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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知呆了呆,忽然警醒道:“等等,现在几点了?”
完了!要迟到了
。
郑安知刚走没多久,夏在景就接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当然她的第一反应是
“呐,诗苑,你不会又在耍我吧?我真的没有闲工夫去陪你吃冰激凌呐!”
然而这次闵诗苑倒不是为了冰激凌的事把她喊出来,面对意外的一本正经的她,夏在景反而觉得不自在了。
——在景姐,我要走了,来飞机场送我一下吧。
。
另一边的郑安知并未得知那个欠了她一屁股债的冤家即将跑路的消息,在貌似平静的公司里依旧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朴经理。自从听尹智厚说过水岩的事之后她一直很谨慎,然而还是不小心这么撞上了
“哎,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老是躲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朴经理走近几步,似笑非笑地说道。
“咳咳,朴经理,这里是公司,请你注意一点。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郑安知只顾着躲,本来打算去厕所的步子也转了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准备回办公室。
“郑助理,你大概多心了,我是觉得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想帮帮你罢了。”
郑安知一脸淡定的微笑,心里不住腹诽:丫连我背景都调查清楚了,还装什么坦荡。
“咳,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只不过觉得你有点眼熟,就多留心了一下。郑助理以前在什么地方工作?”朴经理上上下下看了看,又不确定地加了句,“还是说在哪里上学?不过看起来虽然很年轻,但是好像不是第一次工作吧?”
郑安知目光游移了一下,继续打着马虎眼,“朴经理,我真的还有事,就不多聊了。”
后退一步,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她回过头去,那人问道:“郑助理,刚刚我要的材料复印好了吗?”
郑安知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已经好了,等一下拿给你。”
朴经理看了看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略带嘲讽地说道:“严孟州,你难道没有秘书?这些事应该轮不到她做吧。”
严经理“哦”了一声,和善地说道:“原来是朴经理,我还以为是员工在这里偷懒呢。秘书今天请假,尹总又急着要我整理好,要不然我也不敢麻烦总经理助理不是么?”
郑安知夹在两人中间,无路可走,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原来严经理叫这个名字,着实有点怪。
“原来如此,那不打扰两位工作了。”朴经理见他搬出了尹智厚,也不好多说,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严孟州朝他点了点头,给郑安知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开。
身后的朴经理一直看着走在后面的身影,神色有些疑惑——难道认错了吗?
。
郑安知想着刚才朴经理说的“眼熟”的事,可是脑子转了半天仍旧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大概又是搭讪的伎俩吧。还是开口朝前面的人问道:“严经理,你记得朴经理叫什么吗?”
严孟州停下来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朴正明,嗯,还是朴在民?”韩国人的名字好奇怪,真的记不清啊。
您真的和他共事好几年了?
然而事后问尹智厚,对方直接搬出员工登记表让她自己查的时候郑安知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
“那严经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郑安知指了指自己,不抱希望地问道。
“郑安知。”严孟州笑了笑,没多想就答出来了。
好吧,她对此深感荣幸。水岩好男人排行榜第一位的严经理居然记得她的名字——当然,这个榜出来的时候尹智厚还是棵嫩草所以不算在内。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舞蹈?”
“啊?”郑安知呆在那里,手心渗出了汗,“小时候学过,你怎么猜到的?”
“身形有些像。”严孟州没再多问,笑笑说,“我记得以前郊外有家艺术学校,可能在哪次公演的时候见到过吧。”
的确是“以前”没错,拆了很久了。可是唯一一次公演,她并未出场。
“我先回办公室了。啊,资料什么的就不用了,不忙的话给我送一沓A4纸就好,秘书罢工了真是比较麻烦。”
严经理越走越远,郑安知站在原地,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凉。
【第二十章】
夏在景远远地看见坐在等待区伸着懒腰的闵诗苑,突然感觉又一次被她耍了这是刚才那个语气正经的好像要诀别一样的家伙吗?
“在景姐你好慢啊!”闵诗苑一看到她,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拉着行李箱走过来。
“喂,我是坐公车来的好不好!”夏在景无奈地强调道,“你这次又准备去哪里。”
“想去看看尼罗河,安知说她父母就在那里,说不定能帮她找找呢。”
夏在景有些疑惑:“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嗯以前她还每年都去看看他们,后来手机弄丢了,老家也被拆了,就断了联系,”闵诗苑说道,“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在意,不过也一直在想办法。”
“每年?她一直不跟父母住在一起吗?”夏在景惊讶了。
“她老爸和爷爷都是考古的,经常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做什么去了。”闵诗苑耸耸肩,“不过那时候我看她日子也挺悠哉的,每年四个月权当旅行,上一次回来都黑的认不出来了,呵呵。”
闵诗苑觉得,自己认识她这些年,好像一直是以一种奇怪的模式相处着,郑安知是她的陪读、老师、替身,她们一样一直重复着枯燥的事情,可是为什么郑安知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以说一直是那样悠闲的:不能跳舞了还可以逛街打游戏,晒黑了可以再白回来,没办法和父母一起生活就拿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去看他们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东西——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地生活。
“你们认识的确很久了吧,”夏在景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跟她说你要走了的事,反而跟我说。”
“她肯定会生气的吧。我一直像这样在逃避。但是现在的确不是我该回去的时候。”
夏在景皱了皱眉头,并不言语。她也一样算是离家出走出来的,可是不至于像她一样逃避这么久,再过两天相亲的风波过去了她就会和家人联系。可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闵诗苑会这么排斥那个家。她们这样的人从小被按照高标准培养也是常事,只有她做的这么决绝。
“呐,其实我知道的。你们都不喜欢我。安知也是,宋宇彬也是,你也是。”
夏在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别多想”
“你听我说完吧。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点不顾别人的想法而且又太矫情,可是现在的我真的不能改变什么。我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可是又不希望永远是一个人”闵诗苑苦笑道,“可能我真的是还没长大吧。”
夏在景也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确是不怎么喜欢你,没人会喜欢老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也没把你当坏人,至少你在吴闵智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一把。”
“谢谢你。”闵诗苑拍了拍夏在景的肩膀,“但是我还是蛮喜欢你的,虽然咱俩的关系有点尴尬。”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咱俩没戏。”夏在景躲开她搭在她肩上的手,白了她一眼。
闵诗苑悻悻地放下手,眼珠转了转,凑到她耳边说:“不过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夏在景八卦因子被激活,态度立马八十度大转弯。
“你知道宋宇彬当初追过安知的事吧。”
“嗯。”
“其实安知当年受伤的事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告诉宋宇彬是因为他才会出事。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罢了,谁叫他老是拈花惹草的。”
(好吧,忘了的请参见第六章中部及第九章前部)
夏在景一愣,随后又有了更大的疑问:“那到底是谁干的?”
“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打劫的。”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很快就到了登机的时间。夏在景目送着她走向登机口,就摆了摆手离开了,然而闵诗苑却没她这么轻松。
“不好意思,小姐,请您到经理室去一趟好吗?有人找您。”工作人员看了看她,礼貌地说道。
“什么?”闵诗苑愣了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我现在要离开韩国,有什么事让他电话联系好嘛。等会飞机都飞走了。”
“对不起了,小姐,您现在没办法离开。”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去哪里谁能管我啊!小心我告你们!”闵诗苑着急了。
“还以为你在国外混了这些日子能变聪明点,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闵诗苑一惊,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怎么,还没玩够?打算永远不会来了么?”
“治、治浩哥”闵诗苑苦笑一声:看来是逃不掉了。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匆匆地奔向自己想去的地方,登机口前拥挤的人们很快把她排除到一边。绕了一大圈,还是在最不想的时候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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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诗苑又跑了?”郑安知讶异道。
“唔,就上午走的,大概现在已经到了吧。”夏在景送走闵诗苑就去找宋宇彬蹭了顿午饭,下午自己随便逛了逛打发打发时间,到傍晚水岩下班的时间就来找安知一起回家。一路上都在抱怨人们最近怎么都在忙,好无聊啊好无聊。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事了。”郑安知拍了拍额头,试图赶走头脑中那混乱的感觉,但始终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不安。
“去趟超市吧,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啊啊,中午我翻遍了冰箱也没找到一点粮食,只好去找宋宇彬蹭饭呢。”
“知足吧,中午我在公司吃的盒饭。”郑安知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从超市出来,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已入深冬,天气越来越冷,天也早早地黑了。郑安知看了看表,已经七八点钟,今天有些累,回家做完饭吃了就睡觉吧。
不远处水岩的楼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亮着,郑安知想起尹智厚似乎说过晚上还要来加班,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点灯熬油。如果他不再当这个累人的总经理多好,可是她既希望这样,又有点不想。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大概很难见到他了吧。
夏在景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朝着一个小胡同看去,看着看着忽然神色严肃起来,把手里的包递给郑安知,让她自己先回去。
郑安知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看到她走进那个小胡同。郑安知仔细一看,里面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气氛很奇怪,其中一个有些眼熟秋佳乙?
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了在景的话自己先回去。
居民楼基本上就在公司后面,超市也不是很远。郑安知很快走到了楼下的大门口,把东西先放到地上,正准备拿钥匙开锁,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呀!”她本来胆子就不大,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是奇怪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请问是郑安知小姐吗”
郑安知疑惑地点点头,警惕地瞟到他身后停着的一辆车,目光停留在车牌上。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男人话音未落,一个手提包就飞快地砸到他头上,晕了片刻再一恢复了视线,早已经不见了郑安知的影子。
“该死!”男人低咒了一声,把车上的其他两个人喊下来让他们去追。自己朝副驾驶座的人低语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附近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车上的人下来靠在车上,点了一根烟,姿态从容,好像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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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知几乎是一看到那个车牌号做出了反射性动作,然后能跑多快跑多快。
闵治浩的车,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明明已经很努力在躲了,跟老板去参加宴会的那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借口上厕所溜走了。还好除了晚宴这种事几乎不会和他有什么交易。她不怕他,只是怕把自己的生活再一次打乱。
宋宇彬曾经开玩笑地说,她跟闵治浩就好像诗苑的父母一样。她也一直以为诗苑是离不开他们的,后来想想才觉得更像是保安一号和保安二号。
闵治浩的脾气不比她好,最终会变成这样却也不是她料想得到的。
闵治浩比她想象的要狠,他是诗苑的堂兄,可是一步一步赢得了闵太太和闵先生的信任,把天华揽入自己手里,可以把诗苑当做棋子,可以为了权力和利益而跟没见过的人订婚,也可以拿福利院的事逼着在天华工作。
她不是没有怨恨过,只不过连怨恨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浪费心情。
身后的三个黑西装男人不了解地形,却也紧跟着她在不远处。郑安知咬了咬牙钻到角落的水泥管子里,思绪乱作一团。
知道听到脚步声有些远了,她才松了口气,想着他们大概是朝着别的胡同里找去了。
郑安知动了动,忽然发觉自己的脚腕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到了,痛的直掉眼泪。心里不断浮现起过往的事情。
曾经她爱舞蹈如生命,爸爸和爷爷因为有考古的任务要到国外去,妈妈和奶奶好不犹豫地收拾收拾跟过去,她却任性地为了这个梦想与亲人分别了六七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去找他们,常常不知道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