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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手狠狠地攥着他的心,肆意撕扯,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强压住内心的愤怒,一字一顿地质问:“你怎么敢瞒着我?”他想到这人七月份午夜惊醒的事,那夜这人缩在他怀里,心里百转千回,绝望而又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白天的到来,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能做,就那样让他哥一个人扛住了那些痛苦,还说难听的话伤害他,江悦庭只觉得心头在滴血。
温睿凑过去讨好地亲他的鼻尖,“都过去了。”
江悦庭一想到这个人瞒了他那么久就觉得心疼,他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那么狠心?就留我一个人。”他真得不敢想自己没这个人该怎么活?他世界的光都没了,他该怎么活?他眼睛发红,一想到他曾面临着失去这个人的风险他就遍体生寒。
温睿一下下地亲他,“宝贝,过去了。”他声音很轻柔,里面满是心疼,“我也疼,我的宝贝没我该怎么办?想想就让我疼。”
江悦庭闻言紧紧抱着对方,像是怕别人和他抢一般,箍得温睿都疼了。
温睿也没挣扎,轻轻地拍他的背,“过去了过去了,我这不好好的,我有了你,有了爷爷,有了胖胖,还认识了你霍叔叔,小谦……”
温睿真得庆幸自己撒谎了,谎言尚且让江悦庭这么痛苦,现实却比那些残酷一百倍。
“我害怕。”江悦庭嗓音有些嘶哑,他真得怕了,他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有什么差池,他后悔了,他当初为什么没在观音面前好好祈求这人的平安。
他终于明白了他哥所说的,有所记挂怎能不信神佛,若他们真得保佑他哥一生平平安安,他愿意做个虔诚的信徒。
第135章
“哥,那辈子的我们到底是怎样的?”江悦庭的声音有些颤抖,对方只是说了个大概,却未曾讲细节,他不怀疑他哥骗他,他只是想听听那辈子的他们到底是怎样的。
“怎样的啊?”温睿若有所思,他眼里带着笑意,“和现在有很大的差别。”
他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江悦庭12岁那年,那时候对方只身一人,流落街头,可却像只凶恶的小狼崽,从来没被人欺负过,只不过经常挨饿罢了,他见他可怜经常给他带吃的,可江悦庭就像这辈子一样,对他充满敌意,不肯让他靠近,但他厚着脸皮天天给他送饭,送衣服……后来小狼崽就对他卸下心防,跟他回了家。
可那辈子的他们不曾这么亲密。
“遇见你的时候你都大了,受了那么多的苦,像个大人了,你没和我说过你的以前,我也不敢过问。”
他说他每天在酒店忙,也就夜里回家能见见江悦庭,他们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他还把他上辈子住过的出租屋和江悦庭说了,让对方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那样的他们真得存在过。
“你原来比现在叛逆得多,很凶,经常在学校里打架,我总是被请家长。”温睿话里带着几分无奈,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神儿凶狠冷血。
他的话有真事儿有编排,可每个字都掺入了自己的感情,连他自己都难辨真假。
在他的记忆里,上辈子的江悦庭就是那样,他太过尖锐,一身荆棘。那样的江悦庭即便跟他回了家,也不会像这辈子对他敞开心扉。
江悦庭将他拥得更紧了,“对不起。”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曾威胁他哥,说他要学着打架斗殴……原来他总在无形中伤害他哥。
温睿连忙说:“不是你的错,他们欺负你,你自然得打回去。”
“那我对你凶吗?”江悦庭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那辈子的他是个混蛋,伤害了这个人。
温睿摇摇头,“没有,你跟我在一起话虽然少,但很乖,像现在这么乖。我在酒店工作,每天切菜颠勺,胳膊都抬不起来,夜里回去累得不想动,你总是一声不吭拿毛巾给我擦身子,和这辈子一样。”
他说着说着眼睛有些湿润,倘若上辈子的他和江悦庭早相遇几年该多好,哪怕就像他嘴里的故事那样,也比那样的结局来得好。
“可我让你那么辛苦,你没有收留我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你不用养我,不用那么操劳,也就不会猝死了。”江悦庭恨透了自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让温睿那么辛苦。
温睿反问:“孤零零地活着,有什么盼头呢?悦庭,我要得很简单,有个家,有个人陪我就够了,哪怕每天都很辛苦,我也很满足。如果没有你,我还是会过得很辛苦,可有你在,我还能从那样的日子里尝到甜头不是吗?这辈子我们早相遇了几年,弥补了那么多遗憾,上天是眷顾我的。”
江悦庭第一次不知道怎么辩驳,他真得怕了,他一想到对方说上辈子的他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病心里就发慌。
他说:“我们不接那个项目了好不好?”
江悦庭话语里带着祈求,温睿心一痛,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可他还是强忍心痛,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而且我熬过了二十六岁那道坎儿,我不会有事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他早就做好了说这些的准备,他的死会成为江悦庭心尖上的一根刺,不去碰都能让对方疼得浑身颤抖。
无论温睿再怎么保证,江悦庭都没法儿安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他是在和天在抢人。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接那个项目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你怕和我差距太大,我就站在原地等你,我还可以牵着你一起走,你担心我未来受苦,我又怎么舍得你为我遭罪?”江悦庭嗓音嘶哑,话里满是隐忍。
温睿看着谦卑求着他的江悦庭,坚定地摇摇头:“不可以,我不要你等我,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想要的是,你尽管大步往前走,但一回头就发现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不愿意你迁就我。”
江悦庭抬起温睿的下巴,眼睛发红,他咬牙切齿地说:“温睿,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他哥心疼他,他又何尝不是。
温睿心疼地揉他的眼角,不自觉红了眼眶,他哑声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我总是在想我做得对不对,不告诉你真相你那么难受,告诉你真相你又这么痛苦,我该怎么办呢?悦庭,我能怎么办呢?”
江悦庭抓住他的手,不容置喙地说:“听我的话。”
“你明明说过不让我做笼中鸟的,”温睿苦笑,“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是啊,他不想他哥做笼中鸟,可如今这个人是他掌心琉璃,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稍不留意就打碎了。
江悦庭一字一顿地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温睿倔强地看着他,唇角紧抿,丝毫不肯退步。
江悦庭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捉摸不透的嘲意,他松了卡着温睿下巴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皮肤,那里都被他弄红了,他缓缓说:“好,都听你的。”
温睿见状心里有些发慌,抓住江悦庭的手,结结巴巴地问:“你想干嘛?”
江悦庭低头吻他的唇,轻声说:“不做什么。”
“你骗人。”温睿太了解他了,对方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江悦庭闻言不肯回答他,压着他狠狠地亲了下来,他吻得很用力,他真得怎么爱这个人都不够。
温睿的唇被他蹂躏得发红也不在意,一个劲儿地追问他究竟想干嘛。
“哥,我在你心里真得一肚子坏水吗?”江悦庭抬眼看他,目光里满是受伤之色。
温睿被他看得心虚,明明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可心还是软了,“不是,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放弃吗?”江悦庭打断他的话,“可我能怎么办?我那么喜欢你,对你打不得骂不得,你一伤心难过,我心就疼了,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
温睿被他说得脸都红了,看着对方眼里隐忍的痛,他就觉得格外内疚心疼,可他……他怎么不可以再退步了,他从来没有任性过,这次他就想由着性子来。
他犹豫了下用修长笔直的双腿缠住了江悦庭的腰身,他勾住江悦庭的脖子,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哥哥给你操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也不要难过。”这话一说出口他只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开始发抖,他强压着羞耻,去亲吻江悦庭的耳朵。
他不知道怎么样让江悦庭消气,他只有自己,虽然还没做好准备,但只要能让江悦庭不那么难受,他愿意这样……
江悦庭听到他那句话整个人都要炸了,他把温睿压在桌子上狠狠地欺负,弄得对方浑身发颤,羞得浑身泛红,却还是倔强地朝他张开腿。
温睿咬紧牙关不肯讲嗓子里的呻吟释放出来,即便用胳膊挡着眼睛,他仍然能感觉到强烈的灯光,一想到他的爱人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用炽热的目光一寸寸扫视着他的肌肤,他就觉得羞耻到恨不得死掉。
感觉到江悦庭的性器在他股缝间逡巡,他艰难地开口:“先用手,不然进不来的。”
江悦庭看着身下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去亲吻对方。
温睿现在慌乱得不像话,对方的吻能给他安抚,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追寻江悦庭的唇。
“悦庭,抱抱我。”他小声祈求,下一秒就被江悦庭拥在了怀里。
江悦庭亲他,摸他,可唯独没有进去,感觉对方仍然像原来那样发泄在他的腿间,他怯怯地拿下手,湿润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都浪出水儿了。”江悦庭神情严肃,仿佛在说着什么正经事,他抽了张纸巾仔细地擦着温睿身上的精液。
温睿伸出白皙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轻声反问:“不要我吗?”
江悦庭在心里骂他老妖精,可面上丝毫不显露,认认真真地擦拭着他下身。
他真得恨不得把这个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可他终究没那么做,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这种情况下,更不愿意第一次性爱被他哥当做求和的工具,而且他于心有愧——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过来,我亲亲。”江悦庭丢下纸巾,面无表情发号施令,温睿乖乖凑到他面前给他亲。
江悦庭的吻很温柔,等把人亲得没法儿呼吸了他才放开温睿,他拍着对方的背安抚对方:“我不生你气,不要总这样,我说过不要委屈自己,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是学不会呢?不是我想不想要你,而是你愿不愿意要我。你所说的接受不过是被动的承受。”
温睿看着他,眼里带着无措。
江悦庭没再说话,他把光溜溜的温睿抱进了浴室……什么时候他哥能不带目的地朝他张开双腿,他肯定不会再这么忍了。
温睿困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江悦庭看着怀里的人,一下下地亲吻他,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呵护着至宝。
一想到对方曾死过一次留他孤苦无依地活着,他就心如刀绞,他不能忍受没这个人的世界,一丝一毫都不能容忍。
第136章
十月中旬,温睿和别人合作拿下了政府的项目,准备十二月份开始实施这个项目。
要建的广场位于淮城南北向主干道的堂前街,项目计划占地共21250平方米,拥有6878平方米的的地面停车场和大型地下车库,地是政府提供的,温简两家投入的资金只需建广场。
温睿和简家那边的投资是五五分,不过对方要忙的事儿不算少,而温睿又在淮城住,管得事要更多,他负责找建筑承包商,和人谈项目,投资的钱有限,所有项目的资金都是有限额的,他只能尽量把成本压到最低。
打地基这活儿温睿琢磨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和陈朝谈了合作,不过往上建就不在陈朝的承包范围内,温睿只能另觅合作伙伴。
霍启鸣担心他,让陈朝给温睿搭桥牵线介绍几个合作伙伴,陈朝说:“都是老狐狸,我尽量给他找几个好说话的。”
过后陈朝和温睿打了个电话,和他讲了几个注意事项,顿了顿又说:“我们这行去的声色场所比较多。”
KTV文化在他们搞建筑的这行十分盛行,谈合作得去,合作以后那边还是会叫你过去玩。好应付的拒绝两回就识趣了,可碰上较真儿的,简直没半点眼色,你再三推脱对方还是再三邀请,眼看着就要红脸你不得不妥协,生意场上最忌讳和人结仇,和一个人结仇,就是和大把的资源过不去。
温睿一怔,傻乎乎地问:“能不去吗?”
那边轻笑一声,倒不是嘲笑,只是摸准了对方会这么说。
“温睿,在生意场上比得就是地位,资历,还有手里的资源。你地位高资历老,手里的资源好,大把人来巴结,合作是别人求着你,在酒桌上你说一句不喝,别人绝不敢把酒杯拿到你面前,去那种地方是别人邀请你去,你说个不,对方都得小心翼翼地揣摩你这个字的意思,生怕惹了你不快。那你觉得你现在是在谁的地位?”
温睿捏紧了电话,陈朝的话虽然说得难听,可却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刚踏进这个圈子,都没学会怎么立足,有什么资格拿架子?
“前期逢场作戏的场合不少,你想站稳脚就得接受这些,想早早摆脱,你前期就得吃双倍的苦,你得学会圆滑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