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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有些失望地低着头跟着常明安进门,顺从地量了体温,发现还有一丁点低烧,两人叫了清淡少油的外卖吃了,何慕按照医嘱吃好药,被常明安赶到床上睡觉。可能是因为没有完全痊愈的原因,何慕睡得很香,但是已经没有前一天的那种乏力感了,睡得很舒服。
两人没有一起吃晚饭,常明安要出门,出门前叮嘱道:“好好吃饭,不要着凉,我晚一点回来。”
一听这句,何慕的心立马放下来了,晚饭好好地去饭堂吃了粥,早早地洗漱好,在常穿的吊带的粉色睡裙外面又罩了一件料子厚一些的长袖睡袍,想了想,又把平时不爱穿的拖鞋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点开新加的贺俊,两个人互相打了打招呼就没有再说话了。他的朋友圈里内容挺丰富的,各种学生社团活动和学术研究,看上去精彩的很,往前翻几天还能翻到他和常明安的合照。
两个人并排站着,常明安稍高一些,看上去像是刚下课,猝不及防被贺俊自拍了一张,眼镜后面的眼神有点迷茫,不知道该看哪,看上去有点可爱。何慕把照片存了下来,把照片另外一边的贺俊截掉,只留下常明安那一边。
他还没有加常明安的微信呢。
这样子想来想去,常明安还没回,何慕就已经困了,他没在等下去,自己钻进被窝睡了。因为他知道常明安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就像他说要在楼下等他下课,就真的等着,令人安心,就好像只要他答应了,无论何慕走到哪里,一回头,总能看到他。
何慕半夜醒来,开了台灯,偷偷开了个门缝,见到沙发上隆起一个小包,是常明安。何慕就看了两眼,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把自己裹好,一时半会儿不困,又开始想常明安。想着想着又把存下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缠在常明安身上,手伸进常明安的裤子里,把那沉甸甸的东西握在手里,然后常明安把他掀翻在床上,死死压制住。
想着想着,何慕身上热了起来,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下意识地在床上上下蹭动,他把手往下伸下去,摸到了自己身上滑溜溜的睡裙,更加觉得兴奋。
常明安和他的关系,远远近近,让人摸不清楚,有时候像是离天隔丈远,有时候又像是触手可及。
第十八章
常明安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出去不可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去了自己在院楼的办公室,做了点杂七杂八的事情,一个人吃了饭,又绕回去,在办公室看了好一会儿书,看时间不早了,才慢慢踏着夜色踱步回家。
到家的时候何慕已经睡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他轻轻地伸出手探了探额头,体温似乎正常,看看吃剩下的药,大概估计了一下数量,知道何慕吃过,他也就放心了,自行洗漱,裹好被子关灯,睡在沙发上。
他想到今天坐在车上时,见到何慕和贺俊聊天。
何慕比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棱角变得柔和,不再动不动竖起他的刺,穿着便装时,也不再那么拘谨和小心翼翼。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常明安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心里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
他不断对自己说,这是好事,多交些朋友是好事。
常明安又翻了个身,想起上次在饭桌上,贺俊就想要问何慕要微信,他当时在旁边一直听着,见何慕一脸不情愿,就开口打断,将场面圆了过去。怎么短短几天过去,何慕就情愿了呢。
突然间,传来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常明安连忙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没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过去,发现何慕没出来,只是把房门开了条缝,台灯昏黄的光透过门缝透出来一点,打在地板上。
常明安掀开被子,趿了拖鞋往卧室走去。走到门边,听到里头布料不断摩挲的窸窣声,还有几声压抑难耐的喘息,他正要推门的手停住了。
何慕背对着他跪坐在床上,睡裙被撩起来,大概下摆是被他咬在了嘴巴里,从背面看不清。从常明安的角度,只能看到何慕半个白皙的背部微微弓着,再往下是收紧的腰,看上很细但很有劲,再往下,是被褪下一半的女式内裤勒紧的屁股,布料勒进肉里。
何慕小声地“呜呜”低吟,手上下套弄,像正进行到要紧处,脚趾紧紧地蜷起来。
常明安吓得倒吸一口气,血液冲上脑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往后退了两步,根本顾不上会不会被何慕发现,退回去坐在沙发上,耳朵里仿佛还能听到何慕急促的喘气声,一下下仿佛擂鼓般打在他的耳膜上。
他重新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卧室门。过了不久,他听到何慕蹑手蹑脚地开门走出来,在洗手间里开水龙头洗手,然后又赤着脚安安静静地走回去,“啪嗒”关上台灯,整个房子陷入了黑暗中。
常明安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睡梦中,有个人压在他身上,他伸手探去,碰到了光滑的面料,再摸索般往下摸,能感觉到布料上凹凸不平的刺绣,是一件黑色的旗袍,绣着银红色的大花,开到荼蘼。顺着旗袍收紧的腰线往下,是高高的开衩,皮肤和皮肤相贴,烫热得人浑身一震。
他又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烫。
身上的人蛇一样地扭,一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小腹往下摸,力度像羽毛一样轻,他的耳边响起了带着湿度的喘息声,黏腻又缠人。他看着那双手,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白得晃眼,手指头尖尖,一个个指甲上涂了红色,贴着他的皮肉往下抚摸,握住了灼热发胀的那处。
常明安满足地长叹一声,伸出手,顺着那雪白的臂膀一点一点往上,大掌扣住了怀中人的后颈,轻抚了两下,捏着一点脖子肉,像掐猫似的。怀中的人水一样化在他的身上,猫似的叫两声,嘴巴里烘出来的热气,全部喷在常明安的脸上,有缠绵的香气。
常明安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身上得到的抚慰却让他越发焦躁,手用劲地捏着身上的人,连揉带按,那股子焦躁却无处发泄,野兽一样在身体里冲撞。
怀中人,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常……明安……”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湿意。
常明安蓦然醒过来,发现自己满额头的汗。天已经亮了,不算早了,他猛地坐起来,和坐在沙发另一头玩手机的何慕对上了目光。
何慕被他吓了一跳,犹豫着说道:“早……”
常明安掩饰般地抹了把脸,闷着声音说道:“早,我起晚了。”
何慕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最后说道:“做噩梦了吗?”
常明安想掀被子去洗漱,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裤裆处湿漉漉的,还硬着,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何慕不明就里,见他坐在沙发上发愣,说道:“是我起早了,我买了早餐,给你留了。”
他见常明安还是不动,狐疑道:“怎么了?”
常明安突然道:“你帮我把眼镜拿过来可以吗?”
何慕转过头去,见他的眼镜放在玄关处,虽然满脑袋问号,但也站了起来帮他去拿。他刚转身,常明安就掀了被子往洗手间匆匆而去,何慕回头,只能看到常明安走姿有些奇怪的背影。
不是拿眼镜吗?
何慕拿着眼镜站在原地,好像猜到了些什么,眨眨眼睛,脸有些红。
等到常明安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常明安好像洗了澡,身上散发着热气,坐在餐桌上吃何慕带回来的早餐。
何慕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睡裙撩到膝盖以上,露出笔直的小腿。他今天在睡裙外面还套了睡袍,襟前系得严严实实的,常明安记得他胸口有颗痣,红的,像心头的一滴血。
何慕抬头问道:“你今天没事吗?”
常明安猝不及防,连忙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早餐。
“没有。”
常明安想到,何慕好像还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你好像很久没穿过旗袍了。”心里这么想,常明安就这么问了出来,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不合适,但话已经收不回来,舀粥的勺子磕在碗沿边上,“叮”的一声。
何慕被他问住了,想了想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那样。”
自从和常明安那次僵持,何慕就再也没有在常明安面前做出那些惯常的挑逗和撩拨的行为,他想起之前他每次去故意撩拨常明安的时候,常明安脸上的无奈和不知所措,他就觉得,常明安大概是不喜欢那样,常明安是老师,应该会喜欢端庄持重一点的。
“没有,”常明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说了不合适的话,连忙补充道,“我不介意,你想穿的话都可以,不需要顾忌我。”
从前,何慕只要一段时间不装扮上,就觉得压抑无处派遣,但他和常明安相处,只觉得熨帖,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他也觉得自己很舒服。
他撑着脸看常明安,问道:“好看吗,旗袍。”
常明安一时间不知怎样回答,他突然想起那个隐秘又旖旎的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龌龊冒犯的事情。他把其他杂念全部推到脑后,认真地回答:“男生也可以很漂亮,你说的。”
何慕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抿起唇笑了笑,一双明澈的杏核眼笑得微微眯起来。
第十九章
何慕的病完完全全的好了,常明安却仍旧睡在他的沙发上。何慕的美和好之于他,好像是野地里星星点点的小花,在他不曾在意的时候,慢慢地开,渐渐地连成片,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小花已经织锦般铺开了,美得惊心。
两个人在小小的厨房里错身的时候,常明安能见到何慕雪白的后颈,搭着一两根墨黑的发。他有一次在家里撞见何慕在卧室里拉筋练早功,劈开的腿平直有力,头发高高束起,脸颊沁出汗珠,带着运动后的潮红。还有,何慕偶尔捧饭摆筷,会把筷子递给他,两人的手指匆匆擦过时,有一闪而过的温度。
还有一次,何慕在客厅里逗猫,蹲在地上,伸出一根食指,在木木眼前绕圈,木木脑袋伏下,屁股抬起来左摇右摆地瞄准,捕猎似的扑上去,何慕瞅准时机把手指挪开,木木一扑,正好扑进了他怀里。常明安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到这一幕。何慕被猫扑得后倒,抱着猫坐在地上,因为怕打扰常明安看书,只是咧开嘴无声地笑,把猫搂在怀里揉了又揉。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秋天无声无息地过去了,紧接着入冬了,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估计要下雪。在常明安的监督下,何慕裹上了厚厚的绵睡衣,睡袍和睡裙都收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好。他怕冷,上课的时候活动开了就不冷,但在家坐着的时候阴冷阴冷的,总是裹得像个团子。木木也怕冷,入了冬就见天地往人怀里钻,往日里睡觉只是压在枕头被子上,现在一到晚上,就往被子里钻,何慕每天早上起床怀里都揣了个热腾腾的毛团。
他本以为常明安要走的,毕竟他病已经好了,睡在客厅里又凉,但常明安没走,他也没去说,两个人就这样搭伙过着,在寒冷的冬日里,格外温暖。
何慕喜欢常明安,但他不说,他怕说破之后,常明安就走了。
何慕还回了一趟老房子,往日住习惯了的房子,这下子显得杂乱得很,处处都透出没有人气的冰冷来。衣柜里的旗袍料子都很好,需要经常打理,不能干放着,何慕把旗袍都打包好,统统运到常明安家里,整整齐齐地挂在常明安给他空出来的半边衣柜里。
常明安恰好在,好奇地看着,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吗?”
何慕摇摇头:“我妈妈留下的。”
常明安恍然大悟,想起模糊的印象中那个高挑却不丰腴的何小姐,又看了看何慕虽瘦却不失线条的身板,疑惑地挑眉。
何慕被他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衣柜阖上,解释道:“我抽条后就不合穿了,料子好,不忍心就这样放着,找朋友帮我改过。”
常明安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朋友,虽有好奇,但也不多问。
入冬后,很快就要到期末了,何慕一些理论课的作业很快就要到交的时候了,课也开始紧张起来,他和常明安各有各要忙的事情,能见到对方的时间大大缩减。
何慕走在校道上,卫衣里头穿了厚厚的打底,外头套了外套,脖子上还绕了一条浅棕色的羊绒围巾。何慕自己没有围巾,是常明安借给他的,何慕把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嗅着围巾里的味道,觉得温暖而安全,走在路上也不像往常低头猛走。
他看到路边的宣传栏边站了一群人在更换海报,其中一个高个子很显眼,是贺俊。两个人自从加了微信之后,贺俊找了何慕几回,聊过几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贺俊为人爽朗,说起话来也不会让人不舒服,何慕对他印象不差。
何慕见贺俊正在指挥贴海报,没看到自己,也没想着要过去打招呼,只想匆匆走过去就算了,谁知道贺俊却见到了他,朝他打了招呼。
这下避不开了,只好停下来朝他点点头,半张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