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中之人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们不禁疑惑,这宫人何故要给摄政王燃催情香?
萧居瑁动了动毛茸茸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镡时观的手臂,金色猫瞳变得深幽起来。
镡时观又问:“这催情香有何效用?”
孙御医老脸一红,这应该不难理解吧?摄政王这问题他要如何回答,不过见摄政王一脸严肃正经,他只好道:“可使人神志迷乱,且急与人交媾。”
镡时观点了点头,一双深沉严厉的眸子望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宫人,那宫人眼中都是惊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喉咙里发出嘶喊。
“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就饶你一命。”
那宫人突然就静了下来,双目失神,竟是放弃了抵抗与辩解。
“你不说,本王也能查到,到时候罪加一等,不仅仅是你,你的家人也逃不过死罪。”
镡时观冷如刀子的话语砸在宫人耳边,宫人瑟缩了一下,绝望而乞求地看着镡时观。
就在气氛凝肃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之声:“太后驾到——”
镡时观愣了愣,缓缓站起身来,萧居瑁瞪大眼珠子,从他身上跳下去,静静地注视着殿外。
镡时观驻足一会儿,方迎向殿门口,萧居瑁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他身后。
华贵的裙摆在地上圈起波澜,一袭凤纹深蓝常服衬得面前这个女人愈加高贵典雅,她生了一张端庄秀丽的脸,一身太后的威仪更显气度非凡。
“微臣参见太后。”镡时观屈膝跪下,其他人俱垂首跪地,不敢多言,而四只爪子站在地上的萧居瑁就这么落入太后的眼中。
她淡淡看了一眼萧居瑁,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摄政王今日在皇宫大张旗鼓,为的就是这只猫吧。”
镡时观敛下眉目,“若是惊扰了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轻轻笑开了,可精致的眉眼却毫无笑意,“摄政王,莫不是皇上昏迷不醒,你就将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了?”
不等镡时观回答,她忽然厉声喝问:“摄政王,你居心何在?”
第17章 朕要被看光光了
镡时观依然跪在地上,并未被太后的问话惊到,而是面无表情道:“微臣此举也是为了保护皇上,臣的猫调皮不懂事,若是不小心乱跑入静泉宫,冲撞了陛下龙体,臣可担待不起。”
萧居瑁尾巴尖在地面上轻轻点着,龙心不悦,他哪里调皮不懂事了?镡时观真是胡言乱语。
太后居高临下,看着镡时观良久,方道:“皇上昏迷不醒,这些时日还要辛苦摄政王了。”
“多谢太后体恤,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镡时观即便是跪着,一身气势也令人不敢小觑。
太后心中计较一会儿,便缓下神色,“摄政王起来吧,哀家只是太过担心皇上,不过,哀家还是要问问摄政王,严守静泉宫也就罢了,为何连哀家都不能去探望皇儿?”
镡时观起身道:“太后若是想去看望陛下,自然可以,不如就现在?”
萧居瑁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伸出爪子扒拉住镡时观,他也要去!
太后心中暗恨,摄政王一手遮天,前朝和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内,她身为太后,连看望皇上都不能。
“哀家方才进殿之时,摄政王似乎还有要事处理,哀家一人前去即可。”
镡时观笑了笑,“太后想念皇上,微臣自然也是想念的,其他事情哪有陛下重要?”
萧居瑁:“……”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好像有那么点雀跃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才扫了一眼头上流血的宫人,目光微凝,道:“这是芷宁宫中之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哀家就带回了。”
萧芷宁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年纪与萧居瑁相仿,只比萧居瑁小几个月,仗着有太后撑腰,素来嚣张惯了,萧居瑁每次遇到她都拿她没办法,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镡时观头上,镡时观可没他那么好说话。
本以为镡时观会严辞拒绝,可镡时观却道:“既然是公主宫中之人,微臣自然不敢不放人。”
他今日因为在宫中寻找元宝,已然引起太后不满了,若是再拒绝,那就不好说了。更何况,太后一来就呵斥于他,点出他把控皇宫的事实,他若是再强硬下去,怕是不妥。
左右不过一个宫人,放就放了,至于始作俑者,日后有的是时间。
太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去静泉宫。”
镡时观走在太后身后,萧居瑁紧紧跟着他,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很快就能看到自己了,或许还能回到身体里面。
太后身边的太监常连细长的眼睛看了一眼萧居瑁,萧居瑁忍不住抖了抖,他以前就一直对这个常连敬而远之,现在被他这么一看,身上的毛都忍不住炸了起来。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突然将他抱离地面,搂到臂弯里,“元宝,等会就待在我怀里,可别乱跑。”
镡时观的声音低沉温柔,好听得不得了,跟常连阴森的眸子相比,镡时观看起来可亲多了,萧居瑁不禁用尾巴圈住了镡时观的手臂,主动表示亲近。
镡时观眸中笑意更浓,“元宝真乖。”
萧居瑁将下巴搁在他的小臂上,瞅着前面太后端庄雍容的身姿,还有常连瘦削阴森的背影。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一行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静泉宫,这时候一位少女领着几名宫婢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见到太后几人,笑意盈盈:“母后。”
太后面上露出慈爱之色,“芷宁,不在自己宫里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芷宁漂亮的眼睛瞅向太后身后的摄政王,而后又收了回去,抓着太后的袖子,撒娇道:“母后,听说你们要看望皇上,我也要去。”
萧居瑁:“……”朕并不希望你来看朕。
太后忽然转过身来,面向镡时观,神色威严,“摄政王,芷宁从小与皇上一块儿长大,这么多天未见皇上,也是想念得紧。”
“那便一同入内吧。”镡时观示意侍卫打开宫门,对太后和萧芷宁道,“太后请,公主请。”
太后率先入内,萧芷宁看了一眼镡时观,目光掠过萧居瑁,紧跟太后进了殿内。
宫殿里面燃着淡香,他们来到内室,就见一名面色苍白的少年静静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
萧居瑁顿时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幸好被镡时观及时安抚住了。
太后在龙榻旁坐下,看了萧居瑁片刻,方低声问道:“摄政王,皇上……到底如何了?”
镡时观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情,道:“御医说刺客造成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皇上一直昏睡不醒,御医也寻不到病根,只说约莫是伤了脑袋。”
朕才没有伤了脑袋!
小爪子忍不住掏了掏镡时观的手背。
镡时观伸手握住他调皮的白色小爪子,目光却落在榻上的少年脸上,少年素来一双圆而有神的眼睛此时紧紧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勾勒出一片阴影,与平日里灵动活泼的皇帝相差甚远,镡时观瞧着瞧着,就止不住泛起阵阵心疼。
萧居瑁默默瞅着自己的身体,心里难过得要命,遇到刺客也就罢了,为何还会变成猫?他要怎么变回去啊?
“时候也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宫了,芷宁,你日后多来照顾照顾你皇兄。”太后起身,裙摆划过一道涟漪,雍容来到欲开口的镡时观面前,凤目凌厉,“摄政王的爱宠都能进入静泉宫,芷宁总不会不及一只猫吧?”
萧芷宁闻言极为开心,喜滋滋地望着镡时观俊美逼人的侧脸。
萧居瑁眯起猫瞳,这萧芷宁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平日在他面前的跋扈劲儿呢?现在装出一副羞涩娇憨的模样给谁看……
脑中灵光一闪,她不会是看上镡时观了吧?所以才会命人去给镡时观下催情香?有没有搞错?堂堂公主居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之事?朕真的好气。
镡时观目如寒潭,触及太后视线,轻轻捏了捏萧居瑁粉嫩的肉垫,方道:“公主身份尊贵,如此深明大义是我萧国之福。”
萧居瑁:“……”朕真的不需要萧芷宁的照顾,好气。
镡时观似乎知他心意,便在太后走之后,凑到他耳边,道:“日后我也留在宫中,你陪我一起照看陛下。”
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炯炯有神,萧居瑁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粉色小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一下,镡时观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男人身体微微一僵,半晌方无奈暗叹一声,对一直盯着他看的萧芷宁道:“公主,微臣稍后要为陛下擦身,您可否稍作回避?”
萧居瑁闻言,顿时恍若遭遇晴天霹雳,什么?擦身?
第18章 朕该怎么回去
萧芷宁慢吞吞出了静泉宫,期间还隐晦地瞪了一眼龙床上的少年皇帝,被萧居瑁瞅了个正着,一人一猫目光对上,萧芷宁毫不畏惧,反正不过是一只蠢猫。
萧居瑁金色眸子泛着冷幽锐利的光芒,目送萧芷宁踏出宫外,他决定他要是醒过来,一定立刻将萧芷宁嫁出宫去,眼不见为净。
怀里的猫面无表情地跳到地上,镡时观也不管他,直接吩咐殿外等候差遣的宫人,备一些热水过来。
萧居瑁跃到龙榻上,凑近了瞧着自己,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还怪好看的,至少不比镡时观差。以前没发现,现在一看,发现睫毛真长,好像比镡时观的还要长,就是面色有些憔悴,他忍不住伸出肉垫,碰了碰。
镡时观吩咐完宫人,回身就看到萧居瑁一张圆脸上满是忧郁,他不禁走过去,摸了摸圆脑袋,“陛下会没事的。”
萧居瑁避开他的大手,跳到另一边,俯跪下来,将脑袋与少年的贴在一起,不知道想到什么,大眼睛里面泪汪汪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自己身体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报仇,如今凶手还未查清,摄政王颇有嫌疑,可自己除了跟在镡时观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镡时观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尤为难受,以前的陛下在他面前从不会示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小老虎,伸出爪子力求表现出凶狠,可现在,他或许是真的害怕了。
萧居瑁在少年的脸上舔了舔,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爱自己,恐怕就没人真心对他了,若非还有一层皇帝的身份在,他活得恐怕就像那个小孩一样……
小孩?
他蹭地站起来,镡时观将他带走后,也不知道把那小孩怎么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这时候,宫人将热水端了进来,在镡时观的示意下,放到床边,余光瞥到摄政王居然将他的爱宠放在龙床上,脑门上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这摄政王果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不过这些事情与他们也无甚关系,他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萧居瑁大眼睛瞟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宫人,只觉得镡时观果然是个人形杀器,看那宫人都吓成啥样了,即便是身为皇帝的自己发火,他们也没这么慌张。
人比人,真是……气死朕了!
镡时观沾湿了柔软的布巾,稍稍拧干,就要靠近静静躺着的少年。
萧居瑁心里一惊,镡时观真的要给自己擦身?不行,他可不要!
毛茸茸的猫咪迈着小短腿来到床边,大眼睛瞪着镡时观,明显就是挡路的模样。
镡时观单手将他托起,温柔放到一边,“乖,别捣乱。”
镡时观,你要真敢擦身,信不信朕醒了之后抄你家!
猫身往前一扑,两只小爪子搭在男人手臂上,小嘴一叼,将温热的布巾衔到嘴里,瞪着镡时观。
镡时观沉声一笑,“元宝,你这是毛遂自荐,要帮陛下擦洗?”
萧居瑁睨了他一眼,优雅转过身,把嘴里的布巾往自己左脸上一搭,伸出一只爪子,放上去,慢慢地搓啊搓的,接着又移到右脸上,不过他的爪子哪有人手那么便利,擦起来笨拙极了。
镡时观看了一会儿,嘴角带笑,伸手握住他的爪子,连带着布巾一起,在萧居瑁稚气未脱的脸上细细擦拭着。
过了片刻,萧居瑁抽出爪子,俯身窝在自己肩膀边上,看着镡时观动作。
镡时观擦完脸过后,重新浸湿了布巾,而后以半湿的状态擦拭萧居瑁的手。
萧居瑁的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触手柔滑,不过在掌心与指腹处有些微薄茧,想起这人之前苦练骑射与书法的模样,镡时观情不自禁摩挲了下,心里泛起丝丝刺痛。
萧居瑁:“……”擦手就擦手,摸什么摸?
雪白色小爪子一下拍过去,不过这个力道对镡时观来说不疼不痒,反而觉得他可爱得紧。
擦完了双手,镡时观便没有继续,萧居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擦身,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镡时观?
“时候不早了,元宝,要不要陪我去批阅奏折?”男人磁性低柔的声音让萧居瑁回过神来,批阅奏折?好啊!
镡时观见他没反对,便伸手抱起他,出了静泉宫,往文德殿走去。
文德殿本来是皇帝朝前或朝后歇息之地,后来摄政王因为朝政之事,经常留在宫中,便经过萧居瑁同意,将这里当成他日常办公及休息之所。
其实萧居瑁并没有同意,他只是没敢反对而已,左右不过是个宫殿,就赏给他住好了。
镡时观带他在书案前坐下,萧居瑁望着案上厚厚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