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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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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地笑了笑,硬找了个借口:“我素与江西费榜眼相善,今科放榜后又结识了许多江西同年,是以对其地颇有向往,自己搜罗了些书看。今日来得匆促,没来得及挑书,便把自己备下的书先给贤弟带来了。”
王守仁听他借口僵硬,怕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为着自己这婚事费心挑书,便也只笑了笑说:“多谢崔兄。小弟明年便要去江西,正欲寻些地方志来看看,得兄长相赠,倒省了我的事。”
他也正是要建功立业的时候,不愿多看那些跟儿女私事有关的东西,随手拿了本《六韬》,借着书将话题转开:“兄长竟还送了这些《武经七书》,正合我心意。我这一两年刚开始读,还有许多未能详解之处,譬如《六韬》中《文伐第十五》,其中阴谋极重,以文王之仁圣,尚父之鹰扬,何必至于此?弟以为这分明是后世枭雄附会之作,伪托文王时世。还有《兵徵第二十九》,其中的望气之说我也不大相信。我去年曾出山海关,亲见本朝守备军人……”
王状元又咳了一声,叫儿子拿了书就赶紧回房去,别正日只想着出击鞑靼——打仗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朝廷得有无数安排,哪儿是他这么个连时事都不知道的孩子读几本兵书就能打的?
崔燮忙劝王状元:“世间学问皆有用地。王贤弟允文允武,心系国家百姓安危,来日必成大器,大人不必求全责备了。”
王状元道:“你可别夸他,这孽子禁不得夸,去年就自己出了山海关,你再夸他他就打倭……”
幸而反应快,倭奴二字没出口就咽回去了,改口道:“他都快成亲的人了,成日价还这么定不下心来,我将来拿这么个儿子给诸兄我都怕对不起他!”
崔燮这才知道王圣人要结婚了,自己又将见证一桩历史事件,又惊又喜,跟他们父子道了声“恭喜”,又有些后悔没在家挑些正式的礼物来。
罢了,办婚礼时再补吧。回去得把这事告诉李老师,让他也提前有个准备。
他这么真诚地道喜,王守仁也有点儿纳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成婚,难不成是真的碰巧送了江西方志?除了方志之外还有兵书,一本科举书也没有,这分明就是为了他用心挑出来的……
不过此时他父亲一再催他离开,王守仁也无暇多问,只看着崔燮说:“不知崔兄研习的哪本兵书?回去我也要从头细读一遍,有不懂的来日正好请教兄长。”
研习……兵书……
研习说不上,就说看过的,能看懂的,跟战争有关系的,也就是……《毛概》吧。他总不能在大明论人民战争……
崔燮抿了抿嘴,干巴巴的一笑:“可惜愚兄未曾读过兵书,不能与贤弟探讨。来日若有机会,我当向王贤弟请教。”
王守仁暗叹了一声可惜。
可惜这么一个懂得他的报国志向,不像父亲一样只逼着他走举业之途的人,竟没读过兵法,不能跟他共论如何振兴边备,为大明重新收复河套了。
王圣人遗憾地离开,王华目送儿子离去,盯着人把门关上,才放下手中书信,对崔燮笑着说:“我看了西涯兄的信,你不就是要在书里添名?这是小事,叫人送个信说一声就是了,你又何必特地上门一趟。”
崔燮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新草稿,捧过去给他看,笑着说:“本来也该来拜望前辈,见一见王家贤弟,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府,还望王前辈不弃。”
王大人拿过新稿看了看,见他一张张图紧锣密鼓,处处精彩华丽,比自己写时想象出的场面还好,不禁连赞了几声。看到最后他自己加的几页时,也觉得文字清通简易,颇有古风,不比自己写的稿子差。
这连改都不用改——
不,还得改一处!
王华脑中灵光瞬闪,再坐不住,忙叫人把又长子守仁叫回来陪客,自己告了声罪,便回内室提笔蘸墨,给那位推举崔翰林作翻译官的礼部官员改为王维,又加了一场他在圣前力荐崔翰林的戏码。
……这套连环画里既然有了诗仙李白,再多一个王右丞也无妨吧?


第221章 
王状元回房写书; 便把大公子守仁又叫出来待客。王守仁欣然而来; 打算聆听新状元崔世兄的教导。
因崔燮不懂兵法,他们便只能讲论经书。王守仁所课的是《礼记》一经; 崔燮倒是教过弟弟; 可教庸才和教天才的难度不一样; 他不敢拿自己那瓶底都没满的水糊弄人,便讲起了四书。
崔燮教惯了弟弟和两个学生; 答这个答得倒顺畅; 也不紧张了,跟他侃侃而谈; 将朱熹与四书大全里的说法都灌给他。
岂知教天才的法子跟教普通人不一样; 王阳明不是他那种为了应付考试而学的学法; 而是真心求知寻理之人。他见崔燮讲得和他父亲弄回来的科举指导书没什么不同,听着没滋没味的,便主动问道:“我方才见崔兄画的养气呼吸图,似与寻常道人方士所讲的静息养生之法不同。”
崔燮笑道:“静坐休养; 吐纳练气是道家求长生之法; 我这养气法不求长生; 只求健体生力,是以要在动中养气。你看那些打坐的练‘吸嘘呵呼嘻’,也是要扩张胸肺、吐故纳新,体内气息深厚了,自然身体健朗。我这跑步练气的法子,呼吸之余更能活动到四肢百骸; 血脉肌骨一体沐浴在你吸进去的清气中,身体自然能更结实。”
其实也不光是慢跑健身,主要是他都把跑步呼吸法当礼物送来了,必须吹一波,显得这礼物不太轻。
王守仁自己思量一阵,点了点头:“朱子说人死气散,则人是禀气赋形而生,得多沐浴天地间之气是能有些好处。”又问道:“朱子云理是存乎气中,理气本无先后之别,当是个理御乎气,气载乎理,二者运于一机的道理。若咱们学这养气呼吸的功法,沐浴天地之气,也能教人体悟天地之理么?”
啧啧啧,不愧是圣人!跑个步都能上升到天地之理的高度!他穿过来之后那个十六岁都没这觉悟!
崔燮情不自禁地坐正了些,放弃了自己低端的跑步锻练法,跟着他讲起了哲学:“这倒不能。呼吸气的在肺、领会理的在心,若不存心思索又怎能平白悟得道理?《大学》有格物致知之说,没有纳气致知之理,是须穷究事物之理才能见真知。
“且你自己也说了,是理御气、气载理,理与气又不全然是一体。二者从物观之,则是浑沦一体,而从理观之,有个理在物先的道理。然则朱子答刘叔文又云,理与气决是二物。实是理在气先。气是由理生出,但它既生出来了,理也管不得它了。如人禀天地之气而生,形质既成,则其所受之理即不免随形质之偏而有昏明之异。”
譬如你以后就是个当圣人的,我就当不了。
崔燮炽热地看着王守仁,盯得未来的圣人都有点儿别扭了,摸了摸脖子问道:“崔兄怎么这样看我,莫不是因我方才那沐气致理之说太荒唐无稽了?”
崔燮继续高深莫测地盯着他,跟三国时名士许劭点评曹操似的,仙气飘飘地点评了未来的圣人一句:“王贤弟胸怀恢廓,理致超凡,有圣贤气象。我今日还能与你谈性理,三十年后,天下间复有何人可与子共论天人之际!”
说罢他就叹着气起身告辞,不待人请了王状元回来相送,便脚下生风地出了王宅。他走得衣摆翻卷、大袖飘飘,摆足了世外高人的架子,徒留下不明所以的王圣人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隐。
在圣人面前装大仙儿的感觉太好了!
再过二三十年,王守仁创立了心学,当了天下名儒,回头再想起今天这一幕得是什么感觉?起码也得觉得他是个有相人之明的高人吧?
这句点评传出去,再过二三百年,写王阳明大传的人是不是不也得挂挂他的名字?他是李东阳弟子,成化二十三年状元,还点评过幼年的王阳明,后世的中学生弄不好也得背背他吧?
咦嘻嘻嘻……这一路上崔燮的嘴角就没能压下来,笑得快跟小白马的叫声一样了。他点评了王阳明之后似乎也有点儿膨胀,心里暗搓搓盘算着再点评点评祝枝山、唐寅、文徵明、李梦阳……那些个未来才子,争取多上几回课本。
被他点评的王圣人回屋之后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飘飘然走到王华书房,隔着门说:“父亲,儿子果然要作圣贤。”
王状元听得天旋地转,当场扔下笔,咣啷啷地从桌边站起来,三两步冲出去,“砰”地推开房门指着儿子问:“叫你好好招待客人,你又闹什么?和衷呢?你把客人丢下跑过来跟我说要做圣贤!”
王守仁淡定从容地答道:“崔兄叫我替他向父亲告辞,就先回去了。方才他说我二十年后能知天人之际,父亲素来夸奖他有器量识度,我也觉得他有识人之能、前知之明,他的话须有一定的道理。父亲不要着急,儿子读书去了。”
他向着书房内深施一礼,转身离去,只是转身时仿佛看见一张画纸掉在桌下,画上人物繁多、背后似有屋宇,不像是之前崔燮送来的养气功法。
不过他急着去研究理学,无暇多看,便将那画儿抛诸脑后,回自家房里去了。廊下仆人都不敢多话,徒留他父亲王状元一人对着充塞天地的“气”、“理”纳闷:崔和衷不会是为了叫他写稿子就这么抬举他儿子吧?
可他也不过是个状元兼翰林修撰,崔燮自己就跟他一样,还是西涯公的弟子,至于就为了他儿子如此放低身段、曲意谄媚么?
不可能!
或许他真有什么观人之法,看出守仁将来要成大器了?这孩子毕竟也有些灵异,要不然怎么会五岁还不会说话,直到遇见那个僧人说他“好个孩儿,可惜道破”,叫父亲改了名字才开口呢?
王状元素来以长子为荣,教训归教训,深心处跟崔燮一样坚信他将来能成器——只是没想到他能出息成圣贤而已。是以最初听到儿子要做圣贤的激动情绪过去后,他仔细想了想崔燮的点评,又有些淡定了。
“圣贤”之说虽有些夸张,但崔燮点评的重点更应在那句“能知天人之际”,也就像当初何晏点评王弼,说他析理精微而已。或许就是两人谈话时论到理学,他儿子说出了些灵透的话,崔燮是李东阳的弟子,理学工夫深厚,看出他未来有成就呢?
王状元反复思量了一阵,决意先按下此事,也嘱咐家人不要外传,自己关上房门,打算回去给崔翰林多加几段故事。转过身却发现刚才自己起身太急,有几张画稿叫衣裳带到了地上,他快步过去捡起来,拍打干净,继续提笔写他的故事。
他将崔燮出场那部分细细改了几遍,加了赞词和定场诗,连同画稿一道用油纸和布裹的严严的,叫家人送去崔家。
安全起见,他是等那份稿子送过去,崔燮叫人还了润笔回来,才叫过儿子,吩咐道:“崔贤侄素有才识器量,对你又格外赏识,你读书闲暇间也该去他家拜访,有不懂的经义文章都可向他请教。”
王守仁应声答道:“父亲所言甚是,我这几日忙着读书练气、体悟天理,一时不得空,来日闲了必定要去寻他。”
他趁崔燮还没到翰林院入职,便提了父亲备下的礼物到崔家拜访。崔燮待他简直跟待他爹一样客气,第一次上门便叫他登堂拜(祖)母,还叫家中兄弟、弟子都来见他,俨然要把他当成自己家人看待。
那两位弟子更是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问他关外风光如何,明军与鞑靼兵如何打仗,还问他何时再出关,想跟他一起出去。
崔燮在旁含笑说道:“这两个孩子素有些英雄气,王贤弟可否与他们细讲讲?回头叫他们据此想象两国情势,写篇寄托怀抱的文章也好。”
两位国舅顿时不敢说什么了。王圣人倒颇有兴趣地说了一句:“昔日范文正公作《岳阳楼记》,朱子作《江陵府曲江楼记》,皆既往未得寓目,凭心遥想之作,这两位小友若能凭我廖廖之语作出佳文,流传出去,也足可为一时轶事了。”
其实崔张两家兄弟还没沾过童生试,王守仁叫他们一声“小友”也是抬举。不过因他们是状元门下在读的学生,便叫得高一层也不算过份。
崔燮看他是有圣人滤镜的,觉得他说什么都对,也没刻意提这几个孩子都是白身,只笑着说:“王贤弟见识广博,我亦不曾见过草原弘阔景象,正要听贤弟讲来。”
王守仁兴致勃勃地要讲,眼神扫到两位张公子和崔家二公子耷拉着眉眼、拿着笔纸在旁听记,莫名觉着他们怪可怜的,便拿自己当例子,鼓励了一句:“当初我要去关外,便是梦到自己进了东汉马伏波将军庙,因想到将军功业,才下了决心独自出关。我梦中还在壁上壁题了首‘铜柱折,交趾灭,拜表归来白如雪’。我看他们年纪尚小,作文不易,崔兄可放宽些,教他们写几句诗也罢。”
张家两个小学生算了算字数,若能作诗替代文章,至少也能少写二百来字,都眼巴巴地看着崔先生,盼他能听客人的话,饶他们一天文章。
他们崔老师听到这个“诗”字,滤镜都要碎了,勉强笑道:“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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