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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宋宇彬虽然之前多少有猜到,但是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苏易正是不了解情况,所以是一头雾水;夏在景和宋宇彬很清楚,这绝对是件值得鼓掌欢呼的好事——事实证明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
夏在景直接把靠枕扔到空中,欢呼,“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智厚你竟然也呃,咳咳,祝贺你!”差点说漏了嘴,不管怎么说安知都说了那是秘密,还是守口如瓶吧。
“真是不容易。”宋宇彬拍拍他的肩,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开个party庆祝一下?F4里最难搞定的尹智厚竟然也重新跳进爱情的陷阱里了。”苏易正挑了挑眉,戏谑道。要是俊表知道了大概会更夸张,因为他终于可以扫清最后一颗具有安全隐患的地雷并且可以放心地继续投入到求婚作战计划里了。
说到这里他们似乎都没有意识到目前让他们如临大敌的某个重大问题已经被忽略了。
在他们的调侃声中,尹智厚放下杯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平静地问道,“对了,宇彬,你之前提过,她和闵治浩是什么关系?”
其实那天在神话周年庆典的时候就有些察觉到了,却还是问了出来,大概是感觉太不安心了吧。
“这个”宋宇彬舌头忽然有些打结,内心纠结了,这件事情在知道他喜欢郑安知之前倒是可以毫无拘束说,但是现在他说了会不会被误伤?
“对了,不是你说的郑安知是闵治浩的弱点吗?怎么回事?”苏易正也忽然想到了他上次说的话,跟着问道。
“对哦,而且安知还和诗苑很熟的样子照诗苑的说法的话,安知一直和她住在一起?那不就应该和闵治浩认识很久了”夏在景也加入进去。
“而且我还说了,那是过去的事不是吗?”宋宇彬叹了口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这么说吧,很多年前,在那所艺术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闵治浩喜欢郑安知。”
尹智厚眸子沉了沉。果然是这样。
“所以”夏在景眨了眨眼睛,说道。
“像你们之前在那张磁带上看到的那样,我跟闵治浩之所以井水不犯河水,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宋宇彬苦笑道,“在那之前我还没试过挨别人的拳头是什么滋味呢。”
“你当初没追到她就是这个原因?”苏易正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那倒不是。”宋宇彬弯了弯嘴角,若有所指地看向那边沉默无言的尹智厚。本来也是以跟闵诗苑怄气的心态才去招惹她,却偶然发现另了一个秘密,真是个意外。而现在看当事人的表情,似乎还不知道吧?
“打住打住,之前我就想问了,这个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夏在景皱了皱眉,一副“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看向宋宇彬。
“咳咳这个,改天再跟你解释。”宋宇彬额头开始冒冷汗。
“比起这个我纳闷了很久了,闵治浩为什么老跟我们对着干?”苏易正突然道。
三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陷入了疑惑之中。
。
“我反悔了。”郑安知看见闵治浩进来房间的那一刻,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在说什么?”闵治浩动作顿了顿,拧着眉道。
“我说我反悔了。”郑安知一字一顿地说,“这差事我不干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不管了。”
闵治浩听懂了她的意思,冷笑道,“不是要帮诗苑逃跑吗?这就放弃了?该不会那天尹智厚跟你说的就是这些?”
“我说了,这些关你什么事?!”她情绪有些不稳定,所有的怨气一时间全都爆发了,“闵治浩,以前我还拿你当朋友,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我想走的路,不是由你的想法控制的。没错,我是和以前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我,如果你只是因为我把以前的郑安知弄丢了而迁怒于我的话,根本就不公平!”
他闭了闭眼睛,脸色有些难看。她说的的确没错,这么多年他揪着她不放,刻意找她的麻烦,也只不过是幼稚的迁怒而已。最初的最初,他只是简单的喜欢她,可是时间过去,掺杂进去的反而是愤怒和反感的情绪,到最后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她身上找原来的影子,越是过去得久了越是变本加厉。
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得到,只是感觉心越来越累。这么久都过去了,他或许已经不喜欢她了,可就是不甘心,一厢情愿了那么久,她却一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这样敌视他。
冷静下来之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你以为你不帮忙这一局就算我们输了吗?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什么意思?”郑安知愣了愣,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诗苑和伯母和好了。”闵治浩扬起唇角,毫无犹豫地说道。
脑海中什么东西猛地一震,她握紧了被角,终于证实了心中的不安,这下事情麻烦了。最后她意识有些涣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是把这段时间扣留的手机要了回来,直到他掩住半边门准备离开时,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去留随你便好了。虽然你反悔了,至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以后我绝不再管你。”
郑安知才抬起头来,脸色苍白道,“你有意思吗?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输赢’,F4和你有什么仇吗?”
闵治浩动作僵了僵,好像旋起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他卷了进去。很多没有去想过的目的也一个一个回忆起来了。
他父亲身体不好,很早就过世了,后来母亲就抛下他离开了,那时候他还很小,诗苑的父亲也就是他大伯收留了他。寄人篱下的时日并不好过,这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何况伯母为人还比较刻薄,一步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一直批评。好在堂姐瑞贤性格很好,平时也比较照顾他,因为她的缘故又认识了郑安知,可是后来她出国后,郑安知出了车祸腿受了伤,不知道为什么误会了他。
作为哥哥一直要照顾诗苑这个妹妹,也是件让人头大的事情,况且小姑娘性格还很叛逆。后来上了学接触到很多朋友,其实也没有想到很多阴暗的东西,他一直是那样傻乐着过每一天。
国中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认识了F4,骄傲的具俊表,酷酷的宋宇彬,优雅的苏易正,温柔的尹智厚。其实一直以来跟F4走的近的人也不少,可是他们不会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后来不记得为什么被具俊表吼了一句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从头到尾只是个小跟班而已吧。
这样想了之后,心理就慢慢地陷入了极端。
他一直很讨厌这种感觉,总是被人忽视。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呢?其实只不过想让他们都看见而已。他闵治浩,绝对不是可以被无视的小角色。
“这些你不必知道。”闵治浩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要不要离开,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的信用记录不会很好,离开这儿你要怎么生活?”
郑安知依旧白着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腹部,之前喝了有几瓶红酒,又在大冬天掉进了游泳池,她的胃现在一阵阵地绞痛,是在报复她空腹饮酒吧?她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心里有些抱怨那时候尹智厚怎么不早点出现,她就不会喝那么多了。
“怎么?这里就这么让你反感吗?”闵治浩看她显得有些不自在,皱着眉问到。
“就算我待在这里,你就不怕我破坏你的计划?”她撑着椅子背站起来,手绞着衣服,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勉力支撑着,一步一步向门边走去。
闵治浩靠在门边,皱着眉看她绕过自己走出去,“你去哪儿?”
“我说过不要你管。”郑安知嘴唇有些发白,停住歇了歇脚。
闵治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就来了气,“要走你就走吧,不过就算你活不下去了,也不要想回来。我不会再管你了!”
很奇怪是不是?明明知道留下她也不会有任何意义,可就是不甘心。他怎么整她,她似乎都不会在乎,只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人,闵治浩最后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很多感情都不是那么清楚明了,直接可以用喜欢或者不喜欢可以概括,如果可以当做一道简单的判断题,他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或许他已经没了那份最初的悸动,可就是放不下,也说不清。
其实当初他只是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吧。
多少事情回忆起来,唯独丢了初衷。
可是郑安知不是这么想的,明明她是认真在过着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偏偏就有人不想让她安分?明明曾经是最关心她的朋友,最后也都散了,唯一剩下的这个却完全变了。
“我去买药,胃痛不行吗?”她眼睛有些干涩,强忍着情绪努力平静地说道。
于是,她头也不回地向走廊尽头走去。
☆、三十七、三十八
【第三十七章】
郑安知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地图,哪里有药店或者诊所,走到一半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拿,往裹得紧紧的大衣的口袋里找了找,果然一分钱都没有,胃又不争气地症状一点也没减轻。不过倒掏出了手机,她叹了口气,打电话找医生咨询,谁知道没说两句对方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地址挂上电话。
怎么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她疼得没力气站直身子,就着路边蹲下身来。大衣衣角扫到地上,她攥起来一起塞到腰间,希望捂一捂会好点。
旁边一辆车开过时,速度减慢了几分,忽然停下来。尹智厚坐在车里看了半天,才确定果然是她,便从车上下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郑安知有些惊讶,怎么刚挂了电话他就到了,“怎么会这么快?”
“刚从宇彬家回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尹智厚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那些细密的汗珠早就浸湿了刘海,粘在额头上,这哪里是大冬天该有的样子?
郑安知撇了撇嘴,“昨天晚上不是掉水里了吗?今天就有点不舒服,肚子痛。”
“哪里痛?”
“这里。”挺起腰指了指另一只手按住的地方。
“是胃痛吧”尹智厚无奈,拿手指戳了下她的头,“谁让跑去边吹风边喝酒,喝醉了还发酒疯。”
“我没醉。”她强辩道。至少没有完全醉,每一件事、每一句话,她都全部记得。苦恼地抓抓头发,忽然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
那些话又浮现在脑海里,困扰,疑惑,太过虚幻,不敢相信。所以她潜意识地想忘记它,排斥它,害怕他们变成另外一种样子现在这样多好。
“好吧,就当你没醉。”尹智厚只好依着她,“不过小姐,可以站起来吗?我带你去诊所看看。”
“哦”
郑安知摇了摇头,甩掉刚才的胡思乱想,上了车。一路上沉默,他是因为专心在开车,她也怕影响到他,就转头看向车窗外,刚一转头车窗的玻璃就被摇上去了,她愣了愣,偏头看着外面的熟悉的天桥笑了,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被他捡回水岩去的呀。尹智厚是个太细心的人,细心到连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都全部注意到了,就像这升起的车窗一样,那样严密以至于无微不至,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陷得越来越深吧。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是多么有耐心和坚持。可是她自己清楚的很,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他就欠她什么了,自己除了看着又能做些什么呢?反倒是他为她做的事情更多。
所以她才没什么资格强求他。目光黯淡下来,很难说那些交织着的感觉是难过还是感动。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尹智厚带她去的诊所是——
“好了,不管你着不着急都到后面排队去。”午后人很多,走进诊所大门就看见一群闹腾的孩子,穿着白大褂的尹锡荣低着头写着处方,看也没看自家孙子一眼,随手指了指等待区就继续专注于面前的病人了。
尹智厚只好叹了口气,走向在那边座椅上偷笑了半天的某个没良心的女人。
“不会笑的更痛吗?”他淡淡一笑,在她旁边坐下。
郑安知果然苦了脸,捂着肚子笑不出来了,埋着头忍过去这一阵,才慢慢抬起头来,脸色还没恢复过来,就问道,“你也穿过白大褂吗?”
“学医的时候有,后来”尹智厚顿了顿,又说,“本来是想毕业后来这里帮爷爷的,但是水岩那边出了点事。”
因为以前的周总去世了,他才不得不来挑这个担子的吧,郑安知原本闪闪发光的眼神也暗了下来。
尹智厚看她这副表情,嘴角一牵,有些促狭地说,“不用担心,过些日子我总会甩掉这个苦差事的。到时候你来找我可以不用排队。”
她也跟着笑了笑,想说我要是插队别人还不答应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瞧了他半天的几位大叔大婶之中,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诶?你不是上次吹口琴给我们听的那个小伙子吗?又来给爷爷帮忙?”
“呃不是,带朋友来看病。”尹智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