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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剃胡子还是大金鹏王案的时候,西门吹雪要求的来着。
看来冥冥中西门吹雪还和郑顺是有点缘分的,最起码他俩都和陆小凤的胡子过不去。
按理说,陆小凤的身手是快不过郑顺的,陆小凤也清楚。
心中充满了悲壮,陆小凤觉得他的“两条眉毛”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后退半步,陆小凤颤颤巍巍睁开眼,已经做好自己即将失去他的“两条眉毛”心理准备。
楚遂救下了陆小凤的“两条眉毛”。
楚遂向郑顺喝道:“别胡闹。”
郑顺的爪子立马定格在半空里,离陆小凤的“两条眉毛”只有一步之遥。
陆小凤知道他的“两条眉毛”应该是能保住性命了。
长呼一口气,劫后余生的陆小凤笑着向楚遂致谢道:“多谢。”
楚遂也没给陆小凤什么好脸色看,他冷冷地问陆小凤道:“你们又来这里做什么?”
第67章 意外
陆小凤没有回答楚遂的问话,反而是西门吹雪开口答道:“我叫他们来的,在你找到我之前。”
楚遂依旧寒着一张脸,又问道:“你叫他们来干什么?这件事情和你们有关系么?”
西门吹雪道:“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陆小凤也说话了,他说出与西门吹雪截然相反的答语。陆小凤道:“有关系。”
楚遂冷冷一笑,语调上扬道:“哦?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在楚遂强大的气场之下居然还能笑出来,他笑着反问楚遂道:“那前辈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楚遂道:“我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么?”
显然,楚遂这会儿的心情不太好。陆小凤他们初见楚遂的时候,楚遂是客气有礼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武功好过陆小凤他们而轻慢无理。就连将西门吹雪关进暗牢,也是十分客气地说“请”西门吹雪去住两天。而现在,楚遂的言语已经不仅仅是不客气了,更是暗暗带上一些呵斥的感觉,像是在质问陆小凤他们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地方来。
虽然脸上还是笑着的,但陆小凤的心中却不禁暗暗叫苦:只怕是之前赵蓬已经把楚遂惹毛了,他们现在刚好撞到靶子上来,当现成的出气筒。
十分清楚自己已经沦为出气筒的陆小鸡选择乖乖地回答楚遂的话,毕竟,他们好容易才从困住西门吹雪那个破地方出来。陆小凤解释道:“我们第一次来,是受铁不容之托,或者可以说是威胁,查询宁家灭门案的真相顺藤摸瓜过来的,这点想必上次已经和前辈说的很明白。第二次,也就是现在,是出于对于好友的关心而来。我们不知道西门吹雪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身为他的好朋友过来看看,岂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陆小凤注意到,当他说到“铁不容”的时候,楚遂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楚遂和郑顺应该和山东宁家的关系不错,铁不容又和宁莫让的关系那么好,按理说来楚遂应该和铁不容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
朋友的朋友,虽说不一定是朋友,但也不可能是敌人。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陆小凤想。
陆小凤和花满楼、西门吹雪的功夫已经算是现在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强,陆小凤对此很有信心,而楚遂和郑顺的功夫更是高出陆小凤他们不知几何。武功高强到了楚遂和郑顺这个地步,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仇家,有的话,直接宰了就行,所以铁不容应该也不是和楚遂有什么冲突。那么就是宁莫让那一环出了问题。
陆小凤想起他们发现宁莫让的地方。
铁家的地牢。
陆小凤又想到铁家流血千里、尸积成山的景象。
一个猜测浮上陆小凤的心头。
陆小凤猛地一抬头,死死地盯着楚遂看。
楚遂不可能发现不了陆小凤的目光,他问陆小凤道:“你看我作什么?”
陆小凤有些艰难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铁家的百十口人……”
面对着武功深不可测的楚遂与郑顺,这七个字,每一个字的吐出都需要莫大的勇气,陆小凤做到了。
楚遂又不是傻子,陆小凤忽然这么说他当然能明白过来陆小凤的意思。
陆小凤是在问他,铁家的灭门案,是不是他做的。
楚遂回答得坦荡,他道:“是。”
陆小凤实在是不能想象,那么风度翩翩、清净出尘的楚遂,竟然能做出灭门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老幼妇孺,一个都不放过。
陆小凤很想问问为什么。
还没等陆小凤开口发问,楚遂自己已经说出了原因:“宁家的案子,是铁不容和赵蓬两个人的手笔。”
楚遂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仿佛只是一个交代而已,言语中没有任何给自己行为辩解的意思。
不过对楚遂而言,这样做也的确只是一个交代,而已。
虽然在铁家私牢里找到宁莫让的时候陆小凤就已经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猜想,但是当真相扑面而来的时候,陆小凤还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他承受不起这轻飘飘一句话后面,两家灭门案两三百条的人命。都是活生生的人,在某一个瞬间就失去了温度,成为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
尽管陆小凤已经见过江湖上不少的腥风血雨,但他还是觉得太过残忍。
陆小凤虽然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来对这件事情指手画脚,但他还是很想说两句什么。
陆小凤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花满楼就已经开口,他对楚遂道:“你本不必……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以暴制暴并不是什么好法子,只会徒增杀戮罢了。”
楚遂淡淡一笑,像是根本没有把陆小凤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对陆小凤和花满楼道:“你们要查案子,现在真相都已经告诉你们,你们可以离开了吧?或者我送你们离开?”
楚遂说的送他们离开,估计还是之前那种方式,敲晕了直接扛或者拖出去。
陆小凤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他问楚遂道:“宁长呢?”
楚遂看陆小凤一眼,道:“在我这里。”
陆小凤道:“我们将宁莫让安置在了山西商行的诸葛茶那里,宁长随时可以过去。”
楚遂有些意外,他那个时候因为担心着赤霞山这边的情况,只是匆匆屠掉铁家满门,并没有仔细地再搜查一遍,竟然忽略掉宁莫让还关在铁家。不过这也不怪楚遂,毕竟他早已认定铁不容已经将宁莫让害死,先入为主,他自然没有想到宁莫让居然就被关在铁家。宁长也没有告诉楚遂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宁长也以为宁莫让早已死去。
这一点儿意外让楚遂脸上的神色温和下来一些,又变成了和陆小凤他们初遇时的样子。
楚遂叹口气,问陆小凤道:“罢了……你们到底要怎样?”
陆小凤笑道:“不过想知道一个真相罢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多管闲事。一桩闲事若是到了我的手里,不查他个水落石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
楚遂问道:“你的意思是?”
陆小凤笑起来,问楚遂道:“你一会儿要审问赵蓬吧?”
楚遂颔首,道:“是啊。”
陆小凤笑道:“我们也想听听。”
楚遂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答应了陆小凤的这个请求。
陆小凤转过头去看花满楼。
刚刚陆小凤在和楚遂说话的时候,花满楼除了那一句徒增杀戮之外并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一直站在陆小凤身边静静地听。
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确认关系之前,很多时候,很多案子,陆小凤身边都是没有花满楼的。一个人破案子虽说也有很多趣味,但终究不如身边有一个人分享来得舒心。当然,那个人最好是、只能是他的七童。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嘴角不由自主就开始上扬,两个深深的酒窝也不由自主就现形,一双小凤凰眼睛里面全是春水般缱绻而柔软的情意。
陆小凤知道,从今以后,花满楼都会在他的身旁。
花满楼似乎有所感应,他的嘴角也微微翘起来一点,
司空摘星在心里无声地哀嚎一声,十分痛苦地捂上了自己地双眼。
夭寿啦,这两个秀恩爱能不能看看时间地点,不要这么随时随地乱洒狗粮。
司空摘星表示自己承受不住。
西门吹雪则是早已抱着剑微阖双目养神,他不关心这些事情,铁家也好宁家也罢,都和他没有关系。
同理,沙曼牛肉汤薛冰上官丹凤……也好,花满楼也罢,亦都和他西门吹雪没有关系。
楚遂也终于有时间打理打理郑顺,他掏出一块帕子来仔仔细细给郑顺擦手,一边擦一边语气温柔地责问他怎么吃糖又吃得满手都是。
郑顺看着楚遂吃吃地笑,听着楚遂的责怪乖乖地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点儿什么。
这个时候,宁长忽然出现在转角的地方。
宁长一进来目光就立马被还昏在地上的赵蓬所吸引,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怒火,像是要把赵蓬生吞活剥了似的。
花满楼轻启唇齿,提醒陆小凤道:“有人来了。”
陆小凤吝啬地分出一点儿注意力给来人,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是宁长之后,又转过头来对花满楼道:“是宁长。”
花满楼笑得有几分无奈,提醒陆小凤道:“我们是不是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他?”
陆小凤一拍脑袋,佯作恍然大悟状。
花满楼笑着敲敲他家小凤凰的脑袋,决定还是自己来说好了。
花满楼朝着宁长的方向道:“宁公子。”
也许是花满楼这一声“宁公子”喊得太温柔客气,宁长居然愣是没听见,一双眼睛还只盯着地上的赵蓬看。如果用眼睛可以在别人身上瞪出窟窿来的话,赵蓬这会儿估计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了。
可惜并不可以。
花满楼将声音提高几度,再次喊道:“宁公子。”
第68章 醋鸡
宁长终于注意到有人在喊他。
在宁长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满楼又第三次喊了宁长:
“宁公子。”
三声“宁公子”,宁长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这些天来,宁长日日夜夜都活在噩梦之中。父母妻儿被烧得焦黑的尸首,从小长大的、现在沦为一片废墟的家宅,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窒息的焦臭味道……这些景象无一不分分秒秒地侵扰着他,像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逼得他无处可逃。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只有两个字。
报仇。
宁长自知天分不高,也自知自己的武功并说不上是一流好手。他还知道,能够在一夜之间做出这种大案的幕后真凶一定是实力强横、武艺高强的。像这样的凶手,他自知不敌,所以他想到了父亲以前的好友:铁不容,阎也愁和万箭发。加上父亲宁莫让,这四个人中,铁不容向来是老大哥一样的存在,所以宁长先去找了铁不容。
好在铁不容就在听闻消息之后浩浩荡荡前来报丧的人群之中,宁长要找铁不容,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一开始,铁不容看上去的确是靠得住的,他十分老成地建议自己去搜寻家中有没有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对凶手动机的推测引到夺宝杀人之上。
宁长去找了,家中果然少了一尊翡翠观音。
那尊翡翠观音,从宁长有印象起,就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是家中次子,很多事情父亲都没有很清楚地告诉自己,因此他也只是知道这尊翡翠观音很重要而已,具体怎么个重要法,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尊翡翠观音玉质莹润、雕工细腻,很是名贵的样子,价值连城。
于是他告诉铁不容,他没有找到那尊翡翠观音。
之后,铁不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就将阎也愁和万箭发拉走找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的麻烦,还嘱咐自己好好地为家中满门亲人办好这个丧礼,一切交给他们就好。
直到这个时候,宁长对铁不容也还是心怀感激的,认为铁不容是真心地在帮助他。
直到楚遂和郑顺找到宁长。
楚遂和郑顺告诉宁长,宁家的灭门案是由两个人一手造成的,一个是赤霞宗现任宗主赵蓬,还有一个,就是铁不容。
宁长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相信楚遂的话。
他的铁伯伯,怎么会是杀害自己一家的凶手呢?而且面前的这两个人又是谁?
直到楚遂将一纸书信拿出,递给宁长看,宁长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始末。信上是父亲宁莫让的笔迹,字里行间满是忏悔,说自己有一次酒后对自己的好友铁不容将出了翡翠观音的秘密,请求楚遂的原谅。
楚遂的声音语调平淡而不容置疑,他淡淡地对宁长说,他已经去拷问过铁不容,铁不容已经承认,就是他勾结了赵蓬,从孙巧巧手中拿到□□害死宁家满门的。
至于楚遂是怎么拷问铁不容的,宁长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会太温柔就是。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铁不容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为宁家满门报仇。
宁长思绪万千之间,楚遂再次开口。
楚遂说他会暂时将宁长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防铁不容拿他做人质,剩下的事情都由他来做,宁长只需要等待就好。
宁长除了相信楚遂之外,别无选择。
再后来,宁长就跟着楚遂和郑顺回到这个地方,在看到赵蓬的瞬间几乎失去理智,然后又被花满楼的三声“宁公子”将神魂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