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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来说,夏冬庆什么都不必理,只需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便可。她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不过却并没有直接说出最后皇上是如何处理的这件事,毕竟如果说得太多的话,反倒容易引起父亲的疑心。
“父亲大可放心,您不参与此事的话,最后皇上也绝不会真拿西北边境的安危去冒险。但若您参与进来的,只怕事态反倒会变得更加复杂。”她最后总结了一句道:“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事于您个人十分不利”
夏玉华的话合情合理,且经得起推敲,夏冬庆不得不承认连他都不曾想到过这般周全,如果说以前只是觉得玉儿懂事长大了的话,那么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孩子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玉儿,你说的这些为父觉得十分在理,只是有一点为父却是不明白,你向来不关心这些东西,如今怎么会这般熟悉?”夏冬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总担心夏玉华是不是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如果真因为此事而影响到这孩子的话,他却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夏玉华一听,自然明白夏冬庆的忧虑,她微微一笑,异常自信地说道:“爹爹只管放宽心,女儿并不曾做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您也说了,我以前只是不关心,可并不代表就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都说虎父无求犬女,难道爹爹就这么不看好您女儿的聪明才智吗?”
“好,说得好,好一个虎父无犬女我夏冬庆的女儿原本就聪慧了得,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女儿家”夏冬庆身上的豪气顿时冲了出来,边说边站起来,一脸欣赏地拍了拍夏玉华的肩膀,毫不吝惜地夸赞着。
在父亲眼中,自己的孩子本来就是最好的,更何况玉华本来就从小聪明,只是以前没有将聪明用到应该用的地方罢了。如今用上正途,有不同于凡响之处,自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玉儿放心,爹爹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黄叔叔那我一会让人去回了就行了,这事我听你的,不去参与”夏冬庆本就是个干脆利落之人,理清了这其中的道道,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
夏玉华一听,很是开心,如此一旦这事的过程结局发生改变的话,那么日后父亲的命运也会相应的发生改变。
两父女又说道了几句,见没什么事了,夏玉华便打算回房去忙自己的事,这几天她还有些事没有完全处理好,所以得抓紧一些才行。
正欲回房,不料夏冬庆却突然问起了她拜师学医之事:“玉儿,那个欧阳宁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要不,爹爹先想办法帮你去问问?”
“不必了,玉儿已经让人打听好了欧阳先生的一些事情,为了能够顺利一些,所以现在还在做着准备,等过几天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自己会去找他的。”夏玉华这些天一直忙着将一些基本的入门医书重新理顺一下,想着到时若是欧阳宁要考试的话,她也能够多几分本钱。
听到夏玉华的话,夏冬庆不由得奇怪地说道:“那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呀?我可是听说欧阳宁不是俗人,对那些个身外之物都看不上眼的。”
“玉儿明白,爹爹放心吧,此事女儿自有主张,行与不行我亦都有了心理准备。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先且试过再说吧。”
夏玉华的态度让夏冬庆不由得又放心了不少,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又处理得这般好,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夏玉华在完成一切准备之后,终于出发去找欧阳宁拜师。
欧阳宁住的地方虽然也在京城,不过却离夏家较远,位置也极为清静。夏玉华下了轿,在外头稍微看了看,却发现这欧阳宁的品味果然不俗。简单的宅子面积不大,但从外看去,院子里头松柏青翠,竹兰相接,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富丽堂煌,却给人一种宁静优雅,淡泊悠然的意境,真正有种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着区别于世俗之人的峥峥傲骨,难怪连端亲王的面子都敢不给,身处天子脚下,却依旧能够我行我素。
片刻之后,凤儿准备上前敲门,夏玉华却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她轻提裙摆,走上台阶,亲自抬手敲起门来。
026欧阳宁
敲门三次,夏玉华便没有再继续,而是耐心的在门外等了起来,片刻之后,门这才被慢慢打了开来。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童从门里头探出了头朝外看,见到夏玉华后又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却见旁边只有一个婢女模样的人跟着,这才整个人跳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男童提问的方式跟一般人家的孩子有些不同,不问夏玉华找什么人,反倒是问她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小男孩跟她的弟弟成孝年纪差不多,夏玉华不由得朝他微微一笑道:“小dd,请问欧阳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我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男童根本就不买帐,皱着眉不耐烦的问着第二遍,看那样子如同再不回答就要马上闭门不理了一般。
见状,夏玉华倒也识趣,笑着回答道:“我叫夏玉华,是来找欧阳先生的,我想请欧阳先生收我为徒。”
她的话刚刚说完,那个男童便哈哈大笑起来,如果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一个劲的在那里乐个不停,笑到厉害时,还不时的摸着笑得有些生疼的肚子。
凤儿见状,很是不满,她一早就觉得这小孩子没规矩得很,她家小姐客客气气的,可这小孩子却这般无礼。正欲上前训斥,没想到还没出声便被自家小姐给拦住了。
“小姐,您看他”凤儿真替自家小姐不值,先前总受那些公子小姐们的闲气也就罢了,如今倒是连个牙都没长全的小娃娃竟然也敢这般嚣张。更何况,那些公子小姐们最后还不是乖乖被小姐给降服,今日这么一个小奶娃,至于怕他吗?
夏玉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朝凤儿摇了摇头以示警告不可这般冲动。
一直到那孩子笑了个尽兴,自个停了下来后,夏玉华这才平静地朝他继续说道:“劳烦小兄弟替我通报一声,我是真心诚意的来向先生求教。”
“你开什么玩笑?竟然想跟我家先生学医?赶紧回去吧,我家先生现在不收徒弟,更不会收你这样的女徒弟。”男童根本就不认识夏玉华,所以发笑确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眼前这女子完全不知天地厚,以为他家先生收徒弟有这么容易吗,说得跟吃饭一样简单,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先生收不收再说不迟,还请小兄弟通融一下,先替我通报一声,让我见先生一面。”夏玉华一早就知道这事不容易,所以对于如今的状况却是在意料之中。
“不行不行,我家先生忙得很,哪有这么多时间见人。”男童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夏玉华赶紧离开:“要是随便哪个人都得见,那这门口排队见先生的人早就得排到城门外三里地了”
“你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可不是什么随便哪个人,我家小姐是……”凤儿一听,气得不行,张嘴便想替她家小姐自报家门。
“凤儿,不许无理”夏玉华侧目打断了凤儿的话,而后回头朝那男童说道:“如此,那今日我便不再打扰,烦请小兄弟转告先生,我明日再来,不论如何,希望能够见上先生一面。”
男童见夏玉华穿着打扮不凡,还带了个体面不已的下人,不用猜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这小姐态度却还真是不错,没有那些大小姐的骄纵与自负,谦逊而平和,因此对她印象也好了不少。
“我见你人还不错,便好心劝你两句,你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吧,省得白费力气。我家先生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甚至连见你肯定都不会见,以后还是别来了,应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为好,学医这样的事不适合你的。”男童似乎见多了这样的事,因此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丝毫不像个小孩子的想法。
“多谢小兄弟良言,不过学医之事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不会更改。先生见不见我是他的权利,我无法强迫,但我还是每天会来拜访求见。”说罢,她再次朝那小娃娃笑了笑,而后便带着凤儿转身离开。
看着夏玉华离开的身影,男童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而后便进去关上了门,院子附近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幽静。
这样的人以前还真是不少,不过先生从没破过例,所以众人也都知难而退,这两年却是再也没见过谁这么贸然来过。
回到后院,男童朝着正在药园子里头忙碌的白衣男子说道:“先生,先生,您猜刚刚外头来了个什么人?”
白衣男子却并没有顺着男童的问题而提问,他依就继续着手头的活,给那些药草什么的除草,浇水,细心地呵护着。
“先生,您总是这样,好像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似的。”男童似乎有些抱怨,不过孩子的心性总是忍不住想要诉说:“算了算了,不跟您卖关子,告诉您吧,今日外头来了个女的,可奇怪了,说是要拜您为师,不过让我给打发走了。”
原来,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院子的主人,也是夏玉华所想要求见的名医——欧阳宁。
欧阳宁跟没听到似的,依就没有理那男童,只是背对着男童的脸上多了几丝平和的笑意。
男童见状,挠了挠头想了想,又转到欧阳宁面前,一边帮着随意地除草,一边继续满是兴趣地说道:“先生,您不知道,那个女的看上去长得还挺漂亮的,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态度也很不错,被我那样嘲笑也没见生气。她还说先生见不见她是您的权利,但她以后每天都会来。”
“归晚,你又帮我擅做主张了。”欧阳宁总算出声了,不过却也听不出到底是在批评还是在暗许,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他对归晚这孩子所提到的人与事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在意。
“先生,我是觉得,那姐姐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想来跟您学医的。”归晚一脸的贼笑,朝着欧阳宁道:“依我看,估计那姐姐肯定是仰慕先生的才学品貌,所以找出这么个光面堂皇的借口来见您。”
“少在这里贫嘴了,药房还有一堆药等着你捣,你若这般得空的话,一会我再给你拿一些过去。”欧阳宁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而后起身拍了拍手,一副真的打算准备再去拿药材的模样。
归晚见状,吓得赶紧站起来,撒退就往药房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说道:“别、别、别,我这就去,这就去忙。”
“对了先生,那个姐姐说她叫夏玉华”这孩子倒还真不是省油的灯,都快跑得没影了,末了还死性不改地笑着说道:“先生,我真心觉得那姐姐长得还不错哦”
027两难?
夏玉华?欧阳宁望着归晚已然不见的方向,不由得喃喃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一下子却是想不起来了,但想想,倒还真是头一次有女子想要拜他为师。
想来肯定是哪家的大小姐闲得无聊了吧,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只能一笑而过了。就连一些颇有天赋的孩子他都没有收,又怎么可能收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娃娃呢?罢了,让归晚多挡几次,想来也就知难而退了。
只不过,欧阳宁这一次的想法似乎有些失算了,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夏玉华每天都会准时的上门求见,不论归晚如何说都依就态度平和,不急不燥。她并没有任何抱怨之词,转达过求见之意不得见后便会自行离开,而第二天却继续着这种毫无作用的坚持。
这一点倒是让欧阳宁颇为意外,半个月下来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空都如出一辙,就连归晚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依旧没让夏玉华进过门,但是对她的态度却明显和善了不少,等她一走,偶尔也不由得替她向先生说说情。
“先生,要不您就见见她吧,我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有好脾气又有毅力的姐姐,您就算不能收她当徒弟,最少也见她一面,好让她死心吧,成天这么跑来跑去的多累呀。”归晚心想,人家诸葛亮都只让刘备三顾茅庐,先生倒好,一连半个月都让人家吃闭门羹,实在是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欧阳宁放下手中的书,朝着眼前托着一张小脸正朝他求情地晚归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最近可不止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哪有呀先生,您看我是那种轻易能够被人收买的人吗?”归晚一脸的不耻:“我就是觉得夏姐姐这人太过死心眼,您要是不见了她,恐怕她还真会天天上门的,这不是耽误人家的事吗?”
“放心吧,再过一些日子她自然便会死心的。”欧阳宁依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半个月也不算短,不过对于一些稍微有些耐性的人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那个姑娘能坚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