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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送进去。”
闻言,关瓒霍然睁大眼睛,然而短暂兴奋过后又冷静下来,迟疑道:“我没参加过艺考,应该不好进吧?”
“关系是有,但央音也不是只靠关系就能进的地方。”
把毛巾挂回去,柯谨睿裸身打算离开盥洗室。关瓒满脑子都是俩月后必然而来的演奏面试,也没留神入口狭窄的问题,仅心不在焉地往后让开一步。两人错身,一股清淡的男士熏苔香入侵过来,其间还夹带着肉体温暖而潮湿的水汽。关瓒蓦地回神,避之不及地后退,紧接着“咚”的一声撞上门框。
关瓒:“……”
柯谨睿看着似乎有点被撞蒙了的小家伙,突发奇想,他伸手捏住对方下巴,轻轻抬起:“一周一次其实也有点久了,说实话我更想一天一次,只可惜游戏不能耽误正事,所以要等九月份入学以后再说。”
第18章 【涂药】柯谨睿很清醒,能时刻分清楚什么是情趣游戏,什么是平时相处,什么又是小孩子的欲擒故纵。
这场雨持续了几天。
新的一周,晚间天气预报才刚结束,办公桌上的手机立马响了。
家里有人,柯谨睿很少加班,都是利用远程控制软件来完成那些被俞绍嘉额外塞过来的工作内容,这会儿研发中心正在开线上文字会议,柯总被要求必须出席。听见动静,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的来电人,没接起来,转而对关瓒道:“老爷子的电话,你来接。”
鸟巢吊椅摇摇晃晃,关瓒从里面钻出来,接过手机,很自然地转身靠坐上办公桌边缘。
他来时穿得那套衣服被家政阿姨送去洗衣店了,现在随便套了件柯谨睿的衬衣。两人身高和体型都有不小的差距,关瓒把衬衣当睡衣穿,下面只有条底裤,被下摆遮住看不出来,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以及前一晚游戏时留下的一道鞭痕。
柯总的注意力就那么被吸引走了,全然分不出神去在意工作群的火爆刷屏。他的目光落在那条暗红的痕迹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主动伸手握住关瓒大腿,将它抬起,诱导着让那只同样光裸的脚踩上了高背椅的座位。
关瓒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他,乌亮的眸底灌满笑意,表现得既不迎合也不拒绝,像人偶那样任由摆弄。他把来电接起来,手机放到耳旁,乖乖地说了句:“老师,是我。”
柯谨睿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家伙挺有两面三刀的潜质,其中卖乖的时候尤甚。
通话那边,柯溯是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明天开始降雨转晴,所以催促柯谨睿赶紧把小徒弟给他送回去。原本老爷子准备好了一套叨叨,结果一听见关瓒的声音就全忘脑后头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乐呵呵地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关瓒一一作答,末了看着柯谨睿,说:“老师您放心,二少爷对我挺好的。”
柯谨睿正在往红肿处涂消肿止痛的软膏,听见这话顺手在他腿内侧刮了刮。
这还是昨晚调教时发现的秘密,关瓒怕痒,尤其是这个位置。
果不其然,他手指刚贴上去,关瓒应激反应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下意识要把腿往回缩。柯谨睿早有准备,硬是扣着脚踝不让他动,却也不再欺负,而是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挂着淤青的膝盖。男人嘴唇温软,鼻息扫过的感觉是滚烫的,关瓒瞬间脸红,不自在地并了并腿,空闲的那只手还偷偷往下拉衬衣的衣摆。
他被亲地起了反应,与衣物摩擦,比刮弄大腿更痒千倍万倍。
两人的段数到底不一样,而且关瓒年轻,正处于最敏感的阶段,稍微撩拨就能引出火星。
柯谨睿心知肚明,却很贴心地不去戳破,逗弄得点到为止。再说本来目的也是为了上药,单纯得很,也正直正当得很,于是大尾巴狼自问内心坦荡,感觉自始至终都没什么问题。完事后,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文字会议。
关瓒的心被搅乱了,又简单跟老师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把手机规规矩矩地放回办公桌上。
“老人家什么指示?”柯谨睿问。
关瓒怕被看出来,边摆弄衬衣边起身,然后快走两步,把自己藏进吊椅里,继续跟伽利略相依为命。他说:“老师的意思是现在不怎么下雨,我该回去练琴了。”他顿了顿,歪头从吊椅边缘看柯谨睿的背影,“您明天有时间么?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
柯谨睿没有回头,淡淡道:“明天凯莱酒店有个开发者大会,我受邀出席,这是俩月以前就定下来的行程,推脱不了。不过你也不用打车,我让罗钺送你一趟,也省得老爷子发现你自己回去,再打电话骂我不管你。”
关瓒特别喜欢听柯谨睿说话,总觉得随意又风趣,而且很有他个人的鲜明特质,总之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听完都会感觉心情变好了。于是心情愉快的关瓒忘记了先前被逗弄的事,把打瞌睡的柯基抱到他肚子上趴着,再一下一下去戳湿润的狗鼻子。
然后,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他没忍住,试探着询问:“您什么时候再回家里啊?”
“平时如果不太忙的话,一个月怎么也得回去一次,否则老爷子又该抱怨院子里的花没人浇了。”柯谨睿在跟开发们交代新版本的注意事项,回答同时还在十指如飞地打字,“而且也得去看看你,是不是想听这句?”
关瓒悄咪咪的小心思被戳中了,既开心也有点被踩住尾巴尖的不痛快,他捏了捏柯基突出的大鼻头,当做是对柯姓坏人的惩罚。伽利略被捏醒了,为表不满四只小短腿使劲扒拉,关瓒又舍不得欺负它,抱着小东西在吊椅有限的空间里一滚,把它压在身下。
“没有。”关瓒口不对心,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是想把伽利略带回去养几天,等您下次来了再还给您。”
柯谨睿闻言一扬嘴角:“行,我一会儿通知罗钺,让他明天上午过来把狗一起打包了。”
这天柯谨睿工作到了很晚,关瓒留在客厅假意陪狗,实际上是恋恋不舍地不想太早分开。到了最后,关瓒睡熟了,柯谨睿远程陪同研发中心加完班,等到彻底没事,他点了根烟,然后边抽边看阳台一角那只安静下来的鸟巢吊椅。
在这以前,它的使用频率从来没有过这么高。
翌日清晨,关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三层的床上,伽利略四脚朝天地歪在旁边,正在呼噜呼噜地打呼。他盯着懒出天际的柯基恍惚了半晌,不太确定是不是完全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
自己上来的?怎么没印象?
这两天住在柯谨睿家里,没有必须要完成的工作,也没琴可练,关瓒的惰性不小心溢出来了一丁点,生物钟不够准时,导致今早比以往晚起了半个多小时。而就是这么个时间差,他下楼发现主卧已经空了,柯谨睿把助理留下给他做司机,临时安排的新人不够熟悉大会安排,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只好自己提前去会场做准备。
窗外天色大亮,是连续降雨后的首个晴天,空气清爽而又饱含水汽。
遛完狗,关瓒坐在二层的楼梯口发呆,这时振动声响,他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
柯谨睿发来短信:【罗钺等下就到,你提前换好衣服,别让外人看到不应该看见的。】
等到联系,关瓒心满意足,总算是体会到了雨过天晴的阳光明媚。
关瓒装傻充愣,回:【什么是不应该看见的?】
代表“对方正在输入”的小图标时显时隐,却迟迟没有内容过来。
关瓒等的着急,有些担心柯谨睿不愿意开这种没营养的小玩笑,毕竟很幼稚。
然而顾虑被打消得很快,柯谨睿回的是:【你发张自拍过来,我可以帮忙判断。】
关瓒起身直奔盥洗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对着镜子想拍个不那么露点的背影。但转念一想这目的也太明显了,放柯谨睿面前总觉得不够看,于是心气一没,又兴致缺缺地穿好衣服,发了张不露脸的自拍过去。
柯谨睿:【还以为会是裸照,看来是我思想太龌龊了。】
关瓒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回过去就变成了:【在柯先生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柯谨睿:【在我心里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会在我面前做一些傻事。】
关瓒:“……”
还真是被他说中了。
自己以前会随便跟别人发裸照么?
当然不会。
关瓒自我反省,没再回复,在心里再次提醒自己,他和对方不是可以玩暧昧的关系,而那个男人也不是会玩暧昧的人。柯谨睿很清醒,能时刻分清楚什么是情趣游戏,什么是平时相处,什么又是小孩子的欲擒故纵。
上午九点,罗钺到了。
关瓒不需要别人伺候,已经提前把宠物用品收拾进双肩包,伽利略拴好牵引绳,一人一狗等在玄关,只等司机上门。
上次在柯家两人勉强算是见过一面,后来为了硬盘的事也有过几次短信联系,熟肯定是说不上,关瓒见了他还隐约有点尴尬。因为现在他和柯谨睿之间的误会是没了,可这位助理多半还在把他当成夜店的少爷,而且这回是来柯总家里接人,地方隐私,身份有没有更加扭曲谁都说不好。
这时间能赶上个早高峰的末尾,市区里开不快,上了出城高速就好了很多。
两人一路无话,关瓒不想被继续误会,心里始终有个“解释一下”的想法,但碍于关系没到不知该怎么开口。而且这种事越描越黑,说出来反倒显得刻意了。
两小时后,车子驶上西山别墅区的盘山道,罗钺把车停进柯家后面的停车场,主动下来开门,还要帮忙提行李。关瓒去时带了个背包,回来只不过多了条狗,一个人完全够用,于是谢绝了罗钺的好意。
罗钺跟在柯谨睿身边七八年,出入柯家的次数不少,对柯老爷子的脾气秉性也是摸了个门儿清。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不露个面,那自家柯总回头肯定是少不了老爷子的一顿数落。
所以罗钺准备充分,关瓒没多余的行李,他就从后备箱里拎出了一堆品牌购物袋。关瓒眼看着他往外拿,表情从不解到惊讶,最后了然了。
“辛苦你了。”关瓒替他把后备箱关上。
罗钺提着二十多个购物袋,跟他一起往柯宅走:“也是柯总的一点心意,都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就是不知道款式满不满意。”
“我不挑。”关瓒瞄了眼那几个熟悉的奢侈品logo,静了几秒,又补充,“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
这种事关瓒说了不算,罗钺不驳他的面子,笑笑没说话。
穿过前庭,两人来到别墅正门,关瓒起手敲门。
不消片刻,门被打开,张妈笑眯眯地把关瓒拉进去,说:“可算是到家了,老先生天天念叨你,说一个人晚饭都吃不香。”
“老师身体怎么样,腿还疼么?”关瓒问。
“好了,等会儿看到你,肯定更好!”张妈把关瓒的背包接过来,又去牵伽利略,叮嘱,“你快去洗洗手,然后去客厅,家里有客人。”
关瓒第一反应是来拜访老师的朋友,犹豫道:“我去不合适吧?”
“不是外人。”张妈要去安顿伽利略,免得小家伙叫唤起来影响客人谈话,“是你的舅舅和舅妈,来了有一会儿了,等着见你呢。”
关瓒怔住,脸色当即就变了:“您说什么?!”
第19章 【回家吧】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人!
张妈弯腰把伽利略抱起来,嫌它乱蹬,惩罚性的拍了把屁股,没敢使劲。
她转身看着关瓒,耐心重复了一遍:“你的舅舅和舅妈,是通过家政公司找来的。昨天负责你的刘主管往家里打过电话,征求了老先生意见,所以才把家里地址给了他们。”张妈起手示意玄关墙壁的挂钟,又道,“喏,也就比你早进门不到俩小时,跟老先生聊着呢。”
关瓒脑子很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知道了。”
张妈笑着说:“我去给狗子洗澡,干净了再送你房间里去,老先生听说你喜欢,允许它进屋了呢!”
“麻烦您了。”关瓒客气地道谢,转而对罗钺说,“罗先生也一起上去放东西吧,我得去客厅,就不陪您了。今天辛苦,再顺便替我谢谢柯先生。”
罗钺不了解关瓒的私事,但是考虑到他以前和现在的“身份”,再联想客厅里不请自来的两位,还是很容易就能感觉到这里面关系的混乱。
“没问题,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空出右手,罗钺从西装内袋里摸了张名片递给他,“柯总经常出差或是开会,你联系不到他也可以找我,助理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肯定能联系上。”
“好,多谢。”关瓒把名片收起来,站原地没动,目送罗钺和张妈上二层。
等两人走后,他掏出手机点开短信应用,那里面只有已读信息和电商发来的促销广告,并没有新消息。关瓒对于舅舅舅妈的突然造访谈不上震惊,因为毕竟同城,他一个大活人,前几个月处处留档案、投简历,对方要是真有心找,那就只是时间早晚的事罢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时间太巧了,正好在他偶遇袁帆以后。
也不知道那疯子又在作什么妖。
关瓒想起这事就觉得头疼,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