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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头昏脑的回学校,觉得近来的纠结遭遇完全可以写成一本《我和**同居的日子》,真是有够无聊啊……我在想些什么呢!
回家看了两天新闻,三鹿吃坏那么多小毛毛,叫我们一家子气愤不已!我更是怒火烧心!柜子里还搁着一袋吃了一半的三鹿奶粉,最近闹肚子的元凶说不定就是这可恶的家伙!终于找到陆隽之外的病原了。
越想越觉得胆结石说不定都长好了,就等着开刀呢……
沄洇出现了。
看她乖巧可爱的模样,再想想那个总惹毛我的陆隽,我就觉得自己脑子进水,白雪说得没错,人至贱则无敌,我已经在路上了。
“昨天晚上心情不好?”
她老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我一听这话,啥郁闷都跑光了。沄洇就是我的多巴胺。昨晚她给我regular night call的时候,我还犹不可自拔。
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才不要放着这样的贴心小美人,去自讨苦吃——像白雪三头六臂,看来一时是练不成了。
“还好啦……就是有点想你。”
幸好甜言蜜语是我的强项;男生把甜言蜜语就当做胃穿孔的始作俑者,女生却以之为金石良药,不但如此,我还在朝着高级炼药师的方向发展,力求达到毒死人不偿命的效果。
“撒谎……昨天你回去找陆隽了?”
白雪说,撒谎是劈腿的前兆。我问她那前兆完了呢?答曰吃散伙饭。我问,没有破镜重圆旧情复燃重归旧好的可能?曰,好马不吃回头草,做不了情人做仇人。所以,我要是不接着撒谎,那沄洇不得和我翻脸?小龙女变李莫愁?!
纠结不已。
“其实,其实啊,昨天,她……”
“她怎么了?”
“她说补习的事,想找我商量商量!”
沄洇哦了声,“那你怎么不高兴?”
没错,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就错在我还得一错再错下去。
“……说来话长,”记得我写过一篇《高中生的烦恼》,被班主任在班会课上大肆引用,拿来救急。
“总之……这样……所以啊……”
是这样的。
烦恼a;爸妈不在我身边,很寂寞。
烦恼b;大姨妈。这个确有其事,看来荷尔蒙是唯一可靠的,比起不可靠的嘴。
烦恼c;万能的借口,考试。
我那个分数妥妥的“中流砥柱”,和体重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属于安全保险对象。除非哪天被车撞到脑子,iq化整为零,我才要担心这个问题。
“不开心要和我说。不必刻意笑脸对着我。知道吗?”
很多事,知道往往做不到;又有一些事,早已做了千千万万遍,却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头一回,和沄洇说完话,让我变得更加沉闷。
她那么好,那么乖……白雪,这不是什么喜新厌旧的症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连续一个礼拜,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
陆隽睡着了,我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窝下,两人相安无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俩谁也没主动和谁说过话。
直到那天晚上。
陆隽没回宿舍。
快到查寝的时间,我给她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阿姨要来查了!”
“我今晚不回了。”
“那你住哪儿?”
“你睡吧,别管了。”
“你到底在哪儿?!”
……
陆隽在画室里,一个人蹲在墙角,屋子里全是凌乱的,满地铺散的画纸。
她手抓着头,头发乱得没了形状。
我捡了几张画稿,正要看,她一把夺了过去。
“你怎么了?”我问。
她低着头,声音低沉,“没——”
“教育部主办的第六届全国绘画大赛?”我拿着赛事通知的单子,“你打算参加?这是好事啊。”
“校长说,如果我要取得参赛资格,必须先拿到会考的全b以上。”她无力地说。
我瞪了瞪眼。
“会考在八月举行,成绩在九月上旬出。而大赛初稿截止时间恰好在九月十二号。”
我说,“如果你在这次比赛获奖……”
“一等奖可以直接保送美院,二等奖高考加二十五分,三等奖十分。”
看来真是很够分量的比赛。
我深深地吸口气,双手按在陆隽肩膀上,“没事,还有两个月,我们试试!”
她黯淡的眸子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光芒!
桌子上全是摊开的书本、辅导册、卷子还有成打的用完的笔芯。我伸了个懒腰。
从凌晨三点到六点,给陆隽补习语数英,六点到八点半补眠,她继续做作业。
白天照常上课。
晚上自习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二点半,理化生政史地,轮番轰炸。
双休日,从六点到十点,一半时间陆隽做题,一半时间我讲解。晚上通宵,她在桌子上设计修改参赛的草图。
吃饭咬一口下咽,跑步上厕所,跑步去澡堂,跑步上教室。跑步进入两个月倒计时。
顶着熊猫眼,撕下新一天的倒计时日历。
……
会考前天晚上,我搞到几张卷子让她做。
“放心,全a都没问题了,你大胆地上吧!”
陆隽扒拉着睡眼,“今天能睡早点不?明天考试呢。”
“可以啦可以啦,你去睡吧。”
我得意洋洋地拿着她的满分卷,意犹未尽。
陆隽一把抓起我胳膊,“别看了,你也睡觉。”
我俩两个月来头一次在十二点之前倒头睡在了宿舍的床上。尽管那硬板床曾让我抱怨无数次,这回却睡得香喷喷的。
早上起来,我兴奋地冲着在走廊外背书的陆隽。
“隽儿啊,你猜我梦到啥!”
她停下来嘴里的之乎者也的古文,“看你高兴的,肯定是个好梦。”
“不愧是我徒弟,聪明!我梦到你得了头奖,请我吃烤鸭,哈哈,吃了三十来只……”
她微笑,“行啊,那考试完了我们就去吃?”
我惊诧不已,她难道不应该说“你这馋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类的谑词吗?
“八点就要进考场,烤鸭赶不上了,我们还是先去吃早点吧。”
……
会考结束后,我们拿到了客观题的标准答案对了下。
“aabcbcd;dbdbaac;ddddaad;ccdadda……”
“错了几个?!”
陆隽统计了一下,选择题比我的正确率还略高,看来只要主观题能正常发挥,有可能是全a。
我立马和陆隽热情拥抱了下,“不错不错,哦!”
“你参赛的画准备得怎么样了?!”
“要准备成稿了。”陆隽笑着说。
所以没我什么事儿了。
沄洇嗯了声,说,“我姐想带我出国。”
我怔了半响,哦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突然用力捏了下我的耳垂,我嗷地回了神。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说服我姐,让我留下来?你别太紧张,我——”
我坐直了身子,和她面对面,“我不是。”
她可爱地微张了嘴,大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不是····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赶紧把状态找回来,听见自己热切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会和你姐姐说的,我不想你离开,可是,我——我也不想,耽误你。”
她听见我的这番话,粉白的脸上沁出一点红润,捏着我的手指,用那绵柔而坚定的声音说,“可是我想留在这里。”
陆隽在我的威逼之下,迫不得已每天和我一块儿去食堂,学校的配餐鸡腿什么的,我总会以减肥的理由名正言顺塞给她。
她低着头,在灯光下,在酒吧里的一个特别的角落,一个人静静地唱,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流落人间的天使,发出天籁般的呻·吟,人们为这声音的美丽而陶醉,我却为这声音的落寞而难受。
一起回来的时候,她还酷酷地低着头,不和我说话。我学着酒吧外街头的醉汉那样,口里念着般若波罗蜜,脚上踏着凌波微步。突然一声来自不远处的诡异的咕咕声,让我笑得破功。
在路边摊上吃着粉条、烧烤还有各种小吃,把肚子撑了个半圆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期中考试以后,我终于敢点了整瓶的白酒。
醉成一摊烂泥,陆隽不敢带我回学校,我们去了一个小旅馆。
吐了她一身,被她冲了一身的水。两人累呼呼地爬到床上,倒头大睡。
隔天醒来,陆隽用一种让我很不适应的眼神看着我,我别无选择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昨晚你自己说了什么你都忘干净了吧?
我背脊发寒,盯着她没敢接下文,老天救命,你能期望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记得啥?!
陆隽可能也觉得她的表情太过可怖,换了个语气说,所以,我又问了你一遍,然后,录下来了。
——
“陆···陆隽,我说,我没醉,我喜···喜欢你,我真是喜欢。”
我只用了半秒去思考怎么应对。立刻用力地哈哈大笑,“你矫情不矫情,我俩不是死党么,难道还会讨厌你啊!”
陆隽坐在我身旁的床上,掀开竖起的衣领,扯开纽扣,我揉了揉眼睛,怕那是我做梦还没醒——可我知道,我是醒着的,她修长的脖颈上,那雪白的肌肤上,一串串可恶的鲜红的草莓。
我干干地笑了声,“呵呵,你酒精过敏啊,还是床单不干净,被虫子咬了——”
陆隽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抬着我的下巴,在同样的位置,几乎是用咬的,齿尖扎进了我的脖子。我嘶地叫了声,嚷道,你属狗啊——她伸出舌头,像小狗那样在我被咬破的伤口上舔舐着。痒得我放声大笑,多好笑啊,笑得眼泪沿着脸侧落进枕头里。她把脸埋在我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很快就进入秋冬了。天气转凉。
晚上睡着睡着,突然一只冰凉的脚丫子碰到我的腿,冻得我瑟缩一下。早上醒来才发觉,陆隽已经整个钻到我的被窝里,头还霸占着我的枕头。
我大姨妈刚来,不能乱动,只好每晚乖乖被她熊抱。也发觉一起睡,暖和多了,故而再没什么意见。
可我着实不知道,这一幕会被那天来看望我的沄洇看见。
陆隽偏着脑袋,下巴搁在我的肩上,我俩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她睡得很香,我才刚醒来不久,睁着眼睛,看她的睡颜,觉得比她平时故作淡漠的神色可爱多了。我们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我听见袋子落在地上瞬间的声响,转头看向门口,沄洇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我俩。
我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周围的寒气顿时席卷了我,三俩下披上衣服就往外追去。陆隽一把拉住了我,凉凉地说了句,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没理会,但追出去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里走。是追上她,解释这是个误会,然后向她保证一切都和原来一样,甚至更好。还是,我告诉她,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我只是玩玩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没做好决定。
沄洇不见我,避着我。
我去找沄沁,秘书让我在她办公室里等。从下午两点等到晚上七点。怪女人还算有点人性,开车把我带回她家,给我叫了外卖。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四处瞄着沄洇的踪影。
“别看了,沄洇不在。”沄沁幸灾乐祸地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面悠闲地按着遥控器,台换得飞快,闪得我眼酸酸的。
“她,她去哪儿了?”我艰难地咽下一口饭,仍旧不死心地看着她的房门,那儿没有亮光。
沄沁突然转过头,眼睛凝视着我,我没有示弱地看回去。半响她才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你俩搞什么,一会儿好得形影不离,一会儿又仇深似海。她在楼上呢,你去找她吧。”
我松了口气,朝楼上望了眼。
“怎么又不上去了?你等了这么久,就走了?”沄沁颇为不解地看着我告辞离开。
我点点头,往门外走。
走到那条来时的熟悉的小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月光下,那温暖的房子,阳台,花草还有——沄洇,她竟然就站在门口,在那儿定定地看着我。
“沄洇!”我想迈开步子朝她跑过去,可我的脚似乎紧紧粘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
沄洇朝我小跑过来,在我跟前停了下来。
“为什么来找我?”她的语气仍旧那么温柔,温柔得让我无地自容。
“我——”我开口,却发现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今天想来找她,只是因为害怕,等我做出决定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吧。我压根是个自私又软弱的人。
“嘘——”她伸手挡住了我的嘴,“听我说,每次总是你在说,这次,这次听我说。我,我不小心看了你的日记,还有那些画,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我很早,就知道陆隽的存在了,虽然,很,很嫉妒你们·····那段过去,可是,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再怎么样,那也只是·····过去而已。更重要的,是未来,不是吗?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吧。你对她的依恋,也只是对那一段时光的留恋,你喜欢的,还是我?对吗?”
我听到这话,竟然无法马上点头,我简直魔怔了,沄洇已经那样大度地原谅了我,那样深情地对我自白,我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也许连我自己也看不下去我那样的冷血了,我的灵魂出窍了,我紧紧地抱着沄洇。
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