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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江悦庭就把他抱了起来往卧室走,温睿挣扎是肯定能挣脱的,可这会摸不准他家小宝贝的意思,只能乖乖让他把自己抱回房间。
“行,那以后…”江悦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九点做爱,保证让你在一点之前睡。”
温睿闻言立马要跑,却被江悦庭给抓住了脚脖拖了过来。
江悦庭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唇齿间都是他薄发的怒气,他哥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承受着,也不反抗,一时间他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推开对方转身出了房间。
温睿知道这次真把人惹恼了,他急忙跳下床,刚才被江悦庭抱进来的没穿鞋,光着脚就跑了出去,一出去就看见江悦庭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他坐上沙发,试探着把脚放进了江悦庭怀里,小声说:“光着脚出来的,凉。”
江悦庭没看他,顿了一下就把他脚拿外套裹住了。
温睿看他神情不太对,不像是生气,似乎有些痛苦,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凑到江悦庭身边,紧张地说:“我错了,我以后不和你顶嘴了。”
他局促得就像个拿着不及格成绩单让家长签字的孩子,可在这样的江悦庭面前,他拿不出做哥哥的气势。
江悦庭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温睿又说:“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江悦庭笑了一声,笑声带着讥讽,他说:“还可以相信你吗?”
温睿颓然地低下头,确实,他和江悦庭保证过很多次,可总是明知故犯,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或许是生活太安逸太幸福,总让他忘记自己是曾猝死过一回的人。
他现在这具身体才二十六七,还很年轻,所以他觉得那样对自己身体没什么大影响。
似乎知道江悦庭这么生气的原因了,对于江悦庭而言,他是猝死过一次的人,他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显得对这具身体,对这次的生命满不在意,毫不上心。
“你重活一次,对我而言,是上天的恩赐。”江悦庭缓缓开口,“我真得怕,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温睿抱住他,连声安慰他:“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我总认为这具身体还年轻,却总是忽略上辈子的死,以后不会了。我这条命特别金贵,可不能随意糟践。”
江悦庭回抱他,咬牙说:“你活着不是为你自己,也得为我。”
那是自然,从他遇见江悦庭开始,他就不仅仅为自己而活了。
江悦庭的声音有些许的颤动,温睿的心都疼了,他知道,对方是真得怕了。
“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我以后……不顶嘴了,也不敷衍你、骗你。”温睿这话说得很认真,这回他不会再让江悦庭失望了,更不愿意这孩子为他担惊受怕。
江悦庭:“老混蛋再骗我,我就……”就什么呢?他咬上温睿的脖颈,不过没使劲儿,像刚长牙的小狼崽儿示威一样,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本来就是凶猛的野兽,只不过在温睿面前,他所有的兽性都被自己禁锢住了,只能像个闹别扭的小崽子,生生闷气,拿对方无可奈何,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愿意把心中的猛兽放出来,他怕自己一爪子就把这个人伤害得体无完肤。
“哪里老?才二十六呢。”温睿抓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道,心里年纪三十二岁,这皮囊才二十六岁。
“过了年就二十七了。”
“二十七也不老。”温睿内心深处还挺害怕江悦庭觉得自己老的,其实三十多岁对男人来说,是正好的年纪,只不过他的爱人今年才十八岁。
两人没再说话,相拥着缓了好久,空气中难过的氛围才消散。
“好啦,去洗洗睡吧,你什么时候的车?行李都没收拾,明天要收拾吗?我明天也该去上班了,不能帮你,要不现在收拾吧?我怕你忘带东西。”温睿问过很多次对方什么时候开学,江悦庭总是含糊其辞,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才不像他“满口谎话”。
他说着要起身,却被江悦庭给拉住了,不解地看了过去,“怎么了?”
江悦庭沉默两秒后开口:“不用收拾。”
“为什么?”温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神色严肃起来。
“我办了休学手续。”
温睿愣了两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既然都说出来了,江悦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直接说:“我办了一年的休学手续,期末的时候办的,一直没告诉你,是不想你生气,让你过个好年。”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温睿气得脸通红,“为什么要休学?!”
“那次我求你让你不要接那个项目,你没有同意,我真得放心不下,我想帮你完成这个项目再回学校。”江悦庭眼眸低垂。
温睿简直要被他这个理由给气死,他就说这小混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听话,合着居然背着他休学了!
“你真是……”温睿气得跳下沙发光着脚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乱转,江悦庭眸色一沉,要抱他,却被对方的“不要碰我”给叫得一愣,不过也就一愣,他还是态度强硬地把人抱回了沙发上。
“刚答应我的,照顾好自己。”江悦庭的大手抓着他冰凉的脚。
温睿气得乱蹬:“不许碰我!”
江悦庭才不管他,温睿急得抓住遥控器就要往地上扔,却被江悦庭轻飘飘一句“摔坏了还得买”,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他强硬地说:“回去好好读书!项目的事不用你插手!”
江悦庭平静地说:“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吵架吗?我从学校跑回来找你,我说我进公司了,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答应你不会阻拦我,我有我的想法,你会放我长大。”
温睿这会儿丧失了理智,他怒道:“所以你想说什么?上次的事是你预谋的吗?故意给我设这个局,让我往里面……”
最后一个“钻”字他没说出口,他的下巴被江悦庭捏住了,对方眼中的怒火简直是想把他吞噬。
“温睿,你有没有良心?”江悦庭声音发颤,“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用那种法子故意惹你那么伤心?上次怀疑我变心,这会儿又怀疑我下套?”他恨不得把人放心尖上疼,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他的爱。
温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心里没有这么想,可他就是嘴贱……
他看着对方,怒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
“我真得不用你为我做那么多……”他抓住江悦庭的手,“悦庭,你回去好好读书,我自己可以的。”
江悦庭没有甩开他,只是说:“不可能。”低笑一声,“你怎么那么自私?你为了我好,让我眼睁睁地看你那么辛苦?真得是为我好吗?”
“可我真得……”他不想成为江悦庭的绊脚石,他努力为对方扫清前路的障碍,殊不知不自觉中他就成了江悦庭脚下硌人的石子。
江悦庭抚上他的脸,道:“在我的世界中,温睿远远大于一切,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他揉了揉温睿的唇,“这张嘴,真是会骗人呢。”
温睿一顿,眼圈儿红了,他眨眨眼睛,努力把那股酸意憋回去。
是啊,他在江悦庭心中的地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吸了下鼻子,说:“对不起。”
江悦庭抬起他的脸,冷冷地问:“错哪儿了?”
温睿乖乖地认错:“我是个骗子,我说话不算话。”
“还有呢?”
“不该说那种话,我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我就是嘴…贱。”
江悦庭显然不满意他的说法,没有回应他。
温睿眼睛里带着水光,他说:“你对我的喜欢有这么大。”他比划了形状,像圆又不是圆,很小,“心脏大小,我记得。”
江悦庭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问:“那你呢?”
“和你一样,心脏大小,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疼了。”温睿说完叹息一声,似有若无的。
江悦庭的怒火散去了不少,“以后再这样,做爱的时候就不亲你了。”
温睿低下头没说话。
——
睡前江悦庭气不过,把人压在身下好好地欺负,可后来不知怎地,他哥就含住了他,生涩地给他弄。
江悦庭眸色一沉,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身体的欢愉和内心的满足与震撼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快要出来了,想推开他哥,却没来得及。
温睿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居然还把那些全咽了下去,他呆呆地看着江悦庭。
江悦庭连忙坐起身,把他嘴边的白浊擦干净,心疼地说:“怎么不知道躲?”
温睿红着脸,小声说:“这张嘴,不仅仅会撒谎,还会说爱你,也会帮你,这样…我没怀疑你对我的爱,真的。”
江悦庭被他这话说得心都疼了,他把人紧紧揉进怀里,“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第148章
温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糊涂,他的反抗再次无疾而终,想来似乎从来没有吵赢过对方,不过这也不需要分个什么胜负,毕竟两人闹矛盾,难过伤心得永远不止一方。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江悦庭说得对,爱是相互的,逼着对方回学校确实是件很残忍的事,倘若换位思考,他也不愿意。
不过……
他回头看对方,少年的眉眼还是漂亮得让人屏息,在“找茬儿”之前他没经受住美色的诱惑,凑过去在江悦庭嘴上啾了下。
江悦庭被他闹醒,半睁开眼睛,见他哥凑他面前把人往怀里抱了抱,闭上眼睛哑声问:“怎么醒那么早?”
温睿轻声说:“在算账。”
“嗯?”江悦庭以为他在算生意上的账,“公司不是有会计吗?”
“算你的账。”
这话一说,江悦庭立马清醒了。
温睿道:“瞒着我进公司,记一笔。请假回家,先斩后奏,记一笔。未经我允许,私自决定休学,再记一笔。”
江悦庭不以为意,记就记,反正也没惩罚措施。
“好,记着。”他拉过温睿的手亲了亲。
温睿看出他没把这个当回事,慢腾腾地补充:“你大三不是要出国吗?我得坐飞机去看你,记一笔少飞一次,正好省钱了,哥哥赚钱不容易,吵架了连遥控器都不敢摔,就怕多掏钱。”他说着还“慈爱”摸摸了江悦庭的头。
江悦庭:“……”他抓住他哥的手,肯定地说,“你不会的。”
他哥舍不得,只要他装装可怜,对方不会不过去看他。
温睿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在异国他乡,虽然会担心,但也没办法啊,毕竟孩大不由哥,都这么大的人该好好照顾自己了,不然就辜负了我放你一个人出那么远的门。”
江悦庭脸都黑了,见对方一副“操心自家熊孩子”的家长模样差点气死,这是在报复他?
他道:“既然采取惩罚措施,那肯定要有个标准。”
“就比如休学,那么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成年了就不需要监护人了是不是?”温睿一提到这个火气就上来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极了猫。
江悦庭知道这事儿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亲了亲他哥安抚对方,道:“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过我和你商量你怎么可能会同意?”
温睿扫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同不同意有用吗?你又不听我话。”其实那事儿江悦庭就是提早告诉他,结局还是不会变,可他就是气对方不跟他商量这些事。
江悦庭听他埋怨,唇角浮起一抹笑。
“我不管,我是一家之主,这种事必须要和我商量。”
江悦庭点点头,温声说:“好,和你商量。”对方这哪儿是下命令,分明是耍无赖加撒娇。
见对方答应了他,温睿翻了身要起床,江悦庭问:“一家之主用我帮忙穿衣服吗?”
温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凶他:“起床!跟我去上班,做得不好你就给我回学校读书!”
“我要跟着你工作。”江悦庭不愿意他把自己交给别人。
“嗯,我缺个助理。”本来说过完年招的,现在正好,他想想凶巴巴地补充了句,“不发你工资。”
江悦庭道:“嗯,我有我哥给得零花钱。”
温睿:“……”
——
江悦庭正式进入公司,说是助理,但做得事和温睿没差别。
他工作能力出众,很快就融入了这一行,他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入商场简直如鱼得水。
温睿是商人,可也是儒商,江悦庭不同,他处理起事情来,骨子里的杀伐果断全都释放了出来,有些棘手的事一并揽了过去,帮他哥解决了不少麻烦。
事业刚起步,没有人脉,两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一心铺在那上面。
交际应酬不少,江悦庭的酒量比温睿好得多,两人在酒桌上轮流拼酒帮温睿减轻了不少痛苦,再后来,等站稳了脚跟儿,在酒桌上喝酒的次数少了许多。
渐渐地,两人手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资源,事业也慢慢地步入了正规,广场的潜在价值还是吸引了很多有眼光的人,有不少人过来试水。
合作不仅得看资源,也得看合作方,那些人和温睿他们打了几回交道也很欣赏他们,肥肉不是谁都吃的,能力不行还硬往下咽搞不好会噎死,可对方的能力明显很出众,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称得上年轻有为。
后来又听闻温睿手头还有不少山头,更加佩服他的眼光,也佩服他的胆识,傻子也知道他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