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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议。
花满楼道:“那么,挑一座小楼,开始吧。”
陆小凤选了最南边的那座,原因无他,不过是距离他们此刻所在的方位近而已。三人潜入小楼,一无所获,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们又潜入下一座小楼。
让人惊喜的是,在这一座小楼里,陆小凤他们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之一。
说成是东西其实有点儿不太恰当,因为陆小凤他们找到的,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还活着的、会喘气的人。
是钱鹫和刘裴。
钱鹫和刘裴被关押在这所小楼的地下一层,陆小凤他们也是费了些功夫才摸到这里。在这个过程中,司空摘星可以说是立了大功。
偷鸡摸狗的事情,司空摘星可谓是行家里手。
就算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这两个活人“偷”出落晖楼,这对于司空摘星来说也是不在话下。
当他们找到钱鹫和刘裴的时候,这两个人虽然没死,但是也就剩了一口气。二人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环境及其恶劣,吃食也粗糙,两个人都瘦得是皮包骨头。而且不仅仅是瘦,他们的身上还都遍布着伤痕,有的伤痕已经化脓,散发出恶臭。
钱鹫和刘裴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陆小凤虽然也被他们的惨状吓了一跳,不过只要想到他们还活着,陆小凤就已经是喜出望外。毕竟刚刚安葬下李凫,陆小凤并不想接二连三地一个个把自己的好朋友都送到黄泉路上去。
司空摘星熟练地撬开囚室的锁,这点儿动静惊醒了本来处于沉睡之中的钱鹫和刘裴。
钱鹫大喝一声:“谁?”
连日的痛苦,已经把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公子折磨得不成样子。
司空摘星赶紧冲上去捂住钱鹫的嘴,道:“是我啊,司空摘星,还有陆小凤和花满楼。谢天谢地,可算给我们找着你们。”
钱鹫的心安定下来。
陆小凤从柳杨塞给他的药之中找出恢复气力、压制伤痛的药递给钱鹫和刘裴。顾映清不愧是顾映清,她的药果然有神效。钱鹫和刘裴刚刚吃下药丸,就觉得身体已经有了力气,伤口也没有那么痛。
刘裴又道:“我们还被喂过毒。”
陆小凤又翻了翻,找出一瓶子据说是能暂时抑制一切毒物的药来递给刘裴,道:“你们先吃下这个,等回去了再让顾映清给你们好好看看是什么毒。”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叮当既视感
第97章 面具
“现在怎么办?”司空摘星等着陆小凤拿主意。
陆小凤想想,道:“不如我和花满楼留下继续探查,你先将他们送出去?”
刘裴本来在静静地恢复气力,听见陆小凤这么说,他忽然打断陆小凤道:“不可。”
陆小凤有点儿诧异,问刘裴道:“怎么了?”
刘裴道:“白马寺的觉空大师和觉相大师受我们所累,还被落晖楼关押在此处。”
想起空无一人的白马寺和一见他就开始磕头的小和尚释相,陆小凤又问道:“那白马寺的其他僧众呢?还有那个送信给我的小和尚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刘裴回答他,就已经有一小队人马又来到这囚室巡逻。
在看到陆小凤他们的瞬间,那队人马已经鸣锣的鸣锣,扯着嗓子吼的扯着嗓子吼,大声的向着同伴预警,告诉他们有人闯进了这里。
花满楼道:“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先将钱兄和刘兄救出去,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吧。”
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变故在前,陆小凤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他们已经被发现,落晖楼势必会进入警戒状态。
花满楼扶起钱鹫,陆小凤架起刘裴,众人向外冲去。
虽然花满楼、陆小凤还有司空摘星的轻功都是当世一流的,但就算是再好的轻功,扶着一个人,也总是会被拖累的。
落晖楼不愧是现下江湖上一流的组织,反应迅速。当陆小凤他们冲出这座小楼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
四周都是已经张开的弓和搭在弦上的箭,这些箭的矛头都对准一处。因为是夜晚,无数的火把熊熊燃烧着,为这些弓箭手们照亮,好让他们更射得更准一些。这些人显示出一种让人不敢置信的纪律严明,这么多的人站在一处,竟连一声咳嗽声都听不见。
火光摇曳,一时之间,陆小凤竟是看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但无论对方是有多少人,陆小凤也能一眼看见最中间的那个。
因为他太显眼了。
不,准确的说,是他脸上的面具太显眼了。
那个人已经精准地叫出陆小凤的名字:“陆小凤,你好啊。”
他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因为四周都很安静,所以陆小凤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陆小凤的心中警惕,脸上却还是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他道:“你是谁?落晖楼楼主?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这么号人。”
花满楼扶着血迹斑斑的钱鹫,时刻注意着钱鹫的身体状况,却没有放过周围的一丝动静。
在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花满楼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一些熟悉。
但这点儿熟悉感是飘渺的,花满楼皱着眉仔仔细细地一个个想,也没想出来究竟是谁。
那人低低地笑起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落晖楼的楼主,你不认识我,我却是认识你的。”
陆小凤将他架着的刘裴交给司空摘星,上前一步,对落晖楼楼主笑道:“既然你是这群人的头儿,那么是不是只要我擒住你,这些拿着箭的人就都不敢再动我们一根汗毛?”
陆小凤虽然是笑着的,语气也轻松得几近于玩笑,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落晖楼楼主毫不在乎,他悠然对陆小凤道:“你可以试试,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这么做。”
陆小凤又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
随着陆小凤的动作,弓箭手们纷纷后退一步,因为他们要保证楼主和陆小凤之间的距离。
落晖楼楼主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依然微微笑着,而且那笑容就像是出自真心的一样。
他道:“因为今天晚上,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把你们怎么样。”
“是么?”陆小凤扬起眉毛,道:“那你拿这么多弓箭对着我们干什么?”
“自保而已。”落晖楼楼主微微一笑,道:“我今天可以放你们走,连同你们带着的那两个累赘一起。”
“条件呢?”陆小凤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落晖楼楼主也不会那么善良。
落晖楼楼主轻笑起来,道:“你何必将我想得那么坏呢?”
想起被吊在城门口的李凫、空无一人的白马寺还有此刻伤痕累累的钱鹫和刘裴,陆小凤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有脸面说出来这种话。
落晖楼楼主又道:“我不过是想要请你和花满楼赴一个约。”
“赴约?”陆小凤疑惑道:“赴什么约?”
“还记得我托释相小和尚给你们的那封信么?‘请君至退园一游,夜赏荷花’。你看六月廿一如何?”
六月廿一,就是后天。
陆小凤笑着,语气中却有挑衅,他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落晖楼不以为意道:“你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尝试一下。我知道他们的箭可能很难伤到你们三位,但是你们带着的那两个累赘,可就不一定了。你还不如答应我,起码今天晚上,你们五个可以全身而退,那么那两个累赘的命也就算保住了。”
花满楼不想再看到死人。他按住还想再说几句的陆小凤,抬头对落晖楼楼主道:“我们答应你。”
无论如何,他起码要钱鹫和刘裴今天晚上活下来。
花满楼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陆小凤就也不再说什么。
克制住自己死死盯着花满楼看的冲动,掩饰好自己内心正在四处奔腾的情绪,落晖楼楼主闭上双眼,一挥手对其他人道:“放他们走。”
陆小凤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很想去摘下落晖楼楼主脸上的面具,看看这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像是洞察到陆小凤的想法,花满楼一扯陆小凤的袖子,道:“走吧。”
花满楼不想再节外生枝,因为他们还带着钱鹫和刘裴。虽然服下顾映清的药之后他们不再是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也还十分脆弱,经不起什么变故的。
陆小凤也有考虑到这点,所以他并没有真的动手去揭落晖楼楼主的面具。
他不过是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落晖楼楼主一眼。
落晖楼楼主睁开眼睛,也含着笑望向陆小凤。
笑容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挑衅,又像是悲哀,还像是拼死一搏的勇气。
陆小凤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从落晖楼楼主的笑容中看出这么复杂的、理智分析下来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含义。
陆小凤看不透落晖楼楼主这个人,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是一个谜,藏着面具后面的谜。
重重迷雾中,陆小凤既无法洞察他的想法,也看不到他的过去。更无法去推测他的内心活动和他的行为准则。
不过陆小凤向来擅长解谜。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将落晖楼楼主脸上的面具揭下来,看到他面具下的脸。
也许那一天,已经不远。
毕竟落晖楼楼主已经从幕后走到他们面前来,不是么?
落晖楼楼主说到做到,陆小凤一行五人果然成功撤出落晖楼,回到花家大宅。
花家大宅内灯火通明,尽管已是深夜,但却没有一个人先行入睡,每一个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陆小凤他们归来。
刘裴已经又交给陆小凤扛着,所以最先冲进花家大宅的,是身上没有负担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刚一落地,柳杨就迎过来问道:“怎么样?”
司空摘星答非所问,他道:“快点准备准备,他俩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本来顾映清的药已经让钱鹫和刘裴有所好转,但是历经这一圈折腾,两个人竟是又看上去衰颓起来,看上去随时都有西归的可能性。
顾映清从来都是那副不慌不乱的样子,她道:“人抬到了我再看看。”
司空摘星说得语焉不详,光喊着就剩一口气,也没具体说是谁就剩下一口气,花越音一颗心简直要吊到嗓子眼儿。
幸而,陆小凤和花满楼紧随其后回到花家大宅。
陆小凤刚一进大堂就听见司空摘星在哪儿大声咧咧,他没好气地朝着司空摘星踹了一脚,道:“咧咧什么?少在哪儿胡说八道,说点儿吉利的成不成?”
看着花满楼毫发无伤走进来,花越音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将重伤的钱鹫和刘裴放好,顾映清过来看了看,道:“死不了,放心。”
陆小凤笑道:“有劳顾姑娘。”
“劳什么劳,”顾映清一伸手,道:“你先把柳杨给你的那堆药还给我再说。”
陆小凤讪讪一笑,把药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
柳杨看着顾映清,偷偷吐着舌头笑。
“笑什么笑”,顾映清手下飞快地为钱刘二人止血医伤,嘴里却对着柳杨呵斥道:“随随便便拿我的药送人,惯得你?”
说是呵斥,但是语气里连一点儿指责的意思都没有。
柳杨笑道:“下次不敢啦。”
这句话她起码说过一百遍。可若下次还有这种事的话,估计顾映清的那堆药还是得遭殃。
嘴里说着话也没耽误顾映清医治手底下的两个人,不一会儿,刚刚又在路上晕过去的两人纷纷悠然醒转。
第98章 胆色
刚醒过来,刘裴就想要说话。
可是他的嗓子里像是被火烧过似的,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但还是一个字都说不来。
顾映清看了眼刘裴,有些不耐烦地道:“忍着,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刘裴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陆小凤。
陆小凤摸摸鼻子,决定无视刘裴的求助,他咳嗽一声,安抚刘裴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到身体无大碍再说也还来得及。”
刘裴不听陆小凤的劝告,兀自艰难地试图发出音节。
顾映清从来都不是一个耐性很好的人,就算她是在救人。看出刘裴并不打算听她的话,顾映清一个不耐烦,干脆直接点了刘裴的穴位,让刘裴再度陷入昏迷。
陆小凤站在旁边,在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帮刘裴,而是他实在是对顾映清的汤药和金针心有余悸,更何况顾映清对刘裴真的已经比对自己温柔很多。
顾映清眼瞅着这两个人已无性命之虞,头也不回地吩咐陆小凤道:“陆小凤,找个安静房间把这两个人抬进去,最好离我的房间近一些。”
什么时候,有谁,会这么对陆小凤说话?
顾映清会。
偏偏陆小凤还不能反驳她。顾映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他,虽然是看在柳杨的面子上,但陆小凤也自觉是欠着顾映清的人情。
瞅着陆小凤半天没动,顾映清转身冷冷看向陆小凤,道:“傻了?”
陆小凤如梦方醒,赶忙招呼上司空摘星,一人一个扶起钱鹫和刘裴。
花满楼对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道:“走吧,我带你们去寻个房间。”
安置下钱鹫和刘裴之后,顾映清便守在那间房间里随时准备着查看钱刘二人的情况。
顾映清在哪儿,柳杨就一定也在哪儿。所以柳杨也待在那间房中。
之后,重回大堂的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
司空摘星已经把他们在落晖楼遇到的事情对花越音和老实和尚原原本本说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