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屏τ肽峡菔兰胰叩牟┺母用土摇D猎坪财S谟Ω叮看位赜苁羌怼6猩嗽谏碛趾姆丫窳Φ难纤咳沼衷缭缢拢饺司故羌溉彰挥信雒妗
“靖公主,孤松拓求见。”门外守营帐的士兵通传道。
“让他进来。”差点忘了孤松拓竟是这么早就追随牧云严霜到了牧云银甲的军营。趁这时候孤松拓还和孤松直都还在天启,严霜心想自己必须要劝服孤松拓对孤松直施加一些影响了。
“臣参见靖公主。臣之前代替靖公主每日督促牧云银甲的训练,想来探望靖公主时,靖公主也已睡下,因此一直拖到今日,靖公主莫怪。”孤松拓跪地,满脸的诚恳。希望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能够得到牧云严霜的夸奖。
“此事我为何要怪你?还得多谢你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代替我的职责。可是,孤松拓,另有一事,我必须要责怪你了。”牧云严霜说道。
孤松拓手心微汗,靖公主一向娇纵却不失分寸,可是一反对他一直以来的无视,今日的指责实在让他有些微惧。他倒不怕靖公主的责罚,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如果缩头躲避,岂不是让她更讨厌,倒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她:“臣敢问公主何事?”
“孤松拓,我承认我对你不好。可寒哥哥对你难道不好吗?你初来乍到的时候什么武器兵法也不会,寒哥哥都是手把手地教会你。你因母亲丁忧之时,虽然依寒哥哥制定的牧云银甲军法,你没有满役期,寒哥哥怜你母亲仅你一个儿子,也是二话不说准了你回去。可是如今朝堂之上,为何你父亲日日对寒哥哥出言紧逼,指他满心杀戮,无成为仁君的心性。可你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才是有可能成为仁君的人。”牧云严霜有些不解,为何孤松拓追随牧云寒和牧云严霜这么久,孤松直却迟迟不改变对牧云寒的看法。纵使孤松拓希望扶持重视文臣的牧云陆,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在政治对手的掌心难道不会夜不能寐吗?
“此事是臣的错,靖公主莫怪。明日休沐回家臣自当向父亲说明。这是微臣带来给公主的养身酒,公主喝后,背上的伤应该会好些。臣不扰公主了,告辞。”孤松拓害怕自己嘴笨继续惹恼公主,于是打算先行离去,顺便想想回去该如何向父亲说明。自从因为要从军惹父亲不快后,父亲便很少向他提及朝堂之事。可能本就不喜寒殿下的父亲因为唯一的儿子叛逆,更是把这件事算到了寒殿下头上。
牧云严霜示意同意。孤松拓果然与她想的一样,虽然忠诚,但是谋略和能力不足。不过也是堪用之人。孤松拓要是同他父亲一般“足智多谋”,她和牧云寒才真是要害怕。
想着明日休沐,牧云寒今日应当会早些回来,严霜特地没有修习秘术,只静静地在牧云寒的帐里等他。
牧云寒归来之时,仍是一贯的优雅做派,可略微快速的步伐透露出了他的急切与欣喜:“霜儿竟是来了,这几日本想来见你,可琐事缠身,又屡屡有文官同我递拜帖,待我料理完后,你又已经睡下了。没想到今日还是你先来了。”
“那些文官不是避寒哥哥都来不及吗,怎么这会儿来递拜帖了?”严霜有些惊讶,虽然前几日给牧云寒下了一剂猛药,但是药效如此之快也非常超出她的意料。
看出严霜眼里透出的不解,不满严霜对自己既有的印象,牧云寒解释道,“你那天同我说过以后,这次朝堂上议论赋税征收之事,我头一个上书父皇,请求他削减赋税。今年东陆丰收,但这几年的冬日提前,百姓手里也没有什么余粮了,若能在此时削减赋税,才能彰显我大端皇帝的恩德。结果这回下朝,立马就有人同我递拜帖了。”
果然,生在帝王之家,纵使不是政治天才,耳濡目染之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牧云寒虽然重视武将,但是文官集团亦不会铁板一块。只是牧云寒虽则对身边的人无微不至,在旁人看起来却不如温文尔雅的牧云陆来得易于亲近。看来以前朝堂上只有武官站队牧云寒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只要做出稍稍改变,对于一个兵权在握的皇子来说,又怎么会愁无人做那毛遂呢?
“对于这些来递拜帖的文臣,我做了一些筛选,但是还是希望我的小诸葛严霜能够帮我看看。”正说着,牧云寒拿出三张拜帖,一张来自薛彧的庶弟薛岳,一张来自宇文慎谨,还有一张竟是来自南枯祺。
“寒哥哥,严霜以为,薛岳可用。曾听闻薛彧同他母亲苛刻,分家之时竟也只给他的庶弟分了一处院子,而现在薛岳的官职,还是薛岳父亲在世时为他请封的。每回有人提及薛岳的晋升之事,薛彧每回假意称赞弟弟,实则最后都令晋升不了了之。薛岳的心里怎么会好受呢?同是父亲的儿子,哥哥却一直在文臣之首,而自己又何尝不期望有个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薛彧支持陆殿下,同时又和南枯祺不清不楚,为了寻找机会,薛岳能够投靠的只有寒哥哥。宇文慎谨此人亦可用,他出身寒微,资历尚浅,却不随文官集团的大流疏远寒哥哥,算是一个有政治眼光的人,他的事迹严霜也曾有所耳闻,是一个屡屡能够献出奇策的人。而南枯祺此举似乎只是想探探寒哥哥的口风?”
“霜儿所言极是。我本不愿同文官集团有过多的牵扯。像老师、寒山大哥与寒川大哥,皆是直来直去,同他们来往,我无需费太多心思揣度他们言语间的意思,于这凶险诡谲的皇室之中,也能觅得一丝寻常人家的手足温暖。同文官说话,却往往提前要打腹稿,他们言语中的意思也是九曲回肠。以前我常想,与其纠缠于这些没有结果的你来我往,倒还不如看看兵书。可是那日你的话让我明白,为了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大概无法避免了。”
其实对于牧云寒来说,与其姓牧云倒不如姓穆如的好。姓穆如只需担心行军练兵之事,而牧云的姓氏却代表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但是时至今日,牧云寒亦明白,表面的分庭抗礼随时有可能被打破,看似的僵局只要一对他不利,结果就会凶险万分。再不喜欢文臣的做派,亲近的姿态却不能少。
“寒哥哥不必担忧,严霜希望能为寒哥哥分担一二。往后寒哥哥只需将自己的意思告知严霜,这些在书信中虚与委蛇之事,都由严霜来做。不过不知寒哥哥在做这些事之时有没有同穆如大将军交代?严霜不怕穆如大将军会与寒哥哥有隙,只是寒山大哥不喜文臣,恐不解寒哥哥所为。”
“霜儿不必担忧,我已同老师分析过其中的利害关系。寒山那日下朝后便来问我,我也全盘拖出。在这世上,除了霜儿之外,有如此信任我的人,是我之幸。况且我母后是老师的堂姐,穆如家那边,无需多虑。”
严霜点点头表示知晓,便开始以牧云寒的口吻给递拜帖的三人回信。
牧云寒看着烛光下的严霜,神色动容。他想问,严霜可愿意做我的皇后。但是事态还未明朗,朝堂之上三股势力你追我赶难舍难分的情况之下,万一自己事败,靖公主的身份比寒殿下的皇妃的身份更容易保全严霜。
趁看守他的士兵熟睡,硕风和叶用掉落的矛尖划开了绳索。自牧云严霜堕马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只听经过的士兵说她已经大好了。他实在想她的紧,但是事不宜迟,不放弃这一刻的思念,他又如何以后娶她做他的大阏氏呢?
☆、兄弟
牧云严霜不是没有想过要偷偷杀掉硕风和叶,可一旦她在心里产生了这个念头,墟神给她的玛瑙手镯便会越来越紧,疼得她无法呼吸。她知道墟神这是在阻止她,不许她对硕风和叶做出任何动作。她不知道荒神破坏的秩序的后续,只知道在原秩序里,牧云寒被硕风和叶用计冻死在瀚北,这件事情每每想起,都让她觉得后怕。虽然墟神选中了她,但是在荒神秩序里的丹尧部与驰狼同是墟神的手下。在这中州和瀚州之间,墟神的抉择到底如何?她不能只满足于墟神交待的任务,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存活于这九州。
一年一度考校众成年皇子的功课的时候到了。在前一日,牧云严霜就与牧云寒细细商讨了明日的应对之策,临行前,严霜再三叮嘱牧云寒,一定注意牧云合戈。在荒神破坏的秩序里,牧云合戈就是在这时使计,让牧云笙去见他的母亲银容的,而这一个动作引发了一系列的后果。这回穆如寒江已经回到了穆如家,正式成为了穆如三殿下,如果南枯家又要故技重施,不知道谁将成为下一个替罪之人。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经就位,看着自己几个出色的儿子,牧云勤不尤欣慰起来。当年还在襁褓中牙牙学语的婴孩们,如今都能够独守一方了,这样才是他牧云家的好儿郎。
“皇儿们认为,何以安天下?”
牧云寒、牧云陆互相交换了眼神,两人虽然分别被武官和文官拥戴,却从未有敌对之心。牧云陆敬重大哥,虽将其视为帝王之路上强劲的对手,但是他亦明白,若父皇牧云勤属意皇兄,自己会觉得输得心服口服。但是若父皇要将帝位传于三弟,他会第一个反对。大哥虽则重武,却不残暴嗜血,辅以文臣劝谏,会成为一代明君。但三弟才德不如自己和大哥,又心胸狭隘,不具备成为帝王的品格。自己虽然也不喜欢穆如世家,但是穆如的确是皇帝最好的帮手。南枯家近来势头正劲,却党同伐异,而支持自己的薛彧也因南枯祺的原因对自己若即若离。
牧云寒、牧云陆两人保持着十足的默契,互不抢风头,兄友弟恭,于是这个问题第一个回答的自然落在了嫡长子牧云寒头上。
“儿臣认为,武安天下。我牧云氏一族自马背夺天下,武不可忘。非武力不可震慑瀚州与九州其他五族。可儿臣近来亦有所感,古语有云,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对待敌人,需要武力,但是对待天下苍生,需要仁爱和包容。”
牧云勤欣慰地点点头,牧云寒的母后不是自己最爱,但是谁又能不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施加特别的关注呢?这一阵子牧云寒与文臣的动作他亦看在眼里,却未多加禁止。说到才能,自己的三个成年的儿子均过得去,可是到心性方面,自己只信任寒儿和陆儿。寒儿背后的穆如槊又是自己挚友,陆儿背后的薛彧、孤松直却是他一直记恨的诅咒银容之人。陆儿或许在这时能够获得文臣的拥戴,可是能够制服文臣的,唯有寒儿。虽是帝王,他亦存有私心,希望自己百年之后,银容和笙儿还能够好好地活在这深宫之中。只可惜之前自己为了保护笙儿,故意将众皇儿与笙儿隔开,实在难以知晓众皇儿对半人半魅的笙儿的态度。
“寒儿最近有所长进,朕甚为欢喜,陆儿认为呢?”
“陆儿认为大哥所言极是。君王不仁,不足服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我牧云皇族与穆如世家入天启之时,就是与百姓约法三章,废除晟朝末年苛政,使王朝绵延数百年,足见仁爱与包容之力。”牧云陆也知晓近来牧云寒的动作,但是大哥前后变化之大,也令他甚为诧异。
牧云寒和牧云陆回答之后,下一个便是牧云合戈,只是不曾想,牧云合戈的兴国之策又是剑指他父皇,提出要灭尽魅族。牧云寒、牧云陆面上不显,心底却在诅骂牧云合戈是一个目光短浅之徒,帝王之策,应当晓谕四方,威震内外,牧云合戈却因一己之私,只关注与他母亲有仇的魅族,实在不堪大任。牧云勤听罢大怒,决定将牧云合戈贬往澜州。
牧云寒一直惦记着严霜和他提起的有关牧云合戈的事,弗一下朝,就让自己的步辇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跟着。只见牧云合戈用自己的步辇拦住了牧云笙,就在牧云合戈羞辱牧云笙,将永银宫的那枝花给他时,牧云寒拦住了他:“三弟为何在此为难六弟?”
见是大哥牧云寒到来,牧云合戈攥紧了手里的花,生怕自己的谋划暴露。而牧云笙则恭敬地对长兄行了大礼。牧云合戈见牧云笙的礼数,又是怒极:“大皇兄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要袒护一个半人半魅的怪物?”
牧云笙被自己的三哥这样无缘由地怒骂,自是十分难过,牧云寒于心不忍,训斥牧云合戈道:“笙儿是你的皇弟!身上也同我们一样,流着牧云皇族,流着父亲的血,这不会因为他母亲是谁,他在宫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而改变。只要他是你的皇弟,你就必须要有兄长的样子。”
牧云合戈想要回嘴,却又发现自己并不是占理之人,只得回道:“皇弟一向认为,大皇兄是英武之人,哪想大皇兄居然因一个会祸害人间的魅灵之子而优柔寡断。三弟无话可说,告辞了。”
牧云寒亦是气极,纵使他也对半人半魅的牧云笙持有保留态度,但也毕竟是自己的弟弟,父皇待他甚为疏远,宫中之人又捧高踩低,他有时亦心疼这个弟弟。牧云笙看了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