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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阿四?”
曼丽遗憾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最后,就是咱们在九爷茶馆里见到的两个魂灵,我在关押我的地牢中见到了他们的照片,就与我的挂在一起。但我的照片挂了很长时间了,他们的像是新挂上去的。”
齐铁嘴突然捂上耳朵,跟唐僧念经似的:“曼丽,我不听了,你把自己弄得好像真的回不来了似的。”
曼丽笑了笑:“那我们开始吧?”
齐铁嘴道:“你要集中意念,多想想佛爷。我们谁都没有进过还魂门,你必须依靠自己,从还魂门里走出来。如果遇到危险……”齐铁嘴呸了三声,“一定不会的,你可是九门的大嫂!佛爷已经给九门各家都发过请帖了,他说你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曼丽轻声道:“能成为张太太,也算不枉此生。”接着道:“八爷,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齐铁嘴拿起钥匙:“没什么要准备的。”说完趁曼丽不备,猛地将钥匙插进曼丽眉心。开还魂门,就得出其不意,令其灵魄完全暴露在外。
——
曼丽感觉眼前突然一片黑,“扭”地一声,一扇门忽然在她面前出现。
这就是还魂门吗?
曼丽伸手去推。只听“吧嗒”两声,像是开锁的声音。曼丽想,难道是八爷在开门?
然而门被打开,后面出现的却是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人,他一见到曼丽,就扑了过去,硬把曼丽扯了出去……
曼丽用力反抗,然而从一扇门出去之后,她却又进了另一扇门。门里笙歌燕舞,到处莺莺燕燕、淫词滥调,曼丽看到一个小姑娘,长得像她却又不像她。
曼丽很想把她从那里救出来,可她伸出手,却又是一个门,黑漆漆的,让人望而却步。
曼丽鼓起勇气,指尖碰到门的一瞬间,她却瑟缩回来,可门依然开了,旁边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围巾的商人样貌的人帮她推开的。
她穿着学生服装,扎着两个麻花辫,抱着书本从自己眼前走过……
于曼丽再也没有勇气去推门,因为她终于想起来,在于曼丽之前,她是锦瑟,也是黑寡妇,这些,也是她一直不敢真正爱明台的原因。
——
那些被她推开的门又一扇扇地在她眼前关闭。于曼丽已没有勇气再推,她清楚地听到锦瑟在她耳边唱歌,黑寡妇给她梳头。锦瑟告诉她,你别走了,你已经死了,你不属于那里,你该留下。黑寡妇则拿着刀威胁她,说你以为佛爷会喜欢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黑寡妇,你要知道自己从前经历过什么,张启山现在喜欢你,那是因为他无知,如果他知道了你的经历,只会抛弃你,弃你如敝履,你不怕吗?
曼丽道:“我不怕,佛爷是喜欢我的,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我会告诉他一切。”
黑寡妇肆意笑起来:“你或许能骗得过你自己,你骗得过我吗?”
黑寡妇抓着曼丽,带着她到一扇黑色的大门前:“推开它,跟着我走,跟着我走,才能让张启山永远都不知道你的过去。如果你想永远都留在他的心里,你就必须永远留在这里。”
曼丽向后缩了一步,接着又前进了一步。推开这扇门吧,推开了它,她就不用害怕佛爷会知道她的过去,在佛爷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最完美的人。
曼丽的手指尖碰到大门,黑寡妇银铃般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催促:“推吧,不用害怕,那里是你的归宿……推吧……”
就在曼丽几乎都要推开大门的时候,她手腕上的二响环忽地一晃,发出一阵叠响。曼丽霎时间恢复了神智。
她怎么可以只因为佛爷喜欢不喜欢她就决定放弃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呢?不管佛爷喜不喜欢她,只要她喜欢佛爷就好。而且她曾为了光明付出过生命,她现在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却步呢?
于曼丽挥手砍破眼前所有的幻象,那些声音和人物全都如同玻璃碎片一样在半空中碎掉。
于曼丽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去推那扇青铜大门……
——
“曼丽!”齐铁嘴跳了起来,眼镜都差点掉了,“你吓死我了,刚才我看到你睁开眼,可是怎么都不说话,然后你突然又闭上了眼,我还以为,还以为……不过现在好了,你醒了,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还有佛爷庇护着你,你一定会破了还魂门的。”
齐铁嘴左右上下不停地看曼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还魂门,而且还是有人从这扇门走出来。
然而曼丽忽然警觉地握住金钉,指向齐铁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齐铁嘴一脸懵逼:“我是齐铁嘴啊,你齐八爷,哎,曼丽,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曼丽抓起桌子上的罗盘,向门口跳了一步:“别过来。”然后她敏捷地扭开门锁、跑了出去。
——
长沙站,夜晚,张启山把戒指放在胸前口袋:“这次再找到曼丽,我决不能放走她了。”
副官把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佛爷,你真的听到二响环的声音了?你真的确定曼丽在哪里?可八爷那里还没发过来消息,曼丽总不至于不联系八爷,也不联系你。这么突然提前,会不会不好?”
张启山步履匆匆:“长沙的事情已处理完毕,九门的事情也暂时妥善。家国和九门需要我,曼丽也同样需要我。”
——
霍仙在病房里陪了霍三娘一整天,临走之时,霍仙忽然感觉手腕上同曼丽相连的银线“嘭”地断了。霍仙的心猛然一沉,正不知所措,腕上居然又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线。霍仙上下翻动,轻轻一绕,黑线震动的频率顺着绳子另一端传来——还是于曼丽,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 44 章
佛爷刚一到武汉,就接到了两桩棘手的命案——武昌大学有两个学生死了,一个被发现死于上周,吊死在后山的树林里,另一个被发现死于昨日。经过盘查,上周去世的学生已经确认了身份,是生命与科学学院大二的学生,曾获得国家奖学金。另一个则在昨天发现吊死在樱顶的老图内,身上的学生证表明他是资源与环境学院的博士生。
因为张启山以前有丰富的案件调查经验,尤其是非常规特殊案件,他连觉都没睡,就加入了特别行动小组着手展开了调查工作。
从尸体看来,这两个死者的死因非常相似,都像是自缢而死,但又有所不同,一个是用的麻绳,另一个用的是数据线,而且第一个死者的脖子上有划痕,而第二个没有。究竟能否合并案件,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和资料。
另一个疑点,是自杀还是他杀。尸检报告显示两人的死亡原因确实是因为被吊起来失重导致的颈椎骨折,最终断裂死亡。而尸检报告里还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颈椎骨折处的骨头有软化迹象,但是在软化之前骨头已经断裂。
由于尸体周围没有任何脚印,也没有发现挣扎和打斗的痕迹,小组的初步意见是自杀。因为如果死者是他杀,是绝不可能任由他人将他们放进上吊绳里的。
但还是有点不对。张启山对比了两张照片,觉得这两张照片里有说不出的相似,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场地做得一模一样。巧合吗?还是他多想。
小组会议结束后,张启山决定亲自去实地勘察一遍。
当然,也是去找于曼丽。他听到二响环在武昌大学的牌坊门口响了两声。
说来奇怪,原来二响环并没有这种功能的,但从昨天他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叠音之后,他就可以通过二响环的响动来辨别位置了。
——
于曼丽的手里拿着两张照片,站在武昌大学的牌坊前。
她在牌坊前已经转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仍然找不到“进去的路”,因为这个牌坊跟她手里的照片不一样——照片上的牌坊古早,看起来大概距今有一百年的历史了,而眼前的牌坊顶多有五年的历史;地理位置也不一样,眼前的牌坊明显是新建的,从位置上来看比照片上的位置要再往北一些。
她问了几个路过的学生,他们告诉她三年前为了在学校门口修建高架桥而挪了牌坊的位置。
曼丽于是又去牌坊旧址,但转了几圈还是回来了,因为罗盘显示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在新建的牌坊下面。这就很奇怪了,照片上的人明明告诉她说他死在照片上的牌坊下面,为什么罗盘和他说的位置会不一样呢?
因为是白天,曼丽也没办法采取别的行动,只好先去周围转转,熟悉熟悉地形,也看一看风景。
刚要走,后面一个人拉住她的手,百感交集地唤她:“曼丽。”
曼丽全身如一个电流击过,从头到脚都是僵硬。
愣了一瞬后,她甩开那人的手,同时从袖子里推出一根金钉,不让人察觉地抵住他的腹部:“你认识我?”
张启山震惊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他整理好情绪,又向前走了两步,紧紧地攥住曼丽的手腕,与曼丽并肩:“这里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谈。”
曼丽用力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敢伤你?”
张启山拉着曼丽的手摸到自己腰间佩刀:“不是你不敢,而是我不怕。你若是想伤我,用这把刀不是更好?”
曼丽闻言,下了狠心似的按住他的佩刀,谁知他果然不躲。曼丽只好松开手:“算了。”提步要走。
张启山拦住她:“一起走。”
于曼丽扫了一眼他严肃的眼神,收了金钉道:“你说去哪?”
张启山的脸上才稍微挂了点笑意:“先进去吧。”
——
两个人并肩走在校园里面,上课的时间,人也不多。
走到新图时张启山还没说话,于曼丽有些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启山还是没回答。一直走到一条小径,见四周无人,张启山突然把曼丽按在树上:“这句话才应该我来问你,曼丽,我们分别之后你到底怎么了?”
于曼丽错开他的眼睛,她感觉那里炙热的能喷出火来:“你先放开我。”
“这辈子你都别想我放开你。不管你经历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如果你的痛苦我不能跟你一起受,那我凭什么娶你做我的张太太?”张启山的喉咙干涩到发哑。
于曼丽越发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想从他的臂弯下躲开:“你可能认错人了。”
张启山抓起她的手,怕弄疼她,只轻轻摇了两下:“戴着我二响环的人是我的太太,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明明眼前人就是他朝思暮念的人,她却不认得自己。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一拳打上她身后的银杏树。
——
这一拳下去,银杏树上居然掉下来一个人。张启山见状,连忙顺势抱着曼丽向一滚。
银杏树虽然不高,下面还是泥土地,但掉下来一个人仍然动静很大。奇怪的是,这个人没有流血。
张启山先走了过去,一翻这个人的身体,却见他大睁双眼,嘴唇发黑,摸了摸鼻息,已经死了。
张启山连忙拔枪对准树上,可上面除了一根绳子在晃来晃去以外就什么都没了。
张启山问:“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一转头,看到曼丽正蹲着看尸体。张启山道:“曼丽先别动,先报案,等警队来了人要保护现场的。”曼丽却没回答他。
张启山看周围有几个学生三三两两要围过来,连忙先报了案,然后观察着是否有可疑人员,一步步靠近曼丽。
“你有什么发现?”
曼丽把照片分开,底下照片上的男生正是地上倒的这个人。“你刚才说你姓张?你配有枪,你是警队的?”
张启山收起枪,走过来看她手里的照片:“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曼丽忙把照片装进背包里:“这不该你管。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死于三天前,死亡地点,也就是你们说的第一案发现场,在牌坊原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更为诡异的是,罗盘明明显示他的尸体埋在新牌坊下。
张启山知道她话没说完,正要接着问她,副官已经带队过来了。
张启山道:“你先走吧。我晚上去找你。”
于曼丽戴上帽子:“不用。”她走得干脆,连头也没回。不过,他刚才说找她?哼,他又没在她身上装定位仪,怎么可能知道她晚上要去哪。
——
学校里的所有案件一般都做低调处理,即使查案也都查得相对隐蔽。警局接到张启山的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校领导,得到的批示也是尽可能缩小影响,不要引起任何恐慌,尤其是尽可能减小给学校带来的负面影响。
张启山对这种态度嗤之以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引以为戒的决心。
张启山从副官那里接过手套,开始盘查现场。
要想把人放到那么高的地方,如果仅凭借人力,起码要有个起重机,可这里这么狭窄,别说起重机了,就是放一个最简单的滑轮装置也没有借力点。若排除使用装置的可能的话,第二种可能是有人背着他上去。但他自己的功夫已经很高了,却也不能把这么重的人背到接近七米的高度,何况银杏树枝杈较细,也撑不住这么大的重量。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自己上去的。于曼丽刚才告诉他第一案发现场在牌坊旧址,所以会不会是他死后害怕被什么人发现,而故意“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