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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无事,落云曦便点了点头於。
君澜风很高兴,立即叫暗卫将马牵过来,飞羽赶紧回帐取了弓箭,熟练地缠在雪练后头。
“王爷,小姐,你们可要尽兴啊,多打点野味,晚上咱们也跟着享口福!”无肠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两人这般和谐相处,他们做下人的心里也十分乐意拄。
君澜风只备了一匹马,与落云曦同骑,两人一马,跑下山岗,朝远山奔去。
那些军士看到自家主子和落云曦纵马疾驰而过,都不由欢呼出声。
君澜风很难得地回头冲他们露出一个微笑,甚至还招了招手。
欢呼声一时热烈到了极点。
落云曦无语,摇了摇头,这家伙当他是明星吗?
不多时,两人便驱马进了树林。
君澜风自后揽住落云曦的纤腰,凤眸闲适地眯起。这会儿他对打猎兴趣乏乏,其实就想享受下与落云曦兜风的甜蜜。
他放慢了马速,任由雪练在树林内缓步,将下巴搁在女子肩膀上,懒懒地叫道:“曦儿。”
“嗯?”落云曦仰头靠在他的胸前,眼望着头顶枝叶婆娑,和煦的阳光洒在林中,忽明忽暗。
她极享受如此的宁静。
“曦儿。”君澜风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落云曦微微偏过身子,斜挑眼角看向他。
君澜风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低低道:“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落云曦扬起嘴角,拿额头抵了抵他的下巴。那里生满青茸的胡须,好久没有清理了,扎人都疼了。
“瞧瞧,又不理胡须了。”她有些嗔怪地责道。
“那不是你不在我身边吗?”君澜风笑着耸动下巴,故意在她额上多扎几下。
落云曦“咯咯”笑着往一旁躲避,柔软的腰肢弓成了弧形。一不小心,腰间有几处未愈的伤疤撞到了君澜风结实的手肘上,她轻呼一声,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头。
“不要紧吧?”君澜风赶紧将她抱了回来,担忧地询问,见她扶着腰,伸手便要去撩她的衣袍。
落云曦打掉他的手,轻笑:“哪有那么娇贵!”
君澜风这才放下心来。
落云曦转身,正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野兔在长草中一窜而过,动作灵敏,不一会儿便掩进了草丛深处。
“弓给我!”落云曦惊喜地叫了一声,反手从马臀旁系着的袋子中抽出了一根羽箭。
君澜风也看到了那只野兔,不消她吩咐,已经拍马跟上野兔窜逃的方向,腾出左手,将绑在他那一侧的金弓给抽了出来,递给了落云曦。
落云曦张弓搭箭,君澜风已经纵马追上了那只逃跑的野兔。
“嗖”的一声,箭羽飞一般射了出去,准确地射进了野兔左腿,雪练疾驰而去,君澜风已经抓住箭尾,连着野兔一起拎起来,朗声笑道,“曦儿,你真是好箭法!奖励一下!”
说完没等落云曦反应,已经“吧嗒”一声亲在她的脸颊上。
落云曦嘴角直抽。
不过看在他刚才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份上,她也就没有冲他横眉冷目了。
“好肥的一只兔子,今晚可以吃野味了,我要吃曦儿亲手烤的。”君澜风想想就流口水。
虽然这些天野味是他晚餐必不可少的荤腥,但如果是曦儿亲自烤出来的,那味道绝对不一样。
落云曦看着他,弯唇一笑,说道:“这只兔子放生!”
说完她拉住箭羽,灵巧地抽出箭来。
野兔哀鸣了一声,拿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落云曦。
显然,杀生是件不好的事情,可是落云曦清楚,弱肉强食,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她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瓶,朝白兔脚上洒了些药粉,这药粉止痛止血效果极佳,野兔顿时也不叫唤了。
“去吧。”落云曦弯腰,想要将它放到地上,君澜风伸出修长的手臂,将野兔轻轻放下。
落云曦冲他莞尔一笑,道:“虽然猎杀动物有些残忍,不过这也利于生态发展。可按照规矩,第一只得放生。”
“什么规矩?”君澜风不太明白她的话。
“组织……”落云曦刚说出这两个字,发现不对劲立即改口道,“第一只放生,图个好兆头,后面才会有更多的猎物!”
这是从前在组织训练猎物的规矩,她已经习惯了。
哪怕有时候在荒原上出任务时饿得半死,好不容易守到一头猎物,也是不能享用的。
她知道,这不过是组织里的人自欺欺人罢了!他们常年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所以,只能通过放生猎物来宽慰自己的心灵,不至于彻底在鲜血中沉沦。
“好,那曦儿,让为夫来一展身手吧!”君澜风说着,不知何时已经抽了箭羽的右手移到她的身侧,高大的身体朝马的一头压了下去,眯眸,对准树林深处,猛地放出一箭。
雪练驰过去时,便见地上躺着一只灰色的山鸡,那箭去势极准,一箭封喉。
落云曦的好胜心立刻被尽数挑起,十分不服气地又抽了一支箭拈在手上,犀利的凤眸细细扫过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地方。
而这时,君澜风在她耳边一声低呼:“看!”
他说话的一刹那,落云曦也已逮住了目标。
只见一头野猪横冲直撞地朝他们这边跑来,看体形肥壮彪悍。
“好家伙!”落云曦倒吸一口凉气,取了三支箭在手。
而这时,远处也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有人叫了声“射”,四、五支羽箭从那野猪背后直射而来,风声凛厉,可见箭力之强。
落云曦眉头一皱,回手想要再补上一支箭,君澜风已经在她耳边说道:“我来!”
不消问,他已经知道落云曦的心思了。
只见他手上多了一抹银色大弓,左手拈中五支长箭,手腕运劲,抡圆了银弓,对准远方,一切只在瞬间。
“嗖”的一声,五箭齐发,却只传出一道破空的声响,“啪啪啪啪啪”,那些射过来的箭羽纷纷被君澜风击中,在空中折断成数截,无力落地。
落云曦也毫不含糊,三箭同时射将出去,一箭刺中野猪的咽喉,另两箭则准确无误地射中它的两条前腿。
野猪连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便伏在地上不动了。
两人一射箭,一射猪,几乎同时完成,干净利落!
“好箭法!”那头有人抚掌大赞了一声,几道身影策马转了过来。
在龙廷大陆,只要这猎物没有被你收入囊中,那么就不能说是你的。即使是你射死了它,下一刻被别人拣去,那也就成别人的了。何况这箭还没招呼到猎物,被人抢了,只能说他们没这本事,谁也没有怨言。
待见到坐在高头白马之上的君澜风,来人先是一惊,而后大喜叫道:“澜风,原来是你,我道是谁有这个本事,敢情是你,那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君澜风面上露出讶异神色,抱拳招呼:“李将军,竟然是你,小王得罪了。”
落云曦心中好笑。
君澜风会不知道来的是谁,即使是她,隔着这么远,听到李将军的那一声呼喝,也识了出来,何况和李将军交好的他呢!他可比自己还会装!
想着,她侧过头,轻瞥了一眼男人。
君澜风的凤眸在她脸上扫过,深邃的眸间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这位是……”李将军指着落云曦,问出刚才一直没好问的话。
但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
耀星国向来低调,对于天夜近些年的八卦,他并没关注过。
而君澜风的流言即便传进他的耳里,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君澜风会宠一个女人,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是男人,年纪这么大了,也无可厚非。
但亲眼所见,他还是觉得有些诡异。
“这是我的爱人。”君澜风倒也没有瞒他,如实相告,“天夜颜国公的嫡外孙女。”
李将军这会儿眼光已经在落云曦脸上来回转了几圈,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看她的容貌如此熟悉,原来像极了当年颜家大小姐。她就是落云曦吧!”
落云曦微微一笑道:“李将军,久仰了。”
李将军仍然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怔怔地看着两人,有些语塞:“你们俩……”
君澜风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解释道:“曦儿,她是我的女人。”
简简单单几个字,便梳清了李将军脑海中的一团乱麻。
他直直点头。
原来是这样。
君澜风向来冷心冷性,府里连个女侍都没有,却公然与这女子出行,可见这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李将军细细地打量落云曦的脸,这女子生得果然不输当年的颜大小姐。当年颜容倾养在天夜,被颜府严密看护着,知道她相貌的也极少,但后来她跟了月天私奔,一时轰动三国,画像也就此传了出去。
落云曦承了母貌,与之相较,眉眼间更加脱俗大方,确实是个美人,能勾得住君澜风的心也很正常。
见李将军打量落云曦,君澜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指着那头野猪问道:“曦儿的箭术还不错吧?”
李将军“咦”了一声,再瞧到落云曦手中那面弓,顿时意识到什么。
他守梅仙府这些天都是官寒应战,落云曦因为坠崖并没回城,城中也没有传出她的消息,但李将军却听说了她的威名。
这会儿猛地见到她熟练地拈着弓,眉眼间溢着英气,心头微震,脱口说道:“天夜中山王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哈哈哈!”君澜风实在满意极了这句话,抱紧了落云曦,爽朗的笑声穿透云霄。
落云曦的脸微微一红。
李将军也笑了起来,叫道:“走,狩猎去!晚上一块儿野餐!”
君澜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着看向怀内的女人,低声道:“行吗?”
落云曦扬唇一笑,点了点头。
君澜风这才打马跟上。
李将军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神再次一震,忍不住回头调侃道:“澜风,这个你都做不了主吗?还要问你女人?”
君澜风的笑容越发迷人:“这个自然,她现在就是我的主子。”
李将军笑着摇头,有些犹豫地说道:“那我还是不打搅你们了吧……”
他刚想说什么,落云曦却已截过话头,脆声说道:“李将军,咱们比一比吧,天黑前,看谁狩的猎物最多!”
不等李将军回答,她已经和君澜风乘着雪练驰进了树林深处。
后面,传来李将军雄浑的大笑:“好,丫头,你等着!”
落云曦知道他和君澜风也必是长年难得相见,所以怎会因为自己的加入而疏了他们二人的关系呢?故而在李将军说要走时抢说出这句话,李将军必不会服输。
树林内,笑声连连。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西垂,一行人在林子外头碰了面。
李将军满头大汗,叫一名属下清点着他们此行的猎物,远远便看见一骑白马拍蹄而来,正是君澜风与落云曦。
他们身后,一名暗卫驾着一匹灰马,马两侧挂满了飞禽走兽,不乏野鹿野狼等稀罕物。
落云曦清脆地笑道:“我们满载而归啦!”
李将军目瞪口呆,叫道:“不公平,丫头,澜风帮你了吧?”
落云曦笑而不语。
君澜风则亲密地自后头抱着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不帮她我帮谁呢?”
这句话,倒也化了李将军输了的尴尬,几人在笑声中一路回了君澜风驻军的营地。
无肠和飞羽远远过来迎接,见耀星国李将军也在,立刻尊敬地下马行礼。
君澜风回身,示意暗卫留下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吩咐道:“将其他猎物分下去吧,那头野猪还没运回来,等到了,将猪蹄割下炖汤,其他的分给兄弟们。”
无肠连声应是,笑着看向落云曦,有意揶揄道:“猪蹄可是宫中嫔妃保养的上品,主子定是留给小姐的吧?”
落云曦轻哼一声,转开了眼睛。
虽然心中清楚无肠是为君澜风办事,但她不给他点教训吃,他还真不知道谁是他师傅了!
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工笔画,可不是她亲自教授的?
无肠吐吐舌,愁眉苦脸地看向君澜风。
他好像把落云曦给得罪了。
君澜风很是欢愉地瞧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为无肠出头的意思,下巴一努道:“还不去?愣着干嘛?”
无肠轻叹一声,唉,他就知道,主子和小姐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偏偏做了替罪羊羔。主子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呢?他唉声叹气地牵过马匹,将一马背的猎物朝军营帐篷拉过去。
晚间,君澜风命人便在军营营地不远处生了个火堆,与狂欢的军士们相隔不远,气氛极是热闹。
李将军瞅向山岗上,问道:“曦儿怎么还不来?”
他也随着君澜风叫“曦儿”了,打心底喜欢这个爽朗自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