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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放在两人之间,关瓒就好比那条被饵诱惑的鱼,看似无所束缚,却又无时不刻不再追随饵食游动,是被锁了心的猎物。柯谨睿则是岸边牵线的渔人,水清见底,他置身事外,看得通透,有随时抽身的自由。
然而郁闷是极其短暂的。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关瓒的务实,他不会去过多在意将来,因为那些对他来说太虚了,他更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那么既然没有未来,就要珍惜现在,只有及时品尝快乐,那些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不会被虚耗和浪费。
捋清楚这点,关瓒轻轻缓了口气,把莫须有的念头赶出大脑,等电梯抵达二十七层的时候,他的心里又只剩下对于游戏的兴奋了。
顶层安静依旧,秘书贝拉坐在前台后边埋头写字,听见电梯提示音,她落笔后直接站起身,绕出来朝来人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
“关先生,上午好。”贝拉笑容标准,见了关瓒并无意外,表现出来的礼貌恰到好处。
联想上次打扫会议室的行为,关瓒隐隐尴尬,但没有表现出来,回了个客客气气的微笑,说:“你好。”
两人简短打过招呼,贝拉主动把关瓒送进总裁办公室。她注意到了关瓒手里的星巴克纸杯,所以只倒了杯清水,又贴心询问确定没有了其他需求,最后,她从书柜下取出了那只高定礼盒,放到茶几上。
关瓒愣住。
贝拉笑着说:“有需要随时叫我,可以用柯总桌上那部内线,转楼层前台就行了。”话闭一欠身,她袅袅婷婷地走了。
关瓒瞬间窘了,放下纸杯拿手机给柯谨睿发短信,内容是:【为什么秘书姐姐什么都知道?】
对方回复很快,柯谨睿不答反问:【被吓到了?】
关瓒:【一点点……就是觉得这些很隐私,不想被第三个人堂而皇之地提出来。不过人家态度很好,帮忙拿了盒子,没说别的。】
柯谨睿:【那我记得交代她,让她以后假装不知道。】
关瓒:【……】
关瓒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倒是不那么尴尬了。
因为“撞破”这种事要因人而异,放柯谨睿的条件,无论外形还是身份,尽管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别扭,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偷了腥的鲜甜滋味。关瓒像个纠结而甜蜜的青春少年,会为撞破而窘迫,却也想要更多人知道他们的特殊关系。
仿佛是在宣布,他是我的,有主了。
关瓒被自己不合常理的幼稚逗笑了,傻乐了一会儿,继续问:【什么时候上来?】
柯谨睿似乎很忙,多一句闲话不聊,似乎又很闲,信息从来秒回。他说:【还得等等,运维部门有内部会议,得等他们的总监空下来。】
关瓒想了想,问:【那不就是很久么,要不我下午再换?】
柯谨睿回复直白利落:【很快,换上。】
关瓒不明所以,放下手机开始更换盒子里的三样东西。
与此同时,研发中心所在的大厦十八层,CTO办公室。
俞绍嘉从电脑后抬起头,边点烟边扫了眼跟会客沙发那边看手机的柯瑾睿,淡淡道:“我真是不明白,会议时间都定好了,你干嘛非得上我这儿等着?”
小家伙没了动静,柯总收起手机,气定神闲地侧头看他:“有段时间没过来了,给你送杯咖啡。”话闭,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搁茶几上的打包袋。
俞绍嘉跟在柯谨睿身边近十年,自问是摸清了对方的脾气秉性,这会儿不用多问,打从这货进门,屋子里就飘起了一股不务正业的混蛋味儿。俞总心知肚明,拒绝被咖啡糊弄,靠在高背椅里不为所动。
“上午听罗钺说你有事要晚点到公司,是都办完了?”
柯谨睿平平“嗯”了一声,坦言道:“昨晚关瓒受了点伤,带他去三院做了检查,不过时间晚了没拍片子,今早过去补上的。”
俞绍嘉闻言怔住,收敛起戏谑,正色问:“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柯谨睿笑得轻描淡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俞绍嘉听得明白,知道这是不想多说,静了几秒,只是道:“哥们儿之间不用客气,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知会一声就行。”
“好。”柯谨睿应下。
这时,QQ窗口跳动,会话框弹出。
俞绍嘉撵灭香烟,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说:“运维那边完事了,咱们先去二十一层预约好的会议室等?”
“不。”柯谨睿也站起身,“去我办公室。”
由于会议内容涉及公司下半年的战略发展,所以按规定几大主要技术部门的一二把手,以及重点项目组的负责人都必须亲自参与。
眼下会议地点变动,俞绍嘉紧急群发消息,通知与会人员改去顶层开会,然后叫上研发中心的正副两位总监,跟柯谨睿一起去等电梯。据会前安排,这次参与会议的人员共计二十来人,柯谨睿的办公室倒是够用,但那里毕竟没有正式的会议用桌和投影设备,论专业性肯定是比不上会议室的配置。
一行人走进电梯,俞绍嘉斜了眼旁边泰然自若的大老板,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这念头还没过完,他心里蓦地一突,忽然意识到被忽略的那个问题——柯谨睿带关瓒去医院拍片子,这一来一回都得耽搁时间,完事以后他是把人又送回家了?这时间也不够啊……
不多时,电梯抵达二十七层。
贝拉知道上午有会,所以全然没料到临开会前夕柯谨睿反倒还带人上来了,她本人也是惊讶不小,赶紧迎上前,朝几人欠身,小心试探道:“柯总,您怎么来了?”
“会议地点变动,改在我办公室了。”说完,柯谨睿淡定吩咐,“你去通知罗钺,让他上来负责会议记录,他应该在二十一层做准备呢。”
贝拉闻言震惊,眸光迅速扫过随行的另外几人,犹豫再三,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提醒:“柯总,关先生在您办公室,已经……”
她话没说完,柯谨睿一笑,起手打断:“这我知道。一会儿其他人也要上来了,你先去找罗钺,别耽误了正事。”
贝拉:“……”
贝拉没见过这种玩法,可老板已经二次催促了,她不好多说,只得硬着头皮去楼下叫罗助理上来。
走廊安静无比,可以将最细微的响动无限放大,所以几人的脚步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办公室内,已经换好情趣内衣的关瓒猛然看向大门,几秒过后,他缓缓意识到什么,脸颊迅速泛红,他终于明白了柯谨睿那句“很快”的含义。
没想到是要这么玩?这人胆子也忒大了!
这间办公室格局通透,并不存在可以藏人的套间。走廊到这里的距离有限,关瓒不敢耽搁,手忙脚乱的把换下来衣服装进礼盒,然后抱着盒子慌张转了一圈,最后看向那张宽大且极为严密的办公桌。
他躲进桌下,光裸的双腿跪在地毯上,任柔软的长毛撩骚着私密处。他的心跳很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像是随时可能被外人发现那般,可一时又分不清是紧张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门响传来,几人脚步声入内。
关瓒手指扣紧地毯,像一只害怕被猎人发现的小动物,不错神地努力竖起耳朵。
而另一边,柯谨睿率先步入办公室。一目扫过没看到本应该等在里面的关瓒,他心下荡起笑意,表面依然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正派,朝手下人示意房间一侧的小型会议长桌,简言吩咐道:“笔记本连电视,当投影用,你们随便坐。”边说,他边信步来到办公桌后,拉开高背扶手椅,淡定落座。
坐下同时,他视线轻飘垂下。
刹那间四目相对,关瓒眉心浅蹙,满目幽怨地瞪着他。相对沉默了片刻,他主动伸手拽了拽柯谨睿的裤腿,用口型无声询问:“什么意思?”
柯谨睿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点烟,然后拿出手机。
几秒过后,地毯上的那部手机振了一下,关瓒被吓了一跳,匆匆把手机抓起来,先设置了静音模式,再看内容——
柯谨睿:【昨晚说过,看你表现,我满意了就奖励你。】
关瓒:“……”
关瓒没太看明白:【现在这是奖励?】
柯谨睿纠正:【现在是在看你表现。】
第29章 【无路可退】那画的内容是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在用七宗罪之一的爱欲,将不染尘俗的神,拖进了地狱。
距预定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参与战略会议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尽数到场。
俞绍嘉安排研发中心的副总监调试液晶屏适配画面,自己则翻看准备好的发言稿。其他人按级别各自找地方落座,趁正式开始前,彼此间先小声交流手头在忙的几个项目。贝拉带罗钺一起返回顶层,这会儿两人正和另外几位助理一起,把煮好的咖啡分倒给各位领导。
降下落地窗前的遮光窗帘,罗钺将一份少奶无糖的热咖啡放在办公桌上。
关瓒躲在桌下,目之所及正好看见视野范围内多了对皮鞋尖,他现在的状态太尴尬了,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想被注意到,忙不迭地往里缩了缩。察觉到这种意图,柯谨睿边翻阅文件边很自然地动了动右腿,让皮鞋挤进小家伙的两腿之间,深入裙摆,轻轻踩上那个隐秘的部位。他知道关瓒喜欢,碾压带起的细微痛感会让他的身体发热颤抖,肌肤之下每一条末梢神经都变得格外敏感。
果不其然,鞋底才刚一接触,关瓒立马受惊似的浑身僵住,下意识夹紧大腿。他拉扯柯谨睿裤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心跳快得仿佛冲破胸膛,然而却做不到将对方推开,一来是不敢,怕被人发现,二来则是压抑不住本能的欲望,他起了反应。
皮鞋的牛筋底粗糙硬冷,施加的力道则是克制中夹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性。
关瓒亢奋地大口喘气,每一下都呼吸得极深,但还是像缺氧似的涨红了脸。
柯谨睿略垂下头,视线与手中的文件形成夹角,堂而皇之去欣赏小家伙隐忍却抑制不住高潮的狼狈样。关瓒的骨架小,肩膀窄而圆润,四肢白皙匀称,充满了少年人干净温雅的青春感。他蜷缩跪下时双肩会因受力而微微耸起,导致锁骨明显,这会儿情趣内衣一侧的肩带滑落下来,他没注意,任凭硬挺的乳尖暴露在外。
柯谨睿感觉喉咙有些干,便放下了手头的文件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罗钺候在边上,见他暂时忙完正事,赶忙适时开口,询问说:“俞总给您留了位置,您看是过去坐,还是留在这里?”
谋划了一圈才把小家伙诱导进桌子底下,柯谨睿脑中尽是关瓒那双泛着水光的黑眼睛,自然是不肯让这么有趣游戏场轻易作废的,于是道:“不了,我旁听为主,主持的事交给俞总,坐这儿就行。”
“知道了。”这边说完,罗钺还得去跟俞绍嘉汇报。
柯谨睿端着杯子淡定自若地品咖啡,还不忘脚下施力一碾。关瓒被欺负得极度敏感,性器热涨充血,马眼翕动断断续续地往外渗分泌液,这下一个没忍住,躲避中鞋跟撞上桌壁,登时发出了“咚”的一声。
关瓒被吓坏了,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放任对方那只坏透了的脚在腿间肆无忌惮地踩。
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交谈不断的办公室里显得不那么引人注意,但俞绍嘉还是循声往办公区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在柯谨睿身上稍作停顿,紧接着顺势滑下,落在了那张平平无奇的宽大办公桌上。
密不透光的实木桌板遮掩住香艳旖旎的游戏。关瓒攀附住男人的其中一腿,侧头枕着他膝盖休息,他光裸的脊背沁着一层细密滑腻的汗液,脊背受力的模样赏心悦目,两片蝴蝶骨微耸而收拢,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破皮肉阻隔,生出双神圣雪白的羽翼来。
刚才射过一次,眼下精液还附着在长毛地毯的表面,没来得及被材质吸收。关瓒享受高潮余韵,呼吸深且急促,他垂拢眼睫怔怔盯着自己弄出来的精斑看,觉得有些羞耻,可心里却满足异常,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爽。
他仰头去看柯谨睿。
透过桌子边缘有限的空隙,两人无声却默契地交换起眼神。柯谨睿屈指刮了刮小家伙汗湿的脸颊,与漫不经心的动作相比,他的眸光深邃而专注,凝神欣赏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缓缓涌动的餍足、骄矜和欲求不满的贪欲。
那景象犹如一幅从骨到肉被精心描绘的厚涂油画,出自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画师之手。精美绝伦不足以形容出它的千万分之一,因为那画的内容是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在用七宗罪之一的爱欲,将不染尘俗的神,拖进了地狱。
关瓒一瞬不瞬地回望柯谨睿,眸色逐渐产生变化,他忽然抿唇笑弯了嘴角。
这一笑像极了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柯谨睿表面八风不动笑得云淡风轻,脑中却平白涌起丝十分微妙的念头。具体是什么说不好,总之那只软倒在他腿间的乖顺猫咪很突兀变了个模样,它不安寂寞地扬起只毛茸茸的爪子,再犯欠似的一绷劲儿,亮出了柔嫩肉垫间的锋利指甲,看着就一肚子坏水的奸诈样儿。
然后,柯总脸上的笑意倏而僵住,他眼睁睁瞧着不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