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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天,可以总结出一个字,衰。
全身湿漉漉的,刚刚裹上警卫拿过来的毯子,刚刚害她掉下来的两个元凶站在一边似乎松了一口气。郑安知使出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喊了一句,“闵治浩你个混蛋!”就软绵绵地昏倒了。
倒在混蛋身上。
具俊表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的话大概是骂出了众人的心声,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一同看向对面面色不善的自家兄弟,眼神中噼里啪啦地交流。
——怎么回事?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抱歉,我先带她走了。”闵治浩青着脸向主人说了一句,便拖着某位落汤鸡走开了。别的不清楚,刚刚她倒过来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眼睛下的泪痣已经洗掉了遮掩,如果再这样待下去铁定要露馅。
“喂,你不用给点解释吗?”具俊表脸色冷了冷,“我具俊表可不是能任你们摆布的人。”
“是吗?”闵治浩嘲讽地笑了笑,“有本事怎么不敢去跟记者说?”
眼见着要发飙的神话当家人握紧了拳头,苏易正及时地按住他,小声提醒道,“千万不要冲动,这才是他的目的。”
尹智厚突然开口,“现在这个样子没问题,你准备到最后一步也这样吗?”
闵治浩眯了眯眼睛,心想他果然是知道了,“你说呢?”
“要我说,你走不到那一步。”
“那可不是我的事,要看你兄弟什么时候认输了。”
尹智厚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走远,莫名地有些纠心,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医院,宋宇彬说的话。“她和闵治浩关系不一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大概猜到了。他闭起眼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四个人回到会场,具俊表还要忙着应付来宾,好在刚才的冲突没影响他的冷静判断,被问到婚期什么的时候,额头上明明已经暴出青筋了,还要假笑着含混过去。尹智厚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从洗手间出来。
“智厚,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苏易正拦住他,问道。
“以后就会知道了。”尹智厚嘴角扬了扬,不带一丝温度的弧度,淡淡地走向一边。
“易正,有什么不对的吗?”宋宇彬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狐疑地望了望智厚的背影。
“你不觉得,智厚对闵诗苑关心过头了吗?”苏易正皱了皱眉,问道。
“我也注意到了。”一直在旁边没有动静的夏在景举手示意,表情严肃地看向宋宇彬,“而且你没感觉到吗?与其说是闵诗苑,她更像另一个人。”
宋宇彬愣了片刻,两个人一起说出了答案,“郑安知!”
苏易正沉吟片刻,“你们是说,智厚以前的助理?”
“是吧,我觉得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夏在景挠头,“刚才我凑过去跟她说话,她也没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呵,闵治浩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宋宇彬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总算有放不下的事呢,没想到为了打垮我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什么意思?”另外两个人莫名道。
“要是以前你们问我那家伙有什么弱点,我大概会说是郑安知,可现在还真不敢这么说了。”宋宇彬回忆道,“当初我和闵治浩结下梁子,一半是因为我帮闵诗苑逃跑的事,另一半,就是因为她了。”
“好吧”苏易正有些头疼地说,“大概接下来要有好戏看了。”
。
回到家,安置好了某个落汤鸡,一名佣人端着吃的经过,闵治浩拦住他问道:“是给诗苑送的?”
“是。”
“给我吧,我去。”
自从把她找回来之后,也没见过她几次。大概是那丫头的逆反心理太严重了,估计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实在没办法才让郑安知扮成她的样子去。现在看来尹智厚他们已经发现了,如果具俊表不傻的话,肯定知道直接拆穿他们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这倒还好,只要没有露出马脚,他们没有根据也是没办法的。
可是露不露马脚,还要看郑安知的。
但是有件事真的很奇怪啊郑安知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帮他,最初明明是果断拒绝的。
拿出钥匙开了闵诗苑房间的门,里面没什么声音,闵治浩皱了皱眉,推门进去,藏在门后的闵诗苑迅速反应,拿起棍子挥了过去,但是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杯盘摔了一地,污秽沾到衣服上,闵治浩很奇迹地没有发火,只是冷笑了一声,“我说她怎么会答应,原来是想帮你逃跑。”
棍子是安知从窗户那边递过来的,好在防盗网不算很密。闵诗苑咬了咬下唇,“是啊,我要想从家里出去都要用逃的,很讽刺吧?”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闹够?”闵治浩把外衣脱下来扔到一边,闻声赶来的女佣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场面,他对她随口说道,“等会再打扫,先把衣服拿去洗了,你先出去吧。”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空间很大,大概和容纳几十人的教室差不多,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算得上考虑周全,一面墙上靠着书架,摆得满满的,待客的沙发和客厅用的一样。装饰得再华丽又如何?对于她来说只是个牢笼而已,通讯工具一样都没给她留。
闵治浩带上门,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就不要思量着怎么跑了,刚才我已经叫了两个人在门外待命。现在,我们来谈谈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闵诗苑哼了一声,捂着耳朵闹脾气。
“你妈病了。”他淡淡地说道。
闵诗苑顿了顿,果真有些不淡定了,手从耳朵上拿下来,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伯母已经躺了几个星期了,医生说她劳心过度,闷出病来了。”闵治浩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你竟然不知道?”
老实说并没有人跟她提起,来来去去的佣人也只是帮忙送饭,干他们该干的事而已,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就连安知也没跟她说。闵诗苑感觉脑子里面嗡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没什么大问题吧?可是她不是一向身体很好的吗?外婆去世的时候她都没”
“你走了不久她就开始经常头疼了,说起来也没几个月,不久前就病倒了。”闵治浩说道。
“那我爸呢?”
“你也知道他常年在国外办事,前不久回来了一趟,没两三天就走了。你姐倒是回国地时候就来看她,可是你妈的脾气明明很高兴,却还是板着脸不给人好脸色看。”闵治浩不咸不淡地叙述着,“而且,就你刚走没多久之后,郑安知就离开了,好像在书房跟你妈说了一会话,后来你妈很生气。”
“怎么会这样?安知的脾气是最温和的,不会和妈吵架的吧。”闵诗苑神色紧张地问道。
“事情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手指在木质扶手上敲了两下,恰到好处地令她的神经更紧绷了,“闵诗苑,你一直只顾着自己跑,到底有没有管过别人的死活?”
闵诗苑沉默了好久,终究是没底气反抗了。
“我想去看看她。”
。
比较之下,闵太太的房间比女儿的更要简单,她不怎么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品,说是看起来心烦。闵诗苑走进去的时候,她半躺在床上看文件,丝毫没有分神,脸色有些苍白,病情一点也没有好转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她大概还以为是闵治浩,便头也不抬地说道,“治浩,今年的圣诞节活动方案还是改一下吧,我看还是太老套了。”
“妈,是我。”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决堤的,闵诗苑只感觉视线朦胧了,便双手捂住口鼻,带了些哭腔。原来她还是很想她的。小时候经常见不到,闵诗苑那时只是和家庭教师一起窝在郊外别墅学这学那,和家人不住在一起,而她在外面也一直忙,并不经常来看她,即使来了也通常是不愉快,后来她就想方设法地离家出走,和她也是越走越远了。
“诗苑”闵太太动了动嘴唇,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病了就好好养病啊,为什么还要管这些事!让治浩哥去做不就好了。”
闵太太摇了摇头,叹气到,“你不知道你爸爸接手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我本来指望你跟瑞贤能好好学习管理公司,谁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多亏治浩才能撑到现在,我不希望家业毁在这一辈手里啊。”
“真的有那么糟糕?”闵诗苑有些不可思议,她从来不知道她所生活的环境是这么多人奋力支撑起来的。
“要不然治浩也不会想出来这么烂的法子,发布那种消息。”
“我不懂,那和这些有什么关系。”闵诗苑皱着眉道。
“神话在韩国的地位没有其他公司可以相比,这样舆论会对我们有利,至少现在公司的投资是多了不少。”闵太太犹豫道,“我也知道这样你肯定不愿意,可是治浩说具会长那边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对我们没有影响。诗苑,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个,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
闵诗苑愣了愣,“可是安知答应说要帮我,所以才——”
闵太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听妈妈的话,不要跟那个孩子走的太近。当初要不是她的鼓动,你姐姐也不会跟我较劲跑去做什么模特要说也是我的错,要是那时候我的人没有不小心撞到她,害她没办法继续跳舞,她也不会这么恨我。”
“原来是”闵诗苑晃了晃神,不敢相信她说的这些,所以安知才会离开闵家,但是她怎么会是这样?
“治浩也说不能太相信她,果然没错。”闵太太摇了摇头,“诗苑啊,这个时候只能靠你了,如果你不出面,那悔婚的就是我们,到时候公司就完了,我跟你爸爸大半辈子的辛苦都要泡汤了。”
闵诗苑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嗯我再也不逃了。妈这些年,对不起。”说完紧紧地抱住了她。
闵太太轻轻抚着她的头,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六章】
宋宇彬家。
苏易正若有所思地抱着胳膊看着这边,宋宇彬和夏在景更是难得地摆上了严肃的表情,在这种阵势下,尹智厚端着茶水,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半晌,他还是放弃了把茶杯送到嘴边的想法,将它放了下来。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应该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苏易正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尹智厚沉默了半天,才说,“你们都知道了?”看着这阵容就大略明白了,号称苏狐狸的苏易正、某人的老相识宋宇彬以及某人曾经的室友夏在景,这三个人凑到一块能够想到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宋宇彬摇了摇手指,“NO,只有我们三个,因为不太确定所以没敢跟俊表说。”
夏在景在旁边忿忿道,“喂喂,难道是不相信我吗?我都说了我跟她一起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认错。”
“关键是化妆师的水平真的是足以以假乱真,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了七八年,不还是不敢确定?”宋宇彬反驳道。
“你们两个不能消停点吗?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苏易正瞟了一眼宋宇彬,实在不明白,这个以往的搭档自从搭上夏在景之后怎么智商直线下降?好吧,视线回到审问对象身上,“所以智厚,现在的闵诗苑真是假的?”
尹智厚顿了顿,点点头。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啊?”宋宇彬挑眉问道。
“跟她谈过之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尹智厚淡淡地说,“所以觉得她是真是假不是太重要,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是安知她为什么会扮成诗苑的样子啊?难道诗苑真的是成功地逃跑了?”夏在景疑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不就简单很了,只要”
“只要拆穿她。”苏易正接口道,“智厚,你应该不是觉得她的身份不重要,而是担心我们会直接得出这个结论吧?就像在景说的,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案,而你刻意回避这件事,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你是在护着她。”
“果真是护短啊。”宋宇彬勾唇一笑,带有调侃意味地轻声念道。
结果每次想掩饰的东西都没有真正能掩饰住,即使他以为已经遮掩的很好了,还是会被这群故意搅局的家伙跑来揭下幕布,有这样一群朋友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出于良好的修养,尹智厚此刻并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潜在可能性,反而向沙发后背靠了靠,双手环抱,很淡定地吐出了几个字:“不可以吗?”
于是僵硬以及没反应过来这样突发状况的反而是另外三个人。
事实证明,四次元的脑子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夏在景愣了半天,最先一个反应过来,“喂喂,智厚,你的意思是”
“你该不会动心了吧?”一向不论什么状况都摆出一副了然神色的苏易正,此刻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有那么奇怪吗?”尹智厚重新拿起杯子,终于喝到了从刚才就没机会喝得茶水,借着杯子的掩饰,嘴角悄悄扬起。
“是真的?”宋宇彬虽然之前多少有猜到,但是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