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她现在,用那样带着微醺的神色,用那样闪闪发亮的眼睛,用着微凉的指尖,这样子就像是在对待着她生命的一切。
患得患失的态度源于无比深刻的在意。
糟糕。
这样的她比世间任何一个宝物都要光彩夺目。
这样从未升起的心情,令这位最古之王都有些不自在了:“……吉尔?”
“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是不是所有原本不解风情的女性在开窍了之后都会有这般可怕的杀伤力呢?
吉尔伽美什知道在过去的时代,卡莉亚的表现更多是刻意而为。
而现在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样子,饶是他也觉得突然之间难以应对。
“倒是比单纯用王来称呼听起来顺耳,我既然给予了你与我比肩的权利,你也应该好好应用才是,卡莉亚——你就那么喜欢我叫你的名字么,卡莉亚?”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简直浓厚到了极致。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称呼就丢盔弃甲啊。
“卡莉亚,卡莉亚,卡莉亚。”
他乐此不疲地用着各种音调叫着她的名字,看着她一点点红透了的脸,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弥漫了他的全身。
“卡……呜嗯?”残余的音节被她用唇堵住了。
他看着她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样不管不顾的气势倒好像有点莫名搞笑的悲壮。
难得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怎么会有不接纳享受的道理?
吉尔伽美什用左手托着她的脑袋,整个人侧了侧身,两人从原本的一上一下转成了侧躺着面对面的情况。
唇齿相依,魔力的交互毫无疑问加剧了这种快感,卡莉亚半眯着眼,原先本来的亲吻只是打算作为转移话题的手段,如今也的确变了味,在不知不觉中,就惹人沉醉。
舌尖反复缠绕着,那并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掠夺,而是双方之间的交互,与过去仅仅作为承受的角色不同,这一次卡莉亚描摹着他的唇,就算意识到了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裳已经敞开,却也只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吉尔伽美什从她的嘴中甚至尝到了残余的酒味,从王之财宝中的酿造的酒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尝到更多,何况她的口味也不比酒逊色多少。
当这个难舍难分的吻终于停下的时候,她的衣裳早就已经褪了大半了。
“吉尔,这一点都不公平呢。”卡莉亚略带控诉地抱怨着,她的衣裳早已凌乱,而吉尔伽美什的黑色机车服还是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他。
“嗯?要我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也不是不行,”那一贯高傲的笑容这一次终于在卡莉亚眼中显得久违的可恨起来,“不过,你就那么想目睹本王完美的身躯么?”
卡莉亚:“……”
“你那是什么嫌弃的反应,怎么,我的说辞有哪里不妥么?”
“吉尔,我觉得你这个时候还是任我摆布不要开口的好。”卡莉亚一脸真诚,“不然今天我们还是纯聊天好了。”
吉尔伽美什:……总觉得好像微妙地被嫌弃了?
☆、何为爱意
“远坂,你还在听么?”
“……凛?”
远坂凛终于缓过神来:“啊……总之来说就是一定要想办法将圣杯毁掉就是吧?”
他们现在一行人在卫宫家。
在当时的情况下,间桐慎二被那两个人一起带走了,已经失去了servant的樱在远坂凛的强烈要求下先行回到了远坂家,至于他们,自然是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要毁掉圣杯这件事,在卫宫士郎召唤出saber没多久后,就已经确认了这个目标。
卫宫士郎的saber,这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亚瑟王,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之中被卫宫士郎的养父,卫宫切嗣召唤而出。虽然说现世的冬木已经过了十年,但对saber而言不过刚刚发生。
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到最后还是没有毁灭成功。
若非知道这个事实,原本指望用圣杯更改不列颠命运的saber也不会情愿继续回应召唤。
以卫宫士郎所经历的那场冬木大火作为佐证,又加上凛的servant,英灵卫宫的确认,足以说服远坂凛——对她来说,作为魔术师需要保护普通人的愿望远远置于空洞的远坂家夙愿之上。
让凛会明显走神的,自然还有别的原因。
除却自家的servant原来是眼前的这个老好人笨蛋未来的模样这个她多少猜到的事实,更令凛难以接受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的,是一个人的“死而复生”。
——间桐雁夜。
这个对她而言,曾经亦师亦母的长辈,也到最后,被作为杀害她父亲的罪魁祸首。
说来讽刺,当那个人维护着樱,因为使用的武器而被她认出来的时候,凛居然还是高兴占了上风——啊,果然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呢。
凛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瞬。
“saber你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那个人……”
“实际上,那只金皮卡应该是凛你父亲的servant。”先回答凛的,居然是一直都没怎么插话的英灵卫宫。
Saber表情复杂地在英灵卫宫和卫宫士郎之间眼神游离了一下,脸色说不上多好:“如果你确定那个人是‘间桐雁夜’的话……实际上,这个情报还是她当时透露出来的。……凛,我不知道你眼中的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毫无疑问,她的某些手段足够称之为心狠手辣。”
对saber而言,间桐雁夜是可以一个玩弄别人之间的羁绊,从而使情形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那种她觉得不耻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切嗣的手段都可以称之为“温和”。
虽然说圣杯战争的确不择手段,但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不应该得到多少敬佩。
“……我知道的,saber,archer。”
凛知道他们的言下之意。
尽管对方并没有表态,还无法确认对方是否也同意摧毁圣杯,但至少有一点,间桐雁夜,或者说现在的卡莉亚,并不是同伴。
在魔术师的世界,师徒一刀两断、血亲反目成仇都是常有的事情,间桐雁夜对远坂凛来说又是什么呢……过去的那些微薄回忆什么都无法保证。
更别提间桐雁夜,还杀害了她的父亲。
“吉尔伽美什和莎姆哈特……”卫宫士郎复述着当时他们自己承认的身份,“那位被最早记录的王和他的神妓?”
“间桐雁夜原先召唤的servant是恩奇都。”saber又提供了一个情报。
而更重要的,还是对方的战力分析。
“吉尔伽美什的能力,‘王之财宝’可以投射出多种多样的宝具,据称包含了整个人类史的财富。”已经被说破身份的英灵卫宫也没打算继续藏私,“这一点其实并非不可应对……以我的固有结界多少能够和对方打个平手……棘手的在于他的另一个宝具,虽然我所经历的时代因为傲慢他并没有使用——但问题在于,那个时候,‘卡莉亚’是不存在的。”
那个被最古之王亲口承认的王后,会让一贯傲慢的王认真么?
没有人能够确认这个答案。
吉尔伽美什到底有多强?参加过多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卫宫都无法确认。
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毕竟处境还没有真的到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凛插着口袋皱着眉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英灵卫宫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在想,要不要和……她说这件事吗?”
想了半天都没相出合适称呼的英灵卫宫只好含糊其辞。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远坂凛的母亲,远坂葵。
那个躺在病床上,身体病重却不减其美丽的女性。
远坂葵已经时日不多了,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怎么做,告诉和不告诉,都显得残忍。
那份曾经连凛自己都忍不住羡慕的情感羁绊,到如今,一个人被束缚,而对另一个人已经被当做过去。
既不公平,又何等残忍。
凛能够从卡莉亚的话语中拼出些许的真相,如果时隔了这么多年,时间磨平一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可是就算没有经历过漫长的光阴,对那个人来说,两份感情也是不一样的意味吧?至少,凛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间桐雁夜的脸上出现过那般幸福得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就好像,对葵的爱更多带来的是沉重和负担,而和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金皮卡却是满足。
犹豫再三,英灵卫宫还是把自己藏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在我的那个世界,间桐雁夜和间桐慎二都是男性,至于远坂葵,也没有活到这个时候。”
也就是说,那位‘卡莉亚’,造成了这些异变?
母亲多活的日子,是那个人造成的改变,这样的话……
“我知道了,archer。”凛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隐瞒就能改变事实的,也不是她应该插手的范围,“不管怎样,archer,多谢了。”
凛在推开别墅的铁门的时候微微一笑:“顺便一提,在我看来,你和卫宫同学早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虽然你嘴巴又臭脾气不好还敢向我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我还是想说——召唤的servant是你,真的太好了。”
“……我不是说了么,能够被一流的魔术师召唤出的我,也一定是一流的servant啊。”
这些天的间桐慎二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刚开始她还在骂骂咧咧说慎子居然隐瞒身份还对她敷衍了事,刚开始卡莉亚还有心解释两句,到最后干脆放任她去了。
可某位自我中心的王怎么可能会接受视野范围内存在一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间桐慎二知道这个连caster都可以迅速击退的“人类”一点都不好惹,可她也没有想到,对上他的瞬间,居然会有这么令人恐惧。
“如果你那么想死的话,自然也可以成全你。”他冷笑着,那是货真价实的杀气,“你唯一能够完好地站在这里的理由,是她的希望。”
吉尔伽美什。
被记录的最古暴君。
如同是注视着死人,不,是蝼蚁的眼神。
在威胁到生命的时候,间桐慎二一向懂得审时度势。
这几天她不得不乖乖地什么都没做,就连身体燥热的时候也被勒令不准用以往的方式解决,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慎二的确觉得,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她又沉浸在了电子竞技中,很奇怪的是她没怎么玩却上手的很快,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那个英雄王才会对她有点好脸色,这几天短暂的日子,是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人生。
……就像她从来都没经历过的,像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的人生。
就算是英雄王那张臭脸,也比起间桐家冷冰冰的虫子们,温暖太多。
间桐慎二一直都觉得,男女之事不过就是那么点勾搭,既原始又恶心,多少还是挺令人作呕的成分,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看向对方的表情会这么的柔和呢?
慎二不敢询问吉尔伽美什,但她敢问那个原先在她面前一直瘫着张脸的卡莉亚,却在与王重逢之后仿佛真正活过来的她。
“你觉得,爱是什么?”
这话问出口连慎二自己都想自嘲,问出来带着一股酸味,奇怪地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问法。
慎二忘不了那个时候,卡莉亚的神色。
那样轻笑着,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的笑容,那双眼微微眯着,注视着另一个人,似乎还能依稀看见金黄色的倒影,眼里闪耀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在得到之前,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她的话音一顿,笑容加深,“在得到之后……他就是梦寐以求。”
慎二觉得那瞬间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
这样的表情,光是注视着,就觉得幸福。
她原本以为卡莉亚和她是同类,否则也不会用“慎子”这个称呼来叫她,慎子在她看来,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不会为许多事情感到触动,不会在意做事的手段,不会看重无聊的情感。
被她认定为同类的这个人,居然也会露出这样“人”一般的表情……
突然一下子就羡慕了。
如果说也有一个人能够让她露出这样的微笑……她闭上眼,朦朦胧胧地看到了一个身影。
无论慎二做了什么,都会朝她柔和微笑的人。
那个人是……
当慎二回到间桐家,间桐脏砚的出现,像是一个终将到来的噩梦。
慎二听着她名义上的祖父的声音,多想自嘲地笑啊。
没有想到她间桐慎二,居然也会有舍己为人的一天。
她用着她这几天学到的漫不经心的笑容:“樱那种没用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那就让我来好了。”
不过就是继续接受身体上的痛苦而已。
没关系,她早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考完试就来更新了我是不是很勤奋!在回家的高铁上敲的。
这一章夹杂了不少私货吧。
弓凛,还有也算开始洗白慎二?
【就好像,对葵的爱更多带来的是沉重和负担,而和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金皮卡却是满足。
】
因为卡莉亚在葵面前是攻但在金皮卡那是受呀(。)
好啦开玩笑的。
主要还是对葵的爱更偏向于不求回报的信仰,当时的卡莉亚怀揣着无望的爱,知道没有未来,把葵的每个赠予都当做恩赐。她不是不希望回报,而是不能渴望回报;她不是不想赌葵对她的相信,而是不应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