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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一个走私犯。”本反驳，“别忘了这一点。”
“他是走私犯并不代表他不讲信用！”雷伊道。
“作为一个走私犯，首先他就已经对法律不讲信用了。”
“哦，你是说银河系的法律吗？”雷伊相当讽刺的问道，成功的终止了这场争吵。
等到他们终止了这场争吵，泽莫才在一边发声。
“走吧，我们把韩索罗留下的帐篷搭起来。”他道。
“等等。”泽莫因为本的话停住了脚步。“我可以问一下你刚刚和凯洛伦，”说出这个名字似乎让本非常的纠结，“说了些什么吗？”
“没什么，”泽莫想了想，“他问了问你和雷伊，我对他说你的名字来源于一个绝地武士，雷伊是一个天赋很高的小女孩。然后他告诉我至高领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就这么多。”
“至高领袖？”本道，“我还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物，和凯洛伦一样，我连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泽莫回想了下凯洛伦记忆中至高领袖斯诺克的尊颜，道：“你没有见过他也许还要好些，他长的比较——不一般。”
“可以想象，听说练黑暗原力的人都这个样。我想凯洛伦为什么戴着头盔也是这个原因。”接着，本犹豫道：“那……你觉得他有可能回到离开第一秩序和你一起战斗吗？”
“我对这个不报太大的希望，”泽莫道，“他的情绪和思想都非常的不稳定，本你是在害怕？”
本朝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凯洛伦杀过多少人吧。”
“我知道。”泽莫道。
沉默在他们之中出现的时间并不久，完全被无辜卷入这个高危事业的雷伊终于有机会问问题了。
“所以，本你也骗了我，你是第一秩序的前飞行员而不是一个逃婚的普通飞行员，我先不说了。赫尔穆特你是怎么和凯洛伦进行心灵交流的？”
“这就好像是一种，”泽莫道，“私人性的全息网络聊天，不过是原力连接的，我和他可以看见彼此，有时能够触碰到彼此，却无法伤害彼此，别人也不能看见对方，但是这样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仅限于对方的身边。”
“哦，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和他在他的地方——第一秩序交流。”雷伊道。“这些是可以自己控制的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以后能够熟练掌握原力，也能这样做吗？”
泽莫想了想：“这不是我的主观行为，反而像是原力强制性的将我们连接在了一起。不过如果原力本身能做到这些事，理论上能够熟练掌握原力后也是可以做到这些事的。”
“听起来很棒。”雷伊道，为此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以后会尽力给你找一个老师。”泽莫道，“也许也能给我自己找一个。”
“我们可以一起找老师。”雷伊对他道，接着，她拿起自己的棍子，“去搭帐篷吧。”
晚上就下雨了。
雨滴落在帐篷上滑落下去，泽莫听见旁边两个人的呼吸声，知道他们都还没有陷入睡眠中。
“你睡了吗赫尔穆特。”本问。
“没有。”泽莫道。
“你说外面的海洋里会有什么样的怪物呢？”
“我不知道。”泽莫想了想，“但是他们的密度一定非常的大，杀伤力非常的强，否则不可能让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在这里定居。”
本沉默了一会儿。
“你曾经有过迷茫，不坚定的时候吗？”他问。
“有过。”泽莫回答，“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第一次上战场。我很不走运，刚好碰上了战役中最残酷的一场，我的小队一共十六个人，最后只剩下了四个。那个晚上我回到交火线以后，那个时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迷茫的时候之一。”
“为什么？”本问。
“因为我害怕我像他们一样死去。”
“后来你克服了恐惧吗？”
“后来更强大的恐惧打败了恐惧，”泽莫道，“我害怕我的家人死去，害怕那些无辜的孩子的死去甚于我自己的死去。”
我怀念我还能感到恐惧的时候。泽莫想。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害怕吗，本？”泽莫问。
“我猜我有点害怕，我想加入义军，”本道，“可是我不想死，我才刚刚从第一秩序脱离出来，我才刚刚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觉，我还没有睡遍全银河系的美女……”
雷伊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如果你不加上最后一句话，我对你的印象原本会大有改观。”
“你也没睡？”本惊喜道。
“你们太吵了。”雷伊道。
帐篷里又归入了平静。
“你才二十岁，本。”泽莫道，“我支持你的选择，没有人想死，如果你选择离开是正常的。你需要听从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那样你才会到最后都不后悔。”
“其实我还没满二十岁，”本道，“而且我只开了三年飞船。”
雷伊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
“那也比你个半吊子好多了。”
“我可是把你从凯洛伦手下救下来了，要是没有我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和我斗嘴？”
“这样也不能证明你的飞船技术呜呜呜……”本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他偏头，在黑暗中控诉着泽莫。
“睡觉。”泽莫道，“不准吵嘴。”
第23章 矛盾
帐篷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第一次看见下雨。”
这次是睡不着的雷伊打破了沉默。
“雨下的大的话，海平面会升起来吗？”
“不会的，我们离海岸线很远，而且海那么大，下点雨算什么。”本道，“顺便送给你一个来自知识分子的嘲讽。”
“第一秩序还教这个？”
“他们会教一点常识。”本回答。
“我记忆中一直待在贾库。”雷伊道，“不知道这些。”
“你不看书吗？”
“我知道海洋，知道有的地方会下雨。但是不知道海到底有多大，雨是什么样的。”
“看你今天看见雨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兴奋啊。”
“你说的兴奋是在雨里打滚吗？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五岁。”
“呵，十五岁还不是小孩。”本道，“对了赫尔穆特，以前还没问过，你今年多少岁？”
泽莫想了想。
“三十四五岁吧。”泽莫道，“我有点记不清楚了。”
“我还以为你会年轻一点。”本道。
“也许我看起来比较年轻。”泽莫道。“你看起来比十九岁要大一些。”
“雷伊就完完全全是个小孩子了。”本笃定道。
“等到我学会用原力堵住你的嘴。”雷伊道，“本。泽莫，你就死定了。”
“那你也得学的会。”本嘴硬道，“你又不像赫尔穆特一样天才。”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泽莫道，“本，我不会救你的。”
本沉默了很久。
“凡事不是讲究先来后到吗。”他控诉道，“你为什么更偏心雷伊。”
“因为雷伊更可爱。”泽莫敷衍道，“我困了，睡觉吧。”
那天晚上泽莫又做了梦，仍然是有关原力的，他知道，即使在前一天他并没有进行有关原力的修炼。
他仍然在那棵大树下，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树，环绕在他的身边，他向前一步便跨入黑暗面的洞穴。他在下坠的过程中抓住了洞壁，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但是他死死的抠住泥土深处，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
这次他爬的比前几次要更加的远，他几乎快要到达洞口，他已经看见金色的光辉在洞口处。
但是他最终没有成功，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他的手碰到了洞口的边缘，然后失去力气，坠入了黑暗的洞穴中。
第二天泽莫和往常一样醒的很早，昨天晚上生的火还没有灭，他加上些补给物里的酒精和另外的一些助燃物，开始把干燥食品煮成汤。
雷伊是第二个起来的，她和泽莫一样去一边的溪边洗了脸，坐到了火堆边上。
“要是他真的不来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离开这个岛？”她问泽莫。
“我会给凯洛伦传信，他应该会来抓捕我们，或者让第一秩序的人来抓捕我们，我们可以借机逃走，这是最坏的设想。”泽莫道，“昨天你是从外面看见了第一秩序的人进入仓库吗？”
“对。”雷伊道，“我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开始射击仓库的门的时候我就去偷了架飞船。说起来我真幸运。”雷伊别了别嘴，“一偷居然就偷到了千年隼。”
“你是因为千年隼的性能去偷的吗？”
“不，”雷伊道，“因为它看起来最不起眼，而且没上锁。”
“谢谢你。”泽莫道，“没有你我现在大概已经在第一秩序的牢房里了。”
“不用。”雷伊道，她用木棒挑着火，“你和本算是我在贾库见到的最好的人，我喜欢你们，所以救你们。”
“可现在你离开了贾库，如果你的父母这个时候回来，他们就找不到你了。”
雷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盯着火，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我早就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时，本从帐篷里探出头来。
“我好像闻到了肉汤的味道，”他说道，接着耸了耸鼻子。
吃完早饭，本和泽莫准备去树林里寻找有没有可以当做食物的东西，而雷伊则在原地清点韩索罗给他们的补给品，昨天晚上刚刚搭起帐篷就下了雨，他们只来得及盖上盖子防雨，没有清点那些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我准备加入义军。”在探索的时候，他一边砍前面缠杂在一起的树枝，一边对泽莫道。
“但是那很危险。”泽莫道。“如果你去当飞行员，那会更危险。”
本正在砍前面的粗树枝，他用力砍了两下才砍断，之后他回头看了泽莫一眼，他在笑。
“我不想让任何人和我一样去当风暴兵。”他说，“而且我想和你一起战斗，你知道，虽然不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大，至少精神上要和你站在同一个高度吧。”
“全银河系的美人？”
“我不能让美人们在第一秩序的统领下生活。”本摇摇头，痛心疾首，“一想起这个我心就会抽痛。”
“恐惧战胜恐惧。”泽莫道，“我一直认为这是一条真理。”
“你也可以从另外一个层面理解，这样要阳光得多。”本道，“不是恐惧战胜恐惧，而是爱战胜了恐惧。你说你害怕家人的死去，还不是因为爱他们；我不想美人们生活在第一秩序的统治下，因为我爱他们。”
“你是一个合格的花花公子。”泽莫道。
“你是一个合格的苦行僧。”本回敬。
这个星球上并没有什么可供食用的果子，植物的果实都非常的小，有些甚至是针状的。唯一的动物是一种有着蓝绿色翅膀的蝴蝶，本抓住了一直，发现蝴蝶的嘴里居然有小小的獠牙。
于是他们晚上仍然只有围着火堆吃着压缩饼干，就着番茄汤咽下去。
“凯洛伦是个怎样的人？”本在啃压缩饼干的时候问，“你知道，我对他总有股子天然的恐惧，不过我还真没想过他会是，你知道，一个活生生的，有性格的人，那听起来有点玄幻。”
“他对你们很残酷吗？”雷伊问，嘴巴里有压缩饼干，她的口齿还有些不清晰。
“我没有切实接触过他，他是直接由至高领袖下达任务的，一般不会接手我们的训练。”本道，“我只是听过流言。”
“他很矛盾。”泽莫道。
“当然，”本道，“我可想不出有哪个不矛盾的人会先把组织的秘密透露给别人然后再去杀掉那个人。”
第24章 惩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泽莫道，“也许是透露之后又后悔了？”
“他真的很残暴吗？”本问，“就和你的接触来说。”
“他很……”泽莫思考着，“自我，非常容易受自己的情绪控制。有时像是个小孩一样，雷伊感觉都比他更加成熟。”
“我不会把这个当成赞美的。”雷伊道。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他回归到你们的光明面。”本道，“有人会接纳他吗，他可树敌不少。”
“我相信他的家人会接纳他的。”泽莫道，“我也会。”
“可是他算是个战争犯人了吧。”本皱眉道。
“义军和新共和国需要他。”泽莫道，“如果他加入了义军或者新共和国立下功劳，就算不会免罪，也会减刑，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努力了。就算他不加入任何组织，只要他不为第一秩序效力，对义军也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回到光明面。”本摇头。
“为什么？”泽莫问。
“没什么，就是想他父母双全还有个舅舅，从小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这样都能进入黑暗面。那出去一定会非常的难。”本道。
“他的处境比较特殊。”泽莫道，“就好像是他的心结受到黑暗原力的影响扩大成了裂缝，然后他让自己坠了下去。”
“你该当个诗人。”本道，“而我得仔细想想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泽莫在这颗无人星球的第二天晚上见到了凯洛伦。
当然，仍然是在第一秩序的军舰上，不过并没有在凯洛伦的房间里，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牢房，并不让泽莫意外。一个玻璃的牢房，四个角上都有着监控，有风暴兵在玻璃外看守着里面的犯人。
凯洛伦坐在牢房的边缘，脸上有些青肿，嘴唇上似乎还流着血，他的头盔放在一边，眼睛则注视着前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