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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早点睡吧。”张起灵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将掉在地上的毛毯捡了起来,对我说道。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个点还真的不困,随口应了一句,有些无聊的踢了踢土。他见我这般无聊的样子,想了想道:“你会下棋吗?”
我眼睛一亮:“会啊,咳,现在还挺早的,不到睡觉的时候,那什么,你想下棋吗?我陪你下啊!”
闲着也是闲着,下棋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好,不是我吹牛,我下棋还是很有一套的。在我们家里,除了我二叔我下不过,其他的人我不说百战百胜也总是赢的多。可能是因为我老是赢,他们都不乐意跟我下棋,学校里的同学也不愿意跟我下。我都好几个月没下棋了,现在提起手还真有些痒痒。
张起灵从小柜子中取出了一套象棋,我连忙接过来摆在桌子上,这象棋的手感很好,应该也是老物件了。张起灵让我执黑子先走,大抵是有让我三招的味道。我心说你这是小看我,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深藏不漏。
“等等等等!小哥!让我悔一步!就悔这一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悔棋了!”我连忙按住张起灵要将我的军的手,喊道。
他慢悠悠的道:“出棋不悔。”
“我保证就悔这一次,就一次还不行吗?”我已经连输十次了,期间悔棋无数次,最后还是逃不过被将军的命运。眼见这一把还没走几步就又要输了,我当然不愿意了,使劲的耍赖企图混过这一盘。
张起灵被我缠的没办法,到了到了还是让我悔了那一步,可惜没啥用,我悔了一步,只挣扎了几招,就又被将军了。要不是下棋都是明面上的,我都要开始怀疑他出老千了,不然为什么我一次都没赢过,全是他在赢。
平时下棋我对输赢看的很淡,因为都是我赢,这回可好一次都没赢过,我憋着一股劲非要赢一次不可,自然不肯罢手,摆好棋子要求再来一次。张起灵看了一眼表,道:“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小哥,不带你这样的,赢了就想跑,这很不厚道。我保证就最后一盘了,你再跟我来最后一盘,我要是输了,就不玩了。”
最后我们又玩了三把,我保证“最后一次悔棋”,一共悔了二十多次,苦苦挣扎的时间勉强拖长了一些,苟延残喘多走了几步,可惜最后还是被杀的片甲不留。
下到最后一盘,我真的困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张起灵赶着我去睡觉,道我若是不服气,明天还可以继续下,反正晚上他都有时间。我告诉他明天我一定会赢的,就算不悔棋,我也一定会赢的。
“好。”他把棋子收了,应了一声。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第二天张起灵起了我就也起了。因为昨天晚上和他下了棋,发现他这个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肃,我面对他的时候轻松了不少,总算不用那么拘束了。
我洗漱完换了衣服,有下人送了早餐来,因为有风他们走了以后我就把门给关上了。没想到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就有访客来敲门,我不指望张起灵自己去开门,认命的放下筷子。
打开门一看发现来的是张海客,他身后还跟着那个黑瞎子。我来张家的时候没见到这个人,还以为他已经被张家给打死丢出去了呢,真是可惜。
黑瞎子发现来开门的是我,立刻笑的恶心起来,他朝我拱了拱手,道:“张夫人早~别来无恙啊~有没有打扰你和先生休息啊。”
我给他恶心的早餐都不想吃了,告诉他如果他再喊我夫人,我就把他的眼镜打掉。黑瞎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不在意我的威胁。张海客让我俩麻溜进去,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站在门口吵架,他丢不起这个人。
进去之后他跟张起灵打了个招呼,道:“族长,齐先生回来了。”
我问黑瞎子去哪儿了,他说自己去闭关,冷静的回顾所学,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我和张起灵的问题。我便问他想到没有,他两手一摊道完全没办法。我心说这不是扯淡吗,什么都没想出来你还好意思回来,你根本就不是去闭关,你只是怕张起灵死了会引火烧身所以才跑了吧,个老神棍。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会在这里又不是瞎子我害你的,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瞎子只不过是传达了天意而已。好了好了,说正事说正事,既然你现在在这里,说明你同意了,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就赶快抓紧把手续办一办,办完了我拿钱走人,你继续做你的夫人。”
“……你要是再提夫人两个字,我就真的走了,张海客这人你带来的,我们约法三章了好吗,你管不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格外觉得恶心,一想到我这一连串的灾难都因他而起,我就很想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
张海客假装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自顾自的跟张起灵解释,说张起灵现在的魂魄状态很不稳,经过检查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情况时好时坏,拖久了恐生变故。我现在既然来了,就不要拖着了,抓紧让黑瞎子取我们的血。
黑瞎子还做了补充:“不用太多血,半碗就行了,瞎子我连碗都带来了,你们只用放一点血在里面,我拿回去自己就把事办了,特别简单。”
第19章 第 19 章
19
说是半碗血,黑瞎子拿出来的两个碗可不小,比我吃饭的碗还大。我一比划,想放这么多血出来,只割手指头肯定是不行的,那得划拉多大一个口子啊。我也见过一些法师做法,他们用的血只是一点点而已,黑瞎子要这么多干嘛?
但是除了我,没人提出这个碗的大小很不合理。张海客反手从后腰拔出了一把匕首,把它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眼皮子也没眨一下,接过那匕首十分潇洒的在手背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夜滴滴答答的流进碗里,他攥着手控制血液的流出量,一直到表面完全凝固,刚好流了半碗血出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在家连杀鸡都没做过,一会该怎么割自己才好,这么长的一道伤口,现在天气这么冷很难愈合的。
那边完事了,黑瞎子就把另外一个碗递到了我面前,道:“来吧,吴小少爷,该您啦。”
张海客递给张起灵一块手帕让他捂伤口,自己则一边擦匕首一边打量我,问我:“你自己割,还是我帮你?”
我哪敢让他来,万一他公报私仇割的特别深怎么办,我就道我自己来。张海客把匕首递给我,嘱咐道:“这个刀特别快,用的时候小心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割的太深了会伤到手筋,割的太浅血流的不够,还要再来一刀,所以注意把握。”
我从来没有握过刀,匕首攥在手里的重量沉甸甸的,我怎么拿都觉得别扭。我学着张起灵的样子,用右手拿刀准备割左手的手背,可是好好的要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我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真的割下去。
黑瞎子看我这么墨迹,提出他也可以帮我割,我再这么犹豫下去,张起灵的血都要被晒干了。我让他离我远点,我绝对可以自己来,不就是割一个口子吗。
为了速战速决,我尝试把匕首贴在手背上,张起灵突然开口道:“不行,割那里会影响手指活动。”
我连忙把匕首朝下挪了一点,看向他,他又道:“那里血会流不出来。”
挪了好几个位子,不是血会流的不够,就是血会流的太多,可我没觉得这几个位置的区别有多大,不知道应该割哪里才对。张起灵从我手里拿走了匕首,示意黑瞎子把碗捧过来,抓住我的手道:“我帮你割,没事的。”
我权衡一二,点了点头,刚想说好的,刀就已经割过了我的手背。张起灵的动作太快,血流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手背凉凉的,没感觉到疼。
割完之后他攥着我的手背,不停的捏挤附近的皮肤,防止血液凝固。疼痛感是在血流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连带着周边的皮肤都在隐隐作痛。
张起灵见血放的差不多了,就用手帕捂住了我的伤口,嘱咐张海客一会送一点绷带和金疮药过来给我包一包。我一听,感情这家伙就带了把刀来,其他的善后措施完全没有,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人。
黑瞎子掂了掂两个碗,好像在菜市场买菜掂重量一样的,我都怕他出门就把血拿去厨房做成了毛血旺。他确定重量没有问题以后,就捧着两个碗跑了,说要闭关几天。张海客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屋,看样子也和我想的一样,怕他借着闭关为由偷偷跑路。
长沙城里张家也算数一数二,这年头的能人也不少,怎么偏偏请了黑瞎子这么一个人,好像还说他是齐家的后人?真不知道应该同情张家还是同情齐家,还是应该同情我自己。
我紧紧的压着手上的伤口,生怕它还会流血出来,张起灵已经放下了那块手帕,坐回桌边去吃早点了。我问他道:“小哥,你不处理一下伤口吗,感染了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说只是小伤,没什么要紧的,只是看起来吓人,实则很浅。听他这么说,我才小心的松开手帕,发现自己的伤口果然也已经不流血了,松了一口气。
这次送来的早餐是长沙的传统早餐,葱油粑粑配甜酒冲蛋,被黑瞎子一搅和,东西都凉透了。我随便夹了一个葱油粑粑,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问道:“你今天有事要忙吗?你要是出去了,我能到院子里走走吗?我最远能走到哪里?”
张海客给我的那张地图我还没来得及看,在车上大致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地方都打了叉,我能去的地方只有可怜巴巴的几个。那个王八蛋还在一边备注,让我不要自己随便乱跑,万一跑出了张起灵所在的五百米范围,后果不是我可以承担的。
可我今天不想再在屋子里睡一天了,我想不想出去是一回事,不让我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要让我去个院子吧。
张起灵道:“我要去书房开会,后院范围内你可以随便去,其他的地方自己不要乱走。”
“哦。”
吃完饭后下人送来了药和绷带,还有一些消炎药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张起灵总算吃了一点消炎药,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包扎绷带,可能是怕其他人看到他手上包绷带,会想的太多了吧。
他走以后这屋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吃了早饭睡个回笼觉倒是不错,只是我这几天睡眠太过充足,躺了一个小时实在睡不下去,爬起来给自己找点乐子。
没人说过这屋里的东西不能碰,我就翻了翻那个书柜,想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画本小说。虽然抽屉都没上锁,我还是没敢打开看,只翻了翻明面上放着的那些书。
我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翻完果然都是些十分晦涩无聊的书,连一本用白话写的都没有。我在学校要念的书就够多了,又不打算考状元,何必再去看这些书。
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走走最有意思,既然张起灵说我可以去后院,我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揣上那张地图,兴致勃勃的走出了房门。
第20章 第 20 章
20
张家非常大,据说这里是他们在很多年前买下的好几个门楼连在一起修建的,后期又进行了扩建,所以有一些建筑就加上了西洋的元素。从地图上看前后院落加起来有六、七进之多,听说他们在老家的宅子有十几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起灵单住的与其说是个院子,不如说是个园子。那间新房其实就在他卧室的后面,只是绕了几个弯罢了,搞了半天都没出后院的范围。这么一比我家的房子简直小的让人心酸,家底殷实这几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是族长,这里应该是最好的一个园子,坐北朝南阳光充足,花园的设计也非常精巧。园子被划分为三个部分,除了花园和休息用的卧室,还有专门用于办公的区域。原来他说的不要出后院,并不是指卧室前面的小院子,而是指这整个园子。
我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初始还有心情欣赏花园景观,可逛了一会之后越发觉得这里冷清。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里就像是一栋死宅,连本该朝气勃勃的花草树木,都染上了几分鬼气。
除了张海客和下人,到现在我没有见过其他的张家人出入这里,下人也是从不留下,送完东西就全数撤退。如果这是张起灵的习惯,那他的性格真的好孤僻啊,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难道不觉得很闷吗。
景观再好看,我一个人看也索然无味,再大的花园总有逛完的时候,加上天气转凉,在凉亭坐了一会我就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想着既然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被打叉,那不如去张起灵的书房看看,这多半天过去了,他会不会一个人在书房里睡觉偷懒。
“族长,有些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坐在屋里这暖暖和和的就把事办了谁不想,可这外头的事又不会自己摆平,还不是得我们这一支出去卖命!既然如此,凭什么好处都是他们家的?都是姓张的,谁比谁金贵咋地?你是不是明摆着偏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