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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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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厅内宾客们纷纷举杯相贺,一派和乐融融。
江荀衍原本是不必到场的,今日来此,一半是为了方便期思接近裴家,一半也是因为裴信在朝中多年,确属地位不同,在场的人也大多因此来捧场。
临行前,期思特意与裴信和裴勋话别,做足了外孙的礼数,谦卑有度,出门时,裴阮儿特意一路送他出府,目光之中的疼爱无需解释,期思觉得她透过自己,看到了自己和虞珂的母亲,但裴南贤也在场,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不言自明。
离开裴府后,马车内,江烜说:“裴家如今也在反思,为何当初没有早些来亲近你这外孙了吧。”
期思说:“他们想要的,我未必能给他们,裴家在朝中地位已经足够高足够稳。”
江荀衍笑了笑:“贪心总有不足,有权就会想有钱。“
裴家、李岑与大凉的勾当,并非是要谋权造反,而是在于敛财夺利,正是应了这一句。
三人回了相府,期思换下一身礼服,沐浴一番,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回到房间便趴在床上,神游天外。
有人敲了敲门,期思以为是江烜,头也没抬,闷声说了句“进”,屋门一开一关,好听的嗓音带着笑意:“累坏了?”
期思立刻弹了起来,看着元酀,十分惊喜:“你怎么来了!”
元酀脱了外袍随手放下,大步走过去,微凉的手指摸摸期思脸颊:“想着你今天会很忙,就过来看看你。”
实际上,这些天里,两人只要无事便都在一起,但期思大半天没见元酀,却觉得已是很久。
“可还顺利?”元酀端详他,看得出期思今天没少费心神,想来面对裴家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两人坐在锦榻上,期思伸展了腿脚,枕着手臂靠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别提了,当孙子可真累啊!”
元酀闻言大笑,险些把手里茶盏打翻,转头看着期思,笑言道:“竟把你累成这样,要不要去看看他们现在打算做什么?”
期思眼睛一亮,一下子坐直了看着元酀:“现在?”


第94章 裴府
元酀的提议十分大胆,但期思却觉得可行,他记得白天里,裴阮儿曾提到明日就要离开昌煜回夫家去,裴家一家子人里面,裴阮儿是最有人情味的,也是对他最有真感情的,此时去见一见她,或许能有所收获。
两人计议一番,期思决定自己登门去拜访,元酀暗中行动,一旦有线索就果断配合,白日里裴府极尽声色繁华,宾客散了之后府里的人会更松懈,此时正是极好的时机。
裴家执掌神影卫,裴信和裴南贤的武功自然毋庸置疑,但期思觉得有元酀相助,这一趟的风险并不高,他亲眼见证许多次元酀轻功敛声的本事,即便肃帝的宫殿也未必拦得住元酀。
期思这便跟江荀衍简单说了,但未提到元酀也要一起去,只说他顺路回官驿。
江荀衍听他要去见见裴阮儿,便点了头,不过看神情,显然是料到元酀不会置身事外,也只是叮嘱安全为重,便着管家给期思备车马。
裴家宅子并无多少神影卫守着,毕竟神影卫还是给皇上办事的,并非私卫,期思到了裴府,管事见了便直接迎他进府,并未在意期思没有提前递拜帖,显然是知道这晋国皇子如今是真正的裴家人。
此时刚入夜不久,白天喧嚣热闹散去,裴府显现出本来的样子,和府中主人一般,这深宅大院有一股清冷意味,仆从们虽是训练有素,也难免忙了一天而松懈惫怠,一时间更有些萧瑟之感。
裴信此时在内院厅中,期思先去见他,裴勋正陪他下棋,两位白发老人对弈,却并不像寻常老人们那般闲适平易,裴信即便老了也气势不减,期思每次接近他,便能感到他身上令人疏离的压迫感。
“外公,听闻小姨明日就要走,白天也未曾多聚,毕竟难得见面,她待我又十分亲切,我便想着再来看看小姨。”期思笑容明朗,进屋朝裴信微微一礼,十分自然地坐在裴信下首座上。
裴信瞧见他进来,目光仍是锋利的,但神色显然柔和许多,比起初见时要有不同,裴勋笑着放下一枚白子说道:“瞧我说什么,阮儿一向是最招小辈们喜欢的。”
裴信眼里,期思也只是个经历单纯的少年,虽然来做了质子,但一路顺遂,肃帝和江荀衍对他多有爱护,心思不会有多复杂,更做不出威胁得到裴家的事情。
期思这特意来一趟,正是应了他的判断,这孩子重性情,心思简单。
裴信当即着人去叫裴阮儿,祖孙辈的三人聊了不一会,裴阮儿便进来了。
她显然是匆匆赶来的,秀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期待,进屋朝裴信和裴勋问了好,便看着期思,脸上笑容欣慰。
“这孩子,当真是性情中人。”裴阮儿上前,目光热切疼惜,坐在期思身边朝着他,仿佛看不够一般。
裴信抿了口茶,目光深不见底,笑了笑说:“这不正是与你一样么?所以格外投缘。”
期思目光澄澈明亮,看着裴阮儿说:“来了这么久,却只与小姨匆匆见了不到一天,原先没多走动,向来实在可惜,只觉得相见恨晚。”
裴阮儿笑着摇摇头:“觉得可惜的是我才对,早些见到你,也就能多照顾照顾你,如今已是大人了,反倒没机会照料。”
期思心中温暖,他这许多时间来,见了许多真心与假意,他知道裴阮儿是真心把他当自家孩子,这世间真心难寻,他十分珍惜。
裴信与裴勋瞧着姨甥二人说不完的体己话,便笑着说:“你们小辈的投缘,便好好聊聊。”又着下人奉上点心好茶,便离开留期思和裴阮儿相谈。
裴信临走前若有似无瞧了裴阮儿一眼,裴阮儿目光似有一丝震颤,笑笑说:“跟孩子说说话,自然不会讲有的没的。”
裴信笑笑,裴勋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笑容自若,二人便离开去看今日肃帝赐下来的那幅画了。
期思自然也感觉到裴信的警告提醒意味,以及裴阮儿的不自在,但不动声色,依旧眼带笑意,裴阮儿也不是寻常深闺女子,见多识广,身上更有种侠骨风范,十分大气,两人核能聊到一起去。
期思知道元酀此时在裴府内,或许就在这间厅堂的檐顶上,心中便感到踏实,他尝了一口点心,不经意地说道:“若我娘仍在,看到大家待我这么好,定然是开心的。”
裴阮儿神情一顿,似有些哀伤感怀,但仍笑着,说道:“你也受苦了。”
期思神色间带着微微试探,问道:“小姨,你和我娘从前一定很好,你记得她什么样子吗?”
裴阮儿呼吸颤了颤,她温柔的目光端详着期思:“自然是很美的,性情直率。”
期思想起自己娘亲,又想到虞珂,虞珂甚至一天也未曾见过娘亲,小时候裴奉锦对他俩一样的疼惜,兴许是为了弥补裴如锦没能给虞珂的关怀。
但裴阮儿显然知道她能说的只有这些,便摇摇头,眼中薄薄泪意压了下去,又捡些开心的事情跟期思说。
期思看出来裴阮儿与裴信他们并非同心,她对裴信和裴南贤的冷血有所抵触,她来去匆匆,不在裴府久留,也有此中缘故。
裴信和裴勋一直没回来,期思瞧着裴阮儿情绪起伏太强烈,神思感伤,怕她心中积郁,便提出送她回去早些休息。
裴阮儿显然这一天里也过得不轻松,看期思这样乖巧,便由他陪自己往院子那边走,夜色如水,侍从不敢来打扰姨甥叙话,期思目送裴阮儿回去,裴阮儿十分不舍地回头望他,期思笑着深深一揖:“小姨保重,若有机会,定会去拜望您。”
裴阮儿点点头,眼里的泪意在月色下澄亮,终于回头进去了。
府里下人一路上并未跟着他们,期思这便独自不紧不慢往回走,他暗中仔细感受了四周,府里只有巡值的几处暗哨,裴家的人都有功夫傍身,并不需要太多保护。
回廊曲折,月色溶溶如玉,寂静的初冬夜晚,安谧庭院草木萧瑟,薄雪方化,期思沿着廊下踱步,心中异常安宁。
一声婉转莺啼,期思抬头,看见元酀在斜对上方的廊檐上单膝半蹲着,身材在夜行衣的映衬下修长健美,一双腿有力而笔直,期思几乎能想象到他此时眼里带着的笑意。
期思下意识地瞧了瞧周围,知道元酀必然是有自信不会被发现才这样大胆出现,却也难免心里一紧。
元酀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期思跟随他的方向,随后转身轻跃,一丝一毫动静也未发出,只有不时发出的暗号指引期思。
期思不动声色微微加快步伐,府里忙碌一天,下人们此时大多都回去歇下了,又有元酀刻意指引,期思一路没有遇到任何人。
到了后园一处,期思听见隐约人声,立即运气屏息,脚步完全收声,安静地靠近声源处,他武功这两年提升不少,又一向走得是轻灵路子,要不被裴家的人发现,完全难不倒他。
隔着院子里一堵粉墙镂窗,期思渐渐听清了那谈话声,正是裴信、裴勋和裴南贤。
裴南贤身有事务,算算时间,大概是才回府便来见裴勋,便在此处谈起来。
“那孩子未必就那么单纯,凡事还是多观望的好。”裴南贤说道,他声音便如他人一般,说起话来有股冷意,令人生畏。
裴信轻轻叹了口气:“放在从前,我或许也会这么想,但如今想来,他到底留着一半裴家的血,上一辈的事,既然他不知,便顺其自然罢。”
裴勋脾气圆滑些,中间转圜道:“这孩子既然有心来亲近,陛下如今又疼他,便走得近点也无坏处,况且这几年咱们本来就对他有失关怀,这么一个契机,把他推远了,来日未必还能拉拢回来。”
裴信点点头:“要知道,这般脾气的人,寒了他的心就难让他回头,当年……奉锦和如锦,若咱们各退一步,未必到那个地步。”
三人都未说话,四下一阵寂静,期思心中一震,这是他头一次从裴家人口中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
裴奉锦和裴如锦曾经与裴家断绝往来,裴家如今也当作没有她们这两个人,但到底还是裴信的女儿,世上最无法割断的就是血脉,骨血剔不尽、还不了。
裴南贤顿了半晌,开口,语气似乎有些不置信,更有一股寒意:“我以为这件事上,您的想法永不会变。”
裴信看着继承了自己无情手段,甚至青出于蓝的裴南贤,沉默片刻道:“兴许是年纪大了,毕竟是骨肉,谈不上后悔,却也难免遗憾。”
“但当年正是您亲自下令,她们死得其所,这一点不会、也不能改变。”裴南贤声音毫无波动,宛如寒潭。
这句话音一落,期思的心沉到了谷底,冬夜的寒风以百倍冰冷刺进他胸膛。


第95章 弑亲
期思心里的震惊和彻寒填满了胸腔,彼时发现裴南贤参与了暗害瑞楚一事,他感到失望,而这一回,他娘的死竟也直接出自裴家之手,他不禁怀疑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裴南贤面对裴信的时候素来恭敬,这回却一步不退,于他而言,裴信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至关重要。
“她们罔顾裴家处境,决意嫁去晋国,形同叛族,裴家于此事上没有回头路,更不能言悔!”
裴南贤声音冰冷,虽低头敛目,但姿态坚决。
裴勋眼看着这父子因着旧事有了分歧,赶紧周旋着说:“当年也是没办法的事,女子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为情爱所困,奉锦和如锦走错了路,总不能再扯整个裴家下水,咱们这也是不得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家人就别再为了这些伤和气。”
裴南贤情绪很快恢复,裴信却沉默半晌,开口道:“奉锦和如锦毕竟是老夫的女儿……南贤,当年你回来,我一直没问你,如锦的死是说不清了,奉锦却是你亲自动的手,她最后可说了什么没有?”
期思的呼吸心跳仿佛被冻结,这是初冬的夜,却如永夜般漫长死寂。
裴如锦生虞珂时难产而死,这样看来,当时裴家也曾动过手脚,至于裴如锦究竟因何而死,也无从分辨了。
但他娘裴奉锦的死,确凿就是出自她父亲和哥哥手笔。
裴南贤语气平静,仿佛说的是与他无关之人:“焚云丹是她当着我的面服下的,最后也只替她孩子求了几句情,那小孩也没活几年,都是她命不好,怪不得裴家了。”
期思绝望地闭上眼,母亲在他七岁时因病离世,原来并非是病,而是裴家逼着她服的毒。
他料想到,母亲去世后,瑞楚和陆应秋他们一定用了什么手段让裴家以为他已死,而虞珂身份特殊,裴家无法下手。
裴南贤的冷血程度已超过了裴信,就连裴勋这个当叔叔的也一贯对他暗中忌惮,听了此话,心里发寒,却仍是挂着笑容叹气说:“你妹妹们若像你一些,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都是各自的命。”
“当时我正是看在奉锦那孩子尚算裴氏血脉的份上,才没有一起除掉,那小子却也没活下来。如锦的儿子倒是命好,不光活着,还回来认亲了。”裴南贤语气里不无冷漠的讽意。
裴信沉默了许久,淡淡道:“我这一辈子杀的人太多,两个女儿都死在自己手里,也是因果……”
他这一生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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