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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佛爷我告诉你你这样是要单身的你知道吗,你应该说“下次我带你去买”知道吗!!快学起来!!
☆、第十二章
一杯酒下去,穿肠热意从喉咙直冲出来。于曼丽呲着牙呼了口气:“怎么这么烈。”
张启山摇晃着酒瓶子:“50多度的。”
于曼丽瞪他:“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干嘛说。”张启山很无辜。
于曼丽摇头:“真是上了你的当了。”
过了一会,于曼丽说:“佛爷,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因为我衣服多?”张启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调笑着跟于曼丽开了个玩笑。
于曼丽笑瞪了张启山一眼,然后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佛爷,你知道吗?九门虽然盘根错节,但你至少不是一个人,你有齐老板这样的好友,还有副官这样的至交。天地虽大,总有你容身的地方。”
张启山灌了口酒:“如果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来九门。”
于曼丽半惊半笑:“我?你不是总怕我是你的老对头派来的间谍吗?”
张启山说:“那我就策反你,让你当我的双面间谍。”
于曼丽笑意微涩:“呵,看来我还不算全无用处。”心里面苦中带了点甜。
张启山把酒瓶子捂热了递给于曼丽:“你如果‘没用’也可以留在九门里啊,九门里的孤家寡人太多了,总也不多你一个。”
不等于曼丽张口,张启山又说:“算命的你也知道了,母亲早逝,父亲也没了。我呢,父亲在我来长沙之前就走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孑然一身,倒也互相成了亲人。你要是真的愿意,九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曼丽,你值得别人对你好。”
于曼丽的心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她浅浅地看了张启山一眼;她怕看得深了就出不去了。
天边突然划过一颗流星。
张启山一歪头:“许个愿。”
于曼丽回过头,真的放下酒瓶子握起手,许了个愿:“我希望我能早日找到我的家,还有家人。”
张启山把于曼丽剩下的酒喝尽了:“头一次见把愿望说出来的人。”
于曼丽没说话。
愿望灵不灵的,也不是一颗流星能说了算的。
“那你下面准备怎么办?”张启山问话总像是盘问,简洁明确。
于曼丽道:“要走了。寻找我身世的墓不是进不去,中元节又过了,实在不行,就等明年再来找。”
张启山身上的衬衫线条硬朗,语气却不似那般强硬:“再等几天吧。起码让算命的先给你算一卦。”
于曼丽眼眸低垂。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齐铁嘴不是不愿给她算,而是真的算不出来。既然连齐门八算都算不出来,那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好吧,那我就再留几天,让算命的再算一卦。”
她真的想留下来。可这话却是假话。
哎佛爷,你怎么一阵算一阵麻一阵抽风的?
七点的钟声刚过,于曼丽穿着宽大的卫衣从楼上下来。卫衣上留着淡淡的潮味,像是压在箱底里许久没穿过。看样式和大小,于曼丽猜这应该是佛爷的。齐铁嘴“老派”多了,光昨天挂出去的几条围巾就绝不是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该戴的。
下了楼,见齐铁嘴正在吃早饭。
齐铁嘴先打招呼:“佛爷专门交代了不让吵你,让你睡个懒觉,你起的倒早。哎,回头佛爷问了,你可得说清楚是你自己起的,没人吵你。”边说边给于曼丽倒了杯刚打好的豆浆。
于曼丽忍俊不禁:“齐老板,你可真啰嗦,你不该叫铁嘴,应该叫大嘴。对了,佛爷去哪了?”
齐铁嘴一个大饼塞进嘴里,嚼完了才说:“走了啊,他很忙的。”
于曼丽有一瞬间的失落。
齐铁嘴立即捕捉到了于曼丽的情绪变化。他一脸八卦的问:“曼丽,昨天晚上你和佛爷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怎么感觉你们俩昨晚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于曼丽装作很自然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豆浆:“能干什么啊?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要找去探墓时落下的银钉和绳索,佛爷正好在外面散步,就一起去了。”
齐铁嘴咂嘴,一副“我才不信”的样子:“佛爷可不爱散步。”
于曼丽没理他,径自吃了一个面包片。
齐铁嘴便换了话题,很漫不经心地打趣问:“不过曼丽,你之前告诉佛爷、说你去井边是为了下斗找关于你身世的秘密的,井下的墓究竟是什么墓?你那天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不会是和黑尸棺有关吧?”
于曼丽的手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瞬,然后自若回道:“齐老板,说起我的身世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到现在还没给我算卦呢。”
齐铁嘴吃了个憋,只好撇撇嘴。
但算命的人最懂攻心,从于曼丽的这串看似毫无破绽的回复来看,她根本是在隐瞒和转变话题。
齐铁嘴笑问:“曼丽,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弱点?”
“……弱点?”于曼丽脸颊绯红,隔了会才敢抬起一边眼角偷偷看齐铁嘴,难道昨天她和张启山的话被人听到了?
齐铁嘴柯南状托眼镜:“你对着你认为不是敌人的人,都不太会说谎。”
——
张启山看着办公桌上整齐的检验报告:“这是什么?”
张日山制服笔挺地站在对面,从他的右手边开始说明:“现场有大量血迹,但这些血却不是死者一个人的,法医还从里面提取到了另一个人的DNA。”
“是谁?有没有继续调查?”
张日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来是要长说。他指着左手边第二份报告:“这个人姓王,档案里的名字叫王奇军,一九五四年生人,如果活到现在,也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而我们之所以能够在基因库中找到他的资料,则是因为一件陈年旧事。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举国同庆。但欢庆之余,国内国外残存着一些阻挠中国统一的势力,其中不乏迷信之人,甚至企图用类似于挖龙脉的方式毁掉我们之前做出的努力。建国之后,我们一直是信奉马克思的无神论,领导人们自然也不把这种事当回事。但就在回归的前一天,一个名叫王奇军的人突然找到了其中一个领导人,说有人在动‘皇陵’。”
张日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所谓皇陵,就是水晶棺,但这种说法只在盗墓者中间流传,是行内的“黑话”。毕竟此棺既没有金椁银冢,也没有细陶粗锭,据说连道机关都没设,因此并不能与历史上真正的帝陵相媲美。
张启山明白,这人应该是他们盗墓的同行了。而那些稍微接触点下九流的人,都不会认为这个王奇军是好人。
张日山继续道:“佛爷你想的没错。那时没有人在意他的话,甚至把他当做蛊惑人心的反动分子。因此当即就把他捉了起来。但是第二天,这人居然在层层监视下消失不见了。公安武警和军方都发起了大范围的秘密搜捕,担心这个人真会捣乱,然而这人根本毫无踪迹。直到七月二日,零点刚过,他居然又重新出现在之前关押他的地方,怀里还捧着半个水晶棺,身上都是血,已经没气了。”
张启山低垂眼睫,算是为他哀悼。
然后问:“会不会其实他没有死,向外通报他的死讯只是为了保护他?”
“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为没必要让大家知道一个本来没有出现过的人死了。而那些知道他存在的人如果听说他的死讯岂不是更可疑?”
张日山点头。
“可这些资料你是怎么拿到的?”
张日山说:“DNA鉴定结果显示基因库里有比对成功的对象,但去查找该对象时却找不到是谁。于是我就利用职权去情报馆里查找了一下旧档案,查到了这件陈年旧事。”
张启山拍了拍副官的肩:“你做得很好。”接着轻声道:“又是一个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分量’的死人……”
张日山不解:“佛爷,什么叫又是一个死人?”
张启山顿了一会,然后一拍大木椅扶手,站起来道:“我得再去一趟茶寨找算命的。”
张日山连忙拦住他:“等等佛爷,还有一件事。”
“说。”张启山头也不回。
“昨晚上吴老狗寄了封信到家里面,用信鸽寄的,我看到上面有‘九门提督’的‘官印’,而且没有压在骑缝上,就连忙提前先看了。信上说约您今天上午10点在瓦寨的八角桥上见。”
张启山猛地立定站住:“你怎么现在才说?”
张日山指了指电话,又在空气中虚划一道,意思是可能有人监听、不方便打电话。
张启山扶额:“那你刚才一见到我就该说啊!”
张日山更委屈了:“佛爷,你上次才说的凡报告的时候必须先报告警队的事,九门的事放后说。你不会是把你上次罚我万米跑的事给忘了吧?”
张启山差点晕菜:出去挺横一小伙子,怎么一到他这就成傻白甜。
“行了,继续查王奇军吧。”
张日山敬了个礼:“是,佛爷说的都对!”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忘记放存稿箱了,love you~
☆、第十三章
齐铁嘴把桌子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于曼丽已经打好背包坐在楼下的椅榻上了。
齐铁嘴芭蕉扇摇了一半:“怎么回事?要走?佛爷今天早上还交代说要好好照顾你呢,你身体里的寒气还没消干净,这么急着走怎么行?”
于曼丽道:“我下午才走呢,昨晚上我和佛爷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齐铁嘴半信半疑:“那他早上还交代让我照顾你,还说天气马上就凉了,再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于曼丽连忙打断他:“行了老板,去烧两道好菜,一会再把账算一算,咱们就不算白相识一场了。”
齐铁嘴点点头:“那就爆炒腊肉吧,我的拿手好菜!”
——
瓦寨八角桥在两座大山中间,两面悬崖峭壁,就靠一座悬在半空的吊桥连接两端。
山崖里面又冷又静,四周围一片肃杀。
入秋天气转凉,山缝中更冷一层。张启山竖起风衣领子,双手插袋站在桥正中间。他以前来过一次八角桥,但这次感觉格外不同:空气平静的有些微妙。
十点,吴老狗还没有来。
十一点、十二点……
张启山慢慢开始不耐烦起来,如果换成别人、又或者换成别的时候,他非把对方“崩”了不行,即便崩不了也得暴揍一顿。可吴老狗不行,尤其是发给他玉生血照片的吴老狗不行。
吴老狗不来的原因,绝不是放自己鸽子这么简单。
张启山感觉,吴老狗第一次寄照片过来时,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因他置身险境,所以无法同他联络,也搜寻不到他的下落。而这次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着急的约他见面。他不出现,很可能是没有脱险,当然也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亦或者,张启山沉了口气,信上的内容不是在约他见面,而是一种求救信号?
他连忙掏出电话打给副官:“副官,你看清楚时间了吗?”
电话那头嗡嗡地响着,明明接通了却听不清对方的声音,只感觉电话那头特别乱,就像置身于什么鬼怪繁多的乱葬岗。
张启山皱眉:“不该这样的。”
他开口的声音像是打破了山里的平衡,山风呼啸而至。数十年来看起来摇摇欲坠其实坚如磐石的吊桥被卷入漩涡当中,上下旋转翻腾。张启山左手抓住吊桥,以免自己被卷入桥下的激流,右手迅速从怀里掏出□□。
但很快他发现手/枪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风刚停住,一团巨大的黑色烟雾就瞬间缠绕在他周围,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阻挡住他的视线。
张启山只得把手/枪收起来,从小腿处取出一柄刻着麒麟的银色小刀。然后他划破手掌,收起小刀,双手合十旋转,便成两只血手。这时他骤然向前推掌,那黑色烟雾见了他的血,像害怕了一样迅疾褪去。
烟后面却出现一个人,于曼丽。
她穿着旗袍样式的红色嫁衣,坐在梳妆台前摘珍珠耳环。她脸上没有笑容,身上带着杀气。
张启山正要再看清楚,她却已经站了起来,向他直直的走来,嘴角带着阴涔涔的笑意。
张启山能感觉到,这就是于曼丽,只是有点不真实,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有一种无法跨越的时间上的距离感。
而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于曼丽忽然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刀,向他的心脏刺去。
张启山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回躲,右手同时伸出去抓她的手臂。哪知他还在流血的手刚一碰到于曼丽,于曼丽就和四周围的景象一起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穿铠甲的守将正手握长刀向他劈头砍去!
这回张启山毫不犹豫地重新掏出手/枪,一个侧身,手上“嘭”扣动扳机,开枪直打守将的脖子。
守将矮身躲闪,子弹擦着守将的脖子嗡鸣而去,张启山竟看到守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这时大刀也落下,将吊桥当空劈断。
张启山手无可抓,噗通一声掉入水流湍急的激流中。
然而就在他以为不死也落个残废之时,手上的血融入水中,周围一片红,他居然就安稳地躺在染血的浅溪之上。
穷奇克麒麟、除幻像。刚才的一切,大概都是幻像。
直觉告诉张启山,他刚才看见于曼丽绝非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