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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细腻。但他们有同样的金发,和纯度相同的蓝眼睛。
彼得终于明白他刚才从艾比的眼睛里捕捉到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他犹豫地小声问:“……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亲戚?”
内德摸着下巴:“我从来不关注超级英雄的小道八卦!但我记得队长已经七八十岁了,说不定是他的……孙女?”
彼得抓着头发崩溃:“天哪!他哪儿来的孙女!他被冻了这么多年!”
两个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内德的声音半点不含糊:“时间不多了,我得进去看看。”
彼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心里不安:“万一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内德捏了捏拳头:“那、那我也是要进去的!能跟女神说上话也好,我没有遗憾!”
“天啊,内德……”
彼得深情地呼唤。他被他勇敢的好伙计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去吧!我支持你的行动!”
内德好像从他身上汲取了无限力量,他高兴地拔脚就想走进店门;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彼得还在原地默默地凝望着他。
“彼得,你不和我一起?”
彼得的目光中浸透了一股悲哀:“内德,你总说你是蜘蛛侠背后的男人。现在,由我来当站在你背后的那个了。”
说完他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
“等等,等等!”
内德沉默不语。三秒钟后把他强行拖走。
推开花店门的时候,彼得刚刚从内德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衣领。他几乎是撞进门口,动静把艾比吓了一跳。
“……彼得?”
她的声音又柔又酥。内德差点心脏病又犯了。
彼得有点尴尬地对她说“嗨”,美国队长也笑着看他,说不出的阳光俊朗:
“好久不见,kid。”
艾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凑过去小声问:“你认识他?”
第一天上班,新交的朋友和男朋友居然也相互认识,命运真奇妙!
彼得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他现在大脑空空。再次见到偶像的激动让他心潮起伏,花了好大劲儿才把冲上去要签名的冲动压下去。
他没忘了给自己的兄弟助攻:“这是内德,我的好朋友!他、他今天来是想要买一束花!”
艾比和费德森太太对望一眼。艾比轻声细语地问他:
“你想要一束什么样的花呢?”
……内德看上去马上要晕厥了。彼得把手背在身后,赶紧掐了他一把。
“哦,哦!”他如梦初醒,“我想,我想要一束好看的!”
花店里这么多好看的花,艾比有点为难。又开始询问他更详细的信息,比如要送给谁,以什么名义,被送花的对象喜欢什么。
内德哪里答得出来,他现在完全融化成了一块滴滴答答的雪糕,心里甜得要命。说话都不会说了,前言不搭后语。
美国队长和费德森太太站在一道,观察着自个儿的女朋友和这对年轻人。
彼得看上去有点不安,似乎还很心虚。他藏在卫衣袖子里的手指在微微痉挛,眼神发飘,这是他心神不宁的表现。
在短短的一分钟内,他看了那名叫“内德”的小家伙三次。他甚至望向他的眼神也和平常不同,不是全然的喜悦和崇拜,反而有挣扎、有波动,这显得他心事重重。
美国队长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处事经验告诉他:问题出在内德身上。而至于这位正在和他的女朋友交流的小孩——
少年人喜欢一个女孩儿的心思是压不住的。内德说话的时候脸红得如同番茄,他的身体和手都在抖,活像得了帕金森。但那不是危险来临时的应激反应,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史蒂夫平静地转开视线,盯着倚靠在门口的花篮眯了眯眼。
“队、队长,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内德捧着鲜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他似乎铁了心要刷够这两个人的好感度:“我真的很崇拜你!你是当之无愧的超级英雄!”
史蒂夫笑得滴水不漏。他暖如春风地说“谢谢”,然后给他签名。
马克笔握在手心,他合上笔盖。状似不经意地问:
“周末没有和朋友们一块儿去玩?”
内德赧然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平时常常和彼得一道,我们下午一起拼了乐高。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了。”
史蒂夫“嗯”了一声,轻飘飘溢出一句:
“那还挺悠闲的。”
这句话说得平常,但真的很轻,仿佛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冷风,又好像什么东西在脖子后面刮了一下,让人脊骨发麻。
内德全无所感。彼得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内心滚过一片大字弹幕,上面全写着“卧槽”“卧槽”“卧槽”!
他的汗毛!他不用撩起袖子看就知道他的汗毛已经全面起立!
蜘蛛感应疯狂地拉响警报!
他倏然抬头,盯着美国队长的笑容。他看上去还是温暖得如同冰雪消融的春季,背景开满了旋转的粉红小花。
彼得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极力按捺住揉眼睛的冲动。
刚才肯定是他的错觉吧!队长自带的小花背景板,飘花的时候都变成黑色了!
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彼得认为此地不宜久留。
他刚想凑到内德耳边说些什么,却看到他酡红着脸,对艾比憋出讷讷的一句:
“你可以,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完了。这哥们说出来了。他居然真的说了!
彼得倒退一步,捂住了脸。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艾比愣了愣,下意识去看史蒂夫的脸。她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是要交朋友的话当然可以,但内德要是有其他想法的话,她必须拒绝。只不过她在考虑究竟要以委婉还是直白点的方式。
如果太委婉的话,怕内德没有听懂;如果直白,又怕伤害到这个少年人的心。
艾比思索着,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脸。但说的话却并不怎么温柔:
“抱歉……”
史蒂夫就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他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这会儿突然越过界线,往她身边再走一步,胳膊挨住了她的胳膊。
他用包容的眼神看着还在茫然中的年轻人:“内德,如果你想订花,这很方便,和费德森太太说一声就行。费德森太太会很乐意拓宽她的业务。”
他转头望了老人家一眼。老奶奶非常配合,笑眯眯地写下联系方式,把纸片递给内德。
内德捏着费德森太太的电话号码:“……”
“好了孩子们,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史蒂夫微笑着开始赶客,“花店也到了下班时间。”
他冲费德森太太礼貌地点头致意。视线落回艾比身上,顷刻冲破了薄冰的表象,露出其中春水波荡的质地。
他看着她好像眼睛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低了低脸,轻易就捕捉到她跃跃欲动的柔软嘴唇。
一触即分。
他微哑着嗓音:
“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心念电转中又添了一句:
“——亲爱的。”
“……………………”
“噗”的一下,艾比的脸红了,内德的脸白了。
彼得……彼得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山谷,山谷里一遍遍的回音,撕心裂肺地呐喊着“不能动”“不能呼吸”!
上次和这位美国象征战斗时候的感觉又来了!彼得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炸毛。
美国队长,这个正直又充满光芒的人物,现在正像一只徐徐苏醒的狮子,站起来足以顶天立地。他舔了舔鬃毛和爪子,发出守护领地的低咆。
那个红着脸的金发美人所在的地方,被他画出一个圈。圈内和圈外泾渭分明,她完全处在他的统辖之内了。
第44章 长大了
狮子一发威,小动物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彼得僵硬地转头看内德,脖子“咔咔”的;但内德好像已经傻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的视线还陷在两人身上不能收回。美国队长在帮女孩儿系围巾,那围巾柔滑好看,在他手里可以任意改变造型,直到变成符合女孩搭配的一款。她垂着眼睑,很羞怯似的蹭着脚边的伞,把那些半透明的雪迹蹭到化开。
她又抬头了,眼睛只盯着金发的青年看,视线好像黏在他身上,勾勾缠缠得能牵连出糖丝,任哪个瞎了眼的都能明白他们感情有多和睦。
她看上去那么高兴,整张脸像是会发光,内德看到定眼。
他晃晃脑袋,突然“啊”的一声。
他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怅惘。倒称不上非常苦闷,只是酸酸的,反而更多了点感同身受似的快乐和释然。
他的兄弟这会儿也心有灵犀似的搭上他的肩膀,好像在说“想开点”。
想开点,内德。他在心里对自己重复。
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你的偶像和你的女神在一起,这难道不是最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头顶上的乌云突然被挥散,整个人傻乐出声。
彼得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一重:他怀疑内德受到的打击太大,这会儿脑壳已经过载。
然而他显然没料到后面还有更让他怀疑的——
内德憨憨地笑着,突然把手上握着的一捧鲜花放到队长手上,说“送给你,队长!”
“……”
彼得原地崩溃:大兄弟,这是什么逆向操作!
他的余光瞥见美国队长似乎也愣了愣,捧着内德硬塞过来的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而内德掷地有声地继续说:
“祝你们幸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家伙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少年人的心思总是流云般起伏不定的。
美国队长非常理解,他的小花背景板仍然春花荡漾,只不过黑色没了,一片暖融融的粉红。
他真诚地说“谢谢”,艾比脸上的热度就没褪过,红得像只麻辣小龙虾。
一旁看戏的费德森太太咧着嘴乐呵呵的:年轻真好。
四个人出了花店门,双双分别。走的时候艾比说了句“再见,彼得和内德”,内德膝盖一软,激动得差点跪倒在雪地里;彼得看他似乎又要犯失心疯,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拖走。
回家的这条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下雪天,连鸟雀都不舍得挪窝,街上安静得厉害,只有零星的雪子打在伞上的闷声。
艾比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史蒂夫揽着,两个人慢慢地往家走。她看着史蒂夫又是撑伞、又是拿花,还要空出手揽她,不由建议:
“那个……我来拿吧?”
她呼出一团白气,笨拙地伸出戴手套的圆手想去拿,却被史蒂夫躲开了。
他笑着把人和花一同揽紧怀里:
“不用。”
就算是美国队长也有小小的私心,不愿让自己的女孩儿捧着别人送的花。何况他心思何等缜密,如果不是内德突然变了主意,这花现在都不知道被谁捧在手里。
他想想她当初捧着自己送的鸢尾就心头滚热;倘若有别的送花人,也能让她露出类似的惊喜表情,他岂止有一点点不高兴。
醋海滔天都不为过。
他不愿意再做这样的联想膈应自己,赶紧把它们从脑海里驱走。看着怀里被他领着、还亦步亦趋的人,突然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艾比。”
“嗯?”
她扬起脸看他。
“我给你把金色花带来了,和上次一样,是你需要的……”
艾比踩在雪上,差点滑了一跤;史蒂夫赶紧把她搀住。她扶着他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欢欣:
“真的吗?那真是、真是太棒了!”
快乐从她弯弯的眼睛和咧开的嘴角泄露,像第一次拔出香槟塞的孩子。笑容化成了甜甜的酒液,却渗透不到史蒂夫的心里去。
他想:这的确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东西。
艾比本身就仿佛一座宝藏,她就在那里,永远等待着他的挖掘。当他越挖越深,发现尽头之外还有尽头的时候,这种滋味不太美妙。
诚然每个男人骨子里都喜欢挑战,但如果除你之外,还能有其他东西掌控她的心情,而它的影响力似乎隐隐能大过你——
这让史蒂夫心生烦躁。
但他没有发作,聪明的猎人不仅懂得“趁虚而入”,更多时候习惯“静待良机”。他听着艾比“你是怎么得到它的”的疑问,耐心说明:
“我们本来想要找个好机会,给洛基喷一喷,问问他那种花的下落;但洛基向来警惕,我们的行动失败了。”
“我们以为只有从托尔入手,但这种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阿斯加德那么大块地,真找起来耗时耗力。”
“但洛基主动提出:如果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哥哥托尔喷一喷,他心情好说不定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艾比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那个弯弯角神祇,他背倚墙壁,笑得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最喜欢恶作剧。
托尔答应了,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两兄弟面对着面,史蒂夫对托尔按下吐真喷雾的喷嘴。
洛基那双绿到让人心颤的眸子盯了托尔很久,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轻。
他说:“对你的兄弟说点什么。”
托尔喉头哽都没哽,真心话一股脑全倒了出去:“呃,我想说,洛基,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你知道我已经习惯你的陪伴太久了……虽然我们正在走上不同的路,你似乎每分钟都在离我更远。但我总觉得你没离开过,在我心里。”
托尔惊恐地想捂住嘴巴,但真心话还是不停地从嘴巴里跑出来:
“我还是爱你的,兄弟。”
他说完了,眼神绝望到像他刚刚亲手毁灭掉了一个阿斯加德。
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