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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点,对于秦无炎而言,碧瑶是一个可以接触他的内心的人。她既不谄媚,也不过激,甚至是无害的,这又是一个拥有美好心地的女子,秦无炎喜欢上她,简直是太有道理了。
因为他不是不向往救赎和关心的。
所以我设定的女主,从一开始对秦无炎就是一定要是无害的,否则大概连一点点发展感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另外,由于此文的初衷就是个俗到不行的嫖文,因而一开始,女主对秦无炎一定是一见钟情且单向倾心,只图各位看官一乐。
说起来萌上这个角色的似乎很少……心疼地抱紧自己。
第2章 第二章
今日到云来客栈捣乱的几人,确实是些有钱就能鬼推磨的混混角色。
他们拿了沈香沉的一大笔钱,却没有立刻到赌坊妓院里头去消费,而是鬼鬼祟祟地进了山海苑的门。他们多长了个心眼,没有明目张胆地进去,而是从山海苑的后门进。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想到早就被暗地里跟着他们的两个城卫看了去。
两个城卫立刻将此事报给了秦无炎。
秦无炎看向云来客栈的老板:“老板娘所料不差,这几人背后确实有人指使。”
沈香沉确定了心中所想,微微松了一口气,想了片刻,才对秦无炎道:“我到渝都落脚不久,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这一出大概是想让我吃个教训,但是我人生地不熟,又只是一个小女子,更是势单力薄,不知该从何处去找这个源头,只好先借颜护卫与各位城卫兄弟的力了。”她又道:“若是不嫌弃,改日大家来此喝酒,都由我请客。”
云来客栈的菜好,酒也好,短短时日早已传遍了渝都城,若能酒水全免,当然是一件再美不过的事。在场的所有城卫都隐隐有些兴奋,可惜颜烈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果然,只听自家上司一本正经道:“这是城卫府职责所在,老板娘不用客气。”
沈香沉觉得这一口一个老板娘听着好像她已是妇人一样,有些刺耳,便笑盈盈道:“我姓沈。”
秦无炎面色不改:“沈老板。”
“……”沈香沉觉得有些懊恼,此人为何如铜墙铁壁一般,硬生生连个缝都不留给人钻。
她不知为何,总想从此人嘴里得一句软话,想让他多看她一眼,好像有什么极其迫切的愿望充盈着她的整颗心脏。
只是这迫切不知从何而来,这愿望也不知到底是何物。她隐隐觉得这份情绪由来已久,却无根可寻。
她只好换了个法子劝道:“这些日子渝都似乎不大太平,颜护卫与众位城卫大人都辛苦,还请颜护卫莫要推辞,这也是我与渝都百姓的一点心意。”
她也不是信口开河,渝都城确实多了不少生面孔,其中不乏一些三教九流之人,渝都城一向开放,容纳天下人,也断无拒之门外的道理,这也是近日城卫加强巡视的原因。
这消息倒不是她自己探听来的,实在是沈眠这些日子总爱往对面的锦绣坊跑,这也是他从金瓶儿那里得的提醒。
秦无炎没有再表示可也不可,就直接离开了,而对于沈香沉来说,没有明确的答复便是默认。
她立在门口目送走了那人。
对面沈眠从锦绣坊里出来,大喊着姐就跑了过来,金瓶儿跟在他身后,见沈香沉正望着这里,便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沈香沉也友好地回以笑容。
沈眠虽说是个半大孩子,不过毕竟是个男孩,也不知怎地,总爱找锦绣坊的姐姐们去,累得沈香沉愈发担心他真的沾染太多脂粉气。不过他自己倒是很坦然,直说金瓶儿姐姐见多识广,给他说了不少故事,教了不少道理。
沈香沉伸手为他理理衣领,想着第一回见金瓶儿的印象。
客栈开张前,她便想着要去和街坊邻里打个招呼。。
她带着沈眠前去拜访锦绣坊时,只见一女子正从楼上下来,一身金丝红衣,那水袖裙摆尚有极其精致的绣样,比那身华丽的衣裙更耀眼的却是着裳的本人。
此女子既有温婉大气的举止,眉宇间又有洒脱不凡的英气,连她都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两人第一次见面,不过是一些客套之语,虽仅仅是客套,这位金瓶儿坊主都能让人感觉到被真诚以待,后来听闻说这锦绣坊坊主乃是江湖出生,沈香沉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投机,不由地便多了些街坊邻里的情分,沈眠更是不知生疏客气为何物,闲来无事便跑过去叨扰,沈香沉虽无法,但也不加阻拦。
进屋后,沈眠咋呼道:“姐,你没事吧?刚才我见有人闹事,但瓶儿姐姐说不会出事的,让我别过来添乱。”
“你瓶儿姐姐说的对,若你来了,就正是添乱了。”说完,沈香沉想起了什么,自己回了房间,半会儿后拿了个包袱出来,找了跑堂的小二过来:“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山海苑去。”接着又嘱咐了一番话,让人走了。
沈眠奇怪:“姐你让马三干什么去呀?”
沈香沉笑了一下:“拿钱砸人。”
***
且说山海苑这边,今日也是门不停宾,但比起往日,似乎确实少了些人,掌柜的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有些奇怪的客人。
这人瘦吧瘦吧的,像个黑猴子,眼睛倒是亮的很,怀里揣了个小包裹,一进来就直接把东西往柜台一拍,目露凶光。
柜台的人还没开口,此人却先开口了,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这嗓门却高亢嘹亮:“我们老板娘说了,做生意讲个信誉,讲个有来有往,贵地儿的人既然送了大礼去,她也不能寒掺,这点儿礼数呢,就当她敬了,往后还希望老死不相往来。”
山海苑的人又企图开口,又被这人一嗓门喝止了:“我们老板娘还说了,拿了好处就该知道收手,公平竞争她绝对欢迎,若是还有些别的不三不四的手段……可别怪她不给面子。”
说完,马三扭头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山海苑。
山海苑的人脸色铁青,盯着那装着两根金条的包袱如同见了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顶着众人的目光觉得自己脸上被人扇了两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却又奇怪的很,他明明已经查过了,这小娘子无依无靠的,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
沈眠听完沈香沉的解释,觉得不能理解:“可是姐,这样当众打脸要是对方恼羞成怒了怎么办?还有这金子……你不是教过我,平日里行事要小心谨慎,切记财不外露吗?”
“有些人,他们图的不是小利小益,有的时候甚至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所以这财不财的,露与不露都没多大关系,而且他们所图甚多,见利更远,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意气之争就翻脸,可关键是你姐姐我脾气也不好,我不想给,不想妥协,更不想服软,那就只能硬着来,大家互相比个真本事。”
沈眠很愁:“可是姐,我们哪来的真本事呀?”不是他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能混到现在,只有钱多这一项了。厨房的张牧大哥厨艺再好,做出来的也只是家常,哪里比得上人家山海苑的精致典贵。
“咱确实差人家不少,可是咱不比这个,咱比后台。”
沈眠更愁了,听说山海苑的邝家甚是有钱,门店遍布天下,跟那修仙三大派中的天音阁更是关系匪浅,如果不是他们情况特殊,估计连财大气粗也比不过人家,更别提后台了。这么一想,沈眠愈发觉得自家姐姐在异想天开了,他们一直漂泊无定,到这渝都也不过几个月,哪里来的后台可比?
“怎么比?”他问,接下来他就发觉自己姐姐的脸惊人的红了。
她红着面,敛着目,只回了一句:“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第二日午膳时分,渝都城卫府里的众人正在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有人往山海苑扔了两块金条,明晃晃的金子呐,整个大堂里头的人都看见了!”
有个人跟着道:“这谁不知道,我还知道这金子是谁送的呢!”
人顿时一窝蜂地围了上来:“谁谁谁?”
那人仰着脖子啃完最后一个馒头,打眼看众人,直到有人给递了一个圆白馒头,才道:“是那新开的云来客栈的老板娘呐!”
“你瞎说,那云来客栈不过是个小客店,哪来的那么多钱。”
“嘿你们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从山海苑出来的那人是云来客栈跑堂的马三!”
“照你这么说,那老板娘随随便便都能掏出金子来,到底什么来头?”
馒头吃一半已是饱足,这人拍拍手:“那我哪知道,不过呢,这老板娘据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估计是带了个弟弟,才耽误了婚嫁。”
有人嘿嘿笑了:“有那么多的嫁妆,就算娶回来也不亏,多个拖油瓶算什么!”
话刚落,半个馒头就被砸到了脑门上,刚要反驳就被人数落了一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癞□□吃天鹅肉,人家老板娘生得标致,还有钱有店,稀得带嫁妆便宜男人?退一万步说,要轮也轮不上你呀,昨天店里头,人家瞧咱老大那眼神,啧、啧、啧。”
这三声啧的,余韵悠长,内涵深远,众人立刻八卦起来,七嘴八舌地想问个究竟。
可这人却不说话了,瞪着眼惊恐地望着门口。
有人喊他:“李尧。”
李尧望着自家老大伟岸的身影,心里泪流满面。都是他这张贱嘴,少说一句会死啊!好好的非要提老大干什么!
秦无炎接着说:“闲的很?出来操练。”
李尧哪里有敢说不得勇气,哭丧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跟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再看那李尧,原本五官端正的脸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该肿的肿,该凹的凹,可见力道精准至极,一点也不含糊。
最可气的是自家老大连剑都没□□,只靠剑鞘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这哪里是操练切磋,分明是单方面殴打!
秦无炎收了剑放回腰间,不忘雪上加霜:“今后巡逻值班不许再缺勤,另外早晚各加练半个时辰。”
无视身后的怨天哀悼,秦无炎迈脚准备离开城卫府。今日老城主私下找他,说是有百姓上门诉苦,城北的药田村出了些怪事,但他的意思是这事暂且不要声张,让秦无炎私下探查一番,若是事态真的无法控制了,再由城卫府出面。
但他刚到门口,忽然迎上来一个人,此人左提酒坛,右提食盒,一见秦无炎就笑了:“颜护卫好,小的是云来客栈新来的打杂刘安,奉我家掌柜之命,给兄弟们送酒。另外,这是我家掌柜着人亲自做的饭菜,食盒也是特制的,热乎得紧,近日城中事忙,怕颜护卫还未用午膳,特地送来的。”
秦无炎:“……”
他对沈香沉并无恶感,而且他确实未用午膳,这送上门来的好意,他拒绝也不好,不拒绝……身后还有眼巴巴的一票人。
他想了想道:“替我多谢沈老板好意,只是我还有事在身,正要出门去。”
刘安又说:“我们老板娘说了,若是颜护卫有什么别的原因收不了也不打紧,饭菜就权且给各位城卫们做个下酒菜。”
这下,不待秦无炎做出什么答复来,城卫府里抻着脖子看的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冲了上来,为首的便是刚才还被打得好似爬不起来在地上哀嚎的李尧,他一把抢过刘安手里的酒和食盒,异常兴奋地道:“多谢这位小哥,你们老板娘果然是个大善人!”
刘安:“我们掌柜确实心善,那小的这就告辞了,各位大人慢用。”
刘安走后城卫府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当然,休息时间大家都有过度放松的坏习惯,只是不代表可以在下午的工作时间到来以前喝酒,但是,只是享用饭菜就没有问题了。
秦无炎并不会苛待这群人,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点出一堆人当中的那只傻愣愣的出头鸟:“李尧。”
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不懂得看眼色的某人的全身。
“刚才打的重么?”
伤口还阵阵发疼,但迎上老大仿佛带着笑意的目光,只能说:“不、不重?”
秦无炎和颜悦色:“不重就好,你跟我出去一趟。”说完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转身就走。
此刻留在原地的李尧才意识到方才他因为手快做了一件多么不合时宜的蠢事,只好望菜兴叹,感慨人生寂寞如雪。
第3章 第三章
沈香沉不知道自己的有心之举给城卫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此刻她正拧着眉头,手中捏着手诀,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光华罩身的物什悬在了躺着的沈眠身上,她口中又默念了几句,那物什瞬间大亮,光晕从鸡蛋大小瞬息便膨胀至包住沈眠全身。
又过了半刻,那光晕才渐渐削弱,使得那物什的真面目露了出来,竟然是一颗溢彩流光的宝珠。那珠通身浑圆,有小儿拳头大小,珠中盈透着丝丝光缕,仿若是稀世奇珍。
沈香沉伸手一抚,那宝珠便化作星光闪入她的脖颈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