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小凤心中叫苦不迭,花满楼点他的穴位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妨碍,不过是动弹不得罢了。这么睡一夜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到嘴的鸭子飞了,怎么不让人懊丧?再说了,要让陆小凤老实,那陆小凤还是陆小凤么?干脆改个名字叫陆阉鸡算了。
花满楼倒笑得很是愉悦,替陆小凤将被子盖好,自己也睡下。
等到半夜时分,花满楼料想陆小凤大概已经睡熟,便起身准备为陆小凤解穴。
却不料花满楼刚刚起身,手就被陆小凤捉住。
陆小凤对花满楼道:“七童,你还生气么?”
花满楼也没太意外,猜到大概是陆小凤自己用内力已经解开,毕竟他下手并不重。
花满楼笑得有些无奈,他道:“我没有生气,睡吧。”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绵长,估计是说完那句话就已经睡过去了。花满楼笑笑,自己也挨着陆小凤睡下。
陆小凤的后半夜,睡得很老实,也很香甜。所以次日起床时,他格外地神采奕奕。
司空摘星今天也起的很早,毕竟他也挺为翡翠观音的事情着急。简单洗漱之后,司空摘星开始去敲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房门。不过今天,是陆小凤打开的门。
陆小凤斜斜靠在门框上,问司空摘星道:“你这猴精,这么早来干什么?”
司空摘星听见花满楼的声音传过来,先替他挡了陆小凤这一遭,花满楼说道:“挡着门干什么,还是让司空兄进来说的好。”
闻言,司空摘星得意得冲着陆小凤做了一个鬼脸。
陆小凤也不理会这猴精“小人得志”的样子,他侧身为司空摘星让出一道极狭的通道,又准备将门闭上。
陆小凤的手刚刚摸到门上的时候,异变陡生。
剑光将将擦着陆小凤的手指滑过去,险些把陆小凤剁成个没爪儿鸡。
陆小凤伸出两只手指捏住来人的剑光,笑道:“大早上的,不知道是哪位火气这么大。要是误伤到谁可就不好。”
一个熟人从拐角闪出,正是昨天刚刚见过的燕芒。
燕芒冲着陆小凤笑得得意,这才是正经的“小人得志”,司空摘星那只猴儿还差得远。
陆小凤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又一个人,从燕芒的身后走出。
传说中赤霞宗的宗主赵蓬首如飞蓬,与他自己的名字极为合衬。这来人一头乱糟糟稻草似的头发,倒像是燕芒的那位主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陆小凤他们昨日虽未曾痛扁这个燕芒,但也的确没给燕芒什么好脸色看,看这架势,八成是他主人来给他找回场子。
而且他们还想要那尊翡翠观音。
陆小凤先声夺人道:“想必这位就是赤霞宗宗主,赵蓬大侠?”
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已经循着动静出来,站在了陆小凤的身边。
赵蓬应答道:“正是,想必这位就是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笑道:“大侠倒不敢当,不过我的确就是陆小凤。”
赵蓬大笑道:“若是你陆小凤都称不上‘大侠’,那只怕江湖中也没几个人配得上。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是想要那尊翡翠观音。”
“是么?”,陆小凤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陆小凤的笑容里掺杂着一点讽刺,还有一点莫名其妙,仿佛在看一个乞丐正在理直气壮地拦住路人说“我要一万两银子”似的。
赵蓬不再笑,他道:“因为我手中有剑。”
陆小凤依旧笑着,道:“可是我的灵犀一指刚刚已经捏住你的剑,你手中的剑,又算什么呢?”
燕芒开口了,他道:“陆小凤,你不妨看看你的手指。”
花满楼已经闻道一丝极淡的血腥味道。
陆小凤低头一看,他的两根手指上面已经有血沁出。
陆小凤心中暗暗提高了对于赵蓬的戒备,但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道:“那又如何?不过流了点血而已,我的这两根手指又没有断掉,再接你个十剑八剑的不成问题。”
赵蓬道:“我的剑也还在手里,再刺你个百八十剑的也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陆小凤笑容不变,他道:“那你就试试。”
赵蓬拱手道:“请。”
话音刚落,他的剑也已经出手。
他的剑刚刚出手,就有十来个好手同时攻向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这些人虽然武功并不十分高明,但也足以缠住花满楼与司空摘星片刻,使得他们无暇支援陆小凤。
这十来个炮灰刚刚加入战局,就又有一个身材瘦小到几乎只有一副骨头架子的人形同鬼魅般地从司空摘星身边飘过。
作为贼王,司空摘星几乎是瞬时就感到自己怀中少去一些什么。
翡翠观音不见了。
贼王之王居然被人从怀里偷走东西。
刚想去追,司空摘星就见赵蓬的剑方向一拐向着自己刺来,恰好封住那人离去的方向。
司空摘星被赵蓬这出其不意的一剑拦住片刻,随即,陆小凤就过来与赵蓬缠斗在一起。
但就是这一瞬,已经晚了。高手过招,比的就是那几秒,现在那人已经飞远,司空摘星又如何去追?
被偷走的好像不止是翡翠观音,还有司空摘星的魂儿。就这么几个瞬间,司空摘星已经状似行尸走肉。
赵蓬趁陆小凤不备,一剑刺向司空摘星。陆小凤的手指已经受伤,所以也没有拦住着一剑。有血,从司空摘星的右臂之中汩汩流出,几个呼吸之间就染红一大片衣裳。
赵蓬见目的都已经达到,大笑着准备和他的一帮乌合之众飞走。不过他也未能完全如愿,因为花满楼的剑势陡然变得凛冽,几剑就将除去赵蓬和燕芒的所有人刺死。
赵蓬也不以为意,毕竟,那些人本来就是炮灰。
空气中属于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的血腥味飘散在花满楼的鼻翼之间,花满楼迟疑片刻,对准备去追的陆小凤道:“别追了,司空兄的伤口需要处理。”
陆小凤看一眼司空摘星,感觉司空摘星的状态确实不太好的样子,而且他的手指也有些疼。
陆小凤折身问司空摘星道:“猴精,你没事吧?”
司空摘星目光呆滞,喃喃道:“我居然被人偷走了东西。”
“什么?”陆小凤惊诧道,他刚刚与赵蓬缠斗,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地从司空摘星身上摸走了东西。
不过花满楼全部都听见,花满楼安慰司空摘星道:“那也没有什么,再偷回来就是。你受伤了,该去找个郎中包扎包扎伤口。”
“偷回来”三个字,仿佛在瞬间之中为司空摘星注入力量与精神,他总算不再看上去像个空壳子一般,眼神空空怪吓人的。
陆小凤附和道:“是啊,你看你这血流的,可别一会儿血流完了变成一具干猴尸,那多难看啊。再说了,那翡翠净瓶的正件儿不还在我这儿么?”
这句话刚刚出口,陆小凤就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陆小凤道:“不对啊,昨天那个燕芒就是直接问我要的东西,他还说东西肯定在我怀里,今天他们为什么要去偷司空摘星怀里的那个翡翠观音?”
花满楼一边扯出一块干净的布为司空摘星暂时简单止血,一边和陆小凤说道:“或许机要不在那个净瓶上,我们会错意?”
陆小凤摸摸下巴,道:“不,我总觉得关键就是那个翡翠净瓶。”
花满楼又猜测道:“那或许是他们想用朱停的赝品碰碰运气?朱停的赝品,向来都是和真品几无二致的。”
陆小凤摸摸怀中的翡翠净瓶,还在。
他困惑道:“也有可能,不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偷我怀里的翡翠净瓶呢?费那老鼻子劲儿去偷司空摘星怀里那个假的干什么?”
花满楼道:“也许那个人只是轻功极佳,武功并不怎么样。可能他并没有从你身上偷到东西而不为你所伤的把握?假的虽然不如真的,但朱停的赝品,还是值得一试。”
陆小凤想想,是有这个可能。
刚刚一直很安静的司空摘星忽然蹦起八丈高,情绪激动道:“偷回来!”
陆小凤被司空摘星忽如其来诈尸般的行为吓了一跳,他觉得司空摘星可能方才刺激受得有点大,这会儿还有点儿傻。他道:“猴精,你没事吧?”
司空摘星和打了鸡血似的壮志昂扬,高声叫嚷道:“偷回来!偷回来!”
陆小凤表示十分忧心,这倒霉孩子,不会直接傻了吧。
花满楼对司空摘星冷静分析道:“你要偷回来,也不难。我们依旧循着线索去破这个案子,总会有和那帮人马撞上的一天。”
陆小凤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道:“花满楼,你说,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神偷,居然能从司空摘星身上偷走东西,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阉鸡,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笑
第46章 不够
花满楼道:“从司空摘星身上偷走东西,这本事可不一般。陆小凤,你有没有把握做到?”
陆小凤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道:“那猴精简直是贼祖宗,要偷他的东西,可不容易。不过他向来对我没什么防备之心,我要偷的话,倒也不太难。不过如果他提防我的话,我就没什么把握了。花满楼,你呢?”
花满楼道:“你都没把握,我又有什么办法?先不说这个,你的手怎么样?”
陆小凤的手指还在向外滲着血丝,虽然没有司空摘星手臂上的伤口严重,但总归也还是一处伤。
陆小凤看一眼自己的手指,道:“不碍事,涂点金创药几天就能好。”
“金创药?”花满楼仿佛被陆小凤的话提醒到,他一拍脑门儿,道:“我刚刚居然忘记给司空兄洒金创药。”
陆小凤轻车熟路地从花满楼的袖口中掏出一瓶金创药,趁着花满楼替司空摘星那个倒霉孩子再解开包在伤口上的布的时候,先拔开盖子往自己手上撒一些。
等到他给自己洒完,司空摘星胳膊上的布条也已经被花满楼解开。陆小凤就像药不要钱似的直接敞着瓶口往司空摘星伤口上倒。
魂游天外的司空摘星被痛的一激灵,眼神总算多出几丝清明,不再像是直接被刺激成傻子一般。
陆小凤看着司空摘星有点恢复正常的苗头,嘴忍不住又开始贫,他戏谑道:“哟,猴精,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
司空摘星虽说脑子已经稍微清楚一点,还此时心情还是非常不美妙,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陆小凤看。他不耐烦道:“滚滚滚,姓你爷爷。”
陆小凤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道:“你爷爷?这个姓氏很奇特啊,花满楼,你听说过没?”
花满楼笑道:“没听说过。”
陆小凤得意洋洋得看向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开始挥舞着小爪子往外轰陆小凤和花满楼,他道:“快走快走,赶快去找孙巧巧,这都什么破案子啊。”
陆小凤边朝外走边笑道:“什么破案子?你惹的破案子。”
司空摘星气鼓鼓往外轰人。
他还是很生气啊!作为贼王,他怎么能允许别人从自己手上偷走东西呢?不行不行,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花满楼笑而不语,其实他心中已有一点推测。但是这一点点的猜想太过于模糊,若是现在就说,只怕对司空摘星没什么好处。所以他决定先瞒着司空摘星,等到晚上告诉陆小凤,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好。
司空摘星以巨大的热情催着马儿跑了一天,要不是陆小凤死活拦着看样子他还很想来一个日月兼程。不过陆小凤表示也许到了之后还有硬仗要打,所以休息还是很必要的。司空摘星十分遗憾地跟着陆小凤和花满楼住进客栈,进去的时候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坐骑,那马被他吓得腿一哆嗦,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如果这马儿能口吐人言,那么现在大概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马儿对着司空摘星破口大骂你奶奶个熊的想累死老子啊,另外一种就是马儿向司空摘星讨饶,您老饶了我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为什么不试试用自己的腿跑呢?您大概跑得还会比我快一点吧?要相信自己啊加油加油!
可惜马儿并不能说人话,不过还有陆小凤来替它制止司空摘星几近于丧心病狂的行为。
司空摘星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指引方向的虫子还在陆小凤身上,他不听陆小凤的,难道要出去一顿胡跑?跑错了方向的话那还不如不跑。
这种时候司空摘星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简直痛心疾首,他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本事从陆小凤身上把虫子偷出来。
陆小凤笑意盎然地看着司空摘星,晃晃手里的小虫子,和逗狗似的。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他也快要被陆小凤幼稚的行为逗笑。然而考虑到司空摘星的感受,现在并不是一个发笑的好时机,于是他轻咳一声,转移那两个小朋友的注意力道:“都回房休息吧,今天抓紧时间休息好,明天也能早些继续赶路。”
司空摘星听完花满楼的话就冲向自己的房间,抖开被子展示他一秒入眠的功夫。
可惜的是,并没有观众为他喝彩。
陆小凤看看花满楼,也笑着摇头跟着花满楼进了房间。
二人回房之后,花满楼将门闭好,听听隔壁动静估计司空摘星已经睡下,这才对陆小凤道:“凤凰,对于今天从司空摘星身上偷走翡翠观音的人,我有一些想法。”
陆小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