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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价值观的偏差导致的问题,比如这样说吧,在龟兔赛跑的前提上增加一项赌马一类的规则,一群人赌兔子胜出,另一群人则赌乌龟胜出。
那么请问,赌乌龟赢的人群明显是在极为劣势的前提下进行比赛,他们如果想要胜出的话,会怎么做呢?
去想办法让乌龟跑得更快?不,这是孩子的想法,大人只会想如何让兔子跑得更慢。
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故事呢,那是因为比企谷从洛天书的发言中读出了相似的内涵。
若是在原本的故事中的话,兔子是不会胜出的,因为乌龟比他先跑了一段路程,兔子追一段,乌龟又跑了一段,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无穷小的距离,兔子永远也追不上乌龟。
但是现在的情况则是,乌龟和兔子同时起跑,而且兔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先跑了一段,那么,现在的乌龟该怎么样才能追上他呢?
相同的条件下,乌龟没有任何胜出的可能。
在体力和速度都远不如兔子的情况下,乌龟要想超过兔子已经不是改变一两个小小的条件就能做到的,胜利的基石必须是在大局上甚至是比赛之外的地方去铺设。
要说比企谷真的是属死鱼眼的圣斗士,同样的招数虽然依旧可以打中他,但是却很难奏效了。
洛天书“大发善心”地想要帮助三浦这只乌龟追上叶山这只兔子,只从可能性最大的方法考虑那就是让兔子停下来甚至是倒着跑。
但是如果要从实施方面考虑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当然这是对一般人来说。
想到这里,比企谷突然有种背后发寒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寒冷的冬季在他的后衣领里撒了一把雪似的。
洛天书是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家伙,而且很容易,用他的话来说,英雄就是为了唤醒奇迹而存在的。
但是,这家伙每一次唤起的所谓“奇迹”的结果,除了他自己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的。
洛天书行事原则是“回避麻烦”,这也就意味着他会下意识地回避多余,繁琐,不必要的事情,当然,这些东西全都是以他的标准来判断的。
这么一想就很简单了,他遵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只要确定了目的地和起点,他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法到达。
而至于其中的过程?比企谷可以发誓,他从没有见过这家伙在意过这些东西,哪怕是一点。
不过,从洛天书开始接手三浦的委托这一刻开始,“回避麻烦”的原则似乎就已经被打破了,他已经开始朝着绕远的路线前进了,可奇怪的是,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奇怪的表现。
那么能回答现状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如果洛天书并非破天荒地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那么只能说明一切都还在他的预算之中。
特地牵扯进侍奉部的其他人来接触这个委托,摆出了一副想要帮助三浦的样子,他所想要达成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对他来说,这个社团最初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侍奉部里到底是谁才能让他如此费心?把两个毫无关联的事实结合起来的目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侍奉部的部长,雪之下雪乃。
这是,唯一的答案。
“三浦的水平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要去考虑东京的大学还是有些困难的吧,这样的话,把目光放在县内不是更好?”
不顾雪之下越发冷漠的眼神,还有由比滨更加不明所以的表情,洛天书接着说道:
“只要叶山更变进路的话,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小,小洛,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不,不是这样的,进路这种东西,从最初的含以上解释,到底该是学生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沉默着的雪之下,洛天书微笑道: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但,但是,这样做。。。。。。!”
明知道是很过分的事情,而且由比滨也确实想要出口指责对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洛天书她总是开不了口。
或者说不能开口,因为就连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洛天书做着一切的真意。
“一直都是这样,擅自插手别人的事情。。。。。。”
低沉的声音从雪之下的口中发出,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幽幽地控诉些什么。
“任意妄为也要有个限度,谁都不需要你这样。。。。。。”
“雪之下,我刚才说过的吧?”
稍稍提高了些音调,洛天书直接打断了雪之下负隅顽抗一般的发言。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我说的人是叶山吗?雪之下?雪之下雪乃?”
“。。。。。。”
雪之下的瞳孔微缩,轻咬着红唇,微颤着肩膀,或许她的样子并非柔弱而是愤怒才对。
“这样的。。。。。。这样的做法,你以为我会接受吗?”
愤怒使她直视着洛天书的谎言,喷涌出的怒意染红了她的眼眸,悲伤使她的脆弱在洛天书的面前展露无遗,心里的软弱润湿了她的双瞳。
“这样牺牲掉叶山同学来‘拯救’我什么的,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受下来吗?!”
“你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仿佛看不见雪之下那几乎要冲击到他脸上的情感,洛天书淡淡地说道:
“结果早就注定了,过程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不是吗?”
是的,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两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就像被锁链捆在一起的人偶一样,只要改变了其中一个掉落的方向,另一个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至于到底是扯开锁链主动走出去,还是因为被锁链捆着被迫带出去,都无所谓不是吗?毕竟——
结果,早就注定了!
没错,早就注定了。。。。。。
本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雪之下。。。。。。?”
明明蓄积的泪水下一刻就要决堤,但是雪之下的脸上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带着不再颤抖的肩膀,泛起了苍白的笑容,雪之下雪乃就站在这里,用被悲伤浸染的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一直,一直等到现在,一直等着你到现在。。。。。。才不是。。。。。。才不是为了这样的答案啊!笨蛋——!!”
………………………………
第三百四十三章 计算之外的事态与迟到之人
“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留下这句话后,雪之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部室。
“那,那个,小雪,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
由比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雪之下走出这扇大门为止,她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由比滨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一时间沉默的乌云又一次笼罩了整个部室,而作为引发了这一切的导火索,始作俑者的洛天书,则是一言不发地,就这样盯着雪之下离开的方向。
由比滨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次,她也依旧会选择温柔。
“那个,啊哈哈,既然社团活动结束了,那我也回去好啦。。。。。。嗯。。。。。。就这样吧。。。。。。”
不知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还是在给其他人找理由,团子少女脸上那笑容里的勉强是可以明显读出来的。
接连而来的意外使她不敢追上雪之下,亦无法转而去质问洛天书,明明是他人的罪恶,由比滨却主动将其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过于沉重的负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继续待在这里恐怕就连空气里都会有压迫感,尽管她不想,不愿,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那。。。。。。明天见。”
团子少女像是逃跑一般地离开了部室,这让本就因为沉默显得有些低温的侍奉部的气氛现在更是直接下跌到了冰点之下。
留下的两个special谁也没有说话,洛天书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只是望着部室的大门不说话,而比企谷则是。。。。。。
“唉。。。。。。”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比企谷慢慢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就算明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不甘心吗。。。。。。
“我去看看那家伙。”
“。。。。。。”
没有回答,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到吧。
嘛,意料之中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打招呼,摆了摆手的比企谷推开了侍奉部的大门,就这么走了出去。
而在他走出好几步之后,才突然感觉了到什么似的,回头一看,在侍奉部的门边上,不知何时,她就静静地靠在那里。
“雪之下。。。。。。前辈?”
雪之下的姐姐,雪之下阳乃就这样注视着自己,仿佛是在等着他的招呼一般,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早已就传达了出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呀吼,是比企谷君呢,好久不见。”
明明早在出门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但是阳乃却表现出一副现在才注意到的样子,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她轻轻地问道:
“洛君在里面吗?”
“。。。。。。”
听到了这个奇怪的问题,比企谷没有回答,并非是问题的难度有多高,而是他不知道对方提问的目的。
看她的样子绝对不是顺路经过,话说她是从什么开始在这里等着的?不对。。。。。。
说起来身为总武高OG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个,比企谷君,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阳乃恶作剧般地拉近了和比企谷的距离,用小手在对方的眼前来回晃悠着。
“比企谷君~?”
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比企谷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看上去自然一些:
“。。。。。。前辈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哇哦,警戒心满满。”
故作惊讶地捂着嘴,阳乃委屈地问道:
“姐姐我难道这么不受人信任吗?”
“。。。。。。不是这样的,前辈你。。。。。。”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般,比企谷的话语有些结结巴巴的感觉,不流畅的发言就像是第一次被老师叫起来的学生一样,害羞地说不出话。
“哈哈哈。”
像是在嘲笑比企谷的反应似的,阳乃吃吃地笑着:
“比企谷君真是有趣呢,但是今天姐姐可没有时间和你玩哦,等下一次吧。”
对着比企谷俏皮地比了一个V的手势,随即便轻轻地从比企谷的面前离开了,作势就要走进侍奉部的教室。
转身的刹那阳乃悄悄地瞥了一眼比企谷,眨巴眨巴着的双眸,就好像是在玩闹着地孩童一般,可就是着玩笑一样的动作,却让比企谷莫名地浑身发寒。
仿佛刚才不是道别的话语,而是驱逐的宣言,使得他本要踏出的脚步如同被凝固的水泥裹住了一样,怎么样都无法离开地面。
随着阳乃的扶着门把的手轻轻一拉,大门应声而闭,一切再度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
。。。。。。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不,说到底这真是问题吗?
现在,洛天书陷入了迷茫。
把一切计算好,并且严格按照自己的想法向前走的他,陷入了绝对的危机之中,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规定的路线进行着,明明所有都是根据方程式的计算得出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若是复杂的计算出现问题那也就算了,偶尔失误并非是他不可接受,但现在,他的世界里已经出现了1+1≠2的情况,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冷静思考下去。
结果是计算出来的,起点是最初就设定好的,一切的一切明明都应该按照他的“预料”一般进行,雪之下不应该会反抗,不,说到底这真的算是反抗吗?
无论如何只要她还没有离开那个女人的力量,那么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计算一样,她最终必然会走上这条道路。
可是,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明明是我最不注重的过程,明明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事情,为什么我现在会感到烦躁?!
不管她如何抵抗,哪怕她挣脱了那份锁链,她最终的选择依旧会是我所设计好的这条路,明明都已经把由比滨算上了,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出问题了!
难道我的方法错了?哈哈,我的方法错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