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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皱起了眉头,是谁?这个样子像是一个贵族,而非巡逻的人,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看他这个丧家之犬?或者说,想要通过交易彻底接手他的势力,占一个大便宜?
那个人站在离警探三米远的地方就不动了,漆黑的夜色竟然让他的面貌模糊不清,高高在上的月亮被黑色的云朵遮住。
他喃喃道:“夏尔……”
听到这个声音,夏尔瞳孔猛缩。
乌云没有办法永远遮盖住月亮的,仅仅是一小会——但是对于这些对峙的人来说很是漫长——它们就让道了。皎洁的月光如瀑倾泻,照在男人的脸上。
没有那缝在一起的脸,仅仅是文森特·凡多姆海恩这个人。眼角的泪痣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男人歪着头看向夏尔,明明是个成年人,偏偏有几分可爱。
“你……”但是夏尔感觉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警惕。
文森特又抬起脚,向夏尔走去,但是在经过警探的时候被他拦了下来。
警探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眼前的人身份不明,他怎么敢放他过去:“你是谁?”
文森特弯下腰,抬起手,掐住警探的下巴,把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这明明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但是由文森特做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你觉得我是谁呢?”
声音轻柔,但是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让警探觉得不寒而栗,小腿肚子就像是灌了水银一般。作为生物,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顶级猎食者,跑是没有用的。
“忠犬,不是吗?”文森特直起身,拍了拍警探的肩膀。
夏尔向后退了一步。
文森特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步步上前,走到夏尔面前。即使没有多少光亮,但是文森特还是可以看到夏尔的表情,不过他微笑着,沉默着。
夏尔握紧拳头,手套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你到底是谁?”
“我是文森特·凡多姆海恩。”文森特面不改色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伸出手抹上了夏尔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夏尔沉默了一会,伸出手抓住了文森特的手,但是夏尔并没有用力去阻止文森特揉乱他的头发的举动,只是一个亲昵的动作,一如往昔。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暂停了。
“你到底是谁?”过了好久,夏尔颤抖着声音问道,这其中有几分愤怒几分厌恶文森特不想去想,“文森特死了!”
夏尔把后半句话咽下去,克制住自己的眼泪。
文森特死了,他害死了他……
也许不仅仅是文森特,还有他的母亲,瑞秋。
“我,没有死啊,夏尔。”文森特看向夏尔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慈祥。
这个场景是多么紧绷多么悲伤啊,但是总有那么几个搅屎棍。比如萝丝先生就争当搅屎棍:“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文森特青筋暴起,这个家伙……他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文艺气息一下子被清的一干二净:“不当讲,闭嘴。”
“慈祥的眼神不适合你,大魔王。”萝丝先生吐槽。
“滚远点。”文森特头都没扭就扔下这么一句话,“地球那么大总有你能滚的地方……哼。”
警探:“……所以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文森特对待萌物的态度是什么?
比丢负责任地告诉你,抱住,用力蹭。
夏尔负责任地告诉你,抱住,用力蹭。
为什么夏尔会知道?因为他就是从小被蹭到大的,当自己再次感受到熟悉的蹭法是,他表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谁敢说这人不是文森特他给谁拼命。
夏尔一巴掌糊在文森特脸上,用力向外推:“放手……”
文森特抬起头,棕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夏尔不喜欢我了吗?小的时候从来都不排斥我的,会在我的怀里待上一整天。”
他也乐得把这个小家伙宠上天。
“都说了是小时候。”夏尔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坐我腿上怎么样?”文森特还真的挺有老流氓老无赖的气势,夏尔即使气得牙根痒痒,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
夏尔明智地没有吭声。
“维迪,事情处理好了吗?”文森特问道,萝丝先生现在正在翘着二郎腿吃着小零点,一副悠闲的样子。
萝丝先生白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很不雅的动作,可是他和文森特太熟了,这种不雅完全可以被忽视:“扔地下室了,自己去处理。”
让他一个堂堂黑魔王(的魂器)去处理这些没有特殊能力的人,是不是在侮辱他?
“夏尔,你自己去处理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文森特翘起二郎腿,夏尔一时没有坐稳差一点摔了下去,他是被折腾的没脾气了,文森特压根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待萌物的正确方式:抱住,用力蹭。
比丢:骨头要被抱断了。
喂,动物保护协会吗?有人虐待小动物(萌物)。
等着亚修出来,夏沐歌就该恢复记忆了,顺便让亚修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
决定了,放楚轩出来。
下个世界楚轩就该出现了。福尔摩斯家族vs三无面瘫楚大校复制体。
23333……
怎么昨天发了一章收藏没涨……求留言啊。
第70章 第五章苏醒
不过对于文森特这个样子,夏尔反而放心了,他已经习惯独立了,虽然说有人关心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舒服。
“哦对了,我忘了补充一句。”文森特把手支在下巴上,虽然萝丝先生没有说,但是他十分清楚萝丝先生的行动方式,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以杀死对方和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他们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你自己去就可以,塞巴斯蒂安……留下来。”
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但是文森特就像是无知无觉,他盯着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笑眯眯的,他的态度很明显,他要听夏尔的话。
“你觉得呢,夏尔?”文森特问道,“实在不行让维迪陪着你。”
萝丝先生又翻了个白眼,很好,把他卖了。
“不了。”夏尔直接推开门,然后扭头看向文森特,“我一个人就可以。”
文森特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萝丝先生揉揉脑袋,文森特在想什么他八九不离十能猜出来。他们两个听说夏尔的执事被关在了地下室审讯,但是现在身上却没有一点伤,这说明什么?超自然现象。
而文森特现在身上并没有什么力量,这从塞巴斯蒂安轻松干掉他就知道了。维迪,也就是他,是文森特身边的唯一战斗力,如果说塞巴斯蒂安要做什么的话,萝丝先生会挡一阵的。如果萝丝先生被夏尔带走了,那文森特实在是太危险了。
毕竟塞巴斯蒂安和萝丝先生不一样,塞巴斯蒂安是贪婪的恶魔,而萝丝先生是黑魔王。
#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萝丝先生才是大Boss#
#魔王和恶魔哪个更恐怖#
所以,萝丝先生想,文森特肯定是在试探,试探自己在夏尔心中有多少分量。他赌五毛,现在文森特内心肯定荡漾着儿子好棒儿子好乖儿子么么哒。
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事实是……萝丝先生,恭喜你赢了五毛。
文森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向了站在一边礼仪满分的塞巴斯蒂安:“你很神奇。”
何止是神奇?
文森特就这么盯着塞巴斯蒂安看,感觉手有一点痒痒,好想解剖试试看。
虽然文森特的目光很凌厉,但是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的威胁,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夏尔的执事,即使是亲生父亲也不能插手。
半晌,文森特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做芝士蛋糕去。”
“……是。”塞巴斯蒂安虽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芝士蛋糕……真的是出人意料。
萝丝先生表示,这个吃货如果不用吃的转移话题那才奇怪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做一份不长肉的芝士蛋糕吧,老伯爵已经积累了厚厚的脂肪了。”
“……我尽量。”这完全是强人所难,不过塞巴斯蒂安并没有说出口。
“我瘦了。”文森特反驳,胖这种事情知道就好,干什么要说出来。不过爱吃甜食的男人真的不多,他算是一个奇葩了。
“在胖了四斤的基础上瘦了一斤,”萝丝先生语言犀利,眼光也很犀利,“还是胖了三斤。”
“我知道。”文森特咕哝着。
当夏尔从地下室里回来,兴致明显不高,大概和现在的时间太晚了有关吧。
“吃点什么东西吗?”文森特把塞巴斯蒂安刚做好的蛋糕推过去,看着夏尔的脸,捏了捏,“糖是一种令人喜悦的东西,这一点你需要理解。”
夏尔吃了一口芝士蛋糕,就吃不下了。文森特摸了摸夏尔的脑袋:“去睡觉吧。要听睡前故事吗?”
夏尔诧异地看了文森特一眼,点了点头,他昨晚就没有睡好,今天他需要补充睡眠:“睡前故事就免了……对了,爸爸,你知道红夫人死了吗?”
“……红夫人?”文森特的动作一顿。
“是她。”夏尔说完了这一句便关上了门。
“红夫人?”萝丝先生看着他,看样子是认识的人。
文森特闭上眼,叹了口气:“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又是爱慕者?”萝丝先生笑着说,“不过看你便宜儿子的表情好像红夫人死去有蹊跷。”
“都说了是无关紧要的人。”文森特的眉眼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带有一点感情。
“真是……冷漠啊。”萝丝先生叹了一口气,至于用意为何,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亚修站在凡多姆海恩的宅邸门口,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对此表示很感兴趣……文森特·凡多姆海恩怎么从他的手里活下来的?
他已经死了,所以人目睹了他的死亡。
上一次的死亡是他造出来的假象,而这一次,他的死亡是亚修他的诱导。
杀死亲生父亲,多么美好的误解啊。
他今天过来,是想看看,文森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黑暗之中,塞巴斯蒂安睁开眼睛,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睛加上漆黑的竖瞳,在黑暗之中亮的显眼,只不过这亮的显眼不是光明的温暖,而是黑暗的恐惧。他低声笑了起来,天使和恶魔从来就没有和谐的时候,他们斗争他们杀戮。即使亚修是从天国叛逃依然是一样。
而此时,站在楼顶上的萝丝先生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之中,他看向下面的银发男人,同样是血红的双眼,带着如同蛇类的粘腻。呵呵,他没有去找亚修算账,这家伙反而找上来了。萝丝先生感觉到什么,猛地向下看去,啧,是那个恶魔吗?他也许可以围观一下。
至于夏沐歌?不,他从来不担心,如果他就那么轻易地挂掉了,那就是活该。在这个主场世界还能死去,不是愚蠢是什么?这一次,他不插手了。
也许萝丝先生是抱着让夏沐歌出丑的目的围观的,夏沐歌让他出了那么多次丑,还不允许他围观一下吗?
空气过于灼热了。
文森特闭着眼睛,他依然是在睡梦之中,与平时不同,他陷入了一个梦境,或者说是记忆的片段。
那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夏尔的生日。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扳着指头掐着日子算了很多天,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他兴奋地满天通红抱住他的腿,向他讨要生日礼物。
太可爱了。
哦,当然得无视夏尔更亲近他的母亲,晚上要求和瑞秋一起睡而不是和他一起睡。
怎么办?好想干掉瑞秋啊。
可是文森特还是要保持微笑,摸了摸夏尔的头,咽下一口老血:“好啊,今天是特殊的。”
瑞秋是一个身体并不健康的女人,但是她胜在温柔沉默,并不会说什么。这也是文森特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她的妹妹的原因,她的妹妹实在是太不甘寂寞了,总是想要干出点什么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哦,顺带一提,他并不爱瑞秋。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不爱人的——特指爱情——他只爱自己唯一的孩子,夏尔。选择瑞秋的原因是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作为凡多姆海恩家的唯一一人,后代传承是很重要的。好吧,他是很渣,但是没人看出来不是吗?就连瑞秋也觉得他爱她。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瑞秋一个虚假的幻境,那是一个好姑娘,他不爱他,至少给她幸福,他觉得这是自己能给她最大的仁慈了。
他是个大骗子。
是骗子,总是要遭到报应的。
但是,他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而且日子那么嘲讽。
毁灭总是要比创造简单的。凡多姆海恩宅邸里充满了易燃的毯子,书籍,木制品,一旦着火,就很难熄灭。他那个时候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手里的书。有时候危险之所以是危险,就是因为发生在没有注意的时候。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那是闷闷的声音,他抬起头,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落入眼中的,首先是生死不知的瑞秋,他皱了一下眉头,无视了挟持者,走到瑞秋旁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动脉。
死了。
然后,再落入眼中的,便是洁白的羽毛,天使的羽毛,来自天堂洁白无瑕的羽毛,带给他审判的人……他抬起头看过去,一把长剑劈过来。天使的羽毛在这火焰之中带着潮湿的气味,有着青草的味道,花木的味道,阳光的味道,天空的味道,这种味道