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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我?”
“啊?”温睿茫然地看着他,见对方眼里闪过危险的神情,他赶紧凑上去连亲了江悦庭两口,“哪有嫌弃?没有。”
江悦庭这才满意地移开目光,看到两人相贴的地方,他突然开口:“你没有硬?”
温睿这才注意到自己那里根本没反应,怕对方多想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把霍启鸣的话给江悦庭复述了一遍。
江悦庭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温睿小心翼翼地问:“小帐篷不拆吗?”
江悦庭抬眼看他,眼神儿简直跟要吃了温睿一样。
在对方完全想歪之前,温睿赶紧说:“我是说你自己拆。”
江悦庭脸沉了下去,他冷哼一声。
温睿小声辩解:“谈恋爱,循序渐进。”
“嗯,今天亲吻,明天拆帐篷,后天就可以上床了。”
温睿瞪大了眼睛:“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不对!关注点偏了点,“你想都不要想!你还才多大?!”
他上辈子活到死都还是处男,悦庭居然十七岁就尝到荤腥了,要再不制止都能吃上肉了,那盘菜还是他这个哥哥……
江悦庭认真地回答:“快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行!”
太早了!温睿思想很传统,他从来没听过今天刚确定关系明天就上床的,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就像结婚一般是个仪式,代表着全身心的托付,不能这么草率。
江悦庭看他当了真忙安抚他,“好了,我开玩笑。”他伸手摸了摸他哥的唇,光这样就够他兴奋回味好久了,他不敢要再多,生怕这些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江悦庭站直了身体,温睿瞄了瞄他那里,他不解,家里营养有那么好吗?原来明明特别小的,现在怎么长这么大了?
江悦庭见他哥总偷看自己的私处,大大方方地说:“你想看,我脱了给你看。”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温睿恨不得把自己团成团儿,他不敢看对方。
江悦庭伸手脱了上衣,温睿用余光瞥见他开始脱裤子赶紧说:“我不看!我真不看!”
江悦庭:“……”他把上衣盖到他头上,转身往花洒下走,“不看就出去,我洗澡。”
温睿闻着衣服上的气息愣了两秒抱着衣服就往浴室外跑,可刚走到门口,江悦庭又叫住了他。
“干嘛啊?”
江悦庭看他僵硬的后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假意冷淡地说:“给我找套衣服,我又不吃你你紧张什么?”
“哦。”见对方突然间冷淡下来,温睿闷闷地应了一声往外走。
江悦庭看他反手带门,可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温睿突然把头探了进来,“区个男朋友脾气大的咧。”说完赶紧关上门跑掉了。
江悦庭听他又学淮城的口音,忍不住笑开了,怎么那么可爱啊。
温睿出来了才发现自己把江悦庭的脏衣服拿出来了,他把体恤放在洗衣机上回卧室找衣服。
他敲了敲门,“衣服放哪儿?”
“送进来。”江悦庭低头看着自己的昂扬,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皱皱眉头,克制住心里的不适。
温睿只好拧开门,他秉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原则,一点都没乱瞟,放衣服开门走人一气呵成。
江悦庭:“……”真是卖弄风情给瞎子看。
他立马松开手,老老实实洗了澡。
等江悦庭洗完澡温睿也去洗了洗。
江悦庭靠坐着沙发的靠背边玩手机边等他出来。
温睿在浴室里回味了下那个吻,此刻正躁动着,刚出浴室门就看见对方不自觉有些害臊。
他说:“快去睡吧。晚安。”
江悦庭迈着长腿走近他,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晚安吻。”
温睿吓得赶紧看向客房的门,好在没什么动静。
他摸了摸额头,责备地说:“爷爷还在。”
江悦庭看他心虚的小模样,还真有点操心,到时候他没暴露两人的关系,对方倒心虚到把所有都给抖落出来了。
“你喝点牛奶刷牙就去睡觉,都十一点了,别看直播了。”温睿叮嘱完他就匆匆进了客房。
江悦庭听到“咔嗒”的关门声,露出一个笑。
哥,好梦。
第109章
温睿这几天起得都很早,江悦庭沿河跑步,他就陪老人在小区里锻炼身体。
下午他得去培训班给孩子们补习,只好让江悦庭帮忙照顾老人。
江悦庭陪着张怀斌下象棋。
老头喜欢耍赖,动不动就悔棋,要不就让对方让他一车一炮,末了下不赢还得说手感不好。
江悦庭也不在意,安安静静地将棋盘复位,继续陪老人下棋。
温睿走之前坐在老人旁边观战,秉着观棋不语原则他很少说话,可老人总扭头问他下一步怎么来,温睿只得加入战局。
二对一,对方还让了两员大将,再不赢温睿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江悦庭扫了眼棋盘,淡道:“我输了。”
玩了好几天总算赢一回的老人丝毫没觉得胜之不武,乐乐呵呵地庆贺自己总算赢了一局。
温睿看快到时间了,交代江悦庭好好照顾老人就离开了。
张怀斌和江悦庭又下了一盘,不出意外又输了。
“换个别的玩吧。”下棋总输就没意思了,而江悦庭又不会放水,腻了,“想打长牌。”
“两个人没法儿打。”江悦庭边收拾棋盘边说。
张怀斌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突然叹了口气。
江悦庭没有说话,过了会他问:“您喜欢画画吗?”
“画画?”张怀斌茫然地看着他,“我不会画画。”他这手一辈子光拿来做面了,哪里写写画画过。
江悦庭:“现在学也不没什么,不用比赛也不用交作业,就打打发时间。”
张怀斌犹豫了,他想了会点了点头,跟着江悦庭去了书房。
“试试国画?”书房已经被江悦庭收拾了出来,桌子上放着宣纸,毛笔和墨水。
“都备好了啊?”张怀斌感慨,“你这是有预谋?”
“怕您无聊,给您找点消遣。”
张怀斌站到桌子前,“那行,这要先干什么?”
江悦庭把旁边的电脑打开,调出自己看过的教学视频,“您按着这个来。”
视频是个老人家做的,那老人长得十分和善,整个人有种洒脱的气息,让人看着很舒服。他从最基本的讲起,笔墨纸砚挨个讲了个遍才进入正题。
那人讲话很幽默,一本正经地抖包袱,逗得张怀斌发笑,老老实实跟着教程一点点地学。
他腿脚不便,但手很稳,不存在拿不住笔。
张怀斌照着视频里的教程学握笔沾墨勾勒线条,有些地方讲太快他听不懂,江悦庭就在旁边给他讲解。
老人学得慢,画得也慢,可画国画就得有个慢悠悠的心境,急不得。
他站了两个多小时还浑然不知。
江悦庭怕他站久了腿受不了,提醒他活动一下。
张怀斌这才反应过来这都四点多了,他惊讶地说:“怎么都这个点儿了?”他看了看手上的笔,有点舍不得放下。
书房门没关,外面响起开门的动静。
张怀斌:“你哥回来了。”
“嗯。出去休息一会儿。”江悦庭拿过他的笔。
张怀斌动了动身子,腿和腰都有些酸,不过他没埋怨,嘴里念叨着待会儿还要画。
他一出书房就跟温睿炫耀他学画画了。
温睿看了眼江悦庭,让老人学画国画是两人一起琢磨的,不过他假装不知道,惊讶地说:“是吗?您能待得住吗?”
“怎么待不住?画了一下午,我背都弓酸了,你来看,你来看。”张怀斌招呼温睿看他画了一下午的杰作。
温睿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他一番,惹得张怀斌乐不开支。
吃饭的时候张怀斌还在说着画画的事,他喋喋不休,温睿和江悦庭没机会插嘴,只能点头应和。
温睿开他玩笑:“您这又精神了?”
张怀斌笑着摆手:“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温睿适时说了几句话,张怀斌一下子噤了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碗筷,温睿摸不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那些话弄巧成拙了。
张怀斌突然笑了,“我这辈子没怎么读过书,初中毕业就去当学徒,没什么文化。可我丫头不一样,现在想想她和我之间确实也没什么话题可聊,顶多问上几句您今天在家怎么样,身体没哪儿不舒服吧……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没什么可聊的,她们不搭理我实在怪不得她们。”
温睿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他感叹。
“想想,悦庭说的挺对,不能总指望着她们能凑到我面前陪我唠嗑尽孝心。我自己是得找点事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点东西,省得天天混吃等死,只能指着今天吃了什么明天要吃什么过活。你这事儿来了,话自然而然跟着就来了。”
温睿笑笑:“您想得挺透彻。”
张怀斌哼笑没搭话,这俩人又是让他学国画又拐弯抹角给他讲道理,不就是告诉他这个吗?
“有些事就那么着,我姑娘没法儿就着我来,那我就学着提升自己呗。”
温睿:“一个人学国画时间久了容易倦,您到时候可以让张女士给您看看小区里有没有什么老年人国画社团,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说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行,行!”张怀斌一想到回去也有事可做,精神十足。
“不过您腿脚不便,注意点,累了就歇歇,别总站着。有什么坐着捯饬的玩意儿吗?”温睿看向江悦庭,“茶艺行吗?楼下卢老喜欢泡茶,上次拉着我还跟我炫耀他儿子给他送了套紫砂壶,拿来泡乌龙茶最好,把我拉他家去喝了好几杯茶。”
卢老是楼下的独居老人,平日里最喜欢拿着茶壶在小区里转,碰到温睿就和他聊上半天,主要是和温睿说话很舒服,对方的举止和神情都在告诉你,他在认真听。
张怀斌嘀咕:“我不爱喝茶。”
“我知道,泡茶又不是非让您喝。您有空下楼跟我去卢老家看看,正好他一个人在家,平时也无聊,你们家可以聊聊。”
“行吧行吧。”
张怀斌去之前还不清不愿的,可回来的时候还从人那里拿了一小包龙井回来,还非让温睿给他拿紫砂壶泡。
温睿无奈地说:“卢老在那里拉着您说半天,您这一脸严肃又是点头又是应和的,合着一句都没听进去?绿茶不用紫砂壶泡,用玻璃杯。”
张怀斌问:“那我刚才喝得那是什么?”
“铁观音,那一般得用紫砂泡。”
“那个好喝。”
“您品品这个,味道也很好。”温睿说着去了厨房给老人泡茶,和卢老聊久了他对茶也知一二。
张怀斌跟在他后面说个没完,“他泡茶怎么那么麻烦,什么茶匙茶漏品茗杯,摆的满满当当的,还拿水浇壶,动作太多了记不住。我们这泡茶不都泡一遍刮沫儿就行了吗?他那可真够麻烦的,不过味道是真好。”
温睿只好跟他解释,末了感慨:“您这话好在没在卢老面前说,要不然他得把您打出来。”
张怀斌从那天起还真天天往楼下跑,刚开始还让温睿陪着,后来自己就下楼去了。
温睿总担心他说错话惹了爱茶的卢老,没想到卢老倒还挺喜欢张怀斌的,每回老人回来手里都能拿回一小包茶,普洱大红袍碧螺春……不少名贵的茶。
老人说他不要,卢老还不高兴。
温睿愁死了,就那些茶随便一点都得不少钱,他不愿欠人情,想着过年拜年时给卢老送点好茶当礼物。
不过张怀斌也不白拿,他画国画的水平有进步,每次画了不错的就送给对方,礼轻情意重。
俩老头凑在一起玩了一段时间,张怀斌成天都乐乐呵呵的,整个人容光焕发。
和卢老待久了成天品茶品茶,张怀斌还真品出来了滋味,喝口茶不单单能说出这是什么茶,还能说出这味儿到底怎么好,边说边感慨卢老厉害。
“你知道吗?他嘴巴是真刁,他抿一口能给我说出这是哪个山种出的什么茶,你别不信!他真能!他说不同山头种得龙井味也不一样,细微的差别,喝久了就能品出来。”张怀斌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了。
温睿在给他叠衣服,见他不说话疑惑地问:“怎么了?”
“今天几号了?”
“七月二十九。”温睿知道他又在想回家的事了,刚想说别又胡思乱想,就听老人说,“那明天我得和那老头去钓鱼。”
温睿懵了,“啊?”
“他不会钓鱼,我说我会,他让我有空教他,我这不快走了,干脆明天去算了。”
温睿看他神情和平时无异,说:“您这真是想开了。”
“和什么人待一起,这心情思想都不一样。他有孩子,也没说像我这样天天期盼着他儿子多关心他,能看见就看,看不见捯饬他的茶宝贝,也不无聊,一个人过有滋有味的,不把精神寄托在别人身上,在哪儿过都一个样,潇洒。”
温睿忍不住说:“您原来也这样。”
张怀斌笑了起来,笑够了撇了撇嘴角,嗤道:“可怜。”
“您这说谁?”
“说我自己。”张怀斌感慨,“想想过去这几年,感觉自己真讨人厌。”
温睿无奈地摇摇头:“您这是什么话。”
“实话。”张怀斌敛了怅然的神情,“他说我可以报个老年大学,那里面教得东西挺多的,挺有趣的。”
“那您和张女士他们商量商量。”
“他们要不同意怎么办?”
“无非是担心您身体原因,要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