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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十二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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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老爷来。。。。。。。老爷啊,阿馨冤枉啊。。。。。”

“救命啊。来人啊。。。。。。。”

那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嘶哑,直气若游丝一般,一声声刺入安媛耳中,刺的她心神大乱。她放下竹筷,低声正欲求情,却见欧阳夫人未卜先知般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吓得话都咽回嗓中,抓住竹筷的手捏的发青。

门匆匆被推开,严世番衣冠不整的立在门口,他有些焦急的向屋外望了一眼,定了定神向欧阳夫人求情说道,“母亲,这个素馨是父亲书房的侍女,只是来传个话的,若有不对之处小作惩罚就是了。如此鬼哭狼嚎的不成体统,前院还有贵客在呢。”

欧阳夫人点点头,严世番干紧让门外的仆妇住了手。安媛看到素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被架着走的样子,背上沁出一层薄汗,手中的筷箸掉在桌上,争的一声,引得众人目光都看向她。

严世番继续又对欧阳夫人陪笑道,“娘,您身旁这个奉茶的丫鬟茶道很好,连王爷都交口称赞,能否借到前院茶房去些日子,儿子再找几个得心的丫鬟来伺候您?”

“这个断然不成,”想不到欧阳夫人很果决的说,“这个丫鬟我使唤的惯了,换了旁人不会好的,你出去吧。”她说完闭上双眼,很是疲倦的挥手让严世番出去。

严世番走到门口,还是不甘心的转身说,“娘,今日儿子走了,明日父亲也会来求您答应这事。这关系到我严门上下几百口人命关联,您还是三思。”

“几百口人命?”欧阳夫人吓得睁开眼睛,怒气满面,声音却干涩而暗哑说道,“这几百口人命不亡在你们父子手上就不错了。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何住在这竹屋中、每天吃斋念佛吗,就是为了你们父子去恕清在这世间欠下的罪孽。”

安媛听得是大为吃惊,不免向欧阳夫人看去,却见她面带戚容、神色惨淡,苍苍白发在烛光下隐隐刺目。严世番见话已经说僵,也不好再说什么,对欧阳夫人行了个礼便告辞去了。

欧阳夫人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望着儿子离开的身影,重重的放下筷子,由压鬟扶着回房休息。安媛乍逢这场变故,又是心惊又是诧异,一边收拾起桌上一筷未动的碗盆送去膳房,一边却听膳房里负责刷洗的谢婆叹道,“阿弥托佛,老夫人真是菩萨转世的心肠啊。。。。。。”

“菩萨转世?”安媛想起刚才素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心有余悸,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轻蔑,却被谢婆看在眼里,说道,

“你新来不久,不知道这府里的事。”

安媛心中早已埋了许多疑惑,见此时谢婆欲言又止,便捡起几个碗盆,干脆帮谢婆婆洗了起来,口中却问道,“这府上可曾发生过什么事吗,老夫人为什么一直住在简陋的后院里?”

“几年前,老夫人身边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得力丫鬟,叫做落枫,“谢婆说着将一个面盆倒扣在地上,自己坐在盆上说道,“恰巧有一次景王爷来府里赴宴,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出景王看上落枫的传闻,老爷便向老夫人讨了落枫去送给景王爷,老夫人又是舍不得又是替落枫欢喜,还置办了嫁妆送她出府去,还说要等着落枫回门来看,那时候府里好些人都看到了。。。。。。”谢婆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望了安媛一眼。

安媛听到这里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谢婆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不到十来天,便送了落枫回来,却是一具尸体罢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安媛却听得不寒而栗,颤声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景王看中的落枫吗。。。。。”

谢婆摇了摇头,“后来才渐渐传出消息,嘿,景王明明就是个兔爷,只喜欢小厮,酒醉了多看落枫一眼兴许有的,哪会真放在心上。倒是那景妃不能容人的,打从落枫进了王府就折磨她,不出几日借故仗毙了了事。老夫人为这时和老爷闹了生分,从此便住入了后院,再不去前面一步了。”

安媛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忽然又问道,“那真如你说的,老夫如此体恤下人,今晚怎么会对素馨下这样的狠手?”

谢婆呸的一声说道,“那个素馨,当年就是她掐尖和落枫比着不过,非说景王看上了落枫,怂恿着老爷把落枫送去景王府的,”她尤不解气的说道,“这女子做的坏事甚多,在府里恨她的人不少。”

“你如今多好,”谢婆看了她一眼又道,“有老夫人护定了你,保准没有闪失,不会再重走落枫的老路了。”

安媛嘴上笑了笑,心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料峭春寒渐渐消了,漫天纷纷扬扬飘着的都是柳絮杨花。到了初八这日,天气竟然好转起来,阳光明媚耀眼,很是舒适宜人。

这日是浴佛节,一大早欧阳夫人便带上丫鬟仆妇们虔心的去隆安寺礼佛。她本拟带上安媛一同去,不料前一夜安媛赶上了风寒,头疼欲裂竟然连起身都难,只得孤零零的留守了下来。

这些日子来,严世番倒是再也没有来过。可严嵩却来了后院好几次,每次都是温言说服欧阳夫人,指着要安媛这人。可欧阳夫人出乎意料的强硬,半句都不松口。严嵩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安媛恰好到场,眼看着严嵩终于勃然大怒,把手中茶盏掷在地上砸的粉碎,怒气冲冲地走出屋去。而欧阳夫人却呆坐在竹凳上,两鬓灰白的发映着一屋的荒凉箫索,眼角挂着苍老的泪痕,难见的寂寞模样。

自打那日之后,安媛得了欧阳夫人的盯瞩,不得离开后院半步,此刻便百无聊赖的坐在茶房里,望着炉上青烟袅袅升起,和一旁的碧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一辆青布小轿不知道何时悄悄进入了后院,不起眼的停在了茶房旁。

严嵩踱着八字步走进了茶房,见安媛静静地坐在桌边,便抚着花白的长须笑道,

“安姑娘,恭喜了。”

“何喜之有?”

“安姑娘此去裕王府,定然能受到王爷的亲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也是我严家的荣耀。”严嵩说的异常和善,眉眼都笑的皱在一起。

安媛不去理他,只看着那炉火愈发明艳。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快要烧沸的声音,铜壶“咕咚”的开始有了声响。碧烟有些局促的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开口。

严嵩自觉无趣,清咳了一声,转头一眼看到儿子严世番还站在门外,赶紧叫住他道,“世番,你来说。”

严世番走进屋来,宝蓝的长衫却被门槛勾住,撕裂了一角。他只剩的一只独眼深深看了安媛一眼,心里有些犹豫。严嵩却急着对安媛道,“你莫和那老妇一样固执,飞上枝头做凤凰,这是天大的好事,寻常人想都不敢想。”

严世番出乎意料的没有符合父亲的话,他的眼波略过安媛,想说些什么,嘴唇抖了一下,却欲言又止。严嵩见状知道软来不成,只得跨下脸来,冷声吩咐门口的小厮道,“严三,严四,去,送安姑娘上轿。”

两个精壮的大汉走进屋来,不由分说的就扭住了安媛的臂膀。

安媛忽然开口说道,“等等,让我泡完这盏茶,就随你们去。”

严三严四都楞住了,抬头间用目光去询问严氏父子的意思。严嵩有些愕然,严世番却轻轻叹了口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安媛揉了揉被扭痛的胳膊,目光

却仍然聚集在铜炉上。此刻见炉水全开,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青玉紫鼬盏,投茶冲汤。。。。。。她一丝不苟的做完一切,这才轻轻对一旁早已经看傻的碧烟说道,“这碗茶晚上敬给老夫人。老夫人有夜喘的毛病,每夜都要咳醒两三次。用这甘露茶效用最好,你可记下这茶的沏法,以后每日都要沏上一碗。”

碧烟接过茶盏,居然还呆呆的点了点头。

“这回可好了?”严嵩不耐烦的问,一边侧头示意着严三严四动手。

安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头间却迎上了严世番有些躲闪的目光。她心中冷笑一声,大步便往屋外走去,自己上了轿子。

严世番望了望碧烟手里端着的茶盏,一时间有些恍惚。

严嵩心下一阵轻松,又似是恢复了平日里和善慈祥的样子,声音中也有了喜色,高声唱到,“起轿,裕王府。”

安媛乘着小轿由严府进了裕王府,走的虽然是角门,却听到外面很是热闹。她好奇的打开轿帘,却看到府里张灯结彩,到处披红挂绿,人人脸上都扬溢着喜色。

轿子轻车熟路的绕过热闹的院落,直向水榭而去。安媛对裕王府早已经烂熟于心,此时不免惊异问道,“去逸兰轩做什么,这里为何如此热闹?”

严世番面无表情的跟在轿子旁,却并不接话。他的父亲严嵩绝然不知道,他执意要送安媛进府并非单纯的拍马屁那么简单。

逸兰轩还是旧日模样,但细看来却截然不同。门前花柳不知道何时都快凋枯近了,门庭依旧饰富丽,只不过这堂皇间却掩不住一股浓浓的破败灰暗景象。

门前一个丫鬟仆妇都没有,冷冷清清,就像是废弃的庭院一样。严世番吩咐轿夫在门外等候,却带着安媛走进院落去。

门内门外,是两重世界。

外面是红火热闹的如天上仙境,丝鼓礼乐之声不绝于耳,隐隐还能传过墙来。

屋外却冷清箫索的似人间地狱,屋内拉了厚厚的帘子,进门就有一股灰尘的味道呛人,四壁空空荡荡,光线阴暗骇人,一派暗淡凄凉的景象。

时值四月天气,天气早已转暖。人们都穿着薄薄春衫,然而这室内仍然烧着极旺的炉火,人一进入这室中便觉得焦热难耐。

屋中的长榻上,卧着一个女子。却裹着一袭火红的狐裘披风,安然阖目躺着,看不出死活。

严世番快步过去,摇了摇那榻上女子的手臂,轻声唤道,“兰儿。。。。。。。”他的目光柔和,神色竟然是异样的温柔,安媛在一旁看得怔住,心中却渐渐勾连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榻上的女子渐渐醒转过来,一双凤目睁开,努力要辨认出眼前的人。严世番带着希望望着

她,可榻上的女子却惊恐的睁大了眼,急声说道,“都是鬼。。。。。。怕。。。。。。我怕。。。。。”

她却有些痛苦的用手捂住腹部,安媛这才注意到,段王妃的肚子高高鼓起,她竟然是怀胎足月的妇人。

“兰儿,不要怕,我接你出去。”严世番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似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到她一样。

天气渐渐变得漫长,一览无余的倾泻入室,光线须昱间被折的细长,透过雕花的窗子,淡淡给室内的浮尘镀上一层鬼魅的光晕。

“疼,疼。。。。。”卧榻上的女子轻声呼着,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沁出一层血色,异样的红晕,倒似是抹了一层胭脂,看上去保养得虽好,却免不了已然枯槁。她的神情此时已然不清,口中念叨的都是些胡话。唯有一双苍白纤长的玉手紧紧抓着榻边,面部痛苦而扭曲,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严世番手足无措的站在榻边,去握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指抓的甚紧,根本掰不开,他一时间心下惶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榻上的段王妃忽然大声叫道,“王爷,王爷。。。。。。。”她的神智陷入昏迷之中,时而叫着“王爷”,时而叫着“妹妹”,时哭时笑,没有片刻安宁,声音渐渐嘶哑,嘴角也带上了血丝。

“有我在这儿,有我在这儿。。。。。”

严世番再也忍不住克制,他极力的搂住她,想让她平静下来。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口中不断的轻声安慰着,希望掌心的温度能够传递出去。

“王爷,王爷,你是王爷吗。。。。。。。”段王妃的哭声却愈加凄厉,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痛的不断颤抖着,身子被搂定了动弹不得,牙缝里吱唔着仍然发出呜呜声,听起来尖利刺耳,分外恕�

严世番轻轻用另一只手也环定了她,宽大的袍裙掩住了她裸露在外的消瘦手臂。

“我是的,我就是王爷,”他无比怜爱的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声音的坚定中却浮起一丝淡淡的苦涩。怀里的女子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似一只困住的小兽得到了安慰,伏在他怀中低低的呜泣。

“让我来看看。”安媛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疾步走到榻前,用身子挡住了她。安媛一手搭在她的额上,触手却是冰凉冷汗。一手轻轻打开她的衣裙,却是触目惊心的一股蜿蜒鲜红。她顿时大惊失色,“段王妃,这怕是要生了。”

“这里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府里的大夫都不知道在哪里,出了事怎么办,”严世番瞬时焦急起来,“一定要在这里生产么?”

安媛俯身仔细的看了看段王妃的样子,言语却不容置疑,“宫口开了三指,不能再耽搁了。我在嘉峪关的时候,见过几次产妇生子,快去打一盆热水来。最好能再寻个大夫。”

严世番也是个果决利落的人,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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