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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十八相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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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声色未动,他知道,阿诚的话没说完。
“我查过你。”阿诚说出这几个字,静默了一会,带着歉意,他在意明楼,但终归是怕他。
明楼听着,眉目专注,毫不意外,也没打断他。
阿诚说:“我查到的资料中写着,你毕业以后,换了几所军事学校,当见习教官,回到国情局,就接任了情报司首席,上头对你并没有戒心。”
“你一定也查过,现任上层是国家会议紧急指定的,初来乍到,需要无条件服从命令的人,王天风提过梁仲春的事,他们觉得,我为这个,对我的老师存了恨意。调我回来,是体恤,也是结盟。可是,牵扯上汪家的事,局面就不同了。”
“他们只是控制了情报树,又没掌握所有任务,你毕业那一年,那么多人出外勤,就算知道毒蛇活着,是不是回来了,也根本无法查实,怎么会怀疑到你?”
明楼十分肯定,他这个教官白当了。
不过仗着一线模糊的记忆,没凭没据,反过来查自己的上线,查得有条有理。违反守则不算,还越级,越权,换了别的上线,这小子得死上十次八次。
明楼这么一想,好看的眸子生着气,唇角才一上扬,就抿去了,逆光,阿诚看不清,只听见他说:“上头锁定了三个人,我是最棘手的。”
“情报司首席这个职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搜查,更不能审问,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明楼说。
阿诚明白了几分。也许是绷着劲儿太久了,身上止不住发抖,他攥紧手心,指尖掐进掌纹,静下心来,才又听清明楼在说什么。
他们让我秘密调查被怀疑的另外两个人。跟踪,监听,收集个人隐私,很多手段是非法的,为了完成这一切,我必须暂时卸下当时的职阶。
这样,在调查期间,他们就可以任意处置我。
阿诚咬住了下唇。他不知道,要压住的是一声惊呼,还是一口涌到喉头的心疼。
明楼没去看他,他望着窗外说,我洗清了那两个人的嫌疑,上头也就无计可施了。
天色向晚,两人隔着各自为战的三年时光,伫立良久。
压不住的心绪,刀一样绞成一个问句,一出口,带着血腥的味道,假如阿诚真有什么不敢问的,或许就是这个了。“他们刑讯你了?”
明楼从窗上敛住目光,回望他,似乎在斟酌,是不是可以对他讲,最后,他一笔带过:“那只说明,他们没查出什么来。”
这间病房看不见夕照,猝不及防,天就全黑了。
明楼向阿诚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阿诚一身僵冷,几乎失去行走能力,他不记得怎么迈出步子的,只记得,抓住那只手,足踝就是一软,踉跄地,在明楼膝边跪了下去。
他抱着明楼的膝,额头贴着他的手心,合目,好像僧徒的一记顶礼,只觉得明楼的一切苦厄,皆是他的过错。
他成为青瓷之后,第一次见到明楼,就看见他手上裹着手帕。他当时担心过,如今隐约证实了。那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明楼俯身,把阿诚整个人抱着,扶起来,拥在了怀里。
“你又不是没扛过,怎么吓成这样?”明楼抚着阿诚的背,笑话他。
“后来怎么样了?”阿诚紧搂着明楼的肩,下巴陷在他的肩窝里,自己也不清楚问的什么,像个被故事吓着的孩子。用了什么刑,怎么熬过来的,他想问,却不敢听。
“后来,”明楼凑在他耳边,“牧羊人对大灰狼说,我家的小羊还在羊圈里等着我,我和小羊说好了,天黑之前要回家的,不能耽搁太久。大灰狼就把牧羊人放了。”
阿诚听了心里难受,可又觉得,他没什么资格难受,只好笑了,哑着嗓子回了一句:“谁是你家的小羊。”
明楼一笑,捧他的脸。“那是小鹿?小马驹?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夜有雨。
明楼和阿诚挤在病房的单人床上,和衣相背而卧。
床很窄,阿诚蜷在床沿,一动不动。明楼从身后,捞到他的手,扣在身侧。
灯一熄,病房里的一点暖和也熄了,半敞的窗上风声催着雨落,冷冷响到半夜,两个人静卧着,谁也没睡着。
“哥,你恨他么?”阿诚低声问。
他说的是明楼的老师。明楼说:“不恨。”过了一会,又说,“他不是一个坏人。”
“不是坏人,不代表没有错。”阿诚的手,在明楼手心一动,被安抚般地拢住了。
有点复杂。明楼一时也无从解释,只说:“很多困难,是你无法想象的。”
明楼说的困难,阿诚后来用了好久去明白。
又静下去,雨声近得好像落在床前的地板上。
天快亮了。明楼像是想起什么,他说:“阿诚,故事好听么?”
阿诚笑了一下:“就是个故事么?”
“我挺喜欢这个故事的。”明楼说。
早就知道了,故事里有你,一定是个好听的故事。

明楼醒来时,雨还在下,阿诚不在身边。
他在洗漱间整理了一下,回来一看,床头小案上放了一杯速溶咖啡。
阿诚推开门,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泡面,上头打了个蛋。
两人对坐着,一个在床边,一个在沙发里,明楼接了这碗面,怔了一怔。
初到凉河,明楼花了半年,熟悉当地的过往,每天,骑两个多小时脚踏车,到边境特别警戒区的营地,查资料。
那时,阿诚还没在他的宿舍住下来,他深夜回到通讯站,冲了咖啡,泡上面,就伏在纸堆里睡过去了。
一觉到天亮。一抬头,咖啡,泡面,竟是热乎的,有人换过了,上头还多了个荷包蛋。
转头,办公室窗台外面,一颗小脑袋,一对乌溜溜的眼眸,冲他一笑,半个月亮似的,落下去了。
那是阿诚给他做的第一顿饭。
明楼盯了阿诚半分钟,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想起了什么,才说:“有什么事求我?”
阿诚被盯得心慌,试探着说:“哥,我想出院了。”
明楼拾起咖啡杯中的小匙,向杯沿沥了沥,在荷包蛋上划了一圈,盛起一整颗蛋黄,喂到阿诚跟前。
“过两天。”他说,“两个小朋友从乡下回来,苏老师说要补几天课,等课补完了,我带明台来接你。”
阿诚看着明楼的眼睛,倾过去,衔住小匙,一咬,嫩津津的蛋黄淌在唇上,他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明楼凑上去,亲了亲那舌尖,算是成交。

那一早,两个人并肩在廊下,等着雨停。
时间快到了,明楼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诚把手伸到廊外,接了一会雨,想着是时候了,就说:“黎叔走前,问过我一句话,我也想问问你。”
明楼转眸,看着他。
阿诚说:“怎么才算事成?”
那天,明楼把这条漫长路程的终点指给阿诚看见,它至为遥远,却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
明楼说:“让世人知道,凉河居民不是民族□□的凶徒,而是一场恐怖袭击的死难者,这只是第一步。”
“1076号法案要再次提交国家会议,不合理的内容要被否决。”
“最重要的是,你,和像你一样在那里生活过的孩子,要不被欺负,以自己的名字活在阳光下,自由地去这世上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自己的名字。”阿诚重复了一遍。
“那个让我认识了你的名字,它在当地的民族语言里,就是一件美丽的瓷器。我一直觉得,那才是你的名字,可是,你好像更喜欢另一个。”
明楼从没对阿诚说过,他有多喜欢那个孩子。喜欢他,就觉得凉河很好,那里的人也很好,山水草木,无处不好。
青瓷。
这个在行动之初,生生把他和明楼分开的名字,像一片碎瓷一样扎在心里,阿诚每念一次,就认定一次,它是不愈合的伤口,在他身上疼了三年多,他忍受着,可是永远习惯不了。
明楼却说,它本来就是他的。
他想跟明楼抗议几百遍。
可是,顾不上。阿诚捱住这突如其来的不是滋味,问了他更在意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明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沿着廊下,往医院大门走。
阿诚扭头追上去,晚了几步,明楼走得那么快,他竟跟不上,他重复了那个问句:“你要用什么方法,达到这些目的?”
明楼只回了一下头,阿诚又跟了快十步,他才说:“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你要把自己搭上对不对?”
明楼走进雨里。小广场上停着车。
“我不要那个名字了行不行?”
阿诚追了几步,就站在雨里。
明楼也停住,他回过身,和阿诚隔雨相望着,两个人对峙了一会。
“听清楚,先是为了死去的凉河居民,然后才是为了你的名字。”
阿诚淋了雨,冷静下来,他说:“为什么是你?”
一两句说不清楚,明楼转身,往停着车的方向走。
阿诚追上明楼,抢在前头,身子挡住了车门。
“为什么不是你的错你都要认?”
明楼一向知道,他家这个最懂事的孩子,不懂事起来,有甚于明台,他耐下心来,对他说:“终归得有人来认,换了是你,你也会认的。”
“我要认,别人也要认。”阿诚说。
“他们都死了。”明楼提醒他。所有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都不在了。
“你面对的是一个国家,这不是私人恩怨。要说委屈,有谁比那三千名死者委屈?”
明楼掏出手帕,拭了拭阿诚脸上的雨水,把手帕握在他手中,绕过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做。”阿诚说。
车窗降下一半,明楼没有看他,只说:“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和我有关。”阿诚的手指压住车窗边缘,近乎恳求。
“这件事上,我和你只有工作关系,你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车发动了。
“任务结束。”明楼宣布,“有空的话,写份行动报告,交上来我打分,上头审查通过,你就可以复职了。”
地上积了一夜的雨,明楼的车,乘风破浪而去。
阿诚追出医院大门,又追了半条街,人还在往前,步伐却怎么也跟不上了。
反光镜里,转弯前最后一眼,明楼看见阿诚被拦在交通灯下,大口喘着气弯下身去,他分明听见,他在雨里,叫了好几声哥。

☆、拾柒

明楼的车远得望不见了,阿诚往回走了几步,整条街的纷纷攘攘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他一时无处可去,就坐在巴士站的长椅上。
巴士停站,离站,行人来来往往。阿诚把明楼的话回想了一遍,想着,或许找得出一字半句的松动,容他侥幸留在他身边。他找到了两个字,复职。
等抬起头来,雨都停了。
他给明楼发了一条简讯,说哥,我好了,出院了。
站起来,就有点后悔,他怕明楼把这句话当成任性,又跟上一条,打了一个“你”字,盯住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这条简讯没收到回复。

阿诚住回近邻国家通讯社的那座公寓。
行动报告写了三天两夜。接到过何种命令,联络点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是否被怀疑,怎么应对的,每次例行汇报的时间、地点、内容,上线的回复,平平仄仄,不厌其烦。
报告写得很长,关于明楼的部分却很简略,一想起曾经和他离得那么近,阿诚心里空荡荡的。
这份报告在国情局的电邮线路里兜了一圈,又回到阿诚手里。上头的意见是,不予通过。
十五个打分项。意志,专注,忍耐,记忆,判断,将将合格,余下几项分数平平,备注栏里还写了两条,药物依赖,情绪失控。明楼的签字,办公厅的印鉴。
明教官打分一向不高,可是这次,隐约还有别的意思。明楼没解释,阿诚也没问。两个人联系中断了整整一个礼拜。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档案有什么不妥,明楼不想它公开,所以还不能复职。
得看看那份档案。阿诚想。
那晚,阿诚蜷在客厅的落地窗下睡着了。梦里,对面那栋大楼灯火明昧,明楼深夜过来看他,领着明台。
明楼在落地窗边蹲下,给他盖上一条毛毯。阿诚说哥,我想回家。明楼看着他,不说话,抬手挨上他的眉心,把一道轻皱,揉开了。
阿诚知道,这个梦快熄灭了,可是,额上一小片暖和,一直融融地亮着,照得他醒来了。身边没有人,毛毯抱在怀里,沉沉的,睡不着。
天亮之前,阿诚想到了密钥。明楼说,那是一段代码,或者一个图案。策划者出了事,它要移交出去。明楼出了事,密钥会交给谁?
青瓷。
他没有别人了。
阿诚被这念头惊住了。
策划这个行动的时候,明楼正在陷入绝境。他知道自己会出事,在行动开始前,就必须设法把密钥移交出去。
阿诚向窗外怔了许久。
日升夜没,对面那栋大楼投在窗上的影子,像一重幕帐被刀戟挑开,把这一方小窗揭在天光里,阿诚别过头,扬手去挡,天光从指间倾泻下来,晃伤了眼。
手小心探进上衣口袋,摸到了一握冰凉。
阿诚想捂暖它,可是,上面的凉沁过来,把手心扎疼了。他把它取出来。
明楼的手表。摔坏以后,阿诚就没再戴过。
白天,他把它带在身上,夜里,攥在枕头底下,以体温,一寸一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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