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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
“像那些什么江湖话本说的——‘叶沁你引起我注意了’,接着把你丢到床上撕烂你的衣服再这样那样。”
叶沁笑得发抖,“你神经病吧你。”
“怕是这些主角的对象都是软柿子,要是你,我估计得被你的鹤归直接拍死。”
“以前你不也经常冲进恶人谷营地这边找死吗?”叶沁说,“哪里恶人多你就去哪里。”
“哎,你个蠢叽,怕是没发现我每次都往你的方向冲吧?”
“怎么说,你还是蓄谋已久的?”
“我……哎,我没法呀,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李斯伯摸了摸鼻子,“不信你摸摸我那儿,看是不是硬的。”
“啊?”叶沁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记不大清楚了吧,没有爱的滋润,我脑子什么都记不住。”李斯伯看着叶沁一脸呆样,便说,“这是一个暗示,你懂吧?”
叶沁便明白了,那厮是喊自己亲他一下咧,他便哼了一声,说:“亲就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来。”李斯伯指着自己的唇,“要这里。”
叶沁便凑过去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跟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啊,你可别耍赖。”
“你开玩笑吧?这算什么,什么都没有。”李斯伯说,“不行,再来一遍。”
“喂你……!”
叶沁只好又亲了一次,这次停留的时间总算长了些,可李斯伯还是耍赖皮,非要叶沁多亲自己几下。一来二去的,叶沁就发毛了,撇了撇嘴就转过身子去了,李斯伯赶紧把他上半身给转了过来,说:“哎我错了,我的沁儿,好沁儿,只要你问的,我什么都说。”
“我现在不在乎了。”叶沁故作冷酷地说。
“那不行,那我还是非要说。”李斯伯说,“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在扬州,我看到你把我的一个同门给揍下马了,就觉得这小子可以啊,于是就打算和你切磋,但你拒绝我了。”
李斯伯忿忿不平,“哎,你居然敢拒绝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浩气盟的精英大将,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武林天骄,你这小子过分了啊。”
叶沁对此可真是毫无印象,他还以为自己和李斯伯认识是在南屏山?
“那然后呢,你就把我给惦记上了?”
“差不多吧,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记得有一年的中秋,他到扬州河边放烟花,刚好看到一身锦衣的叶沁蹲在旁边,把一盏莲花灯给放了,愿望是希望来年不要再那么孤单,结果一阵风吹来,莲花灯翻了。李斯伯分明看到小少爷的眉头皱了皱,模样又恼又气,他想把自己的莲花灯送给叶沁,可叶沁冷冷地说:“不放了。”便赌气般地一甩袖子离去了。
李斯伯当时就想,这可能是一个渴望朋友的极道魔尊,这么一想,可真是有些可爱。叶沁却一直没主动留意过李斯伯,大抵觉得阵营不同没法做朋友,但现在他们竟然都成亲了。
叶沁听着李斯伯讲他对自己的爱恋,听得耳朵微微发热,真不知道李斯伯怎么能把这些小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叶沁的一个微笑、一个蹙眉、一个撇嘴……这些小表情都落在了那人的眼里。
“沁儿,”李斯伯环住了叶沁的腰,把他拥入怀中,他用鼻尖碰了碰叶沁的鼻子,轻声道,“我是真的很高兴了。”
他问叶沁:“你高兴吗?”
叶沁小声地说:“高兴。”
于是李斯伯顺势吻了过来,舌头撬开了叶沁的双唇和贝齿,和叶沁那粉色小舌尖纠缠了在一起。叶沁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不敢睁眼看,只得被动地被李斯伯的舌头逗弄着和引导着,小脸蛋涨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他悄悄地睁开一道细缝去看对面的人,发现李斯伯眸色沉得宛如深渊,贪婪得像是快要把他整个人给吞进去似的。他咬了叶沁的舌尖一下,叶沁吓了一跳,喉咙发出“呜呜”的两声呜咽,忽然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李斯伯慌了,连忙停了下来,道:“你怎么了?”
“咳咳!”叶沁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被口水呛了一下……”
“……”李斯伯顺了顺他的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不傻的。”叶沁认真地说。
“好好好,你不傻。”
叶沁觉得李斯伯这语气太敷衍了,就像在哄三岁小孩子一样,便说:“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
李斯伯说:“那你怕是活在梦里了。”
叶沁揪了揪李斯伯的脸蛋,说:“不要,梦里可没有这么好的你。”
李斯伯的心微微一动,他想:得了,叶沁的撩人技术又进步了。
叶沁和李斯伯成亲以后不久便是春节,李斯伯也不天天待在帮会里了,倒是把公事都带回家里做。他和李家三兄妹吃了一顿年夜饭,又聚在一起放烟花。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李斯然拉着李斯仲在院子堆了几个雪人,叶沁笑盈盈地给他们派了红包,李斯伯紧张地跑了过来,给叶沁戴上了厚厚的羊毛手套。
李斯然看那到便笑了起来,说:“嫂子这模样,可不就像个雪人?!”
“看起来像个霸刀山庄弟子。”李斯仲评价道。
叶沁一看自己,浑身胖乎乎的,跟个球一样,连走几步路都觉得费劲儿。
“都怪你大哥。”他说。
“多穿一点不是坏事,生病了就麻烦了。”李斯伯道。
“我没有那么弱吧,好歹是极道魔尊。”
“去去去,在我眼里你就是娇弱的小鸡崽子,你看你那鸡爪在地上扒拉的都是什么。”
叶沁看着自己那在雪地上的凌乱脚印便笑了。
他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雪人,就被李斯伯撵进屋里休息去了,好几个炉子在屋子里燃着,暖得叶沁直打哈欠。他咿呀叫着伸懒腰,李斯伯就总想挠他脖子,就像逗小猫似的。
叶沁也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能睡。有一次他本想在书房给李斯伯磨墨,结果看书到了一半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书房后面的小床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李斯伯在屏风后边儿和其他人谈正事儿,声音压得很低,却给叶沁一种特别安心舒适的感觉。
打那以后叶沁就很喜欢在吃完饭后到书房睡午觉,床边就放几册书,喝完补药以后便睡上一小会儿。
不过有一天午后,叶沁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杀了许多个浩气盟侠士,脚底下堆满了武林天骄的尸体,接着他把剑捅入了跟前的一个人的心脏,抬头一看,才发现对方赫然是李斯伯。对方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叶沁在心底里大喊“不要”,李斯伯却是向他走过来,并把手抚在他的脸上,擦掉了上面的血迹。叶沁害怕得连剑都握不紧了,他不想要李斯伯死,也不想回去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叶沁被吓得醒了过来,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边小凳上的空药碗,眼泪还在无声无息地流着。李斯伯快步走了进来,叶沁看到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连忙伸出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李斯伯的胸前。叶沁那宽大的袖子滑落了下来,便露出了白皙的手肘和手臂,李斯伯捏了捏对方的脖子,道:“沁儿,怎么了?”
叶沁摇了摇头,闷闷地说:“做了个噩梦。
“噩梦?别怕别怕,都是假的,而且有我在呢,我一枪过去就能把他们全给戳成筛子。”
李斯伯想抱得紧些,无奈叶沁的肚子比之前的大了一圈儿,便只得不断地给对方顺毛,顺带把被子拉上一些,盖在叶沁的肩膀上。
叶沁稍稍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很丢人,好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极道魔尊呢,怎么就因为一个噩梦吓得泪流满面。可他确实是怕了,怕极了踏上孤寂的前路,怕极了守着凄清的凉夜。叶沁以前从不后悔双手沾满鲜血,在那一刻他忍不住想,是否因为他作恶多端,所以那些浩气萌的冤魂前来报仇了。
他闭上眼,在李斯伯的颈窝那儿蹭了蹭,难得地温顺乖巧。他听到李斯伯低声喊自己“沁儿”,接着在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梦到什么了吗?”
叶沁不想说,只是道:“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行,”李斯伯也不强迫他,“都是梦而已,不是真的。”
“哎,我有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俩要刀剑相向,你会如何抉择?”
李斯伯看了他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会尽量阻止这种事情发生,有误会的话我也会找机会和你讲清楚。”李斯伯说,“我不能让你死,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傻乎乎地被你的风车给转死,毕竟我还要和你生一堆小鸡崽小汪崽呢。”
“……重点是这个吗?”
“反正我们养得起,没所谓啦,人多点儿才热闹嘛。”
“我可没答应,怀一个都辛苦了,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碰的,烦人!”
“那你要嫌累,那一个孩子也不错的,你说他叫浩存怎么样?浩气长存。”
“别,该叫逍遥,自在逍遥才对。”
“我觉得还是我们浩气的比较大气啊。”
“狗屁,我恶人谷的那才叫有个性。”
“你斯文点可以吗?都快要为人父母了。”
两人的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转移了,他们讨论了个大半天,谁也没能说服对方。叶沁甫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思绪被李斯伯给带跑了以后,便没有那么郁闷和难过了。
“李狗剩,”叶沁挨在李斯伯身上,笑了笑,说,“我发现你这人挺逗的,整天乐呵乐呵的,像个傻子。”
“傻人有傻福啊。”他说,“你要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人对你好的。”
“嗯,”叶沁轻声说,“我信。”
6。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畏寒的叶沁终于能脱下厚厚的大氅和棉袄了,同时他的肚子也愈发地圆润,就是看上去有点儿像发福了的青年。李斯伯问他有没有任何不适,叶沁摸了摸肚皮,说:“还行啊,我的重剑比他还要重呢。”
“你是不是缺心眼,怎么能用重剑跟我儿子比呢?”
“我们庄主说,以心为剑,是为藏剑——你想,这都是心的地位了,自然能和儿子相提并论啊。”
“行行行,你说你有理。”李斯伯懒得和他争辩,看着叶沁现在身上那一薄薄的金黄纱衣,道,“叶二沁,你要不多穿件外套吧,今天风大。”
叶沁看着窗外那艳阳天高照,道:“李狗剩,醒醒,再这么闷下去我就得长痱子了。”他转过身子给李斯伯看他的背,还把马尾撩了起来,隔着纱衣更显得那背脊线条优美诱人,“你看,我现在都出了一身汗了。”
“那好吧,你在屋里可以这么穿,出去就不行。”他把手放在叶沁的蝴蝶骨上顺势往下摸,手指停留在尾椎的位置,轻叹道,“这儿的好风景可不能随便让别人看了去。”
叶沁扭头朝他翻了个白眼,“醒醒,没有人会对一个顶着大肚子的男人蠢蠢欲动的。”
“怎么没有啊?”李斯伯大声地说,“我这样的人就会啊!”
“……变态!你可闭嘴吧!”叶沁简直听不下去了。
天气变热了之后,叶沁就不喜欢在书房那儿睡午觉了,因为一到午后就特别热,仿佛能把人给烤焦。李斯伯便让人把南边厢房打扫一下,给叶沁铺好了床,对方要睡觉的时候就命人把地窖里藏好的冰块搬上来,这样叶沁就不会那么热了。
而他自己也把工作地点搬到了那边,除了帮会事务和阵营活动,其余时候几乎是寸步不离。叶沁笑他就像街口那条大黄狗,整天守着一棵树不肯走,谁一旦经过,那狗就朝谁狂吠。李斯伯就蹭着叶沁的颈窝故意“汪汪”叫,说是谁做噩梦还说怕怕的啊,我就是有赤兔也不敢跑远啊。叶沁无可奈何,估计这事儿要成为他这个极道魔尊一辈子的污点了。
南边厢房比书房要大,所以叶沁的床边还放了书桌和文房四宝,叶沁最近是迷上了书法与丹青,说是修心养性,李斯伯时不时就过来视察一番,背着手走来走去。
他拉长声音喊叶沁:“叶二沁。”
叶沁自是岿然不动。
他便只好喊:“沁儿,我的宝贝儿。”
叶沁慢悠悠地写着字,道:“我耳朵不好,只听得进好话。”
“好嘛,帅气多金的叶沁大少爷,理理我嘛。”李斯伯笑眯眯地说。
叶沁“嗯”了一声,李斯伯便走过去,说:“哇你这字真好看,写的什么?后羿?”
“……”叶沁说,“这是‘翠微’,哪来的‘后羿’?”
“这样吗?”李斯伯摸了摸鼻子,“哈哈哈,不太懂啊,你可真是才高八斗。”
他走过来非要站在叶沁背后环抱着他,叶沁觉得热死了,想拍开他又拍不走,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人。叶沁的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李斯伯就在那儿拱来拱去的,嘴唇时不时嘬两口,又说什么你真的好香啊之类的骚话。
叶沁被这狗扰得心绪不宁,只好把笔放下,道:“哎,你是不是没有自己的生活啊?”
“我……有啊,可名剑大会和浩气里的那群蠢货哪有你有意思啊?”李斯伯说,“我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