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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天生反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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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而隐忍。
萧琮邑没打算向他解释什么,有点撕心推他走:“滚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李孤温柔如常:“你怎么了?”
萧琮邑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不足一天变成这样李孤想不通琢磨不透,他出生到十二岁只接触几个人,母亲,叔父及叔公,后来都死后便一直独身一人,很少去考虑别人想法段意。
李孤垂睫不言,他还在说:“你快滚,别回来了!”
李孤抬起头看他怒不可遏的脸,并非从前口是心非,是真生气真厌恶,顿时觉得好没意思。
转身,走了。
萧琮邑一脚踢翻寝宫与外部遮挡的屏风,轰然倒塌,脚与木碰撞,口中浅浅发出一声□□声。
李孤停下脚步,忽然又回过头走到他身边。
萧琮邑收回吃痛的表情:“你不是走吗?回来做什么?”
李孤想了想,告诉他:“我…我打伤了谢忌,并未杀掉,我知道你不想杀他。”
萧琮邑一时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孤:“……没没…什么。”
谢忌就是谢郡侯,前些日柔仪公主替皇帝背锅惩罚他的大公子,今日被李孤撞见敢对萧琮邑大声疾呼,不可思议!就因为见到萧琮邑被吼被欺负,今天两个人亲密时候脑子还在想上午放肆情景。
而且萧琮邑太过……放荡热情,克制又愤怒,交织在一起情感很不好受。
所以当即出宫办了这件事。
显然萧琮邑并不清楚,在气头上也不想他话中意思,在他眼里,李孤就是一个把自由潇洒看的比自己更重的人。
李孤沉默着说完话又不肯走。萧琮邑又不想他真走,所以索性赌气不去理会,加之此刻脚生疼踮着脚走到床边,脱掉长靴,掀开衣袜,果真流了血。
李孤放下剑走过去看伤势,强行紧紧锢住他的腿,手指触摸脚面,像一股电流惹得萧琮邑全身一颤。
大拇脚趾头指甲连着肉直接裂开,血流的不少。
李孤用手指轻轻摸了又摸,想擦拭干净,可还是不停浸出来。
一时找不到布巾,自己衣服有些粗糙怕他会疼,直接顺手撕掉萧琮邑衣摆,一点点沾去。
萧琮邑脚就这么放在他膝盖上,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其实哪有那么矫情,一点血算什么,刚才疼,现在好了许多。
人在极为热烈氛围中,总会为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无限放大,感动其中。
萧琮邑知道李孤听见自己对林姜说的话,与其他憋在心里自我消化,不如直接说了:“我刚才说喜欢你是假的,你听到没有?”
李孤低头轻轻擦拭伤口“嗯”了一声,像没事人一样。
萧琮邑加重口气道:“我说的是真的。”
李孤手停滞一下恢复正常:“我知道。”
萧琮邑忍不住伸脚踢他,没抬起来撞上李孤膝盖,血又流出来。
萧琮邑没好气的说:“我自己来。”
李孤松开手给他擦拭的布巾。
萧琮邑直接扔了不管伤如何退回床上,躺下准备脱衣休息。
李孤皱眉:“伤口……”
萧琮邑:“没事,这点小伤肯定死不了。”
他这么一任性,上床上血沾染到处都是。
李孤还要撕萧琮邑衣服被直接躲开,“你行了啊,有完没完。”
不知人是不是真的会有你不让我做,我偏偏上瘾的反叛情绪,李孤一把抓住他的腿拉回来。
然后……然后……唇下去,毫不在乎去吸吮脚上的血。
皇帝每次沐浴更衣,会有香料皂草味道,肯定没有异味,可即便如此,还是有点说不出感觉。
和刚才林姜疯子一样乱啃不一样,他只对血口不做其他。
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非要学着这样做。
萧琮邑被搞得胸口起伏,脸红心跳,他在渴望发生什么,可眼前这个人的动作眼神脸上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他丝毫没有一点欲望。
吸好,这次撕了一条自己里层比较柔软衣服布条,包好。轻轻把腿送回床上,终于说了话题:“你说喜欢我到今天还不足四十天。”
萧琮邑呵了一声道:“我昨天喜欢吃鱼今天看了就讨厌,能有什么办法。”
李孤抬头看了他一眼,默念:“讨厌?”
萧琮邑更见不得他落寞孤寂表情,心烦意乱:“反正不是特别喜欢就对了。”
李孤微微一笑,这笑容大约是自嘲:“我明白。”
这世上谁又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只会两种,一个要取他性命。一个要利用他取别人性命。
萧琮邑以为他要走,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孤卿,朕有一事相交。”
李孤收好剑,眼睛锐利如初,并未答话。取出身上国库金钥,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我从未有过君臣关系,到此为此。”
萧琮邑知道自己玩砸了,有点激动说:“我死了你也不管对不对?”
”你有兵符护卫,轮不到我来管。”
萧琮邑还是败下阵来,一败涂地,:“你再帮我一次再走好不好?”
声音腻的像糖块,对于李孤这种人情世故不懂的人来说十分不解。
一个大男人,前一秒这种语气下一秒马上变了,到底怎么想的?
然而还是走了过去。
两人正对着咫尺之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主动开口说话。
烛光摇曳,光线飘忽,气氛有点说不出来怪怪的。


第34章 喜欢
萧琮邑叫他回来,可是过来之后又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之间其实有点羡慕皇叔还有父皇,父皇可以强制留一个人在身边直到他死去,皇叔还可以自由与那人整日吟诗作对,互通情书。
越想越觉得伤心,最后不自觉垂目低头。
萧琮邑道:“你要怎么样?”
李孤:“。。。。。。不是你。。。。。。”
不是你要找我吗办事?
萧琮邑随口说一句:“我不舒服,你帮我去后山采些药。”
李孤皱眉:“你怎么了?”
萧琮邑:“气火攻心,要死了。”
李孤连忙摸下他的头,被一把打走,随后强制拉住他的手号了一下脉,有点起伏并无大碍。看他那张脸就知道故意如此。
李孤松开他叹了一口气:“我知你心里如何想的。”
萧琮邑反问他:“那我怎么想的?”
他默默的说:“你一时冲动。”
李孤明显感觉出来在宫外和宫里两个人,在宫外只有他一个人在身边,会感动会情绪波动,朝夕相处会有情感,这是人之常情。在宫里他是皇帝,权力第一各种倾轧,所以会烦躁厌倦。
萧琮邑听后仰头笑起来,笑的过头眼角都泛了点泪水:“大概真的是冲动。”
李孤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拿出随身的酒饮了一口,像是解忧。
萧琮邑在他背后问一句:“你方才说对谢郡侯怎么了?”
“你放心,他活的好好的。”李孤又道:“你这个皇帝做的真窝囊。”
萧琮邑听后针扎一样难过:“对啊,一直都是如此,否则不会逃命不会受制于人更不会处处被人算计。”
李孤笑一声说道:“你是成人,读书比常人多礼节更是繁多,要做什么怎么做自己结果是什么最清楚,落到什么田地都要承受。”
萧琮邑从床上起身,手抚理着头发放空一般说:“我命归如此,无从改变,坐到这个位置,是可以任意杀人,可我不能。”
李孤转过头看他:“我知,我知。”
谁人不知道皇帝的难处,何况他当真是个非常善良而且很会容忍的人。
萧琮邑忍不住说:“你知,你知我在这皇宫中困着,无依无靠,我”
他不是要卖惨的人,及时停了口没有说下去,眼神黯淡。
李孤说:“我知道你想我留下来,留在皇宫中,对不对?”
他始终没有开口说出这句话,想装作没听见不知道,事到如今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萧琮邑眼睛放光,盯着他不说话。
李孤又说:“你对我如何?”
“喜欢。”萧琮邑又问他:“你对我如何?”
“相同。”
“相同是什么意思?”
李孤:“喜爱。”
萧琮邑喉结滚动,强忍说:“你说要护着我现在还算不算?”
李孤点头。
萧琮邑直接拽着他滚到床上,压住双腿伸手要撤掉他的衣衫。手指敷在胸膛揉来揉去,接着亲来亲去,又用舌尖每处都舔一边。
李孤压着气忍受不了,嵌住他的胳膊提上来,低声说一句:“别。。。别动了。”
萧琮邑把头发捋在后面,脸颊微红还笑着说:“孤卿,我想亲你那个地方。”
李孤直接坐起来抱他到怀里,仰着头同他吻一会儿久久不肯回答。
萧琮邑:“行不行?好不好?”
李孤搂住他的腰说了一句:“祸国殃民。”
萧琮邑低着头看他格格笑起来,搂着他的头让埋在自己颈窝里,嘴唇拂过全身都是颤抖,有气无力的说:“你真如此想,我明日便封你为后,到时候咱们夫夫联手,谁敢异议就杀谁。”
李孤知道他定然是不敢的,再不屑于世,可终究受尽传统教育,走到这一步已然最大程度。
李孤翻过身压住他,伸手拉了下被子,“时候不早了,先睡觉。”
萧琮邑歪着头看他一眼,突然问道:“卿是不是吃醋了?”
李孤:“没有。”
“怎会没有?你在外面看了那么久,我说的气话是不是也信了?”
李孤道:“我知道你迫不得已。”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萧琮邑身子歪着蹭了蹭他的肩膀,安静的气息,彼此呼吸,越是如此不知怎么,心跳更快。
喜爱的越深,越无法自拔,又难以形容的恐惧感,似乎一刻一秒都不愿离开;脑子想着拉出他的手十指紧扣,亲了一下手背。
这个人但凡能有一点爱好和渴望的东西他就有法子留住,人都是有软肋的,他什么就没有。
他不缺金钱,不缺安全感,甚至对自己都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走开。
完全没能力留住他,哄他。
萧琮邑闭着眼睛挣开,起身把那把国库金钥拿出来放在他手心:“我只信你。”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都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并无用处,只为了当初见面时候承诺。
就是这样掏心掏肺方能安定下来几日,除了早上早朝,其他时间都在一起。
难免会有一点议论,可转过头想想,当年先皇对林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差点封宰相。而且即便纷纷议论也没证据,根本没几个人见过这个人。
李孤每日除了思虑,其他时间要么在喝酒,要么出宫很快回来。
稍微晚一点萧琮邑就忧心忡忡。
大约情感极为热烈中的人都是如此,恨不得把对方吞了。
这日他回来正早,因为外面下了细雪。
御花园开了几枚梅花,萧琮邑应着雪走过来:“你是宁愿在这冻着也不同我回殿?”
李孤道:“我想看是否还有人欺压你头上。”
萧琮邑走近一步说:“除了你。”
他们低头说话,林姜冒雪过来,用他的眼睛看过来,皑皑白雪地面上,站着身材修长的两个人,一身金黄色外衣,裙摆被吹来的一点北风,腰间系的冠带飘起来,与对面的人深蓝色衣服交织在一起,衬着飘来的雪花难得一见的景致。
寒风吹来,雪打在脸上,李孤伸手挡住他的侧脸好不让风雪吹来。
林姜每次过来都要行大礼,礼节之繁缛正经,估计整个朝堂找不到一个能比他来,跪完起身不言语。
萧琮邑道:“你说吧,无事。”
林姜道:“国事,还请皇上。。。。。。让其避嫌。”
萧琮邑不耐烦的说:“爱说不说。”
“皇上。。。。。。”声音几近哀求。
李孤抬步要走,萧琮邑更愤怒:“他又不是什么重臣,无需卿走。”
李孤摇头,“我先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萧琮邑执起李孤的手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柔声说:“你不必。”
他患得患失,李孤却不是矫情的人,点头眼神交汇一下便走开。
萧琮邑回头看林姜一眼,自己情人怎么看都好看,虽然的确是好看的不行,看别人一脸不顺眼。
而且无非又是那件事,这么几个月,丝毫没什么意义。
萧琮邑走到御花园亭内,四周有帘生了炭火,暖和许多。
林姜迫不及待的说道:“当初七王爷同齐将军允诺陈焕做宰相,前提是伺机杀了皇上夺得皇位,陈氏全力支持。”
萧琮邑道:“可有证据?”
林姜掏出书信,双手奉上。
萧琮邑接过,书信字迹很清楚,自然是陈宰相的,大意的确是,时局混乱,勿要让他人有可趁之机,三皇子生死无需关心。
的确清清楚楚,任谁都无从抵赖。
林姜看他的表情,眉尖抽了下并无想象中愤怒。
“皇上疑虑臣如何得到,臣深入其中方才拿出。”
萧琮邑:“怎么个深入法?”
林姜顿着不说话,他柔弱而清秀,眼神坚定而倔强,这几个月够至始至终,换作萧琮邑估计早就疯了。
他终于还是说出口,声音极小,小到萧琮邑头侧过去:“你说什么?”
“我与他上床了。”
“……”萧琮邑有点尴尬:“你————”
林姜知道此做几乎断了两个人的可能性,可自那次失态亲吻萧琮邑脚被厌弃,又看到他对另外男人容光焕发模样,原来这个人并非一直铁青脸,不冷不热,霁月清风,会愤怒还会笑得像个阳光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就写不了多复杂人物,一条线走到头。受真的特别想做攻,攻好像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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