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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厮磨,欲念丛生却只得强自抑止,恰恰是与修炼的法门背道而驰,自然是会难以宁定。
倒不是他在意那些婚嫁俗礼,只是十七如今依然未能接受身份的转变,而他不想勉强她罢了。如此便只有尽量减少相见,免得情难自控下唐突了她,也免得绮念太盛更加难静心。
可每次静修的间隙虽然都想着莫去打搅,却回回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她的房里。哪怕只是一个轻吻一个拥抱,或者是将她搂着低低说上几句话,也足以慰藉相思。
想到此处,那张含笑俏颜又一次不期然地跃入脑海,双眼亮如星辰辉耀,面容娇如芙蕖初绽。心中不禁一荡,气息陡然又变得粗重起来。
能让他只这么一想就乱了方寸的,向来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他的小十七啊……
看来今日的修行又要难以为继了,再打坐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她。墨渊正想起身,忽然察觉了洞外徘徊的熟悉气息,不由微微一愣。
捏诀撤去洞口仙障,果然便听到轻灵的脚步声响起。那小狐狸满脸惶急地冲进洞来,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
他向她张开手,便有软软的身子落入怀抱。未及散去的绮念再度大盛,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嗓音微微有些哑:“怎么忽然跑来了?”
白浅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直到此刻扑进这个温暖的怀中,才觉得空悬不安的心变得无比踏实,鼻头便有些酸,囔声道:“想念师父了……”
墨渊低低一笑,落了一吻在她眉间,感到她额上有微汗:“正打算出关去见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她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担忧:“师父,大师兄说你的心脉之伤一直未愈,十七担心……师父为何都不告诉十七?”
心头有暖暖的感动溢上,他认真地凝视着她:“不妨事的,已经快要好了,你不必担心。”
她却似乎不信,眨了眨眼睛,眼中便蒙上一层水雾:“师父总是不想让十七担心,可是十七如今已经是师父的人了,夫妻本是一体,师父为何还要瞒着十七?”
一句“十七如今已是师父的人”入耳,心头热血猛然翻滚。墨渊忍不住将她又在胸前扣得紧了些,闭上眼压抑着涌动的渴望,声音沙哑:“真的无妨……这伤以往迁延难愈是真,但如今恢复的已是迅速,痊愈指日可期。你若是不信,下次陪为师一起去找折颜,便知分晓。”
那小狐狸大约是被他扣得太紧有些不适,左右挣扎了几下,闷闷的声音有些颓然:“师父可不能骗十七……”
一语未尽,他已被那几下扭动惹得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便封住了她的小嘴,把后面的话尽数截断在舌尖。
虽说之前也已吻过她许多次,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寻常。她方才的话在耳中回响,她已是他的人,而他们是夫妻……一念及此,胸中热血激荡再难按捺,他低低喘息一声,伸手托住她的后脑,狂乱地掠夺她唇齿间的芬芳。她大约是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向后微微仰着头,墨瀑般的青丝披散垂落,从唇间吐出了一声娇吟。
一声入耳更激起了他的渴望,唇转移了阵地,反复在她颈间吮吻。脑中忽然又有模糊的片段闪现,似乎他也曾这样不管不顾地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下过红色的印记。虚幻的想象和真实的触感搅在一起,耳边传来的属于她的低吟让他更加欲念如狂,再难自制。热吻一路向下,他扯开了那白色道服的前襟,却忽然呆住了。
雪白的胸口有一个淡红色的疤痕,因着被反复剖开了七万年,如今已再无法愈合得平整。这疤痕他只在昆吾镜中看过一次,那一眼的痛彻心扉却至今记忆犹新。
七万年的心头血……
他愣愣地将手笼住她的心口,指尖缓缓在那道疤痕上摩挲。怜惜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他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锁住,声音颤抖:“十七,对不起,师父不该……”
怀中人儿软软地仰头看着他,语气迷茫:“不该什么?”
不该什么?
不该的太多。不该强迫、不该心急、不该得寸进尺、不该罔顾她的意愿……更不该的,是在她还未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就乘虚而入。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再和夜华有什么可能,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但他不希望她心中有任何一丝勉强。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颊,把她稍稍从怀中挪开一些:“合卺之礼未成,为师不该心急。”
她眨了眨眼,面上腾起红云:“青丘的狐狸,向来不在意那些俗礼……师父不是也教过我,一切只要遵从本心便可么?”
他微微一笑,伸手抚过她的发:“倒不是因为婚嫁之礼,只是不想你勉强罢了。”
她似乎有些窘迫,声音慢慢低下去,变得磕磕巴巴:“不、不勉强呀……”
他轻叹一声,紧了紧依然环着她的手臂,有几分心疼:“方才还说不许我再瞒你,现在你自己做的又是什么?我晓得你与夜华情意深重,定不是一时说忘就能忘却的。你能答应嫁我已是侥天之幸,我愿意等,等到你真的放下他的时候……”
白浅忽然从他怀中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他:“师父在说什么?欠夜华的情分,十七早已都还了他,如今爱恨两清再无半分瓜葛,相见亦是路人,又何来情深意重之说?”
他凝视她许久,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不禁有些愕然,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一些事情:“我听叠风说,你一直甚是伤情……”
却见她面色晕红地低了头,吞吞吐吐:“先、先前十七会错了意,以为,以为师父嫌弃十七的过往,所以心中难过罢了……” 她顿了顿,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十七心中的人是谁,师父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以往数十万年间参加过的无数宴饮无数法会里最精妙动听的仙乐纶音也比不过此刻这句话,墨渊猛然扣住她的肩,声音竟难以自控地颤抖:“十七,你……你说什么?”
白浅面上飞红,声若蚊蚋却语气坚定:“十七心里,只容得下师父一个……”
惊喜狠狠撞入心间,梦寐以求了九万年的渴盼此刻忽然成真,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心神激荡,哽咽难言。
她将脸藏在他胸口,有糯糯的声音呐呐传出:“师父,十七好爱你,十七真的不勉强……”
一语入耳,恰如风助火长,蓬勃的火焰再次熊熊燃起,烧得他全身发痛。胸中被桎梏已久的欲望终于寻得了解脱的理由,他再不犹豫,哑声道:“闭上眼睛。”
面前人儿乖乖阖上双眼,只余睫毛微颤。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颌,带着无尽的情意与怜爱,将唇珍而重之地印上了她的。
衣衫一件一件地在亲吻的间隙被褪尽,两道身影在宽大的云榻上叠成一个。墨渊将她圈在手臂间的方寸之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宣占,将吻绵密地布满她□□的每一寸肌肤。发髻不知何时已松散开来,黑发散落在榻上与她的纠缠蜿蜒在一处,正如他们此刻的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有一幕幕破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不断闪过,层层叠叠的混乱幻象充斥心头,搅得他愈发动情。早已分不清眼前玉人到底是幻是真,只知道这是他魂牵梦萦数万年的渴望,是他魂飞魄散也不能抛弃的执着。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狠狠叫嚣着要将她紧紧锢在怀里,融为一体,永世不离。
身下的人儿大约已是难耐,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身躯颤抖着贴紧了他,迷乱的呜咽里带着催促的意味:“师父……”
这一声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竟像是曾发生过的。散乱的记忆骤然被穿起,太过明显的曾经被抹去的痕迹令他猛然清醒。心头涌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他撑起身子,震惊地望进她眼中:“十七,你曾对我……做过什么?”
她陡然间变得慌乱无措的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被抹去过的记忆,毫无征兆的不告而别,不同寻常的昏沉,以及那三天进展颇速的修炼……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他心中已经隐然了悟,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确实的答案。
身子暧昧地重重一叠又分开,他喘…息着靠近她耳边,声音中压抑着情动:“乖乖告诉师父,你为什么要施遗忘术?”
她被他的磨蹭惊得猛然一抖,面上顿时布满潮红,楚楚可怜地看向他,眼睛里满是哀求:“师父……”
他轻喘着靠近她小巧的耳垂,语气中带着柔柔的哄诱:“乖十七,把那术解掉……”
她再不敢看他,紧紧闭上双眼,顺从地将手抚上他的眉心。
指尖一道白光没入印堂拨开迷雾,记忆顿时变得翔实清晰。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她早已火红的面色和含羞带怯的神情,心中满涌的酸软甜蜜难以言说。
原来她心中早已有他,原来她早已是他的人。原来这许久的兜兜转转,皆是闲掷春宵……
他重重地欺身而入,俯身吻住了她的红菱小嘴,将她惊悸的娇吟悉数吞入口中。抵死缠绵间,低哑诱惑的声音从唇边伴随着喘息逸出:“我的小十七,着实是长进了……”
☆、敢作就要敢当
轻怜密…爱竟似永无止歇,清虚洞内不辨日夜,迷茫的欢愉中亦不知已过去了多少光阴。白浅只记得触抚带来的酥麻、律动引发的颤抖、深杵于体内的烫热、和无尽的灭顶快感。他的唇他的手、淡淡的白檀清香和粗重的喘…息都是迷药,在她身上点燃滔天大火,烧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羞耻。狂野的冲撞将她送上一个又一个欲罢不能的高峰,她战栗、痉挛、哭泣,难以自已。从云端一再跌落后已无一丝力气,他却半点不想放过她,亦置她软软的哀求于不顾,只哑声哄诱着将唇渡过一口仙气,待她精神稍振,便又继续新一轮的进犯。
直到他终得餍足,再一次重重在她体内留下热浊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幽幽醒来时只感觉遍体绵软,腰肢更是隐隐酸胀。缥缈的目光在室内打了个转,忽然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已不是清虚洞,而是师父的厢房中。稍微侧了侧头,身边那个含笑看着她,目光缱绻温柔的,不是她的师父墨渊又是哪个。
见她已醒来,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扶起,转而置入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中。墨渊持了茶杯喂到她口边,茶水温热适宜,她就着他的手一气喝完,才羞涩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那般粘糯无力:“师父……”
发间有轻轻一吻落下,墨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和着胸膛的震动传来:“嗯?”
“我们方才不是在清虚洞吗?”
“那处没有被褥,怕你睡着了着凉,就将你抱回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是午后。”
午、午后?
白浅愕然睁大了眼,心中浮起不祥预感,她吞了口口水,忽然结巴了起来:“那、那我们回到这里时,岂不也是白天……”
“正是。”
“这一路上,会、会经过二师兄养鹤的泉眼、十五师兄种药的药圃、四师兄烧饭的灶房……”
他点点头,颇耐心地帮她补足:“不错,还会经过丹房、练武场、大殿、和你师兄们居住的厢房。”
她猛然扭头,可怜巴巴又满含希冀地望住他:“师父,你抱我过来时一定施了隐身术对不对?”
他忍俊不禁:“……没有。”
她哀嚎一声,拿爪子捂住脸:“我日后要怎样见人……”
他低低笑了。只要是看到她便会心情大好,不论是什么样精灵古怪的表情,都能激起他畅怀的笑。手上用力将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面坐在他怀中的样子,环着她轻声安慰:“既如此也就不必再瞒你的师兄们了,正好也该是时候将昆仑墟上下打点起来,筹办一下预备成婚。唔,先前预备下的那些喜帖,这一回也可当发便发,不必再等。”
她听了此话,沉默了片刻,声音却有些低落:“师父……当真要将喜帖传遍四海八荒?”
“自然。”
“师父不会觉得……觉得不妥么?”
他眉头轻蹙,将她的脸捧起,不放过她眼里的任何一丝神色:“你在担忧什么?”
她眼睛眨一眨,迅速泛上了泪:“十七毕竟曾嫁入过天宫,早已配不上师父的身份,只怕会带累了师父的名声……师父待我的好,十七心中十分感动,可是这婚事……不如就不要声张了罢……”
他深深皱起双眉,凝视着她许久方才开口,一字一句铿锵清晰,掷地有声:“我墨渊此生最幸之事,便是能得青丘白浅为妻。况且真若论起身份,你是狐帝之女,和我本就相当。而四海八荒中又有哪个女仙,有手刃天君的胆量、独承继位大业的能耐?这等恩怨分明敢做敢当,大约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忝为掌战之神,能勉强配得上你罢了。”
见她吸了吸鼻子,依然垂着眼帘不说话,他伸手抚过她的长发,语气温柔:“十七,你在天宫那番作为,我最感激的,是你代受雷劫护下了夜华……最欣赏的,也恰恰是这敢于承担的气度,不失我昆仑墟的风骨。”他凑近来轻轻落了一吻在她颊畔,眼神中带了些调笑意味:“可你既然敢给为师下迷魂术,便也应当负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