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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你知道吗,洛君他所拥有的,笑容的价值?”
笑容的,价值?
平冢静皱了皱眉头,这次是她没有读懂阳乃的意思。
“果然。”
阳乃笑了,但笑容里有的却是些许的无奈。
她,或者说他们,是不会明白的吧,阳乃有些悲伤地想道。
曾经,洛天书曾经这样评价过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优等生”,并说他自己正好相反。
平冢静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但是阳乃明白,因为正如平冢静所说,已经成为怪物的同类的她,是这个世界有且只有的一个,可以洛天书缔结唯一平等契约的存在。
洛天书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远要比阳乃疯狂地多,他无时无刻不再扮演着“别人的角色”,至始至终他都从来没有把自己真正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去融入群体当中。
他是论外的人。
所以阳乃清楚地知道,不论是洛天书认识的那些朋友也好,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也罢,亦或是那些女孩们,甚至是雪乃和薰,那都是他用来“美化”自己的“装饰品”。
因此,在她们“纯真无邪”,顺从于他的时候,他会给予她们相应的“爱”,以一个前辈,一个朋友,甚至一个男友的身份去对待她们,否则。。。。。。
他从来不是主角,不是英雄,不是好人,他从出现在她们面前开始就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了。
所以,也正因为如此,阳乃才会下定决定。
她要“拯救”洛天书,给予他所有人都无法做到的“救赎”。
洛天书和光是其实一样的人。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世界上的所有人,光将世界比作花园并爱着里面的每一朵花儿,而洛天书将世界比作乐园并爱着里面的每一个玩具。
他们纯粹而且真切地将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自己脑海中臆测的光景,并且毫无质疑地相信着自己的心。
所以,最后的最后,光只有在死后才能得到救赎。
可是洛天书不同,在已经被放弃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人试图点燃火炬,赐予这片黑暗新的光明。
那一年,在两个信封里被写下的名字,寄托了彼此希望那份的誓约,会用它最后的光芒净化一切。
被相似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两朵紫藤花,必然会在从沉眠中苏醒的庭院里,骄傲而自豪地展现她们最美的光彩。
盛开在遥远的未来那朵祈愿之花依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来便是绽放在过去的这朵希望之花闪耀的时候了。
“嗯。。。。。。?”
陡然,或许是一个瞬间,或许它早已经存在于此,只是无人知晓罢了。
平冢静的目光有些呆滞,直到这一刻,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一切。
那是温柔的光芒。
那是美丽的花朵。
那是,最后的希望。
在闪耀着。
镜子的虚影。
在阳乃的身上,在她的背后,在她无意识的触发中。
“大罪之器。。。。。。?!”
路西菲尼亚的四枚镜!!怎么可能?!
下意识地,平冢静跟着阳乃一起站了起来,但她却是已经将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一个极致。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阳乃看着平冢静,一言不发,而平冢静却是紧紧地盯着阳乃的身后,那面镜子的虚影。
“啧。。。。。。!”
平冢静的眉头皱起,原本轻飘飘地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此时却显得有些暴躁。
她看着现在阳乃所引发的一切,或者说她自身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没错,恐怕她也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才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现在平冢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普通人”的阳乃会突然被洛今言和丹特丽安判定为是“非常识”的一员。
这边的世界里所存在的非常识数量是固定的,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所以说,从一开始什么所谓的“原石”就不可能存在。
而现在她所见到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
雪之下阳乃根本就不是什么“原石”,她也不是“非常识”一侧的人,之所以给她们造成了这些无解,其根源就是这个!
傲慢——路西菲尼亚的四枚镜,原本应该是被封印在洛天书身体的大罪之器,却有四分之一的力量出现在了阳乃的身上!
路西菲尼亚的四枚镜原本就是有着可以让使用者在四面镜子里来回移动,并提供力量的作用,能够说明阳乃身上发生的这个现象的解释只剩下了一个。
那就是,这份力量是当初她从洛天书那里继承的,或者说,是洛天书交给她的。
但是两人都没有非常识这方面的认知,可结果居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
在无意识的行动下,洛天书和阳乃分享了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存在于自己身体里的力量。
或者说,分享了他的孤独?
算了,怎么样都好,总之现在所有的疑问都可以解释得清了。
为什么阳乃和那个小鬼会那样的合拍,为什么两人会毫无道理去相信对方,为什么即便五年不见,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一点的改变。
大罪之器。
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力量,拥有着相同的罪恶,拥有着相同的孤独。
那是一种超越血缘的羁绊。
那是命运的选择。
丹特丽安预测没有出错,是我们想错了。
混沌颜色的未来,那不是绝望包围着的世界,而是找寻希望的伊始。
雪之下阳乃不是洛天书的影子,而是他的光芒!
感谢,凉皮鲸,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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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日常的光景与突然胃疼
如果能够静下来认真听的话,真的可以听见风的声音吗?
以前我没有试过,所以我不知道。
现在我试了一下才知道——
似乎并不能。
“喂,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躺到我想起来为止。”
“上课?”
“不去。”
“那回家?”
“还没到放学。”
“那你想干嘛?”
“用身体感受时间的流逝。”
“。。。。。。喂,洛,什么时候你的中二病已经到这么麻烦的地步了?”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比企谷。”
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从头顶上落下的刺眼阳光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灰暗。
搓揉着还未适应光线的双眼,洛天书把头转了一个方向,扬起眉头望着身前的友人,嘴里说出的话语是那样地不耐烦。
“你就是特地过来浪费我时间的吗?”
“你本来就是在浪费时间不是吗?”
“。。。。。。”
即使年龄还在不断增加,但是比企谷脸上的那对死鱼眼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没有生气。
若不是偶尔倒映着别人的颜色,说不定真的会让人以为眼睛的主人早就已经死透了。
托着一副给人当小弟估计人家都欠奉的死鱼眼,比企谷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洛天书。
时不时飘动的领带成为了时间流动过的证据,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
如果这是两人之间默认的一场比谁先沉不住气的较量的话,那么很可惜,比企谷会输是必然的。
因为洛天书从来不在意时间的浪费,可是他在意。
“。。。。。。你和雪之下又发生什么了吗?”
良久,比企谷才从嘴里憋出了这句话。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洛天书。
或许他不该在意为什么比企谷要用“又”字,或许他不该在意为什么比企谷总是能够察觉这些“细节”的部分,或许他不该在意。。。。。。
不,这点还是要稍微在意的一下。
“比企谷,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改行做万事屋了?”
“。。。。。。也就是说果然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世界上比死鱼眼还要恶心的是什么?是一副好似随时都要减寿,配上了叹息意图的死鱼眼。
表情里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比企谷的眼神在叹息。
“由比滨告诉我的。”
比企谷很诚实地供出了“幕后黑手”,虽然他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隐瞒些什么。
“‘最近小雪的样子有点奇怪’,这是那家伙的原话。”
“是吗。。。。。。?”
三秒钟后,洛天书才继续说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她打发过来找你问问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问我,虽然洛天书很想这么说,但是用了零点一秒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之后,他选择了闭嘴。
洛天书抬眼看了看比企谷,对方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看来确实是因为由比滨的关系才过来的。
倒也是,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两个男生单独在天台见面实在有点恶心啊。
“你帮我转告结衣,关于这件事。。。。。。”
思虑片刻,洛天书慢慢说道:
“是她想多了。”
“。。。。。。”
擅自介入别人的人际关系是一种不礼貌,没脑子,而且很危险的想法。
这是比企谷根据自身的经历的出来的真理之一,所以对于现在洛天书的表态,他果断选择回头。
虽然他从来不认为这件事真的是由比滨想多了。
闭上了眼的洛天书,面前的光景再度回到一片混沌,听着紧随着脚步而来的关门声,他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变得微微有些凝重。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两星期。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上学,放学,galgame 。
什么都没有改变。
是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
可是,为什么。。。。。。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这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洛天书明明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但是他的心中却总是觉着——
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像是在做梦一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能忘记的东西,越是容易被忘记。
两星期前,洛天书回到了华夏,和阳乃还有板上智代一起。
别的先不说,这个阵容就是目前洛天书满心疑虑的问题之一。
阳乃就算了,她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不会让洛天书觉得奇怪,可是板上智代为什么会和自己一起回去?
要知道她可是光板的银色武帝,当初差点没让自己身上少几个零件的超级危险人物,以自己和她的交集来推算,这么想也不会好到能够一起出门旅行的程度吧?
智代的问题困扰了洛天书好几天,不过现在他已经释然了,因为后来的那些事情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主要的就是,他记不清他回家干嘛去了。
那几天自己跟发了高烧不省人事似的,所有的记忆都跟浆糊一样,乱糟糟的,可等他休整了两个星期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貌似什么都不记得了。
去问其他人,她们的回答也完全跟自己的记忆搭不上边的,阳乃说她是去旅游的,智代说她是被自己直接拉去的。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总觉着自己虽然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意外地却轻松了许多,仿佛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突然被搬开了一样。
时间的力量真的很可怕。
最初的时候,自己就像是当初刚刚知道了和自己有关的约定女孩的故事一样,急匆匆地找寻着各种关于记忆的线索,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向前走着。
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平淡的生活没有变化,两星期前的经历比起一个真实的故事更像是一场梦。
一场不真实而且有些荒唐的梦。
回到了现实的现在,尽管心中还是依依不忘梦中的光景,但那份情感却从最初的炙热慢慢开始降温了。
原本脑中还存在着的那些记忆的片段,现在也成了一个个零散的小碎片,拼不成完整的故事,凑不出有用的线索。
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洛天书已经慢慢淡忘了最初的那份急切无比的心情。
毕竟,现在的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所谓的人际关系不是一根线,而是一张网。
它影响不是单纯的两个当事人,还有一切可能会造成连带责任的群体。
拿出手机看着联系人列表里有着相同姓氏的那两人的名字,洛天书突然有些胃疼。
在雪之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自己和阳乃“偷偷”出发去“旅游”的故事之后,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了呢?
说实话?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