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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网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束缚住了端木哲的手脚。
丝网看起来细,却是极为坚韧的银铁丝织成的,没有尖兵利器根本拧不断。
而它们,却紧紧地束缚住了端木哲的手脚,让他连动弹一下都是困难,他不禁冲着君澜风怒目而视。
“咯咯。”落云曦笑出了声,声音清脆而好听。
她懒懒地放下镜子,站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端木哲。
“我这个神器好不好?”她笑眯眯地问君澜风。
这丝网是一早在天夜就结成了的,但由于夜夜都有君澜风相陪,安全无需她担心,所以还没用过,这是头一回使用。
在端木哲落地的瞬间,她启动了梳妆台旁的机关。
“还是曦儿聪明。”君澜风毫不吝啬他的夸赞。
“来人!”端木哲张嘴想叫,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发出来的声音也极其虚弱。
他不由吓得面容失色,艰难地问道:“曦儿,你给我喂了什么?”
“没有喂什么。”落云曦耳力极好,听得清楚,淡淡回答,“只是丝网上抹了一些特殊的药水,委屈你一下了。”她说着拿起镜子,抽去头顶最后一根头钗,一头如墨的秀发铺了下来。
君澜风看在眼里,心摇神晃,伸臂便将她搂住。
“曦儿,这样子漂亮。”
他贪婪地抚摸着她又直又滑的长发,很是满足。
“好啦,放手,我去沐浴了。”落云曦偏过头,躲开端木哲的视线。
虽然她胆大,可是,也还不好意思在端木哲面前如此秀恩爱。
说是说不秀恩爱,可是,这些暧昧体贴的动作和话语已经出卖了他们之间的亲密。
“我也去沐个浴,咱俩一块吧,沐个鸳鸯浴。”
君澜风毫不介意端木哲的存在,甚至还很兴奋,揽着落云曦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内室。
端木哲看得火冒三丈,眼光也变得可怖起来。
不一会儿,内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轻微的说话声,间或传来女子的娇吟与嬉笑。
端木哲脑中早就炸开了。
君澜风居然去看曦儿沐浴!而且,他竟然和曦儿一起沐浴!
不管哪个男人,只要用大脑仔细想想都能猜到,这两人如此赤身裸体呆在浴盘内会做些什么。
端木哲惊恐地瞪大眼,一张脸已经白了,腿一软,身子无力地栽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曦儿,那个他曾经呵护疼爱却也利用着的女孩,终于成了别人的女人了吗?
可是,他还是来得及挽回的,今晚原本不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明知道这个事实,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君澜风却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太过分了!他比端木离还要可恶,给了自己世间最大的羞辱!
端木哲气得大脑中轰轰作响,如果不是被丝绳紧缚着,这会儿,他一定冲出去杀人了!可惜,他想发作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君澜风低沉不愉的声音传了出来:“将他带走,碍眼!”
外间的九煞听得清楚,从窗口飞进,一拉丝网的结口,便将端木哲拖了出去。
君澜风的薄唇翘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虽然看不到端木哲,但是,他可不想让任何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么娇媚,多么惹人去疼去爱,所以,连声音都是不可以让端木哲听到的。
“曦儿,这会儿没人打扰了。”君澜风凑上前,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不多时,屋子里,水声“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有人破水而出,床榻“吱呀”了一声。
“唔——”女子突然的呻吟声妩媚动人到了极点。
“曦儿!”君澜风情难自已,轻呼了一声她的名字。
紧接着,床榻便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不时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君澜风托着女子的腰,九浅一深,技巧颇为娴熟地运动着,看着身下女人红韵满颊,如鲜花般缓缓绽开,那股强烈的征服感和幸福感便深深占据了他的心。
“曦儿……”他动情地低喃一声,挺身而进。
“澜风,抱紧我,别放开我。”落云曦浑身颤栗起来,她低泣着哀求,有如飞上云端,又如坠下深渊。
此时,只能紧紧抱住君澜风的脖颈才能感觉到安全和踏实。
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声沙哑性感,刺激得君澜风一声低吼,尽数勃发而出,魂飞天外。
同时,他拦起落云曦的腰肢,将她深深地抱在怀里,疼爱地吻去她眼角的泪,两人在这一时刻,生理和心理上同时得到了深深的满足。
这种快乐,不是两情相悦的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落云曦闭眼躺在他怀内,还未从巅峰上完全下来,君澜风已咬着她的耳垂索爱:“我还想要……”
她的脸火热难当,不禁低声问:“还不够吗?”
待看到他那已经一飞冲天了,她只得抽了抽嘴角。
“曦儿,天天想着你的美味可口,一餐怎么能吃得饱呢?恨不得将你完全吞进肚里去!”君澜风低叹着在她耳边诉怨。
说着,他伸手将落云曦抱起,一个旋身到了床下方。
“怎么了?”落云曦有些不解。
君澜风眼角挑起一丝坏笑,磁性的嗓音轻轻道:“别下地,勾住我的腰。”
落云曦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不会是要尝试新姿势吧?难道男人真的对这方面天生精通?如果不是在中山王府住过那么久,了解君澜风,她真的会以为他压根儿就是情场高手。
她只得依言做。
当被那两条修长白嫩的腿缠住腰肢时,君澜风脑中便“轰”了一声,浑身热血沸腾,一个侧身,将落云曦抵到了墙上,长躯直入。
落云曦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精壮的腰肢,身体全部挂在男人身上,这样无助却***地承受着他的雨露……
两人早已忘记了周围,世界里只有彼此。
这一夜,自是无限春光,君澜风有如精力旺盛的野兽,一次次要着落云曦,直到落云曦身体松软得有如棉花,毫无力气了,他才满意地抱着睡着了的她去清洗。最后他面带满足的笑容,将落云曦拥在怀中,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落云曦醒过来后,一动身子,便感觉到无限酸疼。
她皱起眉头,睁开黑漆漆的眼睛,便看到君澜风正含着笑凝望她。
男人伸手为她抚平额头,柔声道:“多睡一会儿,这几天哪也不去,好生休息。”
“嗯?”落云曦顿了会儿,才问道,“端木哲呢?京城的事不会出意外吧?”
昨晚被他折磨着,她只简单地问了几句,没有了解具体情况。
“放心吧,没事。这几日不回京,我陪着你。”君澜风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眼光看向她的脖颈。
落云曦见他眼光有异,也低头看去,顿时惊呼一声。
君澜风连忙捂住她的嘴,低低道:“傻瓜,你想院子里所有人都来欣赏吗?”
他说的,自然是指落云曦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这件事。
昨晚,他大力疼爱着怀里的女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印下自己的标记,磨揉蹭吮,细细品味着她的全身。“这……”落云曦脸色发黑。
“还好现在是开春,穿的衣服多,别人看不到。”君澜风连忙安慰她,心中却充满了得意与幸福。
落云曦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只得摇头一笑:“你呀!”
到得晌午,她终究还是爬起来了。
毕竟这几天还是“新婚”期,哲王府上随时会有来客,她也不想一天睡到晚。
君澜风也同意了。
因着吻痕,落云曦不好意思叫春柳进来服侍,只好一切自己动手,君澜风从旁帮忙,照顾有加。
九煞十二时辰监视着端木哲,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样。
下午,蔡家发来请贴,请哲王和王妃晚上去蔡家用膳,以作赔谢之礼。
虽然她没有和哲王拜堂,但在天夜皇室国家来说,由皇帝亲自指婚的,就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去吗?”君澜风担心地问,他关心她的身体。
“随便,反正无聊,就去看看嘛!澜风,你与我一起去,对不对?”落云曦笑嘻嘻地问。
君澜风剑眉微挑,说道:“我来温阳府的事,可是个秘密,只有端木哲和他身边的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明天爷爷八十大寿,鹿回乡下,所以更新仍旧放在晚上,鹿争取白天写好,晚上回来发。)
307、让落云曦出丑
更新时间:2013…12…21 23:20:54 本章字数:5655
申时末,天空便披上了黑幕,温阳府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夜色之中,稀稀寥寥的灯火散落各地。
蔡同兵是温阳府的知府,住在知府后院,与哲王府只有数墙之隔。
落云曦领着无肠及几个丫环行走在通向府外的幽静小道上。
从她起来后便没有看到端木奇了,问君澜风,他解释说端木奇军中有事,不能久呆,见自己在这里,便放心地离开了。
落云曦可不信。
最大的可能就是君澜风将端木奇给赶走了,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在皇宫,端木奇从军营中偷跑出来,和自己才见上一面,话还没说几句,就被这男人三言两语的威胁给撵了回去,生怕自己被抢走了一样。
唉,这男人……占有欲比她还强。
落云曦想着,嘴角却勾上一抹甜甜的笑容。
端木哲就站在大门外,看着走来的女子,以及那脸庞上许久没有看到过的纯净的笑意,心脏立刻抽搐般的紧了一紧。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昨晚的事情,那件事,有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以至于他说话都刻薄起来。
“曦儿,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洁身自好!”
男人盯紧了落云曦,拳头收起,脸部肌肉有着不受控制的扭曲。
听了他的话,无肠、春柳、丁家姐妹都是勃然大怒。
在这时代,未出阁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名誉受损,而端木哲当着他身后一众侍卫的面说自家小姐品行不好,岂不是惹人笑话?
落云曦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是从容以对。
“那是我认定的人,不管生死,我都将与他相随,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她缓缓启齿,并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眼光,转身,朝知府走去。
知府大门敞开,两名家将打扮的人垂立两侧,毕恭毕敬地迎接落云曦进内。
端木哲眯起眼,掩饰住受伤的眼神,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蔡同兵早已在大院子内搭起戏台,请来温阳府有名的戏班子在上面伊伊呀呀地唱,下面布起长条桌椅,摆上时新的瓜果茶点,叫了两个素袖女子在一旁服侍,倒也别有风味。
落云曦与端木哲自动保持了距离,与端木哲的座位隔了好几尺。
她对面,蔡博广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一名小厮正在给他的臂膀固定纱布。
“蔡公子的手臂可好些了?”端木哲第一个询问。
自他来温阳府后,蔡同兵给了他不少帮助,所以对这件事,他还是蛮上心的。
“犬子的折臂已经接起来了,虽然能动弹,但这几天最好还是静养,不要碰它们,想来没有大事。”
蔡同兵提起此事便十分心疼,看了落云曦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也怪犬子那晚酒喝多了,冲撞到王妃。”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
这事是自己儿子的错,他心中清楚,所以怪不得落云曦。不仅怪不到她,心中还有对她的歉意。
连中山王身旁的九煞都出面了,可见这个哲王妃面子有多大!如果她真的追究起来,儿子哪还会有命在?
可是,到底是他宝贝心疼的儿子,到底是因为落云曦才受了这罪,叫他说几句软话,他也是不甘心的。
落云曦没有多说什么,捧起一旁的香茗,轻泯了几口,眼光投向戏台子上的表演。
台上,一个书生正拿着折扇唱着戏文,不远处站着一位带丫环的小姐,显然,这又是一出老掉牙的戏曲。
端木哲关心了几句,也掉头看起戏来。
两人间本就冷漠到无话可说了,四周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寂静。
蔡同兵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说:“王爷,不知道您和王妃打算何时拜堂呢?”
他不偏不倚,问到的话题正是端木哲一想起来便最痛恨的。
拜堂?还拜什么堂?女人都是别人的了,拜堂还有意思吗?
见端木哲的脸色一转眼便变得铁青难看,蔡同兵吓一跳,他莫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端木哲左手硬是将紧握的茶盅给捏碎,大手随之握成了拳头,不顾掌心还残留着边沿尖利的瓷片。
“王爷!”流光站得近,看得最清楚,惊呼一声扑上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