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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眸,明明做着这样的事情,那眼睛里却一片黑,看不到一点愉悦。
心中顿时如窗外的雨一样冷了,他挥手推开他,然而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很多,他那点微弱的反抗只能更加激起陆从白的兽性。
在苏悦铭惊慌而略带畏惧的眼神下,陆从白低下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粗糙的麻痒感扫过,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陌生而奇异的感觉让苏悦铭忽然剧烈的反抗了起来,“放开我!”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听到。
“放开我!”苏悦铭努力抽出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第二十九章
陆从白眼中燃着被打断的怒火和浓郁的黑沉,他抬起头狠狠地盯着苏悦铭,像是一匹被彻底惹怒的狼要将他撕碎。
望着他的眼神,苏悦铭感到一阵恐惧,然而这恐惧背后却是更加强烈的屈辱和委屈,他扬起手再度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他脸上,将陆从白的脸打得侧了过去。
就算他会把自己打死,他要扇他两耳光!
陆从白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他眼中的黑渐渐褪去,目光清明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歉意和一点点悲伤。
“我不是你的发泄物,也不是谁的替代品!”苏悦铭轻声说,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陆从白伸手抱住他,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他揉着他的头发,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和吴彦的分手让他有些发狂,然而把这股情绪转移到苏悦铭身上是完全不对的。
苏悦铭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那么疯狂暧昧的过程里,他却看到对方的眼里只有浓浓的悲凉,却没有一丝的情欲。
他是因为刚才那个惊艳绝伦的人物才这样吧?
这样想着,心里某个地方疼得厉害,他推开陆从白,去捡地上的衣服,然而他的手却依然在颤抖。他极力平静地说道:“你只是太难过了而已,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却没想到陆从白一把又将他揽进怀里,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颈,在他耳边闷闷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人在失恋的时候头脑都会不正常的。”苏悦铭极力地平静自己依然砰砰乱跳的心脏。
“我和他认识两年了,你也该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有多小,能找一个各方面都合得来的人很不容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好像突然间就淡了,然后就分手了……”
听到他几乎倾述性质的话,苏悦铭放弃了把他推开的念头,静静听着他说。
“……他是学画画的,第一次见到他在湖边画画的时候,我以为看到了精灵,他真的不像人间存在的人……”
“我是真的打算和他长久地处下去……”
“我们一直相处得挺好的,可是他终究是要走了……”
苏悦铭静静听着,陆从白喃喃对着那个已经离去的人说的心里话,统统变成一把把刀子刺进他的心里,汩汩地流出血来。
他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痛!
可是,他却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去痛。
深吸一口气,苏悦铭强压下那股酸涩的味道,微笑着反过来摸着他粗粝的短发,“既然如此爱他,那就把他追回来吧。”
“不可能的,他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陆从白埋着头,并没有拒绝他的抚摸。
“那就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苏悦铭道。
陆从白从他怀里坐起来,就算悲伤,他也不会让自己沉浸太久,他的事很多很多,他的路很长很长,他的责任很重很重,他没空也不能让自己消沉太久。
他慢慢绽开一个轻松的笑,反过来揉揉苏悦铭的头,说——
“我陆从白从来不会去追弃我而去的人。”
两个人各自找了个房间洗了澡,穿着浴衣走出来的时候碰到,看着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和裹得厚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先前沙发上的一幕,顿时都愣在那里。
暧昧的热气还在盘旋,陆从白略微不自在地道:“咳,你饿不饿?”
苏悦铭慌忙也道:“是有点饿了,我……我去煮点儿东西。”
“哦,我吃泡面就行了。”
“嗯,我也吃泡面。”
于是十分钟以后,两个穿着浴袍的男人各自端着一桶泡面坐在沙发上对客厅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看得聚精会神。
“你真的要走?”码头上男人对着准备出国留洋的富家小姐深情地道,“我会等你的。”
女子的眼眶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她忍住泪水道:“你不用等我了,你值得更好的……”
陆从白拿起遥控板快速换到下一个频道。
“是、是吗?你要结婚了?”用尽各种方法终于将自己打扮得女人味的女子准备向一直暗恋的男人告白,却被告知对方快要结婚。
“是啊,自从遇到了小敏,我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另外的女人。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想请你来当我们的伴娘……”
“……哦,好的。”女子努力笑着,然而眼中却要流下泪来,她快速转过头,“对不起,我去趟卫生间!”
苏悦铭拿起遥控器迅速换了另外一个台。
“怎么都是些情情爱爱的肥皂剧?现在的导演脑袋里装的都是这些东西吗?”陆从白有些不满地将叉子扔在桌子上。
苏悦铭瞄了他还未吃完的泡面一眼,转过头认真地看非洲狮子一家幸福的生活。
“别看了,电视播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陆从白不满地关了电视,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
苏悦铭默默吃面。
陆从白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郑重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
“一定有。”
苏悦铭瞥了他一眼,不吭声。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鄙视。”
“没有。”
“一定有。”
苏悦铭被他弄烦了,放下叉子端着泡面桶站起身,“我去扔垃圾。”
“站住!”
陆从白一声令下,苏悦铭只好停住脚步。
“有问题就要解决,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苏悦铭抿着嘴道:“我没在想什么,是你想多了。”
陆从白觉得心里有点闷,又有点慌。他说一切都没当发生过,之后两人就分开洗了澡,可是他能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确实不如先前那么自在了。
便开口道:“如果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绝对做!”
“我真的没生气。”只是仍然有点难过。
不过这句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陆从白想了想,对他道:“苏悦铭,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罩着你。”
“哥,我真的没有生气。”苏悦铭低声道,“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陆从白看着他强自平静的面容,心中某个地方也跟着微微泛着疼惜,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想要把对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的感觉。
从未有过。
“哥,你可能以为我还小,以为我还像其他人一样任性柔弱,受了一点委屈就会哭会难过。不是这样的,可能我很笨,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你想象得要多,可能有些你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些事情我都熬过去了,今天这件事又算什么?况且哥你又不是故意的。”苏悦铭不在乎地吐了口气,绽开一个比平常要明媚数倍的笑容,“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柔弱。”
陆从白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很想伸手抱抱他,然而他终究没那么做,只是低着头凝视他,额头一缕黑亮的发丝斜下来,泛着微微的光泽。
“可是,你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坚强。”
苏悦铭一下子沉默下去,脸上的笑容就像春末的鲜花迅速枯萎了,然而他又很快笑起来,想了想,道:“如果哥你心里不安,一定要做什么补偿的话,我可以求你帮我要回公司吗?”
他抬着头凝视着陆从白,眼眸里带着渴求。
“好,如你所愿。”
第三十章
漆黑的夜里,风雨依然交加。
风摇晃树木,雨水哗哗地流着。
栏杆外面翻进来一道矫健的身影,他利落地从天而降,警戒地四下张望片刻,便蹑手蹑脚地往前方黑黢黢的房屋奔跑而去。看来他对陆家的防御系统极其熟悉,知道哪里有漏洞。
“谁?!”刚手脚麻利地翻墙入室,蓦然一声惊叫让黑影吓得刹住脚步,却又极其快速地冲过去,在那人叫出第二声的时候紧紧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别叫,是我。”黑影对呜呜挣扎的人轻声说,同时将他拖进旁边的一间房里啪地一声打开了灯盏,然后放开了怀里的身躯。
苏悦铭一得空气便快速跑开两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略略抬头,正看到陆从君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解开扔在地板上。
“你……哥先前还提起你,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也没回来?”
陆从君侧过头讥讽似的笑了一下,“真是奇怪,我去哪里难道要向你报备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陆从君笑了一下,抽出腰上带着金属铆钉的皮带,扔到铺着褐色绒毛地毯的地板上,“你又不是我的谁,担心我做什么?”
苏悦铭微微愕然,陆从君的态度为什么还是这样?想来想去,就是那天在饭桌上说了一句话之后开始的。
他不由问道:“陆从君,你还在为学校里输给我而生气吗?”
“是啊,我就是生气。”
一句话把苏悦铭堵得哑口无言,他呐呐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还要站在那里多久?难道要看着我脱裤子?”陆从君朝他邪恶地笑了一下,将手放在裤腰上作势要下脱。
没想到苏悦铭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觉得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输给我生气。”
“喂,我真要脱了哦?”陆从君威胁。
苏悦铭点头,“你脱吧,反正我们都是男的,还怕什么?”
陆从君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大喇喇地把长裤脱了,露出只穿着浅蓝色内裤的下半身。他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莹润光泽。
“你到底滚不滚?”陆从君瞪了苏悦铭一眼,“我要一丝不挂了。”
“我说过了,都是男人怕什么。”苏悦铭依然认真地说道,“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算你脱光跳钢管舞我也不会走。”
陆从君被他倔牛一样的性格气得鼻子都歪了,将裤子狠狠地甩在地毯上,指着苏悦铭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啊?再不走老子要揍人了!”
陆从君的暴力和他哥有得一拼,虽然伤害值可能没他哥那么高,但是揍起人来也绝对不会含糊。苏悦铭心里有点害怕,然而还是道:“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说错话了我就走。”
“我叫你滚!”陆从君勃然大怒地冲过来拎住他的衣服,“你耳朵聋了吗?”
苏悦铭只穿着一件浴袍,被他大力地拉扯之下敞开来,晶莹白玉般的胸膛在灯光下似乎流淌着淡淡的光晕。
陆从君愣了一下,继而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滚吧你。”
苏悦铭背被撞得生疼,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来和陆从君确实谈不下去了,他起身准备走人。
忽然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寒冷的风涌了进来,门外大步走进来的人也带着满身寒气,“舍得回来了?”
下一秒看到陆从君穿着一条内裤,旁边的苏悦铭却衣衫不整,稍稍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个名叫理智的东西喀拉拉一声破碎,原本就燃烧的怒火就像被加入一百吨燃油一般呼啦啦蹿得老高老高!
“你们在干什么?!”
蓦然一声大喝把房内两个衣衫不整的高中生吓得抖了一抖,齐齐摇头,“没干什么。”
陆从白的理智断得快,接得也快,他了解自己的弟弟,也了解苏悦铭的性格,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可是他就是心里不爽,非常非常地不爽。
“我……我想问从君一点事情。”苏悦铭不知为何也莫名地心虚,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我去洗澡。”陆从君捡起地上衣服想要冲进套内卫生间,可是却被身后阴阴的声音叫住了,“你跟我站住!”
他全身僵硬地站在当场,在接触到陆从白燃着暗火的眼眸时一阵心惊胆寒,上一次在医院里被揍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
忍不住的,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苏悦铭。
苏悦铭接收到信号,出于仗义他上前跨了一步拉了拉陆从白的衣袖,小声说:“从君刚回来,全身都湿透了,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可以吗?”
陆从白觉得自己的怒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