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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小孩拍了照片,高管知道公司最近和正阳有重要的合作,所以关乎正阳的事都留了心,也因此拿了照片给阮晋文看。
照片上的人正是简白。
知道详情是在当天下午,那个之前就被阮晋文笼络人心的总监和阮晋文他们约了在京城一处私人茶馆里见面。
人到齐了后,阮晋文还没开口,那名总监就先说了,“永美的余先生还真会想办法,之前林董再三拒绝和他见面,他倒好,想了这出。”
一旁的William听他说完,接他话,“你的意思是这是余光特意安排的?”
总监喝了口茶,回道:“是啊,要不然能见着林董?”“不过我就纳闷了,这次林董的公子怎么会配合余光他们演那出戏呢。”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们正阳的太子爷故意被揍的?”William性急,直接把大家伙还没挑明的事给亮到了台面上。
不过那名总监倒是没避讳,见有人问了,就直接说了,“当然了,如果不是故意配合的,能把事闹那么大?他打小就练防身术,空手道早就过了黑带了,一对一的,他打不过也绝对能逃过。这次被揍到学校的保安员都出动,那不是演戏是什么?而且,我听林董的助理说,林董最后是被校长和教导主任请去的,具体谈了什么助理没告诉我,倒是说揍人的人直接说要找林董私了。”
“后来的您也见着了,林董去了,对方来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余光。”
“还有,其实小林公子也没被怎么重伤,就是挫破了点皮而已。”
William没忍住,急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林董的儿子要帮着余光他们啊?哎,你们正阳不是和他们永美是死对头吗?这是怎么了啊?”
“因为余光的侄女。”这次回答的换成了阮晋文,他一开口,一伙人还真都愣住了,等着他把话继续。
他继续说,“林司穆早看上余光家那丫头了,据说追了很久,一直没成功。余光知道这事,估计是他让简白出手和林司穆演了那场戏。”
虽然心里大部分觉得这事应该是简白想出来的,毕竟简白和余光家那丫头感情不错,那丫头的事简白知道的要比余光多,但是阮晋文仍不愿相信这是简白干的。
不过如今是谁干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余光和林正阳究竟在学校里谈了些什么?这次会谈会不会影响到之后阮氏和正阳的合作!
总监的情报有限,能给阮晋文提供的也就那些,匆匆离开前他最后丢了颗重磅□□:“忘了说了,今早永美的余先生去了我们公司,是我们林董亲自接待的,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谈完。”
阮晋文:“……”
可能觉得自己收了阮氏的恩惠,办事得办到底,那名总监补充了句,“先别多想,我这会儿赶回去打听打听这次余先生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们等我消息。”
阮氏来了三个人,除了William,还有一个新提上来的总秘,那总秘也是心细,等人只剩下阮氏的才开口说话,说的第一句就是,“阮总,您说余光的目的会不会是我们在谈的那个合作?毕竟目前正阳对外的合作项目里头就这个项目最大最诱人了。”
秘书说的其实也是阮晋文正在担心的。永美目前总体看上去是一滩泥,没资金、没各种资源启动新的项目。可就是因为是泥所以才可能有更大的可塑性。都是见了底的棺材了,还能差到哪去?也因为这样,余光就可以逮着机会就上,撞到了南天门算运气,撞不到也没人笑话他。
不过那项目涉及的金额过于庞大,之前余光连筹个两亿的现金流都要靠发行企业债来完成呢,这会儿可是一百亿。他再发债?显然,是不可行的。
三个人在茶室里想不出个究竟来,阮晋文还在为简白站了余光的队恼恨,他病才有好转,这一下子的又砸了颗那么大的□□下来,突然有些心力憔悴,不堪重负。
William见他脸色越来越差,紧着把人送回家去了。
那晚,正阳那名总监的电话最终没有打来。阮晋文在家等过十二点,眼皮沉重,却迟迟睡不着。
他难得的——失眠了。
辗转了一晚,他脑海里总是浮现简白、余光以及永美那些事,和中了邪一样。尤其是永美,他实在想不出余光会用什么合作方式和正阳谈那个百亿元的项目,除非……除非变卖他们永美的不动产。
永美最顶峰时期曾经在各地拥有门店1600多家,还不包括海外的。后来余光入狱,公司一落千丈的时候全国仍有700多家门店,而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永美在国内房地产刚起步时自行买下的商铺,当然也有签了三十年以上长租约的那些。
这些商铺就是目前仍支撑着整个永美公司估值,让它没有迅速垮台的最重要的一笔资本。
余光如果要大力改革永美,要让资本运作起来,银行借贷那条路基本走不通了,也只有靠变卖他们的商铺,或许还有点出路。
可永美的商铺大部分都是十年前购买的那些,那个时候造的房子配套设施和面积大小对于现在的商业地产来说都显得有些尴尬。
再说,如今都是网商时代,线下的商铺其实在房产交易市场里属于有价无市,很难真正以合适的价格出手,余光真的会做这种败家的举动吗?阮晋文着实猜不透。
后来的几天,私下派出去调查永美最近动向的几位商业间|谍一直没带回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倒是正阳那里传出原先负责和阮氏接洽合作项目的那名总监被调职了。
当天得知那事后,阮晋文就让助理给那名总监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对方切断了。阮晋文眼神扫过助理,助理无奈摇摇头,嘴上说:“没接。Vincent,你看我们要不明天直接去次正阳?”
直接杀到正阳问个明白的确是目前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因为毕竟正阳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这个项目的合作方,也没有否定阮氏的合作提议。所以,目前看来阮氏仍有机会。只是这机会比之前的要渺茫,可能需要作出的姿态和让步都要比之前来的更恭谦更有诚意。
这边还在思考如何把最新的合作条件放宽,助理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串陌生的号码,助理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听,阮晋文示意他开了免提。
手机接通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正阳的那名总监。
阮晋文和助理同时凑了上去,只听那名总监说,“阮公子,不好意思,刚才没接是因为我担心我的电话会被查,所以我现在在公用电话亭给您回电。”
阮晋文眼色一暗,说了声没事,让他继续。
“上次余老板去过我们公司后,第二天我就被调职了。这事人事给到我的说法是我们公司在无锡需要个副总,让我过去上任。”
“那是好事啊,恭喜你了。”William提了句,他一说完就遭了阮晋文一大白眼儿。
“没事,你就直说事吧,明天我会让人给到你一百万。”
阮晋文给了对方一个承诺,这种调职很明显,看着是职位上升,其实是明升暗降。在北京做总监怎么都是在公司总部,是围绕在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周围,能得到的实际权利和利益其实更多。去了无锡做副总,等于是发配。这辈子再要调回去就难了。这道理职场新人都明白,这位总监开口就把自己的事先说了,明摆着就是试图要把自己损失掉的那些在阮氏这里捞一把补偿。
阮晋文多聪慧的一个人啊,能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他一说完,得到他承诺的那位才把话继续,“阮总是心慧做大事的人,我先谢过了。”“其实,我今天是想告诉您,阮氏和正阳的这个合作可能会黄了。”
“怎么说?”
“因为永美。”
“嗯?”
“永美的余光脸皮也是够厚的,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给他钱,他就自求生路了。我听说,正阳会拿下永美全国各地300家左右的店,改成正阳的logo,由正阳来经营。”
阮晋文心里一紧,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这余光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焚身?要知道不管永美最终在这上头得到多少资金,这都可能是加速永美在整个市场上消失的重要一步啊。
“那就是说你们正阳不准备找地产商合作,而是准备干脆自己投?”助理算是明白过来,在边上又提了句。
“按现在的传闻,应该是这样。”
这他妈的,还真是被自己给猜中了,阮晋文心想。
“这种可能性大吗?”阮晋文有些不甘心,毕竟如果按照对方说的,正阳需要拿出的资金数额应该不小。而如今,所有公司对资金的管控都很保守。毕竟借钱难,手上握着现金流对自身的发展都有好处。
对方说:“现在不清楚,但是,看样子……应该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视角是阮晋文啊,第一部 分泥沼虽然大家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增加了很多细节和人物啊。这些之后都要用到的,大家不要着急,马上就要第二部分了。
第10章 泥沼
。第九章 。
这一年的十二月是阮晋文活了二十七年来最忙碌最兢业的一个月。
其实他以前也忙。临近年底,圈子里各大派对,各种时尚新潮的年会繁多,这里头当然都少不了阮大少爷的影子。那个时候他可以连着串场子,忙着游走在各类派对聚会上。
如今不同,虽去的也是公众场合,人也多。不过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派对变成了一场场需要严阵以待、披坚执锐的股东大会和行业、商会的酒会,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洒脱任性地过一天算一天了。
其实商业酒会到还好,无非人模狗样地穿梭在各集团公司大佬们扎堆的圈圈里混个脸熟,也不管是否真心实意,总之就是彼此照着寒暄,对得上眼的看看来年能不能有商业合作的机会。
这一类活动他以前就跟着阮元参加过,他那个时候心不在公事上,所以每次去参加纯粹就是被阮元强行拉去的。好在他这人天生就属于社交场合,那些场面上的恭维对他来说简直得心应手。
让他头痛无比的是自家公司的股东大会。
一到年底,阮氏惯例要召开最大规模的股东大会。而在股东大会之前则是为期三天的董事会议。
一个月前阮晋文把公司里和自己不对付的,那些旁系的该开除的都开除了,唯独董事会他还没能下得了手。
因为阮氏是家族性企业,董事会里的架构大部分是世袭制的,所以动人麻烦,得过股东大会那一关,而且目前阮氏的董事长还是阮元,所以他那把刀子是开了刃却够不着力使。
三天的董事会下来,阮晋文人疲了一大圈,脸色也跟着灰暗难看。
那些董事们原本碍着阮元的面子对着阮晋文这个新上位的老大还算客气。可就一个月的时间,阮晋文或多或少的把他们布在公司里的人给开了,这等于是砍人手脚、断了他们的眼线,削弱他们的势力。
也因此,这些老油子们再没给他好脸色,几个人联合起来反他。让他那些原本要布下去的来年计划、公司的整体运作方案没得落实的机会。说到底就是阮晋文这里的任何提案,他们都不予通过,让他没法把计划往股东大会上递交。
会散了有一会儿了,阮晋文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烟,这个点正是欧洲早上十点左右,没想阮元的电话打了过来。
寒暄了几句李可儿的病情后,阮元直接说,“晋文,我知道你要改革阮氏,要清了那些旧格局。实话实说,我以前刚执掌阮氏时也和你想的一样,也有过那种抱负。不过阮氏没那么容易清理。你也知道阮氏现在这格局不是一天形成的,这里头盘根错节的关系复杂,你只要按着现在的,把他们那群人编排好就行了。其他的慢慢来。”
“怎么着?他们去你那告状了?”阮晋文掐灭了香烟,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头骂,“这帮子老家伙也忒没人性了吧!知道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头,还在拿事顶着你呢?”
“我好歹还是阮氏的董事长,这几天你们开会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阮元说道。
话虽没错,阮元的确目前还是董事会里最大的boss,不过董事会议阮晋文有交代过不往外传话,眼下会议才结束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阮元的越洋电话就打了进来,明显有人没把自己当回事。
“他们还说了什么?我说舅舅你就一次性把话说全了。”阮晋文脾气上来了,对着阮元的口气不怎么好。
阮元有心让阮晋文掌大局,也不是故意打来电话责难他,沉默了片刻后说,“也没再说什么。晋文,我不是反对你肃清,只是提醒你有的时候别太急。我听说你最近在搞个将近百亿资金的项目?”
阮晋文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事又是谁告诉的阮元,他提着嗓子有点挑衅,“嗯,有问题吗?”
阮元听出他在呛自己,没动气,回:“没什么问题,要不你下下功夫,把那个项目拿下来,回头大股东那我帮你说话,弄走那些董事不是没希望。”
“我没听错吧?您帮我弄走那群老油子?刚是谁还在说着要维持现状的?您不是要极力保那些人吗?舅舅!”
阮晋文心气儿来了,对着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