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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to笑着揉了揉耳朵:“好痒。”
话是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听话地立正站好了。
这裤子是修身的,就算他老老实实站着,别人帮忙提也远不如自己顺手。
暖暖给他提到一半,裤子又不可避免地卡在了某个尴尬的部位。
Singto看着暖暖瞬间有些发红的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抬起头,一脸恼怒。
Singto这下终于老实了,自己伸手把裤子提好,还不忘在最后软绵绵地加了一句:“好累。”
暖暖都不知道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他却能看出来,Singto是真的很不舒服,一张脸烧得红通通的,眼里也没什么精神,刚刚穿好裤子,就又懒懒地倚在了床头上。
暖暖赶忙取了白天买的那件羽绒服想要给他穿上,可是一直配合无比的Singto这次却发了难:“不要穿这件。”
“为什么?”
Singto嗫嚅了好一阵,才满脸委屈地对着他道:“丑。”
暖暖:“……你不是还要当全村第一帅吗?”
Singto摇摇头:“不是,我要……”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接着回答:“要当你眼里第一帅。”
暖暖心里一荡,再一次明白自己是又被他这天然撩的技能给晃了一下。
可是面对这个智商已经跟小孩子基本持平的病人,他也气不起来。
Singto平时毕竟是生活在热带国家,来中国也就只准备了掉在水里的那一件厚外套,如果不穿这件,那就只剩下些薄的了。
他一个发着高烧的人,当然不能再冻着。
暖暖叹了口气,干脆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罩在他身上。
Singto这回终于安分地跟着他的动作把胳膊套进了袖子里,等穿好,他还傻兮兮地笑了笑:“有暖暖的味道。”
暖暖面无表情地套上他那件“乡村帅”,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刚刚收拾好东西,服务员小姐就已经在门外催促,救护车到了。
Singto大概也明白自己只是发个烧就折腾来了救护车有点丢脸,出门的时候一直装成一副病入膏肓的凄惨模样,殃殃怏怏地趴在暖暖的肩头,连头都不抬。
不过这种假象却在进入医院后,迅速地被当诊的医生给拆穿了:“发个烧而已,还搞得这么娇贵?”
Singto暗戳戳地对着暖暖问:“他说什么?”
暖暖清了清嗓子,给他留了几分面子:“他说让你输液。”
果然,简单的看诊之后,两个人就被发配到了输液室。
很快,护士小姐就兑好药跟了过来,Singto一看见她出现,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缩在暖暖身边可怜兮兮地问:“不能只吃药吗?”
这么大号个人,怕起针来几乎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护士小姐忍俊不禁地道:“别害怕,我会很小心的,保证不疼。”
Singto扭头问:“她说什么?”
暖暖:“说你再不听话她就把针头扭在里头。”
Singto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她笑得这么温柔。”
“在中国有个成语叫笑里藏刀。”暖暖继续胡诌。
Singto也许是真的烧糊涂了,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他,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把胳膊伸了出去,皱成一团的脸整个都埋在了暖暖肩头。
“放松一点,绷得太紧了。”护士小姐拍了拍他的手背。
Singto浑身哆嗦了下。
护士小姐忍不住打趣:“看来各国人民怕起针来都是一个样儿。”
暖暖:“……”
他觉得各国人民中怕针怕成这样的,在成年男性当中所占的比重应该不算太高。
跟受刑一样打上吊针,Singto终于安分了下来,但还是不肯在从暖暖身上起来。
大半夜的,输液室里除了他们就只有一对情侣,生病的是妹子,正乖巧地趴在男朋友怀里睡觉。
Singto看见他们,更加理直气壮:“你看别人也是这样输液的。”
暖暖:“……”
别人还是女孩子呢。
输液室里暖气十足,一暖和起来,人就容易犯困。
折腾了这么久,暖暖也已经十分疲惫,没过多久,就和Singto相互依偎着迷糊了过去。
只不过他一直都惦记着Singto的吊瓶,时不时地都要睁开眼看看,睡得也不怎么安稳。
等打完吊瓶回到酒店,天已经大亮。
护士小姐还特意叮嘱:“下午还得继续,记得按时过来。”
两瓶液体下去,Singto的精神显得好了许多。
他捂着还贴着胶带和棉球的手,扭头看向暖暖:“她在说什么?”
暖暖用力转了转僵硬的脖子,随口回答:“让你下午再来。”
Singto顿时被吓精神了:“扎一次还不够啊?”
暖暖沉默了下,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下午不用来了。”
Singto有些愣怔。
“再有四个小时,你就要飞泰国了。”暖暖不着痕迹地把头扭到一旁,看上去像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个话题,“你可以先回国再说。”
Singto眨了眨眼,瞳孔却不由得越来越亮:“对啊!我生病了!”
暖暖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
“生病怎么能一个人长途跋涉呢,体温才刚刚退下去一点,得好好休息才行。”Singto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一直没说话,暖暖甚至要以为,是他不小心把心声给说了出来。
于是,当Singto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
“暖暖,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Singto搂着他的肩膀,认真地寻找认同。
暖暖重新移开视线,含混地回答:“随你。”
其实最开始他也想过这样劝Singto留下,却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Singto是个成年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又哪里需要他这个外人来置喙呢?
而他也没想到Singto竟然会主动留下来。
Singto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可在暖暖的感觉里,他却应该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
只要认准了,就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如此笃定。
可感觉这种小事,不管对错,似乎也都不值一提。
带着Singto回到酒店,之前当班的服务员小姐似乎已经下班了,一个陌生面孔很快端着托盘敲开了门:“我同事说这位先生病得很重,先吃点粥吧。”
托盘上放着两份粥,鸡蛋分了两种,一份煎蛋,一份鸡蛋羹,另外还有几个包子。
“发着烧吃煎蛋不容易消化,我们厨房特意做了份鸡蛋羹。”可谓是用心至极。
怪不得即使在这种旅游淡季,这家酒店的客人也是熙熙攘攘。
暖暖道过谢,把早餐接过来摆在桌上,Singto看样子没什么胃口,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
那个服务员却还没有离开,一脸的欲言又止。
暖暖回头看向她:“还有事吗?”
服务员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或许现在提醒有点不太合适,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Singto先生的房间只订到今天中午12点。”
暖暖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Singto,那厮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扫地出门,依然躺得舒舒服服。
“但是他现在想要继续住。”暖暖道。
服务员小姐咽了咽口水:“可是……这个房间已经有人订了,下午客人就要入住。”
自从这个姑娘开口,暖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想了想,才妥协地道:“那我们可以换个房间。”
本来错处也不在酒店,他们当然也没有不妥协的理由。
服务员小姐笑得依旧很职业化:“抱歉,我们酒店的空房间要后天才有。实在不好意思,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再给我们前台打电话。”
服务员小姐鞠了个躬,带着托盘走出了房间。
暖暖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只需要过来帮忙翻译一下,劝人看个医生,现在倒好,这家伙像是完全成了他的责任,竟然还得帮他找酒店。
这种需要与人打交道的项目,真是让他头疼得不行。
Singto从他的表情里也看出了不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她说什么?”
暖暖把其中鸡蛋羹端到他跟前:“需要换酒店,先吃点东西吧。”
Singto对于换酒店这种信息一点都不敏感,只是兴奋地坐起身来:“你要喂我吗?”
暖暖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直接把碗塞到他手里:“自己吃!”
输液回来,Singto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蔫不拉几的,但也没到吃饭都需要人喂的地步。
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Singto又委屈地扁了扁嘴,不过还是听话地自给自足起来。
生着病的人,连味蕾都跟着一起罢工,哪怕是吃山珍海味也没什么胃口,何况只是一碗鸡蛋羹,Singto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致,把碗放到了一旁。
暖暖这才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和早已经准备好的温水一起,送到某人面前:“吃过东西,就可以吃药了。”
Singto如临大敌:“不是都输液了吗?”
暖暖直接把一把药捂在了他嘴里,然后灌了一口水进去。
“咳咳——咳咳咳——谋杀亲——”夫……Singto的最后一个字终究在暖暖的瞪视下自动消了音。
看他终于肯消停了,暖暖才终于收回了视线,拿起那一只支昨天才刚刚拆封的手机,低头翻看着:“对酒店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Singto抱着枕头,看着他低垂的侧脸。
经过昨天那一番折腾,房间里的窗帘都忘了拉开,此刻光线有些昏暗,只在缝隙中漏了两缕阳光进来。
其中一束恰巧打在暖暖的脸上,给他长卷的睫毛也刷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Singto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阵,把单反拿起来,调好焦距。
咔嚓——
暖暖倏地抬起头来。
Singto捧着相机对他笑了起来:“不如,我住你那儿吧?”
暖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幻听。
可是Singto却又在他的注视下,继续说了下去:“我这个样子,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酒店里吧?”
“……酒店有服务员。”
“那他们也不可能陪我去输液。”
看着他委屈的表情,暖暖其实很想说,只要你招招手,陪你去输液的人估计一抓一大把。
不过Singto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且我带的钱不多了。”
暖暖:“???”
Singto:“我总要把给你的那份留出来吧。”
暖暖:“……”
“而且接下来几天都还得麻烦你,钱当然也得照付的。”Singto先生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我绝对是个不赖账的好老板”的气息。
可是这话却瞬间让暖暖的心底重新竖起一道屏障。
也是,他这大半夜为了个陌生人忙进忙出的,除了因为薪水,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暖暖突然有些窘迫,拿在手中的手机也仿佛变得沉重了起来。
谁知道Singto接下来竟然直接把皮夹拿出来,爬过来塞到他手中:“钱都在这儿,你来管,里面有身份证,生日就是□□的密码。”
暖暖呆呆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没到能帮他管钱的这种地步吧?
Singto满足地笑了出来:“把身家财产全都交给老婆原来是这种感觉。”
暖暖瞪他一眼,把皮夹扔回去:“留着给你老婆吧。”
Singto眼神更加无辜:“不是正在给吗?”
暖暖继续瞪着他。
Singto终于投降地举起手来:“好好好,我错了,不应该这么叫你。”
暖暖眯了下眼,觉得他应该还有后招。
“那不然叫……老公?”
果然。
暖暖白他一眼,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流。
Singto在一旁却笑得十分开心。
他坐到暖暖身旁,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好嘛,不开玩笑。既然要住在你那儿,用钱的地方肯定也会有很多,还有去医院什么的,钱包还是你拿着比较方便。”
暖暖往旁边挪了一些:“我好像没同意你住我那儿。”
Singto又是满眼委屈,追着往他身边挪了挪:“有你这样的老公吗?”
暖暖:“……”
“我知道按我们的关系,谈钱是有点伤感情,你那里,我是准备白住的。”
“白住”那两个字,Singto说得尤其理直气壮。
暖暖无奈地嗤笑一声:“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想始乱终弃?”Singto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
暖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
“但就算是亲两口子,生活费不是也得共同承担吗?”Singto突然又一脸喜色,“还是你想养着我?”
暖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昨晚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Singto刚想说什么,又突然停住,酝酿了许久才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他揉揉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我觉得我是不是该戴带个口罩,免得传染给你。”
这话题真是跳得够快的。
暖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可是没想到Singto却又自动把话题绕了回去:“说正经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把花费列个明细给我,这样总行了吧?我现在可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你舍得我再为了生活奔波吗?老公。”
暖暖:“……”
如果不加最后那两个字,这一番话,也确实能称得上正经。
他扫了Singto一眼,对方立刻老老实实地坐好了。
暖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由得有些凝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