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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边,那身影行走飞快,枫璟安追出去的时候,便只见一抹白色划过眼角。不敢多作停留,他快步追了上去。
尾随着那道身影追了一路,途经皇宫各条小道,对方速度飞快,枫璟安竟追着连拐几道弯才赶上去。
面前是一处花坛,周围种着几棵桂花树,冷风一吹,便芳香四溢。
对方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背对着枫璟安这边,似乎在草堆中寻找着什么。
“宝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是一道温柔的女声,不似邪崇之音,枫璟安稍微放下心来,却只听耳旁一道低斥。
“鬼孽!往哪里逃!”黑暗中突然冲出一个人影,紧接着,一把金钱剑突兀的对准了蹲在地上的那名女子。
女子受到惊吓低呼一声,身子往后仰着坐倒在地,定睛一看,怀里还抱着一只皮毛漆黑的黑猫。
天色虽暗,枫璟安却借着那黯淡的月光,辨别出那手持金钱剑的人,居然是上次在怀城遇到的那个养鬼人!
一看到他,又想起他养的活鬼吞噬那女鬼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作呕。
以鬼养鬼,此等歪门邪道,正如那白胡子老道炼化凶尸一般,恶极不道。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登时眸光一冷,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
除了驱鬼伏邪,实在没有理由让阴阳道师进入皇宫此等地方,而恰好这段日子皇宫闹鬼,两位阴阳道师齐聚于此,怕是要互相抢饭碗。
柳辰阳实在没想到,入个宫驱邪也能碰到养尸者,心中对养尸一派便越发的不屑。
不过,昨夜扶倦吞噬了一个女鬼的魂肉,戾气大增,想必便是同时对付对方那两只活尸,也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的。
思及此,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正在这时,一道冷厉威严的声音响起。
“放肆!”
枫璟安和柳辰阳同时看了过去,只见那女子抱着黑猫站起身,飞快朝某道身影扑过去,待在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诉着。
定睛一看,才发觉来者竟是景光帝,他依旧穿着白天那身金丝帝服,一手揽着怀里女子的纤腰,柔声安抚着她。
柳辰阳收起了金钱剑,便听景光帝低声斥责:“此乃朕后宫之妃,岂容你刀剑相向。”
天生的帝王威严,使得柳辰阳不禁心中发怵,讪讪低下脑袋不敢多言。
杞越又看向怀中的女子,柔声问道:“丽妃,这么晚了为何不在寝宫休息?这段时间宫中鬼邪作怪,你尽量别在夜间出来。”
那被称为丽妃的女子埋首在他胸前,抱紧了怀里的黑猫,软着嗓子道:“玉石它调皮跑出来了,我出来追它的……”
点了点头,杞越回首看向身后的禁卫军:“护送娘娘回寝宫。”
丽妃稍微挣脱他的怀抱,仰起清丽漂亮的小脸,目带期盼:“那……皇上今夜会来丽秀这儿吗?”
杞越严肃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柔情,抚了抚她的秀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丽妃顿时欣喜万分,愉悦的跟着禁卫军三步一回头的回了寝宫。
他转而看向枫璟安和柳辰阳,注视着面前这两位不同派别的阴阳道师,剑眉微蹙。
柳辰阳比枫璟安后来,方才他正在御书房和这位养鬼人谈宫中之事,与人一起出了御书房,正欲回寝宫休息,那养鬼人却说看到了一抹鬼影,于是杞越叫上了几名禁卫军,随着他追了上去,哪知那魅影却是后宫嫔妃。
这让杞越不禁怀疑这位养鬼人的能力,是否如他的眼力一般差劲。
“既然没事,就都散了回去休息吧。”面色低沉的扫视一眼柳辰阳,语毕他率先一步转身离去,旁边剩下的两名禁卫军随即跟在他身后离开。
枫璟安冷眼扫过那养鬼人,也不多作停留的离了去。
留下被频频冷眼相待的柳辰阳,气的七窍生烟。
作者有话要说:烦人的作者又来了,大家都发现改书名了吧,昨天莫名其妙被锁了一章,咱们是不可能涉h的,凝光和安哥嘴都没亲(←_←你还好意思说)怎么可能就鼓掌。
然后编编说可能是书名的问题,我就和亲爱的编辑折腾了一个下午,才勉强想出来这么个书名。
说实话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书名。
所以。
我们先表面上叫这篇文道师,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它是养尸为夫。
好了说点正事,凝光和安哥的亲密度在拉近~接下来会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单纯的肢体接触,嗯。
☆、你那么美
皇宫,地牢。
阴暗潮湿的空间,昏黄的烛火随着一股不知名的冷风而轻摆摇曳,长久的不见日光,使得这里面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正如同被关在这里的人一般,永久的不见天日。
雪白的衣袍拂过肮脏的地面,一步步走下石梯,衣摆底部被沾染了湿润的尘埃,那人却丝毫不在意。
面无表情的路过一间间牢房,身后的禁卫军举着一盏烛火,为前方的帝王照亮前路。
被关在这里面的,都是触犯大罪的臣子和太监宫女,日复一日的阴暗,使得他们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识。
即使心中仍旧留有那点希翼又如何,只要进了这地牢,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简陋的牢房,鼠蚁肆虐,潮湿阴冷的环境,使得很多犯人染病而死,最终的命运不过是一卷破席,葬身于乱葬岗,与上百具无名尸体一起长眠于世。
这里是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与其他牢房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潮湿阴冷,一张简单破旧的木板床,铺在上面的干草早已脏兮兮湿漉漉,又哪里是能躺人的东西。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缩在角落,一身白色的囚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蓬头垢面,一头杂乱的长发随意披着,遮挡住了原本的面貌。
他的双手被锁链禁锢住,尽显狼狈之像,便是在这窄小的牢房中,也得不到他该有的行动自由。
察觉到有人的靠近,里面的人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疲惫的抬起脸看过去。
杞越高大的身影停留在牢房外面,眼中满含肃杀的冷冽之色,一动不动注视着里面的人。
他并未说话,里面的人却异常激动的拍打着地面,仿佛在示意什么。
杞越冷扫身旁的狱卒一眼:“给笔他。”
“是。”狱卒拿起纸笔走上前,递给了那个仿佛不能说话的男人。
拿到纸笔,男人迫不及待的快速写出一行字,后由狱卒交给杞越过目。
——你不如把我杀了,以解你心头之恨。
捏紧了手中的薄纸,杞越面色冷峻,薄唇紧抿,眼神冰冷望着他,忽然低声道:“死,可怕吗?”
对方沉默着缩在角落,并未答话,只用一双血红的双目,死死瞪着他。
杞越嘴角冷硬的勾起,残忍的笑意溢出,一瞬间散发出的帝王气息,竟令人心神畏惧。
冰冷的声音,有如刀刃割喉。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清晨,晨光熹微的时候,枫璟安一早便爬起来,弄了一桶浴水,调好养尸水,兢兢业业为两只活尸擦洗。
坐在浴桶中的凝光神色冷清,双目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枫璟安一边为他擦洗着,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吗?”
凝光缓缓垂下眼眸,不言不语。
这年头,尸都有脾气了。
枫璟安摇了摇头,握起他修长白皙如玉石般的手指,发现有两根手指上,被灼伤了大片的皮肤。
是那天和柳辰阳对峙的时候,被金钱剑所伤。
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怜惜,枫璟安轻轻皱着眉,轻柔的给他手指浇上养尸水。
等到洗浴完毕后,拿出那套单薄的衣服为他穿上,白衣胜雪,他的肤色却更加惨白。
捏着腰带的手伸到他身后,为他仔细系紧,看着对方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么的,枫璟安放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轻轻揉了一把。
“……”
空气一瞬间凝固起来,小宝坐在床边欢快的甩动着两条小短腿,望着那边眨了眨眼。
凝光垂着眸子,看了眼那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缓缓抬起头,惨白的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枫璟安。
“咳……我用手量量你有多瘦……”
胡乱扯了个理由,将那只不受控制的手收了回来,抵在唇边咳了咳缓解尴尬,枫璟安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开来,拍了拍手,示意小宝过来洗澡。
小宝嗖一下蹦哒下床,跑到他面前,抬起头握住他的手,牵着他主动往浴桶那边走去。
凝光微微撇了撇头,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往枫璟安后腰看了两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枯瘦的手一把抚了上去。
“……”
枫璟安脚步一顿,身体猛地僵硬住,紧接着,耳边缓缓传来凝光清冷的声音。
【用手……量不出来……】
枫璟安:“……”
等到给两只活尸都忙完了,天色已经彻底清明,枫璟安回到床上,摸出了那本早已翻烂的养尸术书,坐在床边又开始研究起来。
还没看几页,一道尖锐刺耳的禀告声响起,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拿起帷帽给两只活尸戴上,驱使他们安安分分定身坐在床边,这才走出门去迎接。
一出门,还没来得及说句客气的话,杞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进去说话。”
枫璟安稍微一怔:“可是……草民养的两具尸体还在房中,会不会……”
会不会冲撞了您老人家。
杞越丝毫不介意,不等他同意就快步迈了进去,一撩衣摆坐在书桌前,抬眼扫视一圈房中,果然在床边看到两道头戴帷帽的身影。
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他们脊背挺直,双手无力的放在两侧,身体纹丝不动,如同两座雕塑。
杞越只看了一眼,便微微一怔。
那具尸体的身影,竟有些像……
不,那人已经死了,这世间不会有人像他,亦没人能有他那般谪仙般的风姿。
不过是像罢了,更何况,是具木讷僵硬的死尸。
几乎在同时,被贴上定身符,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的凝光浑身一震,如从头顶突然炸开一道惊雷,电流感袭遍全身,从身体四肢上传来阵阵发痛的麻木感。
隐藏在面纱后的脸,眼瞳中再次裂开数道黑色血丝,眼眸暴睁,死死盯着某一处。
杞越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每每想起那有着倾城之姿的人,内心便是一阵酸楚和抽痛。
“皇上,皇上?”耳旁是莫公公柔软捏细的嗓音,杞越回过神,抬头却看到枫璟安坐在对面,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
“咳……”缓过神来,他看向对面的道师:“道师方才说什么?”
原来当皇帝的也会走神,枫璟安在心里暗想。
“没什么,就是问皇上,这么早来找草民是有什么要事相诉?”
杞越倏然清醒过来,点了点头:“朕昨晚彻夜不眠,想到一个能引出那鬼孽的好办法。”
“哦?什么办法?”
杞越抿唇淡薄的笑了笑:“莫才,把东西拿上来。”
莫公公丝毫不敢停顿,连忙将手中捧着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解开盒锁,将木盒缓缓打开。
枫璟安微微探头一看,只见那木盒中,俨然放着一件稍显华丽的锦衣秀裙。
登时错愕:“皇上,这是……”
杞越未说话,莫公公在一旁为他解释:“那邪崇之物只对后宫嫔妃下手,所以……”
枫璟安愣了一下,转而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一脸错愕不已:“所以,这个是给我穿的?”
搞什么鬼……
莫公公摇了摇头,笑眯眯指着床边那两只活尸:“道师不是有这两个东西吗。”
枫璟安随着他的指引看过去,一瞬间也明白过来,这套衣裙很明显是成人大小,也就是说,两只活尸中,只有凝光能穿下。
他们这是想要凝光去引鬼。
皇命难违,况且来到这里的本意便是驱鬼伏邪,枫璟安在心中思量了一番,也同意下来。
……
暗黄的铜镜中映出一张灰白貌美的脸,他端正坐在妆台前,脊背僵直身体纹丝不动,任由身后的宫女,用一双灵巧的秀手替他挽起乌黑长发。
宫女双手哆哆嗦嗦的拿起一支金簪,插了好几次才固定住这发髻。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面前这是具尸体啊!让她给一具尸体梳妆打扮!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么!
尽管这具尸体,相貌堪称绝美,可这也丝毫减轻不去她的害怕。
宫女手持细笔,沾上一旁瓷盘中的红色汁液,认真而细致的在他额间描出一朵花钿,精致而美妙。
弄好这一切,凝光被拉着僵硬的身体站起身,两名宫女双手颤巍巍拿起旁边的湖蓝色宫装,轻轻套在他身上,扣好盘扣,束好腰带,一切水到渠成。
弄完这一切,两名宫女连忙收拾了家伙儿,逃命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枫璟安站在房中,望着她们逃之夭夭的背影,失笑的摇了摇头。
将房门重新关上,来到站在妆台前的凝光身后,一手抚上他肩膀,将他的身体轻轻扳正过来。
“……”
目光触及到对方娇艳的面容时,心中便是狠狠一惊。
面前的凝光,当真是秀靥艳比花娇。被描画的精致的五官,一双剑眉徒添上几分英气,嫣红的唇,一如枫璟安与他初见之时那般艳丽。
一身蓝白色宫装逶迤拖地,袖口上绣着鹅黄色的花纹,银丝勾出几片祥云。
如果说平时的凝光已是绝美,那么面前经过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