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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教人哄骗了,又或者…
又或者是被太子殿下影响了。
哪怕贾政深觉改革之事害国害民,于国于家无甚益处,但他却没办法否认,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是站在改革一派的。
王玥跟太子殿下从小一块长大,难免会受到太子殿下的影响,走上改革之路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许他们能够通过王玥来影响太子殿下,若是能够把王玥拉回正途,再经由他,影响到太子,也许便能够在下一代让整个大齐朝重归正途。
想到这里,贾政的目光火热了许多,如果这个计划能够通过,必然要由贾家来实施,如果计划最后能够成功,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者和实施者,贾家必然会重新兴起!
而他百年之后便可无愧于心的去见老祖宗,他也会成为后世子弟口口相传的家族伟人。
甚至能在史书上占据一席之地。
一想到能流芳千古,贾政的心便不平静了,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荡之情,沉声答道:“老太太放心,孩儿是知道好歹的,且宝玉的毛病孩儿说过多次,不过因为他年纪小,先前未曾放在心上而已。不过他现在既然出门读书了,自然是要抓紧起来,万万不可在外面得罪了人。”
“你说的很是。”贾母哪怕再心疼贾宝玉,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随他心意的,因此她便忍着心疼,对贾政道:“这几日你便将宝玉带在身边好好教导,再去多拜访拜访亲朋好友,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二。”
与贾家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家中也多有国子监的名额,他们并不像贾家这般将名额搁置,大多早就用了,因此他们便算是贾宝玉的前辈了。
不过如此这般贾母还不放心,国子监要求严格,除非休沐,否则不得轻易外出,吃住都在学院内部。
贾宝玉从小到大第一次出门,由不得她不经心。
“珠儿岳父那里还是要去拜访的,有句老话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他才是国子监最大的官儿,如有他帮扶,宝玉入学才算稳妥。”
“亲家那里的确需要拜访,只是…”
贾政还是犹豫李守中的态度,自从珠儿去世之后,李家与他们家便越发疏远了,平日也不过是年节寿诞来往一二,做个表面功夫罢了。
贾政在这上面确实有些理亏,不过他也是有脾气的,李家不给他好脸色,他自然也不愿意上赶着往上凑。
而听琏儿刚刚所言,李守中连他的面都不肯见,他若是上门,被赶出来了可要如何是好?岂不是丢人现眼?
“不如把兰哥儿带着吧,亲家再怎么生气,总不会不顾外孙的。”
老太太发话,贾政只好点头,贾母便又吩咐贾琏,叫他回去之后同王熙凤商议一下,拟个单子,多准备些好东西送到王家跟李家。
一时几人又说了些话便各自散了,贾琏又去外头吩咐了些事情,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王熙凤回去眼看着精神不好,像是有心事,只能说自己头疼遮掩过去。
因她一向好强,从不肯示弱于人,便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也都强撑着,这回竟然喊头疼,可把平儿吓坏了,急着要找大夫。幸亏王熙凤的以今日家中事忙,不必多事,又在平儿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过几日闲了必请大夫上门,这才将她的失态糊弄过去。
一时到了晚间,诸般事情一了,贾琏与王熙凤夫妻二人强撑着用过晚饭,支出丫鬟仆役,连同平儿也让她回房歇息了,好容易才剩下了夫妻二人独处,王熙凤便再也撑不住了,躺在床上道:“我平日常觉得自己不比男儿差,如今看来事到临头却还是要有二爷在才算有主心骨,方才不失了阵脚。”
如果是平时,贾琏听了王熙凤难得夸她的话肯定是要得意洋洋的自夸几句的,不过今日他却没这个闲心接这个话头,而是道:“你觉得老爷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虽说老爷平常行事太过荒诞,他的话未必能信,只是今日他说的我却觉得有七分准。”
“七分?看来你也觉得二房不能信了?”
“到底…到底诱惑太大了,毕竟是爵位家产,为了这个,什么事干不出来呢?更何况原是咱们自己走错了路,他们不过是未曾提醒而已,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换成是我,我也干!”
“是啊,”贾琏也同意王熙凤的看法,他苦笑一声道:“是咱们先走了偏路,怨不得别人,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你可有了主意?”
“不说别的,我过几日便找个借口辞了这管家之事回来调养身体,如果我不行,就把平儿抬了,开了脸,给你做姨娘。平儿也不行,我再亲自到外头给你寻摸几个好的,好歹先给你生个儿子。”
“你…”贾琏知道他们家的这位是个大醋坛子,能说这话已是大大的不易,他便伸手拍拍王熙凤的背,叹了口气道:“咱们还年轻呢,急不得的,总会有的。”
王熙凤便也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笑过之后她便沉默了,不再说话,贾琏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王熙凤突然叹道:“要是林妹妹家里还好就好了,她身子骨不好,嫁了宝玉未必就能生出孩子来,且她是个目下无尘的,未必肯与咱们争权。”
贾琏想了想,也道:“若是她,的确是个好人选,可惜没这个命,薛家好歹还有钱,她的钱早就弄来盖园子了。可怜娘娘也不肯记她这个人情,上次赏的东西偏宝玉跟薛家妹妹一个样儿,可见娘娘心里定的是薛家那位。”
“是啊,娘娘和二太太不喜她也就罢了,老太太原先还肯支持她,可叹她自己不珍重,身子骨最近越发不中用了,我看老太太也有了改主意的意思,也有偏着薛家的想头,上回竟还看上了薛家那位宝琴姑娘。”
听完王熙凤的时候话,贾琏皱起了眉头,道:“不是林妹妹无所谓,却不能是薛家那位。她虽年纪比你小些,但我平常冷眼瞧着,她的手段心计比你要高上许多,,她要是嫁进来,二太太肯定偏向她,老太太因着宝玉,能不偏不倚已是万幸,只怕你到时候拿不住她。”
“那你的意思是?”
贾琏轻敲着手指头,沉吟片刻后道:“要不然我出去打听打听,找人到他家做个媒?”
“不成,”王熙凤立刻反对:“她今年都十八了,等了这么久,又岂会半途而废?且宝玉家世也好,长的也出色,对女孩儿也尊重,能比他好的又有几个?再说了,条件要是比宝玉还好,又岂会看上她?”
“那你说该如何?”
“要我说还是要看宝玉,宝玉的心可都在林妹妹身上,上回不过是紫娟玩笑说林妹妹要回南边,他就发了疯,若是他知道林妹妹要嫁给别人,他还不大闹一场?”
贾琏想了一下,道:“这倒还罢了,只是宝玉顶多闹腾一阵子,终究做不得主,我还要再谋划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我弟我妹简直了,他们要期中考试,放了两天假,回来就抱着手机不松手,我跟他们商量,说是借他们玩一上午,中午我睡一会儿,两点叫我。答应的特别好,结果醒来一睁眼已经晚上五点了!!
第123章 老师
不提贾琏夫妇在贾家如何算计筹划,却说王玥送走贾琏之后,又好言好语的打发了几个上门来套近乎的人,终于耐不住,抱着书出门,往他老师高先生那儿去了,好歹躲个清静。
高先生今儿恰好有课,不在书房,不过王玥是惯来熟的,同高先生的书童打了个招呼,他便直接进去了。
那书童也知道自家先生非常看重这个学生,并不避讳他进入书房,因此也不拦着,又上了茶点和茶水,然后便留王玥一人在书房中安静读书了。
不多时,王玥刚刚把手中的书卷读完,正准备提笔写下自己的心得体会时高先生推门走了进来。
高琦璃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欣赏的学生正趴在桌子上用功的读书,他不免暗自称赞许的点了点头,调侃道:“你这是到我这儿躲懒来了?”
“哪里是躲懒,是躲清静来了,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我现在可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呢!”
高琦璃被他的比喻逗笑了,他轻笑了两声,然后伸手将自己的教案放在桌子上,接着走到王玥跟前,拿起了他手边的作业,仔细翻看了一下,内心更加满意。
“比起原先更有进益了。”
得到了高先生的夸奖,王玥却并没那么高兴,他自责的摇了摇头道:“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
高先生却不赞同他的观点,他伸手拍了拍王玥的额头道:“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进益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我原想着你能不退步就已经是足够好的了,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够安心学习,这种专注程度已经远超了大部分人,你大可为之骄傲,何必对自己太过严苛?”
能够得到自己一直很敬佩的先生的赞许,王玥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的,不过他仍然解释道:“并非是我特意苛求自己,只是我现在既然已经站在了他身边,日后只有对我要求更高的,甚至对我吹毛求疵的也绝不在少数,与其等到那时候受人批评,倒不如我现在自己多努力努力,使自己名副其实。”
高琦璃自然明白王玥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涉及到那个人高琦璃也不得不闭嘴,因此高琦璃无话可讲。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劝道:“无非是权势动人心罢了,他们既然想排挤掉你,眼红你的位置,你便是做得再好也得不到他们的认可,何必在乎他们的嘴舌。”
“先生误会了,”王玥不愿意他为自己担心,忙解释道:“学生并非是那等在乎外界眼光之人,学生之所以这般努力,一来是因为学生既然有这个资质,更有向学之心,当然不愿意辜负上天所赐下的天赋。二来,他既然对我寄予厚望,这些年更以朋友相交,并不因地位相悬而有所顾忌,他待我如国士,我自当以国士报之。”
王玥最后两句话说得非常激昂,他本人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虽然最开始跟徒晖认识的时候他曾经猜想过徒晖的身份,不过后来随着越加接触,他渐渐将自己的猜想否定掉了。
毕竟在他的认知当中,那些皇子哪怕微服私访,遮掩身份,但总是遮不住骨子里的傲气和高人一等,但这些他却在徒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
便是贾宝玉这种最不讲究架子的人,也难免会因为耳濡目染而在他人面前端起身份,但徒晖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意识。
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家,即便有一个穿越的前辈作为长辈,也绝对教养不到这种地步,所以他与徒晖认识没多久之后,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于他而言,徒晖是最好的朋友,是交谈得来的知己,身份好与坏倒无关紧要了,因此,后来他便索性抛开,再也不管他究竟出生富贵还是贫贱。
可谁知这让他觉得不可能的身份却偏偏就是他的真实身份。
知晓徒晖的真正身份之后,王玥倒不觉得有多气,反倒觉得很感动,因为他细细回想往日与他相处的时光时才发现他之所以否定掉最开始的那份猜想皆是因为徒晖在他面前尽力收敛。
而平常与他们二人来往甚密的君博文和周润新两人便不太能在徒晖面前放得开,他们与徒晖认识已经六年,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时常见面。
双方都是很容易相处的人,按理来说关系应该会变得很容易亲近,但事实上君博文和周润新两人在徒晖面前总是变得很拘谨,总是跟徒晖隔着一层。
原先王玥只当是他们没那个做朋友的缘分,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徒晖故意隔开了他与那两人。
想通这一点,王玥便不得不承认,他在徒晖心中的却是与众不同的。
就像他与高先生说的那般,他即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
高琦璃在国子监教书多年,们进国子监的少不了那些天赋异禀的少年英才,他见的多了,也因此他现在并不看重天分,而是更加关注学生的勤奋程度。
所以他现在其实是很讨厌那些仗着自己有天分,而疏于后天的学习,以至于变成伤仲永的学生。
在听到王玥所说的第一点时他在心中忙点头,而王玥的第二个理由又大大符合了他忠君的准则,这让他对王玥越发满意起来,更觉得自己为他的打算并不是错付于人。
“你能这样想很好,你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只管按照自己所想的来就行。”高琦璃鼓励了他两句,便又道:“你还记得考试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件事准备等你考完试要和你说吗?”
“当然,”王玥回想了一下,忙点头,道:“先生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是时候该有一个自己的老师了。”
“先生不就是我的老师吗?”王玥还有些现代思想,未曾转过弯来,不太明白高先生的意思。
高先生一笑道:“我只能算是你的先生,可当不起老师这个称呼。”
高先生这么一解释,王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在古代并不像现代那般,学院里负责授课的先生们并不能算是王玥的老师,能被他称为老师的只有他亲自磕过头,奉过茶,将来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