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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就是这样的残酷,作为大端权力中心一端的穆如府都难逃白发人送黑发人,夫妻天人永隔的惨剧,大端的其他家庭更是如此。
见牧云嫣和穆如寒江夫妇都忙不过手脚来,严霜便将穆如渊抱起来哄了一会。抱着穆如渊一会后,严霜突然感觉到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第一次胎动。穆如渊在感到严霜腹部的胎动时,好像感受到了与他同样的生命的力量,停止了哭闹。
牧云凛见众人都是这么悲痛,虽然不知道一直待自己很好的大舅母去世是什么意思,也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不过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自己的这个表弟不断触摸自己母后的腹部,他有些吃味,那里可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呢,他都没有摸过这么久。可是这样的氛围之下,他又不敢同母后抱怨,只能哭得有些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从牧云凛的视角来看亲戚称呼太混乱了哈哈哈
父皇是穆如大将军的表兄弟,母后是穆如大将军的表妹,所以穆如大将军到底是他的表叔伯还是表舅,穆如大将军夫人到底是他的表婶还是表舅母
所以直接对牧云凛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方法 既然在名义上他母后是穆如家的女儿 直接叫寒山寒江舅舅得了
牧云寒大概很生气了
他闺女的各种第一次是穆如渊的都算了
为什么连第一次胎动都是穆如渊感受到的???
☆、王者
牧云寒和穆如寒山率领的牧云银甲和穆如铁骑联军势如破竹,没过多久就到了索达部的领地。
索达猛听说牧云寒已至,战战兢兢地出来迎接:“陛下,索达猛终于得见天颜了。那硕风和叶一直对我索达部威逼利诱,可索达猛心中感念陛下恩德,才支撑到现在啊!之前索达猛不是有意要向陛下隐瞒给硕风和叶测骨的事情,只是怕引火上身,请陛下责罚。”
硕风和叶已经把索达猛曾给他测骨,推测他是铁沁的事情昭告了天下,与在火山口拔出铁王剑并列,作为他是天命所归的证明之一。索达猛也不是笨的,虽然硕风和叶是瀚州人,也曾许诺攻下天启,整个人族的贸易都由索达猛掌管。可瀚州其他部或许不知道,索达猛是最清楚的,硕风和叶就是连同瀚州八部,怕也是打不过牧云寒。因此他一直拖住硕风和叶,只等着牧云寒前来救他。毕竟硕风和叶许诺的利益再大,也比不上他的一条小命。
牧云寒也不恼,对索达猛说:“那这样吧,你既感到愧疚,为免东陆粮草运输之苦,牧云银甲和穆如铁骑在瀚州所需的全部粮草均由你供应。”
索达猛只得忍着肉痛应下,谁让他一念之差,怕把麻烦惹上身,没把硕风和叶的事情告知牧云寒呢。这回丧失点粮草不算什么大事,索达部是唯一在这场叛乱中归顺牧云氏王朝的瀚州部落,当今陛下又赏罚分明,只要瀚州平定,钱粮还少得了他索达部的吗?
不出半年,牧云银甲和穆如铁骑联军就将硕风和叶的六部联军打得落花流水,最终将他们围困在了朔方原之上。可惜最后剩下的是瀚州六部的精锐部队,牧云寒和穆如寒山想要速战速决,却也是久攻不下。
一日,牧云寒接到了硕风和叶使者的带来的信笺。信上说,硕风和叶希望同牧云寒各带一百骑兵,不用秘术师,决一死战。硕风和叶将当年硕风同牧云穆如的恩怨对牧云寒和盘托出,刺激牧云寒说,若他违反约定,带上秘术师,怕是同当年的牧云穆如氏一样,都是奸邪之徒。
牧云寒心想,硕风和叶所希望的,不仅仅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决斗,而是寒彻与铁王剑,东陆与瀚州的。打赢硕风和叶,这个瀚州人心目中的铁沁,才能永远熄灭瀚州人心中的锐气。况且如能直接凭这场决斗赢了硕风和叶,那么瀚州六部联军也就溃不成军了,他就可以早日班师回朝见严霜和他的皇儿们了。
牧云寒于是同意了硕风和叶的请求,但他知道穆如寒山肯定不会同意让他去,于是将消息瞒过了穆如寒山。
其实仍在瀚州未赶赴东陆的穆如金吉知道了硕风和叶背弃约定,背叛女儿的事情。他本不打算再介入穆如铁骑的事务,但硕风和叶背信弃义,将他的女儿弃若敝履。而且万一牧云银甲和穆如铁骑攻下朔方原,金珠海作为硕风和叶的姬妾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打算进入穆如铁骑军营,利用他对瀚州地形了若指掌的优势,帮助穆如铁骑攻下朔方原,以此来换金珠海的命。
拿着穆如金吉给他的印信的小兵对穆如寒山说:“大将军,有人说自己曾经是穆如铁骑,与硕风和叶有仇,想要带着穆如铁骑捣毁硕风和叶的老巢。”
穆如寒山一惊,来人竟是穆如金吉。虽然他曾经背叛过穆如铁骑,但是将他娶过和术部的女人与硕风和叶的左帐大阏氏是和术部人的信息一对上,穆如寒山还是相信了他。毕竟当初为女人离开穆如铁骑的穆如金吉也同样有理由为了女儿回到穆如铁骑。
在天启的严霜已是几日没有睡好觉,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牧云寒率领苍狼骑那回,被硕风和叶活活冻死在朔方原之上的场景,醒来时她都是冷汗涔涔。这回收到了前方传来的陛下和穆如大将军已经行军至朔方原之上,却久攻不下的战报,严霜更是心惊。朔方原的附近不就是溟濛海吗?不行,即使墟神再怎么阻拦她,她也要用牧云银羽箭,射穿硕风和叶的心脏。
牧云寒如约来到溟濛海边,却不想硕风和叶带了数倍多于己方的兵力,并且打算用秘术师将他们困在溟濛海的冰湖之上。
牧云寒向硕风和叶喊道:“硕风和叶,你卑鄙无耻!是谁说不屑当初牧云穆如脱离硕风的手段,想要一较高下的?”
硕风和叶轻蔑地笑道:“牧云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当年你牧云穆如先祖从我硕风部夺走的,我要一一讨回来。”
牧云寒道:“你说的牧云穆如与硕风部之仇,朕不多做评价。只是你既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师,却又信奉强者为王的法则,使些卑鄙手段。硕风和叶,假如你用这些手段赢了信你品格的朕,你觉得这样的你,能够让你的部众,乃至天下人信服吗?如约前来本是朕看得起你,认同你有与朕一决高下的资格,可如今看来,你根本不配。”
牧云寒摸摸了手中的驰狼铃,事急从权,虽然他没有打算用过,但是既然硕风和叶不仁,就别怪他不义。况且他还记得出征之时,严霜一直在对他说,不要顾及什么仁义道德,她只要他活着回来。就在他召唤驰狼之后,一支牧云银羽箭突然射中了硕风和叶。
硕风和叶带来的秘术师和骑兵看见硕风和叶中箭,都奔向了这个他们心中的铁沁王,忘了自己手中的这个铁沁王之前下达的命令。
被射中的硕风和叶不敢置信道:“严霜她居然为了你,用牧云银羽箭射我?”
牧云寒有些听不懂硕风和叶的话,但是还是说道:“严霜是朕的发妻,朕的皇后,她为朕拿银羽箭射你有什么问题吗?”
硕风和叶听罢心下一沉,看着远处瀚州大营燃起来的烽火和将要到达的驰狼,他也知道大势不好了,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穆如寒山在那边攻下了朔方原,这边牧云寒同驰狼部族打败了硕风和叶率领的骑兵,两人会合后,却发现硕风和叶好似已经中了什么□□,快要毒发身亡。
被绑起来的速沁紫炎看见硕风和叶这样,仰天长笑道:“硕风和叶!你也有今天!我,速沁紫炎,今天终于为阿爸阿妈,为我速沁族人,报了这灭族之仇!我的速沁部人,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硕风和叶挣扎着说:“紫炎,我让你做右帐大阏氏,许诺你的孩子会是铁沁的继任者,你怎么还是忘不了灭族之仇呢?”
速沁紫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你对牧云严霜是一生最爱,对金珠海是感动之爱,对我是欣赏之爱,谁知道你接下来会爱上谁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你所爱改变我和我孩子的地位?硕风和叶,我从未爱过你,你没有想到吧,你为什么这些年一个孩子都没有?因为你弄来给金珠海的那颗药,我其实化在了你的奶茶里。硕风和叶,我真是看不起你,若是你打败了牧云寒,你就会死在我的□□之下,整个六部联军都会听从我的号令!到时候你和牧云寒都死了,还不知道瀚州战局会鹿死谁手!可是硕风和叶,你还是输给了牧云寒!”
硕风和叶想起为了牧云寒拿银羽箭射中他的严霜,为了灭族之仇拿□□企图毒死他的速沁紫炎,她们果真是相似啊。而爱他的金珠海,因为他的背叛,成为了他的精锐部队覆灭的诱因。而自己后宫中的各部女子,哪个又是因为真正爱他而来的呢。似乎真真正正喜爱自己的女人,愿意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只有当初那个自己看不上的赫兰铁朵了。
见硕风和叶快要不行了,穆如寒山拿了一颗救命的药丸喂给硕风和叶,见牧云寒不解地看着他,穆如寒山解释说:“我要在寒川的墓前杀了硕风和叶,以硕风和叶的血祭奠他。
☆、三生
严霜因惧怕牧云寒战死溟濛海,拿出了她久未用过的牧云银羽箭,不射出这支箭,她实在难以心安。幸好当年在赫兰部时见过硕风和叶,可是只要她稍微一想,那玛瑙手镯就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法将它取下,只得忍着疼痛,拼尽全力,想要射出这一支箭。
严霜拉弓的力量本来好像被阻碍着,可随着床榻边的牧云珠突然碎成了粉末,那一支银羽箭终于往西北的方向走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姑娘从牧云珠中出现在严霜眼前,她似乎平素是个淡然的人,但在这一刻,终于摆脱了牧云珠禁锢的她,眸子里透着欢喜:“多谢这位姑娘助我逃离控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严霜知道这大概是盼兮了:“你去海上找一个叫牧云笙的人,帮我保护他好不好?”笙儿那一行人,本该会秘术的不会,本会秘术的也应该不会了,没有盼兮,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虽然姬昀璁是她的妹妹,可是牧云笙喜欢谁还是让他自己来定夺吧。
盼兮离开后,侍官忽然来报:“皇后娘娘,皇极经天派的星轨恢复了!”
严霜在拾起牧云珠碎片时,慢慢回想今日发生之事。自回到这世界以来,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此刻的清明。原来因为荒神和墟神此消彼长的争斗,她同牧云寒竟是有了三世的缘分。
第一世的时候,她降生于戍守北陆的靖王牧云诚家中。看着父王因对皇兄牧云勤愈渐失道的担忧而生的鬓角白发,和他因护卫瀚州抵御蛮族的夙愿而生的满颊皱纹,她不甘心只做一个在瀚北荒原上随风沙起舞的少女。她从不把自己当作女子看待,只希望和兄弟一样,为父王已经不再如年轻时壮实的肩膀,分担一点半星的重量。父王对她的武艺大为赞赏,认为她实在是自己儿女间武艺最出色的一个,与旁人介绍时都调笑说,这是要继承他守卫瀚北之责的掌上明珠。
严霜十五岁那年,牧云寒被牧云勤派来同靖王一同戍守北陆。靖王听说皇兄的长皇子自幼酷爱兵法,便提出同牧云寒切磋切磋,看看在天启闭门造车的牧云寒能够当他几分。没想到,区区一试,便让他叹惋。难怪皇兄牧云勤在书信上说,有牧云寒此子是牧云皇族的骄傲。就是他儿女中最为出色的严霜,也不能同牧云寒比肩啊。之后靖王对儿女们表现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意,每每批评儿女学艺不精或是偷懒耍滑时,总会拿牧云寒做比较。他们在北陆数载,又有些许实战经验,可武艺居然比不上在天启安享富贵的牧云寒。
严霜被父王这样一说,委实有些难过。她不甘心就凭父王这句话,就承认自己不是牧云寒的对手。
一日入夜,靖王睡下之时,严霜偷偷潜入牧云寒所居的庭院中:“寒殿下,严霜请求能够同你比试一番。”
牧云寒看了看她,知道这是靖王一直挂在嘴边最为骄傲的掌珠。一个女子能够无惧瀚北的风沙,无惧武学的艰深,胜过其他的兄弟,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既是如此,若是出言让她,反而还是对她的轻视之举。于是牧云寒向严霜颔首表示接受,并做出备战的姿势。
严霜见他此举,不免对他生出些好感来。每回同兄弟以外的人比试,对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便让你几招。”她才不需要他们相让呢!每每五招就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了。牧云寒能够承认并尊重她的实力,着实是男子当中难能可贵的。尽管不愿承认,牧云寒的确是她心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么强大的对手都能对她平等相待。想到这里,她不免觉得心中流过涓涓暖流。
剑起剑落间,不到三招,严霜就被牧云寒剑指咽喉。
严霜见牧云寒武艺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不由震惊:“严霜输得心服口服,恳请寒殿下教导严霜。”
自那以后,严霜便天天跟随在牧云寒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