕是没脸再当御史了。
这是有人在针对兰延桂?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兰慎拱手礼貌问道,与方才那个粗言粗语的人相差甚远,许是因为惊马,一时口不择言了。
“回去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与你爹。”镡时观言罢,抱着萧居瑁转身离去。
兰慎想要开口挽留,却不知从何说起,想起方才的惊险,顿时歇了心思,赶紧回家找爹才是正事儿。
镡时观与萧居瑁各自在心中思忖,兰延桂身为御史,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这次他奉命监察南边赈灾之事,恐怕会阻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有人想要兰延桂倒台。
具体是谁,如今还不知道,但既然敢暗算兰延桂,想必兰延桂是真的将对方逼急了吧?
不过现在镡时观暂时不能处理朝政,只能自己暗地里去查探。
萧居瑁躺在他怀里,仰首望着男人形状优美的下颔,心里面乱得很。
今日的街市实在是热闹非凡,一人一猫还没走多久,就又碰上事儿了。
萧居瑁歪着脑袋看过去,卧云楼,这是酒楼么?有人在酒楼生事儿?
“哎呦,两位公子,别打了,别打了。”一个脸上涂抹了厚厚胭脂的妇人挥着帕子,指挥着两个壮汉,将正在厮打的年轻男人拉开。
两个男人被拉开了,还在那儿骂骂咧咧。
镡时观知道萧居瑁好奇,便问一旁看热闹的人:“这为什么打架?”
那人见镡时观衣着不俗,便耐心道:“这位爷,您不常来这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啊,一个是尚书家的公子,一个是伯爷家的公子,一直都为争夺花魁打架,不过这次好像更凶了些。”
“什么花魁?”
萧居瑁也竖起耳朵听。
那人猥琐地笑了笑,凑近镡时观,“看来您是个外行人,不知道这卧云楼是干什么的,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啊,里面的人都是些俊俏的小公子,听说滋味儿很不错,就是价钱高了些……”
那人还在说着,镡时观就已经带着萧居瑁离开了。
逛完街市回去后,猫陛下一直闷闷不乐,胃口都减了好多。
一想到镡时观带着边关将士,风餐露宿,为国捐躯,用性命保卫萧国百姓,而京城的公子哥儿却天天寻欢作乐,为了什么花魁互相辱骂斗殴,他心里就难受极了。
“元宝,今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睡。”镡时观将他放到床上,柔声道。
萧居瑁望着他温柔英俊的眉目,脑子一热,突然就用舌头舔了一下男人坚毅的下巴。
湿热的触感让镡时观愣在原地,待他回神之时,萧居瑁已经背对着他,卧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镡时观无声扬唇,捏起他的左爪,亲了一下肉垫,这才离开卧房。
萧居瑁在他走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肉垫发起呆来。
翌日早朝一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帝突然下了两道政令。
所有官员皆不可嫖娼,一旦发现,初犯者罚俸一年,屡教不改者降职一级。
所有贵族子弟,年满十六者,必须去军营训练三载,三载后考核不过者,延期至合格为止,若有藏掖违背之人,一辈子不得入仕,且沿及子嗣。
这两道政令一出,举京哗然。
那些平日里喜好寻花问柳的贵族公子闻言,俱惊惧非常,甚至想要卷铺盖逃离京城,但想着自己懒散度日不要紧,可不能让日后的子嗣也浑噩过活,皇帝的“沿及子嗣”让很多人都不敢妄动。
用早膳的时候,刘卫将萧凡也带过来了,萧凡进来的时候,一张小脸红润光彩。
“王爷,小少爷来了。”
萧凡新学了礼数,正要向镡时观行礼,镡时观就伸手将他拎正了。
“你不必向我行礼,坐下用膳吧。”
刘卫告退,余下二人一猫安静用膳。
萧凡昨日学了一天的常识,知道用膳不能多言,便默默喝粥,边喝边偷偷瞅着镡时观给猫猫喂食。
他也想喂。
用完膳,镡时观问萧凡:“昨日夫子教的如何?”
萧凡乖乖点头,“我学会了不少字。”
镡时观颔首,“今日早时学武了?”
“嗯,是刘卫哥哥教我的,不过还没开始学,他说我基础不牢靠,先练练,以后再教我功夫。”萧凡小脸上满是兴奋,他觉得出宫之后的生活简直是他以前无法想象的。
“你去寻夫子读书罢。”
萧凡闻言就出了膳厅,临走时还看了一眼萧居瑁。
萧居瑁想着萧凡毕竟是自己的侄儿,于是跳下桌子,跟上他,看他如何学习。
萧凡先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书本,而后去寻夫子。
夫子还没起身,他就跑去给夫子擦拭桌椅,打扫院子,见快到夫子起床时间,他便跑去打了热水,送到房里。
萧居瑁瞧着瞧着,心里头就窝着一团火,萧凡可是他的亲侄子,现在居然给一个老头儿端茶递水,做着下人才做的事儿,他让萧凡过来是学习的,不是伺候老头子的!
刘卫找的什么人!
萧凡伺候完夫子洗漱,端着盆踏出屋子,就看到猫猫威风凛凛地站在院子里,立刻面露惊喜,“猫猫,你过来看我?”
萧居瑁恨铁不成钢,乜他一眼,直接蹿进老头儿的屋子里,老头儿正在穿衣服,萧居瑁上去就用爪子划拉几下,衣服上顿时破了好几个洞。
老头儿气急败坏,想用脚踢开萧居瑁,“哪来的猫?气死老夫了!”
萧居瑁迅速躲开,跑到他后面,又抓破了好几条缝,敢欺负我萧家人,朕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萧凡见状,惊慌地跑进来,“猫猫,别挠了,夫子,您莫生气!”
萧居瑁不想承认萧凡这个怂包是他侄子,就跳到桌子上,傲慢地望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
“你这猫!”他颤抖着手指着萧居瑁,对萧凡道,“还不快捉住它,老夫倒要问问这猫是谁的!”
镡时观来找萧居瑁,未料竟然看了这么一出,顿时哭笑不得。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起来,伏在他怀里,两只眼睛幽幽地瞅着老头儿。
“摄政王,这猫是您的?”
镡时观颔首,“这猫有些调皮,惊扰了方夫子,还望夫子见谅,本王会让人送几套新衣服过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仁松还能说什么?
镡时观抱着气势汹汹的萧居瑁离开,让刘卫去调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宝为何要作弄方仁松。
没过一会儿,刘卫过来将事情如实禀报,镡时观听罢,倒是明白萧居瑁为何如此愤怒。
这萧家人的护短特性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因为方才镡时观对方仁松道歉赔礼,萧居瑁心里正不爽着,离他远远的,独自趴在角落里,见到镡时观听完事情原委,向自己走过来,便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后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镡时观边走边对刘卫道:“你看你请的什么夫子?竟然还要让学生做那等杂活,赶紧辞了!”
刘卫一脸委屈,“王爷,方夫子虽然没有功名,但是才学实在渊博,属下请他过来着实花费了不少工夫,这刚来一天就辞了,不太好吧?”
镡时观站在萧居瑁面前,道:“学识渊博就能奴役学生给他干活了?”
刘卫无语,“王爷,我们小时候上学干的活儿比这还少么?什么劈柴生灶,哪件没干过?夫子说,这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更何况,师如父,尊师重道本就是应该的,要我说,方夫子对小公子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难道天下所有的学生都要做这些苦活才能学到真本事?才叫尊师重道?”
“那当然不是,官学里的学生不用做这些,只要交交束脩费就行了,那些个贵族子弟哪能让他们干活?意思意思就得了,举个最大的例子,就拿当今皇上来说,让他给太傅端茶递水,那不是折了太傅的寿么?”刘卫嘿嘿笑着说道。
“既如此,本王算是明白夫子的良苦用心了,你下去吧。”镡时观挥了挥手。
萧居瑁这还不明白镡时观的用意,那就真的傻了。
原来寻常的师生还有这样的相处之道,他身为皇子,自然不会去做那些事情,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方夫子是把萧凡当下人看待。
镡时观将他抱起来,“萧凡是前太子之子,不过前太子已被先帝贬为庶民,他如今的身份其实算不得皇子,让他过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并非坏事。”
萧居瑁也明白这个道理,觉得方才自己的举止确实冲动了些。
镡时观见他眸光微闪,就明白他想通了。
“今日早朝,皇上下了两道政令,过会儿,我可有的忙了。”
萧居瑁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