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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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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小鼻子嗅了嗅身下垫着的布料,似乎还带着点镡时观身上的味道,萧居瑁不禁起身用小爪子拨了拨,发现就是镡时观以前穿过的衣服。
嫌弃地舔了舔爪子,而后抬眼望去,发现这儿不是膳厅,看这摆设,似乎是一间卧房。
房中物件陈列简洁,从萧居瑁的眼光来看,每一件都非凡品,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镡时观的卧房。
房间门是关着的,可窗户却开着。他纵身一跃,跳上窗台,瞅了瞅门口的侍卫,动了动耳朵,又跳下窗台,身姿优雅地从侍卫们面前走过。
昨夜虽吃了不少鱼肉,可过了一晚的时间,他又有些饿了,要不然去让那个老头儿给他准备吃的好了。
“元宝你醒了?”门口的侍卫见到萧居瑁,便逗弄似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萧居瑁仰着小脑袋,金色瞳仁睥睨地望着那侍卫,并不理他,看起来傲慢得很。
侍卫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一只猫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萧居瑁转过身慢悠悠地踱着步,现在早朝早已过了,如今自己无法处理国事,镡时观作为摄政王自然是要接手朝政的。
不过即便自己生龙活虎,大部分朝政之事还是要经过镡时观的手,这么一想,他这皇帝当得可真没什么意义。
但不论如何,他也不能一直作为一只宠物猫而活着,他必须要去皇宫看看自己的情况,然后再想回去之法。
可皇宫戒备森严,他现在这样也没法混进去,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跟着镡时观一起进宫,只要进了宫,他就寻机去看看自己。
萧居瑁在被饿的几天里也没闲着,他想明白了,镡时观如今权倾朝野,势力庞大,而且手中掌握了不少秘密,他何不借这次机会,凭着不会令人起疑的猫身,接近镡时观以取得他的信任呢?
一来,他可以惩罚镡时观天天给自己喂食;二来,他可以探听镡时观的秘密,看看他到底做了哪些坏事,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萧居瑁想着想着,腮边的胡子也忍不住兴奋地抖动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镡时观,在面对一系列被他挖出来的罪状时,那种惊慌失措、不可置信、抖如筛子、扑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场面……
“想什么呢?”淡淡冷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低沉磁性的嗓音,萧居瑁被人托了起来,他猛地回过神来,就看到在眼前放大的一张脸。
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么?吓死朕了!
不过,以前没看出来,现在凑近了瞧,发现其实镡时观长得还不赖。
没有色泽的点缀,此时的镡时观在萧居瑁的眼中,就是一幅浓重的水墨画,英眉俊目,鼻高唇薄,一双深邃的眸子仿若静水寒潭,神秘莫测。
萧居瑁被托得不舒服,伸爪想挠他,只可惜前肢太短,只能在空中招了招,根本没碰到男人分毫。
样子确实有点傻。
要不是脸上有毛挡着,萧居瑁估计脸都红了,因为他从镡时观的眼中瞄到了一丝笑意。
“走,”镡时观单手将他托住,温热的掌心紧紧贴在萧居瑁的小胸脯上,修长有力的手指绕过他的两条小短腿,指尖落在他的脊背上,“带你去沐浴。”
萧居瑁乘坐过御撵,为了皇帝的安危和心情,御撵素来行得极稳,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只手比御撵还要稳得多,他放心地垂下后肢与细长的尾巴,惬意地眯起了一双猫瞳。
本以为镡时观说的沐浴就是将他往浴桶里面一扔完事儿,没想到镡时观居然让人拿来一个低矮的木盆,放在院中,里面盛满热水,然后将他整个放了进去,萧居瑁被水包围了。
猫本身是不喜欢成为落汤鸡的,可是萧居瑁不怕呀,而且他的确觉得自己脏兮兮的很影响形象了,现在镡时观给他洗澡,他不乐意才怪。
镡时观见他迷眼享受的模样,像极了陛下,不禁目露笑意,“没想到你这时候还挺乖的,本王已经让膳房备了点吃食,等洗完后就可以吃了。”他也不管萧居瑁听不听得懂,直接就说了,大概是只有面对动物,他才不会有所顾忌。
正在这时,刘福从院外进来,先是给镡时观行了礼,才道:“王爷,您吩咐的猫食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立刻端过来么?”
镡时观看向萧居瑁,萧居瑁猫瞳一亮,金灿灿的,像极了熠熠生辉的宝石。
“那就端过来吧,”镡时观先是吩咐刘福,而后对萧居瑁道,“你就待在盆里泡着,本王喂你吃吧。”
萧居瑁望着他唇边的笑容,猫身愣住了,没想到镡时观对一只猫比对他要温柔得多。
心里虽有些不快,可萧居瑁现在不想委屈了自己,镡时观亲自喂食,他身为皇帝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镡时观接过刘福手中的小碗,用细勺舀了一些鱼汤,递到萧居瑁嘴边,萧居瑁很是配合地张开了嘴,因为喝汤,他就没看到镡时观眼底越发浓郁的深幽。
一人一猫倒是极为和谐。
但还没喝上几口,院外就有下人来禀,“王爷,府外有几位大人求见。”
镡时观顿了顿,目光触及萧居瑁金色清透的眼睛,掩下眸底的精光,继续慢条斯理地喂食,“将他们请到这里来。”
萧居瑁耳朵顿时抖擞地立了起来。
这一变化自然没有逃脱镡时观的眼睛。


第5章 朕该信任谁
大理寺卿邵正荣站在摄政王府门口等待,在他身边的是刑部尚书史铁文,他们的身后停着一副担架,担架被府衙的衙役抬着。
本以为摄政王可能会刁难他们一下,可未料到,没过一会儿,一个胡须一大把的老者就踏出府门,见到他们,面带和善微笑,“原来是邵大人和史大人,久等了,王爷有请。”
邵正荣与史铁文互看一眼,对刘福略一拱手,“多谢了。”
他们带着抬担架的衙役,一路跟随刘福来到一处院子面前,刘福眯眼笑道:“王爷就在院中,几位大人请进。”
邵正荣和史铁文更觉得诡异,按理说,摄政王不应该在正厅见客的么?这里看似不是待客之地啊。
只能说,摄政王果然心思难测。
他们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摄政王正坐在矮凳上,用皂角给一只猫洗澡。
摄政王竟然亲手给猫洗澡!这画面简直令他们无言以对,呆立当场。
萧居瑁享受着搓澡工摄政王的服侍,眯着一双猫瞳看向进来的几个人,嗯?是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他俩来找镡时观做什么?
猫耳朵动了动,眼睛完全睁开了。
镡时观唇边笑意更浓,而后将目光落在邵正荣和史铁文身上,手上动作未停,“邵大人和史大人找本王何事?”
邵正荣见他忙着,只好小心翼翼道:“摄政王要不先忙完再说?”
“无碍,有事便说。”镡时观又收回目光,恰好看见萧居瑁泛着好奇的圆瞳。
邵正荣回头示意衙役将担架放下,而后正色道:“摄政王,下官与史大人今日冒昧前来,实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情。”
“何事?”镡时观依旧悠闲地给萧居瑁搓毛,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担架。
史铁文后退几步,将担架上的白色麻布猛地一掀开,露出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好在在场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没被这样一具尸体吓着,萧居瑁因为对红色的血不敏感,看着尸体没觉得多可怖,便也没被惊着,反而心生困惑。
难道摄政王滥杀无辜被发现了?
“二位大人将尸体抬入王府,恐怕不太合乎规矩吧?”镡时观深沉的双眸锁住两人,凉薄冰冷的视线令人胆寒,离他最近的萧居瑁都能隐隐感到他的怒意。
也对,镡时观毕竟是摄政王,这邵正荣和史铁文到底想干嘛?
“下官只是想向王爷求证,死者是否是王府中人?”史铁文作为刑部尚书,向来铁面无私,对镡时观的质问并不害怕,反而直接问道。
镡时观自然不会亲自去看,便用眼神示意刘卫。
刘卫走近一看,目光顿时一凝,不自觉看向镡时观,见镡时观微微点头,才开口道:“二位大人,此人的确是王府中人,不过他已在两个月前回乡下老家去了,不知大人是在何处发现的?”
邵正荣神色陡变,看向镡时观的目光带了些犹疑,“皇上遇刺后,下官前去围场查探,对死去刺客的身份进行核实,这人,就在那群刺客之中,被护驾的侍卫乱刀砍死了。”
萧居瑁顿时看向镡时观,准确来说,是观察他的表情。
王府的人变成了刺客中的一员,这不可能不让人多想,这也是邵正荣和史铁文不敢贸然将摄政王请去问话的原因。皇上已经昏迷不醒,若是摄政王再出差错,必会导致朝野动荡。
所有人都在看着镡时观,等他的解释。
镡时观目光与萧居瑁的对上,他看到这一双猫瞳里疑惑的情绪,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此人两个月前已离开王府,与王府无关。”
他看似是说与两位大人听的,可萧居瑁此时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镡时观是在对着自己解释。
怎么可能呢?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邵正荣和史铁文对视一眼,便知此事只能搁置,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们没法给摄政王定罪,即便是有证据,能下令拿下摄政王的也只有皇帝一人,如今皇帝昏迷,摄政王把持朝政,他们就更不能将镡时观如何了。
只是,该问的还要问清楚。
史铁文目光威沉,“那敢问摄政王,您下令将刺客从天牢提出来置于王府地牢,又是为何?”
原来,重头戏是在这里。
镡时观闻言并不紧张,他用清水将萧居瑁洗净,而后接过刘福递过来的布巾,整个包住萧居瑁,将他从木盆里提溜出来,揽在怀里,轻柔地擦拭萧居瑁身上的水。
萧居瑁舒服极了,真想直接瘫在镡时观怀里,任他服侍。可是,他也想弄清楚,刺杀一事与镡时观是否有关。
“本王只是想亲自审问。”镡时观淡道。
史铁文却不愿轻易退步,“摄政王想审问可以来天牢,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这并不合规矩。”
镡时观忽地看向他,目光沉冷,“本王不信你。”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萧居瑁。
本来是史铁文怀疑镡时观,现在怎么变成镡时观不相信史铁文了?
那到底,谁才是可信之人?


第6章 朕发现了大秘密
明明是炎热的季节,史铁文却无端生出些许寒意。
他素来的黑脸在刹那间破碎成片,而后极快地恢复过来,指尖冰凉,“摄政王府地牢的守卫,居然比天牢还要牢固,摄政王,这说出去恐怕……”
他硬生生扭曲了镡时观的意思,镡时观说的明明是不相信他这个人,而他却故意曲解王府的守卫强于天牢。
这本没什么,但直接宣之于口,总归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一个王府的地牢居然比皇帝治下的天牢稳固,若是被皇帝知道,恐怕又会心生疑窦。
众人等着摄政王的回答。
镡时观将萧居瑁身上滴落的水擦干,然后将之放于身后的石桌上,温声道:“刚洗完,可别乱跑弄脏了身体。”
萧居瑁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站在石桌上,用力快速抖了抖身体,将身上的毛都抖落绽开,就站在石桌中间晒太阳,圆润的金色瞳仁正对着镡时观,他也想知道镡时观怎么解释。
镡时观用擦过猫身的布巾拭了拭手,起身望向面色黑沉的史铁文,英眉舒展,淡道:“福伯,送客。”
他竟是一个字也不解释!
史铁文还欲说什么,就被邵正荣扯住了袖子,“摄政王,打扰了,下官告辞。”
史铁文只好与他一起出了王府大门。
走出了几步,他忍不住回首看去,这才发现,王府大门上锈迹斑斑,围墙上的瓦片也有脱落的痕迹,可就是这样稍显破败的府宅,竟让他陡生凉意。
摄政王虽擅政专权,只手遮天,可做出的每一件事仔细想来都是利国利民之善事,摄政王虽凶名在外,但所谓的凶名也只在百官之中传言,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摄政王无可指摘。
这么多年,百官竟无他丝毫把柄,就连御史台那群老顽固也只能弹劾摄政王目无君臣之纲这些可有可无的小事。
他这才觉出摄政王的可怕之处。
萧居瑁慵懒地将下巴搭在爪子上,如果抛开身份问题,他会觉得现在的日子非常美好惬意,不用每天上早朝,不用每天和镡时观对着干,也不用每天批奏折批到很晚,吃了睡睡了吃,还能享受摄政王的亲自伺候,这简直就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在这晒太阳,我先回书房处理公务。”镡时观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星目含笑,看起来与朝堂上那个杀伐决断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萧居瑁怔了怔,大眼睛瞟了他一眼,又阖上了。
镡时观似乎心情很好,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书房,对刘卫道:“明日早朝后随本王去拜访白龙寺,你先下去吧。”
刘卫领命退下,回到自己屋中,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不是向来不信这些神佛的么?怎么突然要去白龙寺了?但不论王爷要去哪,他都要安排好随行护卫,保证王爷安全。
萧居瑁将身上的毛全都晒干后,抖擞着身体,轻跃下石桌,悄悄来到镡时观书房的窗台下。
镡时观的居处较为清幽,院中还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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