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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长相忆无穷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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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周昆仑墟的景象忽然消失,他怀中的司音也如烟般散去。四下里一片漆黑,只余下他和她。
白浅扑进他怀中,泪流满面:“师父,随我回去……”
墨渊却扣住她的下颌,低头将冰凉干燥的唇贴了上来。
她颤抖着闭上双眼,旋即被一片黑暗吞没。


☆、一别两宽

迷蒙地醒来时,已是在昆仑墟墨渊的厢房内。白浅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脑中朦朦胧胧,似是大梦一场。梦中似乎有……师父……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嘴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冰凉干燥的触感。
正自发呆,门忽地一响,折颜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见她已坐起,便将碗递到她手中:“想着你也该醒了,将药喝了吧。”
她接过碗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何会在此处。猛然扭头望去,却见数步外的榻上,墨渊依然在沉睡。她慌乱地回眼看向折颜:“师父他……怎样了?我在昆吾镜里明明已寻到了他,他怎地还没醒?”
折颜点头安抚道:“莫怕,你做得很好,墨渊的元神已经回归……这是我对他施的昏睡术,他元神不稳,尚需静养,过一段时日我自会让他醒来。”
他犹豫了一下,细细看向她:“小五,你可还记得你在镜中都见到了什么?”
……见到了什么?
她捧着碗,凝望着黑漆漆的药中映出的自己,散碎的片段互相联结,脑中记忆慢慢变得清晰。那些竟不是梦……缠绕师父的心魔,是她,是未嫁时的她,是昆仑墟上的司音……师父给她弹的那首琴曲,是《凤求凰》……师父他,吻了她……
心底既惊且痛,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乎端不住那药碗。她将碗捧起一饮而尽,丝毫没在意是苦是涩,伸手搁回几上,站起身来:“模模糊糊,记不太清……折颜,我、我先回青丘去了。”
折颜一愕:“我要在此处照应墨渊,你也待在这里岂不妥当。回了青丘,谁看护你?”
她脑中混乱,随口支吾了一句,披上大氅便要走。
折颜微微蹙起眉头,忽然迈上一步拦在她身前,沉声道:“小五,你是想躲着墨渊?”
心事猛然被戳中,她一惊,抬头看向他。
折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墨渊对你的这片心由来已久,此前你不知也就罢了,现在既是晓得了他的心意,怎么还要回青丘?”
她愣愣看着折颜半晌,胸中千头万绪的纷乱潮涌渐渐化成一片苦涩,点点蔓延开来。眼中氤氲,只觉心头酸楚难当,她黯然低下头去,哑声道:“折颜,你不懂……他始终是我师父。”
折颜凝目看着她,眉心深皱:“你心中难道……”却欲言又止,良久又叹了口气,摇头低低道:“孽缘。”
他缓缓让开,沉沉地道:“缘分之事,我也不好多说。夜华自我们回来的次日便在山门外相候,你若有话想向他说,这便去罢。只是小五,你可要自己想清楚……”
她身子僵了一僵,无言地快步离去。
踏出昆仑墟的山门,便看到夜华一身玄色衣袍,静立在石阶尽头。他眼下青痕宛然,面色憔悴,显是已经许久未曾安睡。见到她出来,他面上猛然漾起惊喜的笑,大步走到她身前,却又猛地顿住脚,缓缓向她伸出手来,带着几分试探低声唤道:“浅浅……”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拱手作礼:“见过天君。”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无力地落回身畔。脸上的笑意转变成了苍白的苦涩,他凝望着她,低声道:“浅浅,你恨我,是吗?”
她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眉、漆黑的眼。和师父相似的这张俊颜上依然写满深情,但那些怦然心动已经在岁月中一点一滴被消磨殆尽。当初的浓情蜜意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如今再难回忆得起半分。她心中曾经为他敞开的那片柔软被仇恨磨砺了无数个来回,一再的鲜血淋漓过后,已变得坚如铁石。
见她不答,夜华的面色越发苍白,他颤声道:“浅浅,我已将三叔立为了储君,只待他能承得起继位的天雷荒火,就可将君位传给他。那时我会陪你长住在青丘,你不愿进天宫我也不进,不论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她摇了摇头:“夜华,你我缘分已尽,这些话不必再说。”
他愈加慌乱,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此时竟显出几分哀求的神情:“不,还没有,远没有……浅浅,你再等一等我,再许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再负你……”
心中虽有不忍,奈何却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情意,她悠悠叹了口气,只觉得无比疲累,便将声音放柔了些许:“夜华,那日我手刃昏君的情形是你亲眼目睹,难道你真的能心中毫无芥蒂么?”
夜华眼神黯了黯,却坚定地摇头。
“你即便能自欺欺人,我也做不到。诚然昏君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但我看到你便会想起你父亲、你祖父……他们曾经逼迫于我,陷我大哥于险地,逼得胭脂和子阑师兄流浪北荒,又险些害死我师尊……幸好师父如今已被救了回来,你父亲合该感激苍天有眼,否则我定要他也偿命。”
说到此处,想起师父的遍体鳞伤,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又变得冷硬:“俊疾山的素素爱过你,被素锦骗得跳了诛仙台。青丘的白浅也爱过你,被兄仇师仇逼得离了心。夜华,你知我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前尘往事纠葛太多,我实在无法再硬逼着自己粉饰太平……我不恨你,却也不再爱你了。余生我只愿做回昆仑墟的司音,不愿再和你有任何牵连。山高水远,你我一别两宽,莫再相见。”
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颤抖:“一别两宽……浅浅,你教我,没有你我如何宽得了心?又如何能……各生欢喜?!”
白浅不为所动:“这情分既然是伤痛负累,忘了它,于你于我,都是幸事。若实在难以自遣,我听闻药君有一味忘情丹,其效甚速。”
夜华目中一片震惊,似是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静了半晌,他忽然苦笑一声,涩声问道:“这情,对你而言只是伤痛负累吗……白浅,如今你的心中,可还有我半分位置?”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静,声线清冷:“半分也无。你我已是路人,望天君以四海八荒为念,莫沉湎于儿女私情。”
夜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中神情悲哀挣扎,许久之后,渐渐归于一片黯然。他垂下眼帘,踉跄倒退了一步,低声道:“我知道了……”声音飘忽,神情木然,似是已经没有了灵魂。他转过身,腾云不别而去。


☆、天下公

这一个月里接连发生的几件大事,着实将九重天都震得抖了三抖。四海八荒那些日常无事闲得发慌的神仙这一回总算是有了八卦的资本,互相间走动探讨得无比热烈。
先是九重天之主的位子无声无息地在一夕之间换了人,原先的太子夜华变成了新任天君。在位十三万年的皓德君悄然陨落,而死时并无天地同悲的异像,此事着实是诡异至极。小仙们虽不晓事,但略有些年岁的老仙都心中清楚,只有无道昏君遭了天谴方会如此。但皓德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招致报应,不仅无人知晓个中端倪,更是涉及到了天宫秘辛。众仙不敢将此事堂而皇之地宣诸于口,只得暗自揣测、以目传情,日日里挤眉弄眼得着实辛苦。
次是新任的天君夜华方继位不满一月,竟然与君后白浅闹了和离。一纸和离书由天君手书,东华帝君亲自带去青丘,交到了狐帝白止手中,板上钉钉得再无转圜余地。众仙不免议论纷纷:都说继位时的天雷荒火是天君与君后共承,这二位将将才一同受过劫难,怎地天君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将君后扫地出了门?这……实在是有可共患难不可共安乐之嫌。话题到此便需打住,只能各在心中暗暗嗟叹:传闻中都说君后白浅乃是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如此美人居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扼腕。
第三件事虽是比起前面两件无趣了许多,但却不全是捕风捉影之说,亦不涉宫中密闻,是以众仙八卦的热情反而更见高涨。言是天君夜华甫一上任便开始清查旧时卷宗,给翼族之叛平了反,并赦免了翼君离应。但翼族此时已不剩几个活口,翼君离应更是早已身死魂消,虽说是翻了案,却也并没有谁上九重天来向天君叩头谢恩。但夜华君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而是顺藤摸瓜地继续清查,最后被他发现西荒重明鸟之乱亦与此案有所关联。而背后主谋者不是别人,竟是他的生父央措神君。
怎奈此时的央措神君身患谵妄之症已有月余,病因不明而又来势汹汹,竟连药君都束手无策。听闻他病发时口不择言、目不识人,一时将自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哭诉有人要加害于他;一时又狂躁无比,提着把破剑扬言要屠尽九重天。夜华君只得将他禁闭在宫中加派重重亲兵看守,严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亦不得与之交谈,就连他的妻子乐胥也不例外。
央措既已疯癫,夜华君便代父领责,以罪己诏另加天宫瑶池中的翼族圣物寒月芙蕖向西荒帝君白玄赔罪,终于换得两家尽弃前嫌。听闻那寒月芙蕖此前便是白浅在天宫中最心爱之物,此时被送予了她的大哥,个中含义,着实是意味深长。难道竟是不是郎心似铁、负心薄幸,而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而此后的数年间,以天君夜华和青丘白浅能否破镜重圆而铺开的赌局大大小小竟有无数,这些都是后话了。
……………………………………………………
四海八荒间的流言蜚语虽多,却并无人知道昆仑墟之主墨渊在昆吾族之乱后已经沉睡了一月有余。折颜屏退昆仑墟众弟子,布下仙障,在墨渊身周加持了一个固魂阵法,祭天作法足足一月,终得将他自三千年前归位以来便破损不稳的元神扶正固元。
这一日,阵法功行圆满,折颜才放心地收了施在他身上的昏睡术。
榻上面色苍白却依然难掩绝世英姿的战神缓缓醒来,猛然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只有折颜在旁,急声问道:“十七呢?”
折颜大是不满:“我为你稳固元神劳心劳力已有一月未曾合眼,你好歹给我道声劳,怎么一醒来就先问那小狐狸?”
他眼中闪过一阵焦急,也不与折颜多说,扶着榻就要下地。
折颜赶快抢上拦住:“哎哎哎,你别急啊……小五如今好端端的在青丘,你不必急着寻她。”
墨渊这才顿住动作,伸手掐了掐隐隐作痛的额头,凝视着折颜沉声道:“我在昆吾镜中仿佛看到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我带出来的?”
折颜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记的不错,确实是小五以元神入镜将你带出。”
墨渊一惊,修长的手指紧紧握起,捏得指尖都有些泛白。心头涌起一阵陌生的慌乱,他涩声道:“竟真的是她……可是,她为何会入镜……?”
折颜有些无奈地摊开手:“那时我和东华都进去试过了,你已经半分清明不存,并不认得我们,亦不愿离开……我想着大概小五能唤醒你,便叫她试了一试。”
他默默无言,捏紧的手指又缓缓松开,双目毫无焦点地落在身前,眼中伤痛之色满溢。
折颜一叹:“我晓得你不会愿意让她窥得你心底的秘密,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让她知道也未尝不好,左右现在你已再无隐忍的必要。你大概还不知,小五她,已经与夜华和离了。”
此话犹如平地响起惊雷,他震惊地抬头望住折颜:“和……离?!我睡着的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听完转述,墨渊呆愣在原处,半晌不得言语,心中一时甜蜜,一时酸苦。
他的小十七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干脆利落地替他报了仇,又以身代受继位大业,将爱恨情仇俱都一刀两断。
她心中到底是经受过什么样的折磨,才变得如此杀伐果决?成长始终是要以痛苦为代价的,如果可能,他宁愿她永远天真烂漫,宁愿她永远不要背负伤痛。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护住她……全都是他的错,他自私地选择了解脱,反而把她推上了荆棘丛生的成长之路……
昆吾镜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他还记得自己的幻象都是些什么,更清清楚楚地记得最后一切情境都化为虚无时,那无法自控的动情一吻。隐藏的秘密被□□裸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心中有无地自容的羞愧,却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十七她与夜华和离,莫非,就是因为知晓了他的心意?也许,他是有一线机会的……
俊逸的双目微微合拢,他哑声道:“我这便去一趟青丘。”
折颜挑了眉:“你想去见小五?那你不妨将她带回昆仑墟养伤,青丘只有一个迷谷在,我始终担心会照拂不力。”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既然她已是自由之身,自己是她的师父,大约是有权留她在昆仑墟的。他已经不想再忍耐,想要时时刻刻都将她放在眼皮下,想要时时刻刻都看到她的笑……


☆、儿女私

夜色已深,墨渊独身而至青丘。他没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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